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聶龍突然從牀上坐起來,此時渾身已經溼透,他望向張十二,發現張十二也是如此,甚至是比他還要緊張,而他的雙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張十二嚥了口口水,問道“你...你也看到了?”
聶龍輕輕點了點頭,他確實看到了,夢裡說明了一切。
張十二看到聶龍默認,低頭問道“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辦?”
聶龍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做出選擇”
“讓我想想!”張十二說着雙手使勁揉着太陽穴附近。
要不是張十二以前說過,聶龍很難相信,夢這個東西原來真的存在某種必要的聯繫,要不然也不能想今天這樣,兩人能夠同時夢到同一個夢境,而且夢境中還都存在着對方。
“能避免嗎?”聶龍問道。
張十二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過了半響他纔開口說道“聶龍,非常明顯,我必須走出這一步,如果我沒有死,今後咱們見面恐怕就是敵人。”
聶龍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在他的心中,張十二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個很難琢磨的人,他不願意說出,他爲何幫助趙明,雖然他說過一點,但是理由有些牽強,他不像一個好人,但也不想是一個壞人。
“以後你若是遇見了我,你會殺我嗎?”張十二擡頭問道。
“我想我會的,因爲那個時候你已經不是你了”聶龍回答道。
張十二點頭道“好,很好,如果我還是我呢?只是身份變了!”
聶龍回答道“我會手下留情,但是希望那個時候你還能夠記得自己是誰!”
“希望,我能夠記住!”張十二苦笑道。
一回想起剛纔的夢,聶龍就覺得心慌,他知道現在只能這樣去做,因爲要想知道真相,只有這一條路,而且是最快的路。
此時天還未亮,但是兩人睡意全無,都各自坐在牀上,張十二手機夾着煙,聶龍是不是擡頭望向牆壁上的掛鐘,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她什麼時候來?”張十二問道。
“應該是下午兩點左右!”聶龍回答道。
張十二彈了彈菸灰說道“也就是說,等她走了之後,咱們就出發”
“是的,夢裡是這樣提示的”聶龍回答道。
“好!”張十二說完,熄滅了菸頭。
清晨,張十二醒來,他不知道昨天昨晚自己又是何時睡過去的,他側頭看到聶龍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靠在牆頭盯着對面的時鐘,他也看了一眼,早上九點,還有五個小時,那個女人就會出現。
聶龍聽見聲音,望了一眼張十二,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便閉口不言。
在焦急和等待中時針終於指向兩點,兩人都坐在客廳裡,望着紅色的木門。
“叮鈴鈴!”房間裡的座機突然響了,兩人相互對望一眼,張十二伸手拿起電話。
“先生,樓下有一位姓孟的女士,要找你們,她說你們事先知道她要來。”電話裡的傳來樓下女服務員的聲音。
“讓她上來吧!”張十二說完放下電話。
“來了?”聶龍問道。
“嗯,該來的總會來的”張十二回答道。
不大一會傳來敲門聲,聶龍擰下門把手,向後退去坐在沙發上,兩人一同望着孟婷揹着包慢慢走進來。
“你們知道我要來吧!”進門之後,聶龍問道。
“嗯,知道”聶龍說道。
孟婷將門關上,走到聶龍身旁,翻開揹包從裡面掏出一個信封說道。
“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張十二不解的望着兩人,聶龍顯得不是特別驚訝,他突然意識到兩人的夢還是有些差距的,至少他不知道孟婷會帶着東西過來。
聶龍接過信封說道“就這些嗎?”
“就這些!”孟婷點頭道。
張十二非常想知道,那信封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忍住沒問。
“小茹,會回來的對吧!”孟婷望着聶龍說道。
“會的!她會回來的”聶龍點頭道。
“那就好!”孟婷說完,送上一個感激的眼神,望了望聶龍,有看了一眼張十二轉身走了出去。
聶龍輕輕拉開信封裡的東西,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塞進去,將東西撞在口袋中,望着張十二說道。
“走吧!時間不多了”
“好!”張十二說完站起了身,向門口走去,聶龍也跟了上去。
下樓之後,兩人坐在汽車裡,張十二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打火,然後掛檔,汽車啓動向着夢裡提示的反向而去。
聶龍仔細的望着周圍的景色,回想這夢裡的場景,當看到那個巨幅的廣告牌時他就知道,前方已經還是堵車,果然沒過多久,汽車停在十字路口。
張十二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有側頭看了看聶龍,他注意到聶龍要比他平靜的多,他又將目光落到聶龍上衣口袋上,聶龍轉頭他便迅速地移走了目光。
“你不想知道信封式什麼嗎?”聶龍問道。
張十二搖頭道“它,不想讓我知道,肯定有它的道理,我就不問了,只要你能找到答案就好”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聶龍說道。
張十二淡淡的回答道“算了吧!你也不要說了,保重吧!”
十多分鐘後,前方十字路口出現幾名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在他們的指揮下,汽車都緩緩向前開去,聶龍和張十二兩人也逐漸開出金州這個城市。
出城之後張十二低頭望着四周的景色,然後掉頭向另一側開去,城外的公路越來越寬,張十二將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的向前方而去,開過收費口,此時天色竟然慢慢轉變,原本晴朗的天空,不大一會佈滿了烏雲,稀稀拉拉的雨點也落在玻璃上。
“夢裡有雨嗎?”張十二望着擋風玻璃上的雨點問道。
“有,但是比這要大的多”聶龍回答道。
張十二回答道“看樣子你的夢境,要比我的清楚很多”
聶龍將目光望着後視鏡,冷冷說道“加速吧!他們來了”
張十二聽後立刻一腳踏在油門上,車身一抖速度立刻提了起來,雨點也噼裡啪啦的砸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