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曹方怡家門外,我沒有立刻敲門,而是先深呼吸平復了心情,才敲。我覺得我必須……搞定曹方怡才行,和她說清楚道明白,那樣對大家都好,否則越陷越深,最後還是我成了罪人。雖然,我完全沒有把握能夠說通她,但是,怎麼着都要嘗試吧,她永遠那麼耍我,也不是辦法的。
敲第一次,沒有反應。
敲第二次,繼續沒有反應。
敲第三次,失望。
不是睡着了吧?
我在心裡問自己,但很快否定了,讓我過來,卻睡着?不可能,一個生氣的人不可能睡那麼快,她肯定故意晾着我。
我耐心等待着,過了幾分鐘,還是沒有動靜,我又開始敲,結果一直那樣,我有點相信一個生氣的人能那麼快睡着了,最後在趁機溜與打電話給她開門之間,我選擇了後者。
電話很快接通,曹方怡問:“在哪兒?”
我說:“在你家門口,快開門。”
“是嗎?你確定在我家門口?”
“廢話,我就站着門口。”
曹方怡笑着問:“呵,那請問你在哪個家?”
“你有完沒完啊,你家,你家門口,難道是我家?趕緊開門,不然我走人。”
“我在我家哦,小鎮這個家,我說這個家,你不是去了我港海的家吧?”曹方怡發出諷刺的聲音,“你真夠笨的,怎麼早不笨死你?”
被耍了:“曹方怡,這麼冷的天氣,能別玩嗎?我跑來跑去不累?關鍵是,你不覺得這麼耍人很缺德?”
“缺德嗎?缺嗎?你怎麼那麼小氣,不讓我愛你,還不讓我耍你,到底想讓我怎麼着?”
我無語……
“別在外面冷了,進我家吧,鑰匙在地毯下面用透明膠黏住的,翻過地毯就能看見。”
曹方怡掛斷了電話,我翻開地毯,果然看見下面黏着一條鑰匙。
順利開了門,看見屋內漆黑一片,我正摸索着開燈,忽然有個人在背後摟我,出於正常的自衛反應,我猛地用力掙開,然後轉身一腳踹出去,一氣呼成,踹個正着……
怦地一聲悶響,沒有了聲音,我迅速把燈打開,隨手拿了一個花瓶當武器。
但是,回頭一看,傻眼了……
我靠,竟然是曹方怡,她早就暈了過去。
來不及細想,我立刻放下花瓶,蹲在地上看,心裡後悔的不行,尤其看着她胸前一大隻腳印,那是我踢的啊。我伸手托起她的腦袋,摸了摸後腦,幸好沒有腫起一個包,至於痛不痛,那得弄醒她問問才行。這個神經病,騙我惹的苦果,我就相信她是在小鎮的家裡,以爲是小偷纔出腳那麼狠。
“曹方怡、曹方怡。”我拍着她的臉頰喊。
沒有反應。
繼續拍,加上掐,纔有反應,而且是強烈反應,一睜開眼睛就出拳,正正打中我的眼睛。
幾分鐘後,我和曹方怡一人坐着一個沙發,她揉着自己的胸口,我揉着自己的眼睛,當然,我們相互瞪着,區別是她用兩隻眼睛瞪我,而我用一隻
眼睛瞪她。
“陳熙,你死定了,等老孃回過氣,就殺了你。”
“靠,關我什麼事?我以爲是賊。”
“有我這麼漂亮的賊嗎?”
“當時沒有開燈,我鬼知道你漂亮不漂亮,就是自然反應,我那是自衛。”
“你繼續狡辯,我現在痛着,我不痛了,掐死你……”
我在想要不要在她痛完前開溜?
可是,好像不行,我敢走,她就敢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戳我。
不行,保險起見,我得問一問:“我要是現在溜掉,你會不拿剪刀戳我?”
曹方怡笑着說:“不會。”等我鬆了口氣,準備走,她繼續說,“用剪刀多不省心,我何不進廚房拿把菜刀直接砍了你的狗腦袋。”
“你到底想幹嘛?”
“不幹嘛,本來找你來是說好了給你表演內衣秀的,現在沒有了,你看自己吧,不讓走,睡沙發。”說完,曹方怡站起來,往房間走,問她幹嘛?她說,“塗藥油,你是不是準備幫我塗?”
我看了看她那引人犯罪的身材,想點頭,不敢,之後搖頭……
二十分鐘後,曹方怡帶着藥油味道從房間走出來,她沒有坐在我的對面,而是一出來就往我身邊走,弄的我緊張異常。更讓我緊張的是,她站了兩秒之後,忽然蹲下,就在我的腳邊,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想看,無法看,她的腦袋遮擋住了,然後幾秒後,我感覺到,我的雙腳被綁了起來,而且是綁在椅子裡,曹方怡則站了起來,迅速跨坐在我的大腿上面。
我靠、我靠,這是曹方怡嗎?難道改變策略了?
我整個人僵着,整顆心吊在半空飄啊飄,有點呼吸不過來。我的手不知道該往放哪兒,目光更不知道該往投哪兒,往上,是她一張精美絕倫的臉孔,以及足以融化任何抗拒的眼神。往下,是她的睡裙,因爲跨在我的大腿上面,裙襬摺疊起來,能夠看見大退根部,那叫一個雪白圓潤,直叫人震精。而平視,是她那高聳豐滿的一對乳房,從領口處看進去,能看見百份之五十的美妙風光,能知道,她沒有戴文胸,那小乳暈是那樣的誘人……
這是啥?勾引嗎?
我想,我得終止這樣曖昧的行爲,但在我有動作之前,曹方怡說話了:“別動,我們就這樣說說話。”
我說:“說什麼?你綁着我幹嘛?”我很忐忑,因爲她的表情非常認真,是那種從來沒有過的認真,我要死了,因爲一個愛開玩笑的女人認真起來,那種殺傷力比任何時候都要恐怖。
“怕什麼?怕我會殺你了?放心,我不殺,捨不得殺,最多讓你失去男人的某項樂趣,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曹方怡很認真的說道,“我們就這樣說話,說說你覺得我說假的、開玩笑的,但是卻是真的,那些話……”
我心跳超級快,後背冷汗直冒。
“當時,我錯了,我應該纏着你不讓你走,我覺得我可以平靜對待,但真的不行,你走了之後我就拒絕了他,然後一直後悔。我在想,如果我當時主動點,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其實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只是你更喜歡凌微。看着你和凌微好,我不舒服,趁還有機會,我要主動點,自私總比遺憾好。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愛是奢侈品,只能遠遠看着,別幻想或觸摸它,因爲那需要合適的時間、合適的人,相遇在合適的地點,缺一不可。我覺得我們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相遇了,但我沒有做對合適的事情,現在,我要做了,你準備好沒有?”
“啊?”我還在理解她的話,所以她忽然問我問題,我反應不過來,“準備什麼?”
曹方怡沒有用語言回答,她用了行動回答,吻向了我。
我不知道心底什麼感覺,但我知道這纔是曹方怡,敢愛敢恨,令人恐懼,或者說又愛又恨。
我想,我找到害怕她的原因了,不是因爲她的性格,而是因爲她對我的那種感覺,是我無法承擔起來的,所以我一直逃避着。
而她給我的吻,更是我無法承擔的。
所以,我用力推開了她,保持着一個距離,雖然她還在我的大腿上面坐着,雖然我知道這一推會是一份重重的傷害,但不推,肯定是另一份同樣重的傷害,人啊,真他媽的邪惡,我們都很無辜,不知道當雙面都是傷害的時候該怎麼選擇?
被推開,曹方怡並非我所想的那樣,用不解,或者傷痛的目光看着我,而是非常平靜,繼續、繼續,再繼續,我的雙腳被綁住,而她的雙腳又繞起來,把我夾的非常緊,除非我很用力甩開她,不然真的無法離開她邪惡的控制……
看我還是躲,曹方怡說:“陳熙,你能躲多少次?我會纏着你的,以你結婚那天爲終止。不不不不不,等你結婚了我一樣去勾引你,破壞你的婚姻,破壞你的生活。因爲,我的生活已經被你嚴重破壞,除非你和我一起生活,不然我們都不可能有正常的生活了,你明白嗎?”
我不能抓狂,不能生氣,她只是爲了自己而努力而已:“我明天結婚,你不會破壞的。”
“好啊,我準備好戶口本了,我們明天去。”
“我和凌微結。”
“凌微在美國,凌微不適合你,看你和凌微的親密程度,你們是不是還沒有過親密接觸?如果沒有,我們接觸吧,這樣你就能在心裡裝下我了……不要說我傷害凌微,因爲反之我是傷害自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曹方怡那表情,視死如歸一般,咬着牙說,“我們接觸吧,69?108?喜歡怎麼樣?我能學哦,我剛剛纔學過怎麼伺候男人……”
“你能不能正常點。”淫蕩程度把我嚇壞了,我靠。
“我很正常,我真的學了嘛,我看av……”
天啊,該怎麼辦?
天啊,我真不該來。
我還想着和她說清楚,就她現在,這都已經算計好了,想好了的狀態,我無法和她說,白費勁,她絕對聽不進去。而且,以她的性格,真的說得出做得到,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想了想,我說:“曹方怡,別這樣行不?我知道,我們人生裡都會得到與放棄一些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