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藍龍,葉浪的辦公室,已經是兩點,葉浪在睡覺,被凌倩喊醒,讓他找個人給我們去買飯。葉浪找他的秘書去,半小時買回來兩個排骨飯,味道不怎麼着,還吃的不太踏實,因爲我不知道凌倩又準備做什麼,她總用一種帶着玩味的目光看我。
一個下午,我和凌倩就在葉浪的辦公室裡呆着,弄到葉浪都沒有時間工作了!凌倩倒好,還去買了一副撲克回來說要鬥地主,把我整的噁心,都什麼時候了?要打仗了吧?竟然有心情鬥地主。當然了,我主要噁心的原因是,我不知道凌倩爲什麼要呆在這兒?
打了一小時,終於,葉浪受不了了,說到生產車間看看,叫了陳俊進來和我們打,陳俊一坐下就問:“這個……不是打很大的吧?”
凌倩說:“不大,葉浪剛把藍龍輸了給我。”
陳俊一臉惡寒問我:“真的?”
看凌倩用很溫柔的目光瞪着我,我只能點頭!
陳俊猶豫着說道:“我剛剛吃了個雪糕肚子有點痛,我上個廁所……”
凌倩淡淡道:“出去了別回來,以後都別回,不是辦公室,是港海。”
陳俊立刻不敢輕舉妄動。
“這纔對嘛,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看你哥多乖,多安靜。”凌倩一邊發牌,一邊說,“我不欺負你,你沒有藍龍輸給我,你輸了就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打完再說。”
結果不用想,就陳俊那技術,還附帶着緊張呢?肯定要輸,所以他看我那個表情,彷彿他要去死了,有什麼想交代我,又不知道如何說起一樣!
凌倩倒很樂:“陳俊同學,你輸了哦,說話算話,我想你幫我做的事情是……”是了半天凌倩都沒說出口,最後對陳俊招了招手,讓陳俊過去,然後湊在陳俊的耳邊說了幾句……
聽凌倩說完,陳俊露出驚恐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一張臉苦的不行。
我問:“說什麼了?”
陳俊不說話。
我轉向凌倩:“你到底要幹嘛?”我真有點怕,凌倩來這兒是有目的的,肯定有,不然她時間多到沒地方花嗎?我很想弄清楚,卻想不到有效的辦法。
凌倩笑着說:“我剛剛……吃了個雪糕……肚子有點痛,我上個廁所。”說完,凌倩站起來,急急的走出了辦公室,剩下我和陳俊對視着……
陳俊說:“她剽竊我的話。”
“關我屁事?你告訴我,她讓你做什麼?”
“能不說嗎?”
“不能。”
“能撒謊嗎?”
“不能。”
“吹牛呢?”看我一直瞪着眼睛,陳俊妥協了,“好吧,她讓我……其實她什麼都沒和我說,又讓我裝成她和我說了很大的秘密的樣子,耍我,也耍了你……嘿,別動手,我說的絕對是真的,你看過倚天屠龍記的電影版沒有?李連杰演的,殷素素就是那樣耍了少林方丈……”
“什麼亂七八糟?拿我消遣你要分時候。”
“冤枉啊,她真的沒和我說什麼!”
看陳俊的表情還算誠懇,我相信了,懶得理會他!
幾分鐘後,凌倩走了回來,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按了幾下,然後播放出一段錄音,錄的是她離開以我和陳俊的對話,聽到陳俊一額頭都是冷汗……
聽完,凌倩對陳俊說:“幸好你沒說,不然你就完了……”
“我受不了了,我出去透透氣。”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陳俊立刻離開了辦公室……
我和凌倩繼續在辦公室呆着,不過沒怎麼說話,就相互看着對方。她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我留意到她的一個小動作,她老是看時間。我的心裡,我其實不知道自己想什麼,我想和她說些什麼,比如我們的關係,比如那天的事情,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又看了一次時間,凌倩舒了口氣說:“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沒有?”
我點頭:“有,可不知道如何說起。”
“那……我問你吧,如果我說……我要跟着你一輩子,你願意嗎?我,這樣的我。”
我好緊張,我就怕她會問這種問題。
她目光很專著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天啊,我怎麼回答……?
我思考着說道:“這個問題……其實很多事情我都無法控制,不過我真的喜歡這樣的你。”
“這不算答案。”
“沒有答案,對不起。”
凌倩有點失望,和我一樣,我心底也失望,很莫明的,但我可以很真切的感受到,某個角落在痛着。
我們對視着,都不說話,然後敲門聲響了起來,陳俊走進來,坐在傍邊,給我一根菸,我點火的時候,忽然後脖子被切了一下,我隨即昏了過去……
我彷彿做了許多殘夢,等我醒來,發現已經天黑,凌倩不在,陳俊亦不在,只有葉浪在對面的沙發坐着,抽着煙。
我坐起來,摸着疼痛的後脖說:“凌倩呢?”
葉浪說:“還不知道。”
“什麼叫還不知道?”
葉浪不說話,用一種很擔憂的目光看着我,但那種擔憂又不是對我的。
我思考着,慢慢想了起來:“我好像……被陳俊打暈了……”
葉浪點頭:“對。”
“幹嘛打暈我?”
“凌倩的意思,凌倩……開你的車出去了,還特別高調。”
“陳俊呢?”
“陳俊……開一輛貨車跟着,他給了凌倩一個定位儀。”
我再白癡都知道怎麼回事了!凌倩是想用自己做魚餌找到林楓,這個白癡,怎麼這麼白癡?這辦法好嗎?這麼冒險。難怪從麻將室出來,在車裡說了那麼多,說的那麼具體,關於怎麼找林楓,怎麼對付,她都說的很少,原來已經想着這樣!
我很焦急,掏手機的時候手都有點發抖,打通陳俊電話的時候,我聲音也有點發抖:“你在哪兒?凌倩呢?什麼情況,告訴我。”
陳俊說:“凌倩……她……你的車在城北城門頭路,凌倩……上了另外的車,現在一直往北郊去,和我相距一公里。”
我大吼着說:“立刻追上去截下來。”
“對不起,我答應了凌倩,要她徹底停下來,我才……”
“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這樣有用嗎?不要冒這種險,我立刻過去,你攔下來,立刻去,不然我宰了你。”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葉浪說:“其實我不同意,我們一起去吧!”
立刻,我和葉浪離開辦公室,下樓,去開他的車,我開,開的很快,往北郊而去。期間我有給陳俊打電話,一直沒斷過,我
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這傢伙肯說,但就不肯去搶回凌倩。我知道,他答應了凌倩就要做到,但我真的被氣到想開火箭了……
在我追到陳俊前,陳俊那邊有動靜了,說凌倩停了,他也停了下來。
葉浪說:“你別動,等着,我們立刻來,不要掛斷,就這樣,我們這邊開了擴音……”
陳俊說:“好。”
我開的更快了,幸好是郊區,越往郊區走車流越少,不然我要死,那會兒可是六點多,市區,馬路的高峰期。
好不容易匯合了陳俊,我都懶得花時間罵他,我更關心凌倩怎樣。我拿過他的接收器看,紅點就是凌倩,在距離我們大概兩百米的地方。
我說:“現在怎麼辦?你想幹嘛?”
陳俊說:“陳自強在盯着。”
“他手沒事了?你還敢帶他?”出了事我真不知道怎麼交代,都還受着傷,陳俊竟然讓他參加,“算了,我不和你計較這個,我們立刻進去……”
“還不行。”
“又幹嘛?”
“等救兵。”
“誰?”
“不知道,凌倩讓我找的,她的人吧!”陳俊看了看時間,然後說,“大概就快到了吧!”
果然有救兵,我們剛說完沒一分鐘就有車開過來,下來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看下車的麻利勁,肯定是練過的。
走到了跟前,其中一個問:“誰是陳俊?”
陳俊說:“我是。”
“現在什麼情況?”
陳俊把接收器遞過去說:“前面是個村子,人就在村子後邊的一棟民房裡,兩層半高,裡面有多少人,則不知道了,就這麼多資料。”
“你還有人?”
陳俊點頭。
“走,進去。”他走在前面。
車子就放路邊不管了,我們走路進去,是村路。
由於陳自強在裡面,把情況告訴我們,所以我們不需要找小路,直接到了村口,匯合了陳自強。然後,由陳自強帶路,直接走到那棟民房前面。一見那棟民房我就鬱悶,無法包圍,是依着一個土坡建的,人可以從後面走,我們包圍則要繞非常遠。
不過,陳俊和凌倩的幫手,都是專業的,他們知道怎麼分配,怎麼包圍,雖然人不是很多,但還是派了出去,左右邊各一個,繞到後面。
悲劇的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們剛走三分鐘,民房裡就有動靜了!從陳俊手裡的接收器可以看見,他們在轉移凌倩,從一層上了二層。
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要跑吧?我腦海裡閃過這個想法,因爲我覺得林楓沒那麼笨,不會就在屋裡等着他的人帶凌倩回來,如果他的人被跟蹤呢?不是一網成擒?應該是安頓好纔過來,如果是這樣,在路邊就能看見三輛車,他會敏銳地發現問題。
我說:“不行,要進去了,不然就晚了,我們都不知道後面是什麼情況。”
陳俊有點猶豫:“現在嗎?”
“就現在,趕緊……”
陳俊也怕負責任,所以聽話了,翻牆進去把院子的鐵門打開。我們進去的時候,陳俊已經往裡面衝,裡面有人攔阻大喊,陳俊一腳把他踹的老遠,沒糾纏,轉身往二樓衝。陳自強跟着陳俊衝上二層,葉浪在前面,他去解決想爬起來那個人,一腳踹下去,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