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那邊？”
我說：“明天。”
“我們一起如何？”
我想了想說：“我覺得你該回公司看看，他們說你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去，你從國內回來後應該沒有回過公司吧？”
葉浪考慮了十幾秒說：“我那有心情顧及公司，不過或許我得做些安排，要不你留兩天，我們一起走。”
“我明天必須走。”
“那……我去送你吧！”
“不用，你忙自己的，反正等你回到港海，我們都是要見面的。”
“好吧！”
電梯到了，我進了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我笑了，不過很快又鬱悶起來，因爲實在不知道方麗羣怎麼想，如果她知道我來找葉浪，會謝謝我，還是會掐死我？
出了大夏，我立刻把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告訴何靈珊，她和我一樣也是高興不起來，反而有點兒忐忑，所以只是簡單地哦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無論如何，事情總算辦完了，這一趟並沒有白來。
第二天，我坐早上十點多的飛機從紐約飛回北京，下了機再轉機回港海，那時候是下午，我給尤小萍打電話，知道了她已經比我先回來，不過沒有上班，在家裡。
掛斷尤小萍的電話，我又打電話告訴何靈珊我回來了，然後回方麗羣家，她不在。
睡了一覺，已經是晚上，方麗羣回來了，我打開房間門走出去，把她嚇了一跳，她說：“陳熙，你回來的時候說一聲會死嗎？”
我說：“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怎麼說？”
方麗羣很鬱悶的語調：“你不會打電話？”
“都回來了，何必浪費錢。”
“真摳門，吃飯沒有？我不知道你在，否則就給你打包了！”
“不用，我約了人，要出去。”
“約了誰？”
我奸笑道：“美女。”
方麗羣翻白眼。
我確實約了人，約了付仁與黃浩然，在那天那個酒店，同一個包間，我去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正在聊天，還特別愉悅的樣子。
“付總、黃總，這麼高興，是不是已經有了決定？”我明知故問，如果不是有了決定，約我做什麼？
付仁說：“決定是有了，不過要再協商啊！”
黃浩然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說：“方案以及合同，你先看看吧！”
我裝模作樣翻了一遍，其實我主要看價格而已，是之前商量的價格，不過廣告投入要擎天集團出資百份之三十，按一年計算，別的條款都沒有問題，就這一條比較難接受。
我一看完，付仁就隨即問：“覺得怎麼樣？”
我說：“這個廣告投入不太好，我不一定能說服凌倩，畢竟承包給你們之後都是你們的事情了，你們要效果好就要進行大投入，然後我們承包的利潤都得給你們投下去，還承包什麼？”
付仁說：“陳總，你這麼說不對，店面是承包給了我們，但工廠還是擎天集團的，廣告投入得利的不只是我們，而是整
個擎天集團，那些工廠的口碑各方面，你看這是我們的事情嗎？是雙方的事情。”
聽着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不過我能答應他嗎？開玩笑：“你說的我能想明白，但凌倩的爲人，付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你們自己去肯定搞不定她，我去都不一定，除非基礎非常好。或者這樣吧，原來的廣告投入，擎天集團付百份之五十的錢，你們看如何？”
付仁和黃浩然對望了一眼，都苦着臉，付仁說：“你們當時的投入纔多少啊？”
“付總，數應該這麼算，我給你算，比如我們之前投入兩千萬，得出的利潤是之前我給你看那個數，那麼擎天集團出資百份之五十就是一千萬對吧？然後你們承包過去後投入增加一倍，就是四千萬，一千萬就是百份二十五，和你合同裡的百份之三十就一百多萬距離，但這樣我比較容易說服凌倩，因爲用的是原來廣告投入的錢，還少了一半。而你這個，等於幫你們出資，就非常難說服她了！況且，擎天集團投入兩千萬都已經有那樣的利潤，你們投入四千萬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有想過嗎？翻一倍，最終賺的還不是你們。”
付仁和黃浩然又對視了一眼，都想了十幾秒，然後黃浩然說：“好像算着是這樣，那也行啊。”
付仁說：“就這樣啊，不過老弟，你一定要說服凌倩，不然我們要白費勁。”
我說：“行，不過這合同要改。”
付仁說：“我馬上拿到外面改，不拖了，明天你就去找凌總籤回來。”
剛說完付仁就搶了合同衝了出包間，急的很，不過我不介意，因爲我忽悠了他們，百份之三十與我們投入的百份之五十是不一樣的。我們給原來的百份之五十，就是說他們投資一億廣告，我們都只是需要給一千萬。而如果按他們的，他們投資一億，我們就能給三千萬。付仁夠愚蠢的，希望簽完合同他才反應過來吧！
付仁去了差不多一小時才跑回來，那時候已經八點多，黃浩然已經點了菜，吃完十點鐘，他們還是說去玩，我當然拒絕，我都累死了，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回來才睡了那麼一會兒……
開車回家，剛回到半路，接到林頂陽的電話，他在當時帶我去認識了凌倩那個酒吧。我去到的時候那王八蛋正在喝酒，叫了一打擺在桌子上面，我一坐下他就說：“哥們，這次我要死了。”
我說：“死什麼？你得了癌症？”
林頂陽用很鬱悶的語調說：“葉冰……懷孕了。”
“你的？”
林頂陽踹我：“廢話。”
“我你最終還是把她上了吧？當時說不喜歡她，把她當哥們，你連哥們都上，真沒有人性。”
林頂陽苦着臉：“喝醉酒了，哪兒知道。”
我開了罐啤酒，喝了一口才說：“那不是很好嗎？你做不了決定，然後一個酒醉就幫你做了決定，結婚吧，都老大不小了！”
“你不結？”
“沒有人和我結，不然我肯定結。”比如和凌微，如果凌微願意，我立刻去，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她，尤其是在美國的兩
天，做夢我都在衝動着去找她，結果卻沒有去，不是時機，我要等……
“你說如果我……讓葉冰去打掉，她應該不會很難受對吧？”
“這話你能說出來？如果我是她，我會把你的狗頭割下來掛到你工廠的門口，讓你的工人都看看你死的怎麼悽慘。知道什麼情況纔去打掉嗎？一般來說都是沒有到結婚年齡，或者經濟能力不允許，比如你們還在讀書。當然亦有另外一些特殊情況，雙方的家庭，或者工作能因素。我想不到你有那方面不行，你有經濟基礎，你去打掉，你還無恥的說葉冰應該不會很難受，別說是個孩子，一條小生命，就算在你身上割一塊肉下來你都難受，而且還會一輩子的記在心裡。”
林頂陽有點發愣，狂灌了半罐啤酒，然後才又說：“我得和她結婚？”
“這個我無法給你意見，但我覺得不能打掉孩子，我幾乎就做錯了一個事情，哎。”說漏嘴了！在林頂陽反應過來前，我繼續說，“其實葉冰很不錯，思想獨立，經濟也很獨立對嗎？雖然我和她聊天不多，但能感覺她個好女人，關鍵是她喜歡你，很喜歡。”之前我遇到過葉冰一次，我說幫她的，忘了，這下機會來了，我得慫恿林頂陽啊……
“廢話，什麼叫好？自己喜歡的都叫好，況且你接近的凌倩多，見過那麼潑辣的，你見了誰都會覺得好。”
“隨便你，反正我覺得如果你讓她打掉孩子，你拋棄她，你就是不仁不義卑鄙無恥下流，沒有人性，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罵的有點過份，我隨即又道，“結婚也不錯，我給你當伴郎如何？你看，人生就那樣子，長大成人，工作，結婚生孩子，然後等死。”
林頂陽不說話，喝着酒，一次就是半罐，勸都勸不住。最後，那王八蛋喝醉了，我把他架出去，找到他的車，然後從他口袋裡找到鑰匙，打開車門把他弄進車後座，再然後給葉冰打電話……
半小時後，葉冰到了，由於我靠在自己的車邊抽菸，她一走過來就問：“又是你老闆的車？”
我搖頭：“不是，是我自己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不說這個，找你來呢，想問你一件事。”
葉冰點頭：“嗯，你問。”
“你……懷孕了？”
葉冰愣了下，最後才點頭。
“林頂陽告訴我的，他煩惱着，抓不定注意。”
“你想告訴我什麼？”
“別覺得我很壞，我當然想他和你結婚，其實我覺得他是喜歡你的，只是大概現在更加的注重事業吧。我覺得你應該深入的和他談一談，不要等他自己主動說，自己想，他這人膽那麼小，一遇上是自己的事情就會變的特別笨，情商低的要命，你應該能感受到的。當然，你是個女人，讓你主動點可能很彆扭，不過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他的性格就是那樣的，你是不是自己先跨出第一步？”
葉冰沉默，好幾十秒後才說：“他在哪兒？”
“喝醉了，在車裡。”
葉冰四處張望，找林頂陽的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