我趕忙做了一個手勢,“那勞駕,你趕緊帶我們出去吧,這地方不可久留,裡面能弄死人的玩意兒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花城擺了擺手,“別急,我來這人也不光是跟着你,我得把事情給了了。”
“什麼事啊?”
花城看了一眼鍾義,又看了一眼我,雙眼裡裡滿是犯了錯的眼神。
我趕緊看向鍾義,卻看到了一雙有些躲閃的眼睛。
“怎麼了大哥?你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嗎?”
面對我的疑問鍾義也沒否認,只是指了指秦歡,“他在這兒,我們一會兒再說吧。”
我心裡突然就一陣不爽。
什麼意思啊!合着我們幾個認識這麼久了,出生入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居然都有事情瞞着我?!
看樣子要是今天遇不到花城,鍾義還打算繼續瞞下去。
我當時就火了,“鍾大哥,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咱們怎麼說也是同門師兄弟,還一起幹過架一起淌過血,就這樣你還有事兒瞞着我是不是太不仗義了啊?!”
鍾義臉色有些尷尬,甚至都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我發這通火,除了因爲他們瞞着我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件事很顯然跟我有關,而且有着莫大的關係。
要是別人事兒瞞着也就瞞着了,我自己的事,他們作爲朋友還瞞着。
這就讓我非常的不開心了。
鍾義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輕捏了兩下,“這件事兒瞞着你不是因爲我們和你關係不好,只不過是我們不得不這麼做而已。我們有我們的道理,但是你得知道,我們絕不會害你的。”
我自然是願意相信他們不會害我的,但是這種矇在鼓裡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花城見我火了,也在一邊安撫道:“行了行了,你看看,咱們今天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過一會兒等嚴飛堂到了咱們六個就算是齊了一大半了,到時候再說這個也不遲。”
這話說完,鍾義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嚴飛堂也來?”
花城看着鍾義,又不動聲色了瞥了我一眼。
這一眼換做平時也就算了,這會兒我正盯着他看,他瞥了我一眼我能不知道嗎?
這舉動簡直就是畫蛇添足,頓時又把我火給撩上來了。
“幹嘛啊?當我面都開始耍着玩兒啦?我在這看着呢你們還使眼色?”
鍾義衝着花城“嘖”了下嘴,估計意思是“你也太蠢了,當着吳言的面還搞這一套,不是存心惹人家不高興嗎。”
花城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事兒了,象徵性的拍了兩下自己臉頰子,“吳言你彆氣!你也別亂想!最多最多半小時之後事情就真相大白了,行不行!是哥們兒就給咱們一點時間!”
這話說得我也挑不出理,萬一他們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既然拿他們當兄弟,那我自然也得相信他們。
這麼一想我心裡頭的火苗就壓下去了幾分,但還是不太想和他們說話,就拿出包煙點起一支自己抽了起來。
邊抽我就邊聽他們聊着,花城聽說觀天被秦歡殺死之後也是吃驚的不得了。
但是礙於觀天的圈內“口碑”實在是差到炸裂,花城也只是象徵性的惋惜了一下,並沒有對秦歡爆發出什麼難以遏制的仇恨。
聽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我得知了這次大家聚在一起是爲了某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除了我和花城以外其他人都知道,但是鍾義不知道大夥兒直接找到這裡來了,所以之前才顯得有些吃驚。
這也愈發讓我好奇他們口中的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了。
期間金剛廟門外的那些夜菩薩了都散了,紛紛回到了最遠處的那面牆上,趴着像是進入了休眠。
花城說他放在外面的那個木偶人是“沉河木”做的,也就是被人油常年滋潤的木材,具有驅蟲的功效,對付什麼蟲子都非常好使。
因此事情也就過渡到了一個相對平靜的程度。
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夜菩薩已經失去的活力,邪二郎也一直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秦歡也被我們牢牢地綁着。
看樣子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
休息了十幾分鍾,我對花城和鍾義之前的事情也不再耿耿於懷,花城也從包裡拿出了一些麪包淡水,大夥兒吃着聊着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吳言,你的柴刀呢?”鍾義啃了幾口手裡的麪包,衝着我說道。
我順手就把柴刀遞給了他,“怎麼了?”
鍾義拿過柴刀遞給了花城,搖了搖頭,“沒事兒,花城拿着有用,過會兒就還給你了。”
我看了花城一眼,後者也笑着跟我點了一下頭,可我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具體又是怎麼個怪法我又形容不出來。
就是這麼腦子裡胡思亂想着,邊上的秦歡開口說道:“你們就打算把我一直這麼綁着啊?”
花城回頭笑道:“那不然呢,還放你出來啊?你就跟個定時炸 彈一樣,我們是得有多閒纔會把你放出來跟我們鬥着玩兒啊?”
“不放就不放,總得給我口吃的喝的吧?還有,我趴這兒胸骨都快壓扁了,能讓我換個姿勢嗎,就是靠牆上坐一會兒也比這個強啊。”
秦歡這個要求倒是不過分,鍾義就把他拎到金剛廟的最裡面,讓他靠着金剛壁像坐着。
“吳言,喂他吃點東西吧,小心別被他咬了手。”鍾義遞給我一塊麪包說道。
秦歡聞言失笑,“怎麼的,還真把我當野生動物那麼看啦?還咬手,你也是夠看得起我的。”
我拿着麪包撕開包裝走到秦歡邊上,這時候鍾義就帶着花城走出了廟門,我總覺得他們像躲着我一樣,心裡頭就又有點不爽了。
“喂。”秦歡叫了我一聲。
我拿着麪包一回頭,只見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剛想說話,秦歡卻小聲說道:“你就這麼被他們玩兒?”
這話說的我一愣,“什麼意思?”
“你拿他們當兄弟我是知道的,他們這麼對待你,你一點意見也沒有?說話都躲着你,有事兒都瞞着你,這麼搞你一點也不傷心?”
說實話,我是有點不舒服。
但是他們也給了我解釋——這件事暫時還不太好告訴我,等一會兒嚴飛堂來着之後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秦歡看我在發呆,朝我臉上吹了一口氣,“瞞着你也就算了,剛剛還把你武器給要過去了。你小子心就這麼大?保命的玩意兒被人拿走了,就一點都不懷疑?”
這話一出,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