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對兩個學生道：“所以，理論上，我可以僞裝成任何一種職業，這些年，我也對手下的職業者靈魂進行分析，掌握了這個世界，各種職業的底層法則奧秘。這是魔法本身的進步，以後，強大的魔法師，實際上就能掌控任何一種職業的技能。”
“然後，所有人都能成爲魔法師，那……”
“曾經有個職業，叫做魔劍士，你們都知道吧，就是那樣。”
道門不是沒能力分析出這個，但是這個職業奧秘，對道門並無幫助。道門的終極目標是永恆，帶着所有人類。
肉身不能永恆，但是靈魂可以。
當每個誕生的靈魂，都能達到永恆，數量必然會越來越多。當靈魂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意義在哪裡？在於道門對道術的研究，會上一個新的臺階。
這麼多個紀元，道門生生滅滅，最強者，依然是大羅金仙。
道門也要進步，永恆之後是什麼，道門也不清楚。
所以道門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對於魔法這種相對低級的東西，只是在研究實用價值，或者豐富道術理論，豐富修行經驗。
像是夏河這樣，在底層對魔法進行研究改良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在道門理論中，就算達到計劃中的永恆，也可能會產生出新的破滅。那是宇宙強大的法則中誕生出來的。
或者，是永寂。
也就是，宇宙毀滅之後，不會再有新的宇宙誕生。所有道門的大羅，都對這個堅信不移，所以纔會有緊迫感，哪怕他們已經可以捱過宇宙的破滅。
夏河要融合在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成爲大羅金仙，正好現在有點時間，又有那麼多的試驗樣本，就研究出來了這個東西。
“以後，在我的國度之中，什麼都會的，才叫魔法師。”
“那我們兩個呢？”史密斯問。
“你們兩個，是劍修，修煉的高度和難度，都不是魔法師能比的。魔法師無法永生，而你們可以。”
“似乎，有些難。”梅迪爾麗臉色通紅，努力着，將等級降低到了三十九級。
“很不錯了。”看着還在嘗試的史密斯，夏河道：“從半神到初級的傳奇，這已經是很多天才都難以做到的事情，你能降低到三十九級，說明你對法則的理解，足夠深刻。史密斯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能想明白了。”
“爲什麼我還要半個小時？”
“因爲你天資更好，修行起來更容易，就錯過了很多岔路，沒有那麼多艱辛。”
“可是，師姐比我厲害多了，難道是老師偏心？”
“對，我就是偏心啊，因爲她的修行，比你難多了呢。我就算不管你，你也能成仙做祖。”夏河笑着對史密斯道。
史密斯垂頭喪氣：“又不是我想這麼優秀的。”
“你看，梅迪爾麗，史密斯就是這點比你強。”
“臉皮麼？”
“是靈魂，他能承受自己優秀的事實。”
“老師，您這樣教育學生，真的好嗎？”梅迪爾麗擡頭看着夏河，她的等級，又降低到了三十級。
“老師，師姐，你們兩個，是聯合起來打擊我的吧？”史密斯怎麼努力，都還是四十級的標準，唯一讓他感覺還能接受的是，他的等級穩定，已經徹底控制了這個層面的法則。
“你們這種能力，拿出去，所有的魔法師，都會羨慕的要死。要不是有強大的靈魂，怎麼可能控制無堅不摧的劍器？現在讓你們轉修魔法的話，依然在半神境界內，有着最高的成就。”
“算了算了，我休息半個小時再說。”史密斯放棄努力，目光透過光幕，望向主看臺那邊。
西斯已經來了，在他身邊，有着二十二個人。
“老師，這些人都來了，面子真大啊！”史密斯讚歎。
這二十二個人，是二級學院的院長。不是第一批過來的，這邊的交流進行了三天之後，才紛紛趕來。
“因爲西斯，要建立二級學院聯盟。”
“要幹嘛？”
“單純的魔法師組織，不會介入帝國內部爭鬥。而且這個聯盟，並不排斥任何人，只要申請就能加入。三級學院，也包括在內。但是二級學院之外，所有加入的人，並無話語權。”
“好想法啊！”史密斯道：“這樣一來，就能迅速擴張他的影響力，就算老師退位，把公爵的位置交給他，他也能服衆了。”
史密斯說這話的時候，是純粹的讚賞語氣。
他不覺得老師當個公爵，有什麼好的。專心修行，纔是老師所需。梅迪爾麗也是一樣，不過她也知道，沒有老師的話，公爵領的力量就會迅速下降，也沒那麼高的凝聚力，容易被外敵吃掉。
“是啊，前一陣，我點撥他，沒想到這孩子，很快就想到了個合適的辦法，又不用打仗死人，又能讓他獲得聲望。”
很快，四號廣場，就坐了差不多一半人，當然，因爲核心內部的的作爲較少，實際上只有三分之一座位被佔了。可是這樣也有八萬多人。
西斯站起來，來到看臺的邊緣，開始講話。
夏河三個，對這些東西並無興趣，西斯想要說什麼，怎麼說服這麼多的人，自有他的辦法。如果夏河想要建立什麼聯盟，也不用費事，他自身的力量，就是說服力。
西斯說着說着，忽然越過護欄，一步跨到競技場的中央，在半空懸浮，身影擴張到三十多米的高度。
“巨人術，這是西斯自創的魔法，如果不是爲了降低消耗，他能長到一百多米。”夏河還是很得意，給兩個學生解釋。
“那麼多肉，哪兒來的！”史密斯吃驚的問。
“笨蛋啊，元素唄，他自己本身沒變化，在心臟部位藏着呢。”梅迪爾麗一眼看到關鍵。
“是的，這個魔法關鍵的地方在於，巨人化之後，他就真的擁有了巨人的力量。就連施法的時候，也能擁有更加強大的魔力。”
“這就了不起了！”史密斯歎服。
“術業有專攻，西斯做的的確不錯，你也不錯。”
西斯這一手巨人術加漂浮術，讓在場的所有魔法師，目瞪口呆。稍微強大點的魔法師都清楚，這個巨人術有多麼可怕。因爲是真實巨人，西斯能發揮出巨人的力量。然後是漂浮術，不是飛行術。
越是重的東西，想要漂浮起來，就越難。
體形增長超過五米之後，飛行術的性價比，就已經超過了漂浮術。現在西斯體形超過三十米，維持漂浮術，絲毫不見他有什麼感覺。就像是站在平常的土地上一樣，不用維持任何魔法手勢，不用咒語，不借助裝備。
那是他對底層法則掌控完美的表現。
“所以，二級學院聯盟，爲的就是降低交流的損耗，製造出一個有利於底層法師的平臺。可能，高級法師會覺得，我們付出的太多了，利益都讓給了低級魔法師，那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西斯的話，一樣吸引着高級法師的關注。
是啊，之前說的，都是有利於低級魔法師的東西，那我們高級魔法師，要提供那麼多的幫助，最終能獲得什麼呢？
“你們的價值，變高了，越來越多的人成爲魔法師，低級魔法師的基數，會比你們想象得要龐大數百倍。當這些需求團體增加之後，高級法師的一切，都會變得更有價值，你們現在付出的是指導的時間，傳授你們最珍貴的經驗，每個提問者，付出的金幣數量，在你們看來，都無足輕重，可是，當這個羣體壯大數百倍呢？”
西斯道：“不僅如此，我們還會規定，魔法物品交流問題。低級法師想要獲得什麼，就得從你們手中購買，價格看起來不高，可是絕對不會有以前那麼高的失敗機率，幾乎是必然成功的，由幻境來協調。你們都知道，幻境裡面製造物品，是可以在現實之中獲得。”
傳奇法師都開始感興趣了，是啊，在幻境之中，失敗了並不損耗物品，只是損耗魔力原石而已，相對來說，煉製任何物品的成本，成功率都會比之前高了幾倍。實際上，按照公爵領說的價格出售，不僅不吃虧，還比以前賺的多了。
“大家還可以租賃我們的幻境，用於鍊金實驗，大家肯定明白成本會降低多少。很多物資，在現實之中，可沒有那麼多的數量。比如紅藍石，只是在星核裡能提煉出來，一向有價無市，可是我們就可以無限制的提供紅藍石，在幻境之中進行試驗。”
對於傳奇法師來說，這真是讓人動心的東西。
幻境大家都有，可是成本和真實性，都沒法比第十魔法學院的更好。
“我們爲所有人提供便利，是啊，有人說，我們在你這裡試驗，數據不是都被你拿走了麼？怎麼可能，如果我們能控制幻境的一切，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在這邊批量生產傳奇構裝了麼？”
所有傳奇法師沉思了一下，就覺得有道理啊，別說是傳奇了，就是史詩等級的靈魂，你都沒法窺視。鍊金試驗本身，內部原理是什麼，就算你在旁邊旁觀，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史詩之下的靈魂，又有什麼窺視價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