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陣拜仙師

這個世間一共有三界,並不是凡人所說的天地人三界,而是:欲界,se界,無se界。自己位於三界之東的欲界內,欲界又分爲六大天,欲界之東的清明何重天就是自己所處的位置,而此時的地方按照老頭子所說是宇輝派的掌教山峰:清心峰。

這宇輝派算是此天之內的第一大派。其餘五天也各有一個大門派執掌牛耳。玄胎平育天的是華青教,太皇黃曾天的是玉皇殿,太明玉完天的是奇黃閣,元明文舉天的是太素閣,七曜摩夷天的是暗塵派。

再說這se是魔族的地盤,只有少數幾個仙家傳承在se開枝散葉就跟在欲界只有少數魔道傳承一般。無se界就更了不得,是仙家和魔族共同的修煉地,至高的聖地。

說回這欲界,是位於雲巔之上,天際之外。沒有具體的土地,除了山峰浮島,其餘的都是雲朵,若是掉在了雲層之上,運氣好的,掉下凡界,可以重新登天。運氣不好,掉在了魔或妖在凡界設置的傳送道上,那你就沒處說理去了。

當然,在欲界六大天彼此相連的地方也由天地法則交匯生出了各種各樣的地貌,比如清明何重天與元明文舉天交匯處是十萬大山,與太皇黃曾天交匯處便是無盡大海。每一大天交匯處都不一樣,是各大天門下弟子的試煉之地。

而這六大天成圓形排布,中間交匯處產生的地貌名曰欲界六重天。這交匯處不再是呈水平狀,而是上下垂直分佈,六大天兩兩交匯的地勢都在這六重天內,每百年開啓一次。

“所以說,這裡有完整的道經!”王伯鸞激動地叫到。

“估計道經的叫法也要改了,這裡可不是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而且前提是我們也要能登頂。”“不就爬個山嘛。”“大哥,你好歹也是在修道的,感覺不出來嘛,這裡看似下着冰雪,氣溫卻不斷的升高啊!”

這裡是天外天,一輪da日浮在空中又似乎不在此界,炙人的氣溫完美的傳到兩個人身上。白色的雪飄然而落,卻不在地上增加一絲,行走於上如馬踏飛燕般的不留一絲痕跡。

“搞事情啊,怎麼還在山下,明明沒有法力波動怎麼就困在這裡了?”半個時辰後,王伯鸞癱坐在地上抱怨道。

“少來,就你那殘破的道術還想感受別人道法的法力波動。”

“萬物相生相剋,相輔相成,人族再弱小碰到強者也會感到心悸這是弱者對自己的保護,道法再殘破,對於天地間的氣也是有着感受的,這片天地有着不一樣的環境卻沒有一絲詭異的氣在引導還能將我們困在此地,這纔是可怕的。你不是修士,你不懂。”

“但,我也許可以帶你出去。”姜辰鴻眼睛一轉露出一絲笑容。

“啊嘞?”“你不是凡人,你不懂。”

“誰來弄死他!”王伯鸞心裡十分無語,當個凡人還當的你自豪了。

姜辰鴻也在心中默默盤算,這種酷似修士改天換地但卻沒有一絲道術存在的陣法似乎以前有一個複姓諸葛的先生給自己介紹過,好像是諸葛的家傳絕學,以後天八卦爲局,布八方奇門,借天地之力。不同的方位進入會引發不同的異象。

此處天地異象,對應乾坤兩卦,位處山地對應艮卦,天地下雪,雪爲水,對應坎卦。共計四門卦象。乾爲開,坤爲死,坎爲休,艮爲生,開門進生門出,這是破局的最快方式。

“只是這樣說的話,乾卦入,我們自天上落地,艮爲山,我們已經在山中,便已經符合了破局之勢,難道不是這麼破局?還包含暗八卦,或者用的是連山易,還是先天八卦?”

“八卦?讓我試試。”“對哦,你是天目山的耶!有八卦破虛眼。”

王伯鸞盤腿坐地,雙手抱與丹田前,五心朝天,繼而左手掐丹決,右手並劍指放於脣上,口唸法決,一道淡淡的氣體從指間溢出縈繞在雙眉之間。

半晌後,王伯鸞睜眼道:“看不清,有人在遮掩天機。”“怎麼說也是欲界,能讓你這半吊子看透了。不過剛纔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試試?”“怎麼試?”

“跟我來。”緊接着,慘烈的叫喊響徹清心峰。

“行了,別叫了,丟臉。”當王伯鸞再一次睜眼時已經躺在一座大殿門前,卻不是先前看到的白玉大殿。

這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內有麒麟嘯風圖正對敞開的大門,左右望,有盤龍的金柱。上下的,是雕鳳的玉石。外有玄武駝碑像左右刻字兩立,右刻清風徐來,左刻水波不興,上有大光明的匾寫有清心二字。

“掌門已在殿中等候多時,請!”一個道童打扮小孩走來將二人請了進去。大殿內空無一人,兩旁刻畫着五彩的壁畫。

那九幅壁畫刻畫的是仙人降凡塵,這九幅刻畫的是仙魔戰九霄,又有九幅刻畫的是神光璀璨耀九天,還有九幅刻畫的是返璞歸真入山林,生動形象,各不相一。

正當看的入迷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這是開派祖師的一生。經歷了動盪的年代也體驗過繁華的時代。最後與愛人歸隱山林開創了本門派。宇輝派!”

聽聞聲音二人連忙轉身,那王伯鸞左手掌,右手拳,並步站立,左手四指併攏伸直成掌,拇指屈攏,右手成拳,左掌心按貼右拳面,左指尖與下顎平齊,右拳眼斜對胸窩置於胸前屈臂成圓,肘尖略下垂,低頭躬腰,作個圓揖禮道了句:“道門尊上,無量觀。”

而那姜辰鴻則是一面躬身,一面雙手成掌左手前右手後,左手右手併攏四指左手四指正好蓋住右手四指,雙手大拇指微曲隱於四指後,自腹部起由內向外,自下而上推至額前,做弧狀。身體彎曲成月牙狀作了個拱手禮道:“天師。”

此人正是之前被那醉酒老道稱爲小易子的男子,也是宇輝派的現任掌門宇木易。

“嗯,現在又行這一套了嗎?這些禮儀不是早就廢去了嗎?”

“回仙師的話,自記事以來,便一直行此禮儀,不曾聽聞有何更改。”作爲半個修道之人怎麼說也對周圍氣息有些感觸,但王伯鸞竟無法從眼前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一絲的上位者的威壓。不由的讓他更添了幾分尊敬。

“人間現歷爲何?”似乎想起了什麼宇木易又問道。“暗天曆九百年,庚午年間。”姜辰鴻回答道。

“距坤君歷二千八百五十七年,過去三千九百年了,經歷了兩個天年曆,舊禮又興啊!”宇木易閉眼想了一下後搖搖頭小聲喃喃道。底下的姜辰鴻二人卻不淡定了,三千九百年,老怪物啊!

“哈哈哈,”似乎看透了他們所想,“你們不久就會知道了,鑑於你們的特殊性,本來長老們不願意收你們的,但是太上長老發話了,來者即是緣,就留你們一留。”

“現在,你們的身份已經查清下屆天目山少主王伯鸞,太白山前三皇子姜辰鴻,只需要你們再測一測所屬之氣便可擇峰修煉,免了其他步驟,至於最後成與不成還是看你們自己的。”

爲什麼免去其他步驟?這通天路不單單是接引下界天才的,更帶有擇徒的特質,不同的天賦會被分到不同的修煉門派,只有天賦最好的一批纔會進入六大天的各個第一大派之中。當然如果這些天才已有別的門派的專屬標記,那麼無論天賦如何,都會歸於這個賜予標記的門派。

所以,凡界每過十年就會有各大門派下界自行擇徒,賜予標記。這也是避免一家獨大,招納了天下天才導致其他門派無法傳承下去的好辦法。如果其他門派漏下了天才沒有找到,那麼這天才如果進了通天路被歸於第一大派,其他門派也只能認栽不是。

這姜辰鴻與王伯鸞雖然有太白令,但並不是門派標記,只是確定了他們會進入六大天的哪一天而已,就像太白令對應了這晴明何重天一樣。而他們出現在宇輝派的通天路口就表明二人資質絕佳。

而這通天路其實並沒有真正開啓,姜辰鴻二人實屬意外。現在六大天其實是傷亡慘重,不然不會商議重開通天路。所以與其等到通天路重開再選徒,不如先培養兩個,先別人一步挑起新人弟子的大梁。至於其他的關於心性品德之類的考驗,日久見人心,以宇輝派的實力,你再鬧也有辦法把你打回原形。

再加上他們老一輩在這一次大難之中都有了機緣不久就有可能飛昇爲仙。只要先飛昇,那麼這個門派就少了一個頂樑柱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這第一大派的位置。於是這些老一輩下了大誓言,以新人弟子大比,重新洗牌,決定門派地位。

所以太上長老才決定要收了這二人,領先他人一步,畢竟你也不能保證其他門派會不會偷偷下界找天才弟子。

“宇輝派山峰,除了第一峰清心峰,其餘都爲修煉山峰。第二峰,驚蟄峰,主修雷。第三峰,落星峰,主修風。第四峰,柔懷峰,主修水。戈戰第五峰,金。紫竹六峰,木。寒玉七峰,冰。皓月八峰,陰。烈陽九峰,陽。枯榮十峰,毒。厚德十一峰,土。暴炎十二峰,火。”

說完,宇木易一揮大袖來在二人面前多出了一塊石頭,“你二人把手放上去吧。”

“你去。”姜辰鴻一把把王伯鸞推出去正趴在石頭上,王伯鸞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見抱着的石頭漸漸的變得透明,一顆參天大樹浮現在石頭內。“嗯,木屬,你可以去紫竹峰,我看過了,你似乎擅長破妄一類的術法,紫竹峰四長老修的是佈陣之法,你記得到時候找她說明來意。你先出去,自有人接送。到你了。”

“那,先去了!”

姜辰鴻只是回了個白眼。

“天師,不需測了,”待王伯鸞走去,姜辰鴻對着宇木易說道“老傢伙給我測過。”

五年前,老傢伙消失的前一年,一塊不方不圓的石頭擺在大廳中央。“軒逸,”這是姜辰鴻的字,十歲那年他的父母留給他的最後的東西,除了霽國君主易玉麟和王伯鸞也就老頭子知道了。

“把手放上去。”“老頭子,這是幹什麼,從哪撿來的石頭,裡面有難不成有玉石。”姜辰鴻蹲下不斷的敲着石頭。“手放在上面。不要亂動。”老頭子難得的有了一絲威嚴。“哦。”

石頭一點點的透明,沒有通天的翠樹,沒有盪漾的碧波,也沒有燃燒的火焰,只是九股氣體在來回飄蕩,一會成紫色,一會成青色,變化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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