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時刻作者專區後臺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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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和土木、嵇霞夫妻倆遁光一閃,裹攜着袁飛便投進了那深坑之中。
袁飛被玄老的遁光帶着下潛,毫不費力,便將目光在坑中四壁上四掃不休。
大坑兩邊盡是些巨大的被烤炙得微微發紅的岩石,當然,或許並不是岩石而是一些其他的東西,袁飛雖然從經驗上覺得那些應該是岩石,但是心中卻隱隱覺得或許那些根本就是鐵汁冷卻了化爲的鐵塊,這一方世界根本就沒岩石這種東西,有的只是鐵而已。
這深坑一直向前延伸,並且四周的石壁呈漏斗的形狀在緩緩收窄,越往下空氣便越潮溼寒冷起來,袁飛終於告別了那種能將肺子燒起來的乾燥熱風。
頭頂上的那紅色的天空已經變成了一小團,紅彤彤的,袁飛若是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話,恐怕還會以爲那是高懸於天的血紅圓月一般。
就在此時,袁飛目光陡然一閃,就見一團原本攀在鐵壁上的黑影猛的一竄,橫渡數十丈空間朝他們張牙舞爪的猛撲來,速度之快堪比化兵中期的武道高手全力施爲。
袁飛眼中藍光一閃瞬間便看清楚這東西的摸樣,就見這東西身量不大,也就是如山林之中慣於攀樹的野猴一般,好似刺蝟一般,後背之長滿漆黑油亮的倒刺,肚腹之處呈灰白色,鼓鼓的來回晃動,似乎裡面充滿了液體一般。
這怪獸一對眼睛細長狹小,細長的眼皮之內是一團烏白色沒有眼仁的眼珠,看上去就像是蒙了一層白膜一般,一張臉細長微尖,平平扁扁除了眼睛和小嘴便是兩個一起一伏喘氣用的窟窿了。
此時這小獸雙爪指尖嚓的一聲暴鳴,猛的彈出半丈地鋒利尖刺,將這怪獸的攻擊範圍一下增加了五成,當空一揮,朝着玄老便戳了過來。
玄老隨手一劃,一道烏黑劍氣破空而出,眨眼間便斬在了那小獸身上,那小獸雖然有些道行,但是在結丹修士一擊之下還是不能倖免,慘嚎都爲發出來便被劈成兩截,誰知這小獸身體裡竟真的灌滿了漆黑的漿汁,此時一被劈開竟一下爆了開來,一時間黑汁四濺,還有那無數的漆黑倒刺也跟着箭矢一般的四處亂彈,立時將六人全部籠罩進去。
幸好那一臉木訥的土木早有準備,在玄老劍氣斬出之時便隨手撐起了一道光幕將所有人都護在其中,這纔將那黑汁完全擋住,免受其害。
而那些黑汁一觸及這光幕便被光幕之上的火氣燒灼一空,化爲焦臭煙氣朝上蒸騰而去。
玄老面露訝色奇道:“這又是什麼東西?以前怎麼從未見到過?”
嵇霞道:“這種小獸是最近纔出現的,這大坑底下的東西千奇百怪,最開始遇上這些東西的是虎豸豢兵,一交手便折損了七八頭,隨後我們換上了金鳶豢兵施以遠攻這才穩住局面,否則三兵兜率大陣還真有可能被他們一衝而破。即便是三兵兜率大陣也不能將他們全部阻隔在這大坑底部,時常便有三五隻運氣不錯的衝了出來,在這坑中徘徊不去,此時正好將他們殺上一殺免得他們成了勢力。”
袁飛目光閃了閃,聽他們對話袁飛知道這小獸只是這一方世界之中極普通的一隻而已,但就是這普通一隻便有不下於化兵期武道高手的實力,而且,那怪獸瀕死自爆噴濺出來的黑色漿汁恐怕絕對不是什麼好易於的東西,別看土木和玄老兩人殺起來輕鬆簡單,但若換成他袁飛的話恐怕還要大費一番周章才行,一不小心說不定還會着了那小獸的道。
袁飛心中暗忖道:“若是這大坑之下有數百隻這樣的怪獸那豈不是相當難纏?不知道和這種小獸實力相仿的怪獸能有多少。”
也不知道下潛了多久,袁飛越往下潛越心驚,一路之上玄老等人總共斬殺了不下百十隻怪獸,他雖然只是看客依舊感到膽寒。
那些怪獸種類繁多,百十隻恐怕便有百十個種族,各個都起碼是化兵期高手的境界。
其中最厲害的怪獸當屬一種好似蟒蛇一般長有十丈的東西,這東西竟然有相當於武道絕頂高手初期左右的境界,行動之間迅如閃電,一身漆黑鱗甲堅硬得簡直不可理喻,玄老的劍氣斬在上面金光亂閃火星四冒卻傷之不得,最後還是土木和嵇霞兩人出手將一道流火打進這巨蛇嘴中直入肚腹,這纔將它生生燒死。
袁飛心中暗叫不妙,按照嵇霞方纔之言這些不過是漏網之魚,那這大坑之下這種怪獸豈不是會有數千之多?這樣的怪獸出來一隻袁飛對付起來雖說不一定吃力,但卻也要花些手段,若是十幾只一起撲來袁飛便只有腳下抹油拿出吃奶的力氣逃命了,他一個築基修士進了這地下世界簡直就像蚯蚓入鳥窩一般,不是用來喂鳥就是用來喂鳥,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袁飛粗略估計一下他們應該已經下潛了不下千尺,此處地界四壁的鐵塊之上已經開始有些冰晶閃現,這些冰晶和袁飛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與其說是冰晶不若說是什麼奇異的礦石,輕輕一碰便會發出妖冶的各種光色,將整個大坑映照得五顏六色,光斑爍爍,使得這地下世界反倒比上面那個鐵汁紅芒的世界要舒服許多,而四周的坑壁此時已經收窄到畝許大小。
就在此時袁飛眼前一亮,這一直向下並且一直呈漏斗狀縮小的深坑一下到了盡頭,而盡頭的下面竟突然變得闊大起來,竟好似先前的那段千尺下潛不過是一個細長的管道而已,管道的另一邊則是一個闊大到難以置信的地步的世界,而這畝許的洞口被一道光幕生生阻斷了,光幕之中懸掛着一枚金印,不住的放出縷縷光芒支撐着這做光幕。
浮在光幕之上的袁飛透過這畝許大小的洞口往裡看去,隨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他見到了這輩子所見到的最可怖最難以用言語表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