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素看着那七隻‘驅風鑽雲鳥’眼珠微微一轉道:“青娘,這幾隻畜牲飛遁神速最適合做坐騎,那一對羽翼尖嘴用來煉製法寶也是不錯的材料,反正蕭師兄已經身死道消,不若咱們將其分潤了吧。”
那七隻‘驅風鑽雲鳥’很通靈性,一聽黑素要拿他們煉製法寶,皮毛立時便是一炸,立即振翅欲逃,黑素卻嘿嘿一笑道:“現在再逃卻晚了!”說着手指一點便有七道魔光遁出瞬間將這七隻‘驅風鑽雲鳥’裹住,這七隻鳥立即好似落進粘稠的液體之中一般,翅膀都伸展不開,身形一墜跌在雜草之中。
青娘看都沒看那七隻‘驅風鑽雲鳥’隨意的道:“現在這些畜牲也是無主之物,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我卻是用不着這些畜牲做坐騎更不需什麼法寶。”說完遁光一起當先投往安城而去。
青娘自身的那件‘絛瀾玉梭’的飛遁之速便超過這些‘驅風鑽雲鳥’,她自然看不上這些鳥雀。
黑素待青娘一走,卻面色微微一沉看向那十幾個修士,在這十數名修士之中以他的修爲最高,其他修士都是心思靈巧之輩,雖然心中暗罵黑素吃獨食不得好死,但表面上卻都連忙推說‘驅風鑽雲鳥’對自家也無用處,如此這黑素臉上的顏色才轉爲平常模樣,將那七隻‘驅風鑽雲鳥’一掃收進袖中,這七隻畜牲便全都歸了黑素一人。
魔門之中哪有什麼同門情誼,向來都是法力雄厚者分得的最多的好處,別看這十幾個修士在黑素面前唯唯諾諾,但若是碰到了比他們修爲差的,少不得也得像這黑素一般模樣。
說白了魔門也就是一個大魚吃小魚的循環世界,雖說人間界無處不是如此,即便是道門也是一般,但卻無論如何都沒有魔門這般赤裸,這便是魔門的淘汰方式,這種方式雖然能夠直接的培養出非常犀利的修士,卻也將整個魔門之內搞的烏煙瘴氣四分五裂,沒有一絲一毫的凝聚力,要不然憑着魔門的一十九種沿襲自上古‘暗天大神’的魔功,數十位修煉出神魔一體的人界最高境界的魔門修士,也不至於總是處於佛道兩派之下,甚至被逼得轉走沿海一隅乃至海外荒島,輕易不敢深入內陸。
要知道魔門修行開始和道門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都是練氣、築基、凝丹但丹成之後修煉方法便立即完全不同南轅北轍起來,修道修得是元嬰元靈,最終便要拋棄肉身,而魔門卻完全不同,凝丹之後便要將這顆內丹祭煉粉碎和周身百脈融爲一體,並且將一直和其相對應的魔界魔物吸攝上來和自己融爲一體成就神魔一體,不死魔軀,和有魔一界的魔頭時時想要攝取人界的自己的對應修士也是一般目的,這般的修士和道門完全相反,道門元嬰修士吸攝的是天地靈氣,但修成神魔一體的修士已經不是凡類,可以在有魔一界和人界之中溝通來往,憑空攝取有魔一界的無窮魔氣,再無力竭之憂,配合犀利的法術,甚或驅使有魔一界的武術魔物當真是神鬼辟易,和元嬰修士爭鬥往往還是神魔一體的魔門修士佔優。
而元嬰修士和魔門神魔一體的修士最大的區別還在壽元之上,元嬰修士最高的可以壽享三千年,但神魔一體的修士號稱不死之軀,當真是可以不死不滅,只要身軀還有一寸血肉便可重新分裂生長恢復過來,要說真正的長生大道卻不是佛道兩門了,而是這魔門傳承自上古‘暗天大神’的一十九種魔功。畢竟佛道兩門最終都要面對那最後一關,過得去纔算是真個脫離人世從此逍遙極樂了。這也是魔門神魔一體的修士數量有數十位之多的原因。
但話說回來,雖然外界將魔門三家統稱魔門,但魔門之內這三家可並不彼此以兄弟相稱,相反的,魔門這一十九種魔功彼此之間互有補益和剋制之處,使得這三家都想得了其他兩家的魔功道統,將其化爲幾有,是以互相戒備之心比功法天生剋制魔門的佛門都高,數年便要爭鬥一次,內耗極大,若不是此次有五道尊門帶頭的話,魔門三家那一家都絕對不敢去招惹佛家這個老對頭的。
當袁飛醒來之時,腰身之下一片刺骨的冰冷,這種感覺袁飛已經許久未曾感受到過了,畢竟以他的修爲已經寒暑不侵,冷熱不傷了,一股來自全身的酸澀滯脹之感,也伴隨着這刺骨冰冷衝擊上識海,眼前乃是一片模糊的黑暗,袁飛連忙想要施展‘糺藍神光’來看清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卻駭然發現他的真元法力半分都施展不出來,這一驚駭得袁飛着實不輕,隨後袁飛便發現自己被牢牢捆綁在一根柱子上,而身下的那刺骨冰冷乃是因爲他的下半身被泡在了粘稠的液體之中,這,竟然是一座水牢?
袁飛心中驚詫不已,不過他倒也沒有慌張,袁飛的道心是久經磨鍊過的,自然知道此時慌張不但沒用,反倒會使得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不堪。
袁飛的頭腦瞬即冷靜下來,先觀察了下週邊環境,黑乎乎的一片也看不出個所以,只是從盪漾的水中回聲之中大體知道這間水牢應該不大。
隨後袁飛便開始想要體察一下自身修爲的情況,武道修爲倒還在身上,只不過因爲周身都被不知名的東西捆綁,即便是以他的修爲也掙脫不開,但不論是道家真元還是佛家法力此時都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被壓縮在體內絲毫不得動彈伸展,不過袁飛此時反倒心中稍稍一安,畢竟他知道自家辛苦得來的法力真元並未被煉化掉,只是被什麼東西暫時封印了而已。
想到封印法力真元,袁飛不由得便想起了當初困住他便宜師父怒向海的那塊‘萬載腐石’。
當年袁飛遇到怒向海之時,怒向海正被困在糞窖之中,他的頭頂之上便有那麼一塊萬載腐石,專門放出穢氣,這穢氣極爲厲害,不光生人勿近,就是修道之士也要走避躲開。
萬年腐石究竟是怎麼產生的恐怕這一界之中的修士誰都說不清楚,一般情況下萬載腐石都深藏在地殼之內,但有些深谷之中隔千百載時間,便有這麼一塊萬年腐石因地殼變動或者風吹雨淋剝去了土表的土殼將其曝露出來。
此石一出便立即將方圓數裡之內變成一座死谷,凡是接近這塊石頭的生靈盡皆會被這塊石頭上的穢氣纏住沁進神魂之中,最後死在這石頭之上,所以只要是有這種石頭露面便會有無數腐屍臥於其上,若是不被修士發現掩埋,便會千萬年淤積下去,直到地殼運動或者暴雨山洪將其再次掩埋掉,是以這石頭便有了這‘萬載腐石’之名。
這種‘萬載腐石’不但是生靈剋星更是修道者的大敵。其上的穢氣雖然不一定能夠將有修爲的修士沁死,但卻也能夠將其的一身道法修爲全部壓制,並慢慢沁進修道之士的神魂之中,即便是結丹修士有個數十年光景的水磨工夫也能將其的金丹污濁,一身修爲被盡數廢去,最終也會被這塊石頭的穢氣沁進神魂之中被生生滅殺掉。
當然,只要修道者還有兩條腿能走動卻也並不怕它,即便是練氣一二層級數的修士也可以自身法力抵禦這萬載腐石的穢氣一時半刻的時間,但若是像怒向海那般被囚在萬載腐石之下,那便就算是結丹修士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袁飛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自己定然是被萬年腐石的穢氣壓制住了一身道法修爲,這純粹是一種直覺,袁飛卻確信事實必然如此。隨後袁飛連忙聳動了下鼻子,隨後長出了一口氣,心中稍安,幸好自己身下的並非是糞水,要不然他們師徒兩人之間的孽緣也便太深了些!
袁飛倒是從怒向海口中知道一些這萬載腐石的事情,這石頭所在之處必須要有水汽氤氳焙養,是以這石頭離不開水,離開水汽滋養最多月餘世間這石頭便會將穢氣收斂回體內再不放出一絲一毫來,這也是袁飛身上法力被鎮壓,身下有水便立即想到‘萬載腐石’的原因。
袁飛雙目四下搜尋卻依舊看不真切,隨後便想到這水牢之中定然是有吸攝光線障人眼目之物,不然不說他的被鎮壓的道法修爲佛家眼識,便是修煉到了武道化兵後期的眼睛也足以收斂光線暗中視物。但現在明明一身武道修爲還在卻依舊看不清楚,便足以證明這黑暗不是凡類,大有蹊蹺之處。
不幸中的萬幸便是袁飛臨暈死之前先將‘玄牝口袋’以《盜經》功法的匿字訣藏在了肉中,這個手段極其詭秘,算得上是武道修爲和道法修爲之間的一種奇技淫巧之術,即便是將袁飛的衣服全部脫光也找不到他藏的東西究竟藏在肉中那裡,是以此時的‘玄牝口袋’依舊在袁飛身上並未被人搜走。
袁飛在這水牢之中一鎖便又是三日,這三日之中袁飛已經嘗試了千百種辦法,卻依舊掙脫不開這捆綁自己的繩索,並且一身道法佛法修爲包括袁飛自家的盜丹都被壓制得死死地,很多《盜經》之上的微妙脫困手段袁飛都施展不出來,根本沒有辦法掙脫着許多束縛。
袁飛此時深感自己陷入絕境之中,他最怕的便是對方也像對付怒向海一般將他囚起來,以萬年腐石以水磨的功夫來將他的內丹一點一點的侵蝕掉,眼看着自己畢生辛苦修成的真元法力被一點點的從身上剝離掉,那種感覺便好似被凌遲碎剮一般。
袁飛此時倒不由得佩服起怒向海來,他被囚在萬載腐石和糞窖之中十數年光景,日日忍受這剝離之苦,更有糞窖之臭,卻依舊樂觀豁達,就是這份道心他袁飛便自愧不如。
就在此時一行輕若無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袁飛走來,不過這聲音卻是在頭頂上響起來的。
袁飛最怕的便是就這樣一輩子關在這裡無人問津,數十年後他便法力全消化爲凡人,此時有人來了,袁飛心中着實一喜,隨後袁飛眼前驟然一亮,刺得他雙眼不由得一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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