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葛師兄,不可衝動,那祖念棋雖說惹人厭煩,不過其實力可是公認的強悍,即便是在整個太乙道宮,同階修士,還從未有聽人說能穩穩壓住他。”
“不錯,雖然他只是練氣七層,但這可是他這些年一直壓制的結果,本身實力恐怕即便是練氣八層,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直逼練氣九層大修士。”
“不錯,葛師兄雖說同樣是練氣七層的修爲,在煉器方面我等同門更是無人能及,可若是單單憑實力的話,卻還不一定是那祖念棋的對手。
木玄子也出聲相勸。
“諸位師弟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這次僥倖得到一法器,正好拿他來試試這法器的威力。”
葛雲卻一擺手,制止了衆人的言論。
見此,衆人知道多說無益,唯有搖頭嘆息,同時心中祈禱葛雲三日後能夠更勝一籌了。
“那…好吧,諸位師兄,三日後,不見不散。“
東方墨見到衆人商榷完畢,這才收好了葛雲的玉簡,隨即抱拳告辭。
“不見不撒。”
衆人異口同聲。
於是東方墨挎着有些沉重的獸皮袋子,向着妙音院而去。
殊不知,當他繞過了衆人的視線後,卻從後山再次繞了一個彎,來到一處草木茂盛木靈力充沛的的隱秘之地。
“這三日姑且就在這兒避避吧!”
一想到風落葉那冰冷的容顏,東方墨微微一顫,暗道這風娘皮的身體果然不是能隨便看的。
將衆人的東西整理一番,東方墨立刻開始了修煉。
這一次,只待體內靈氣耗盡,他便立刻拿出兩顆靈石開始吸收,修煉速度硬是用靈石生生提了起來。
……
兩日過後,盤膝吐納的東方墨陡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乍現,同時屈指一彈,在其面前的幾顆小草豁然間化作了活物一般,相互扭曲纏繞,將一條正在暗中靠近的碧綠蝰蛇緊緊勒住,使其動彈不得。
就在那蝰蛇吐出信子發出呲呲聲響時,緊緊勒住蝰蛇的堅韌小草上,陡然間冒出了一根根尖銳的芒刺,瞬間就將那蝰蛇刺的千瘡百孔,斷絕氣息。
東方墨微微一笑,這芒刺術如今已經達到了入門的境界了,看來這十數塊靈石果然沒有白花。
同時,東方墨一手伸手一探,兩指寬的火離子被他抓在手中,靈力一注,對着那蝰蛇一劍劈去,剎那間一道火光之下,面前的大地被火離子劈開了一道數尺寬的溝壑,溝壑中還冒着一絲絲白煙,而那蝰蛇竟是連屍首都不翼而飛,可見這火離子威力極爲不凡,若是劈在常人身上,怕是一劍就能劈成焦炭吧。
收起了火離子,東方墨站起身來,活動了一番筋骨後,不禁看向了一旁十數塊玉簡。
略微思量了一番,東方墨挑出葛雲指明交給祖念棋的玉簡,而剩下的他甚至沒有查看的意思,手中一劍而落,那十數塊玉簡在火離子的一道劍光之下,被燒的連渣都不剩。
東方墨嘴角一揚,知道這種把戲玩一次就夠了,否則必然穿幫,到時候可就難以收場。至此,玉簡是不可能帶給師姐,至於良子馬那些人那裡,還得想個辦法糊弄過去纔是。
想不出個所以然,東方墨便起身向着妙音院而去。
這一次,又換了兩位值守的師姐,二人顯然認識東方墨,更加清楚這小子的習性,只是冷眼看了看,就讓他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半路上,只是隨意一打聽,就知道祖念棋的洞府所在,足以見到這祖念棋平日裡在妙音院諸位師姐心中的地位。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東方墨來到了一處有些古樸的閣樓前。
看着寬敞的閣樓,以及四周充沛的靈氣,東方墨心中又罵開了,爲何都是男弟子,可這祖念棋的住所要比自己的好了不止一籌。
不過罵歸罵,東方墨還是上前扣響了門環。
不多時,“嘎吱”一聲,眼前的大門便敞開了。
開門之人,正是一身白色道袍面容英俊的祖念棋。
“怎麼是你!”
當見到來人是東方墨時,祖念棋眉頭一皺,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閣下可是祖念棋祖師兄?”
東方墨自然可不會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此時眉頭一挑說道。
“不錯,正是在下。”
“那就好,受人之託,這東西是給你的。”
東方墨拿出了葛雲的玉簡,拋給了祖念棋。
見此,祖念棋伸手一探,那玉簡就被他吸在手中。略微狐疑的看着東方墨,不過還是將那玉簡貼在了額頭。
只是片刻,祖念棋眉頭先是一皺,隨即釋開,拿下玉簡後,一聲不屑的冷哼。
“葛雲?我沒招惹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自取其辱。”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葛雲,明日我自會前去。”
聞言,東方墨還真想動手給他來一根芒刺,還把自己當成跑腿的了,但一想到祖念棋練氣七層的修爲,心中不禁澆了一盆冷水。
“對了,奉勸師弟一句,你乃是我妙音院弟子,最好還是不要和一羣外院的烏合之衆混在一起,免得落了我妙音院名聲。”
祖念棋負手而立,淡淡的看了東方墨一眼,似是教誨。
“師兄教訓的是,師弟這就不打擾了。”
東方墨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這在祖念棋看來,東方墨更像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真不知道這樣的人如何能入妙音院。
於是搖了搖頭後,轉身關上了閣樓大門。
一路上東方墨自然是心裡把祖念棋罵了個通透,暗自決定,將來有機會必然再擺他一道。
明日就是向良子馬等人交差,也是葛雲和祖念棋交鋒的日子,這幾日勤於修煉,今天就回到洞府好好調息一日,想來風落葉那娘皮不可能如此記恨自己吧。
於是東方墨便回到了洞府。
當他推開大門的一剎那,陡然看到一道清冷的倩影悄然站立,那絕世的容顏,以及冰冷的眼神,不是風落葉那娘皮還能是誰。
東方墨大驚失色,見鬼一樣,赫然抽身暴退。
只見風落葉玉指輕撫,其身後的木門猛然砸出一聲巨響,竟被堵死了出路。
回頭一看,正對風落葉那冰冷的眼眸。
“風…風師姐!”
事已至此,東方墨知道躲是躲不掉,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聞言,風落葉不爲所動,只是眼中寒氣更甚。
東方墨注意到,今日風落葉換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寬袖長裙,柳腰一握,加上那毫無瑕疵的面容,襯托出一股如仙的氣息,看的東方墨不禁微微愣神。
“美嗎!”
清脆的聲音落在東方墨耳邊,猶如婉轉的靈鳥。
“美極了。”
東方墨下意識道。
“哼!”
聞言,風落葉一聲冷哼,手中一段淡紫色綾緞從袖口飛射而出,直取東方墨面門,東方墨眼疾手快,手中火離子順勢而起。
“呼啦!”
一道火紅色的劍光照亮了略顯昏暗的洞府,劍光自下而上,斜劈而出,迎上那飛射而來的綾緞。
不過風落葉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一絲譏諷。
只見其手腕一抖,淡紫色的綾緞巧妙的繞過了劍光,再次一鑽,輕輕繞了一圈,就要兩東方墨纏繞。
東方墨心中大駭,二人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差距實在是太大。
此刻體內靈力猛然鼓動,竟然圍繞其身體生出了一圈靈力化作的藤甲。
見此,風落葉譏諷之色更甚。
纖細的手指一捏,那綾緞頓時一收,東方墨眨眼就被死死纏在其中。不止如此,那綾緞竟然開始猛烈的收緊,只是瞬間就攪碎了東方墨靈力化作的藤甲,轉而將他的肉身擠壓。
一切動作看似繁瑣,實則不過電光火石間,沒想到只是瞬間東方墨就敗下陣來,根本不是風落葉的一合之將。
那堅韌異常的綾緞收縮的越來越緊,東方墨感覺內臟都被擠壓在一塊,呼吸急促,面色潮紅。
“師弟可真有耐性,讓的我苦等了數日。”
見到東方墨被裹得像糉子一樣緊,風落葉這才冷眼而立。
“風…師姐,饒命啊。”
東方墨被擠壓的實在是難受,就連骨頭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
“咦,沒想到你不過練氣一層,肉身卻如此堅固,倒是有些小看你了。”
在感覺到東方墨還能說話時,風落葉不禁再次將綾緞收緊了幾分。
“啊!”
東方墨一聲低吼,顯然身體正在承受不堪忍受的痛苦。
“宗門有規定,同門弟子,不可自相殘殺。”
“哼,當日你可有這般覺悟!”
“當日不過是想給師姐護法而已,只是不小心撞見。”
“還敢狡辯!”
說着,風落葉手臂一甩,東方墨身影被重重砸在一旁的石壁上。
“噗!”
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放心吧,今日不會殺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只見綾緞再次收緊,東方墨的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響。
“師…姐手下留情。”
東方墨嘴角鮮血流淌。
“砰!”
對此風落葉聞所未聞一般,手臂再次一甩,東方墨身影拋飛,又一次砸在了石壁上,隨後身體就像是沙袋一樣,橫豎左右被一頓猛砸。
直到東方墨奄奄一息,風落葉這才停手。
手中綾緞一拉,東方墨頓時落在了風落葉的腳邊。
風落葉俯下身子,東方墨頓時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勉強擡頭,只見到風落葉精絕的面容近在咫尺。
“東方師弟**果然不俗,不過師姐可警告你,當日之事若是你敢向外吐露半個字的話,即便你肉身再強悍,你的下場,也如這石桌。”
風落葉輕輕敲了敲一旁的石桌,如蘭的氣息撲打在東方墨臉頰,眼中殺機卻猶如實質,在那殺機之下,東方墨只感覺渾身一冷,豪不懷疑這話的真僞。
語罷,只見風落葉手臂一抖,似乎不願意觸碰一下他人沾過的東西,從袖口震斷了綾緞,東方墨頓時渾身一鬆。
隨着嘎吱一聲,風落葉的清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噗呲!”
同時,那石桌在東方墨目瞪口呆之下,陡然化作了一堆石粉。
“嘶!”
劇烈的疼痛,此刻像洪水一般襲來,痛的東方墨齜牙咧嘴。
“風娘皮,這樑子結下了。”
東方墨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