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之後的青木蘭彷彿對東方墨視而不見,這一刻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一朵朵桃花爆開之地。
在她的注視下,肆虐的撕扯力逐漸消散,而後露出了其中一道人影,正是之前那身着紅色披風的冥族修士。
這一刻的此人,身上那件紅色披風散發出一股微弱的紅光,時明時暗的閃爍着。這赫然是一件品階不弱的法器,將青木蘭這偷襲一擊給抵擋了下來。
“嗡!”
一股濃郁的死亡法則氣息,從此人身上轟然盪開,將青木蘭給籠罩。在這股死亡法則的包裹之下,青木蘭嬌軀不由一頓。
“咔咔咔……”
但是隨着此女掐訣的動作,下方的桃樹枝椏沖天而起,一根根將那冥族歸一境修士給纏繞了起來,並順着雙腿繼續往上,眨眼此人整個身軀就像被禁錮在了一座枯牢當中。
這些枝椏也不知道是何物,將冥族修士給纏繞禁錮後,一股腐蝕氣息釋放而出,只見此人被枝椏纏繞的身軀位置,發出了一陣“呲呲”的腐蝕聲響,同時還冒出了一縷縷青煙。
見狀冥族修士體內爲數不多的冥力鼓動,雙臂往外一震。
“轟!”
下一息,此人就將束縛他的枝椏,給瞬間震得爆開,一時間木屑四處激灑。
脫困之後,冥族修士想也不想地遙遙對着青木蘭一抓。
一隻有冥氣凝聚,十餘丈之巨的骨骼大手,頓時對着青木蘭抓了過來。同時一股氣機更是牢牢將她給鎖定。
青木蘭臉色微變,只見她口中唸唸有詞,“嘭”的一聲,而後嬌軀就爆開了,化作一股粉紅色的煙霧,從這隻抓來骨骼大手的五指間飄飛了出去,並在數十丈外的半空凝聚,恢復成了此女的模樣。不過這時的她,臉色看起來微微有些蒼白。
“呼啦!”
恰在這時,之前一擊落空的那隻大手,再次對着青木蘭抓了過來。
青木蘭足下一點,身形倒射而回,避開了這大手的一擊。
只是眼看這一擊就要再次落空,不遠處那冥族修士心神一動。對着此女抓去的大手,這一刻改做了對着此女一拍,因此速度暴漲了一大截。
“嘭!”
青木蘭倒退的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這隻大手拍來的速度,因此就看到此女小小的身軀,被這隻十餘丈之巨大手的掌心給拍中。
“噗!”
一時間只見她鮮血狂噴的倒飛了出去,直到落在了數十丈之外,此女才強行一扭的停下來。
而一連兩擊之後,那隻冥力幻化的大手,也後繼無力,逐漸暗淡最終消失。
遭到以及重擊的青木蘭臉色極爲難看,而後此女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只見她深深吸了口氣,手指繼續掐動。
只見那冥族修士下方的桃樹,突然擴散開來,形成了一片茂密的桃林。
一朵朵桃花盛開,散發出了一股清新的花香冉冉升起。
詭異的是,在這些花香的散發之下,空間直接變得凝固,彷彿冷卻的鐵水。
發現不妙就要遁走的冥族修士,這一刻即便以他歸一境後期的修爲,也覺得千鈞加身,變得難以動彈。
做完這一切的青木蘭臉色越發蒼白,毫無血色。即便如今她同樣剛剛境界道歸一境,但要禁錮一個冥族歸一境後期修士,於她而言顯然極爲吃力。
此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只見她陡然張口,“咻”的一聲,從她口中激射而出了一件灰色之物,漂浮在了她的面前。
這時東方墨就看到了這件灰色之物,赫然是一枚形似磚頭的石符。
讓人詫異的是,這一枚灰色石符上沒有任何靈紋的存在,不過通體卻散發出一股厚重的氣息,跟磅礴的法則威壓。
“噗!”
此物方一被祭出,青木蘭就一口精血噴出,化作一團血霧將石符給包裹。
而後一顆顆細小的血珠,盡數沒入了這枚灰色石符中。
隨着青木蘭口中唸唸有詞的動作,她手臂輕輕一擡,灰色石符沖天而起,懸浮在了此女頭頂百丈。
接着此物的氣息跟體積驀然大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到了十丈之巨,看起來就像一塊巨磚。
這一刻從此物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讓不遠處冷眼旁觀的東方墨心驚肉跳,這枚石符應該是一枚符寶,而且是出自半祖境修士之手的符寶。
“喝!”
青木蘭一聲嬌喝,擡起的玉臂陡然落下。
“呼啦!”
懸浮在此女頭頂百丈,體積足有十丈之巨,看起來宛如一座四方形小山的石符,悍然對着下方被禁錮的冥族修士砸了下來。
這一擊看起來並不快,相反還頗爲緩慢。只是落下時,卻散發出了一股濃郁的空間法則,將下方身軀開始出現震顫,好似要掙脫出來的冥族修士給籠罩。雙重壓迫之下,此人更加無法動彈了。
在東方墨的注視下,這枚巨磚石符,就以一種平緩下墜的姿勢,轟在了冥族修士的身上。
“砰!”
此人在被巨磚石符觸及的瞬間,整個身軀直接炸開,變成了一塊塊碎骨散落開來。
“嗖!”
一團人頭大小的漆黑煙霧,從此人炸開的碎骨中激射而出,向着遠處逃遁而去。
“刺啦!”
但是從巨磚石符上,卻激發了一道纖細的空間法則晶絲,轟在了這歸一境冥族修士的神魂上,而後就看到此人的神魂亦是爆開,化作了一團黑氣消散。
至此,這歸一境後期的冥族修士,就算是隕落在這一件威力巨大的符寶之下了。
做完這一切後,青木蘭深深吸了口氣,只見此女手臂在震顫中一擡,那枚將冥族歸一境修士轟殺的巨磚石符,就同樣在震顫中緩緩升起。並且體積越來越小,散發出來的氣息,亦是在逐漸的減弱。
不消片刻就變成了指甲蓋大小,並在青木蘭張口一攝之下,沒入了此女的口中,並被她咽入腹中溫養了起來。
“唔!”
青木蘭嬌軀在半空一顫,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強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後,這才擡起頭來,看向了不遠處的東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