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時間,老貓的貓毛和指甲牙齒就差不多長回來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成熟,但也不是什麼沒毛貓了,老貓也願意出門溜達了,前幾天老貓可是打死不肯出門的,沒毛的樣子太丟貓了,不幹,打死不幹。
這幾日老貓也在夜夜嚎叫,我和寇景都是大晚上的帶老貓出去,天亮時分回來,也算是沒有擾民了。
不過這幾日的嚎叫聲音越來越小,動作越來越小,不至於像第一天晚上那樣悽慘,差點死去,按照寇景的說法,那就是老貓已經開始適應了,接下來就是融會貫通的事情了,那是水磨工夫的事情,急不來。
老貓可以自己出來溜達之後,我就得忙自己的事情了,我和寇景去了一趟武館,因爲我和那個吳奎霖的半年之約到時間了。
半年前,吳奎霖想要拜寇景爲師,被寇景拒絕,最後竟然和我約戰,我答應半年後如果吳奎霖能夠打贏我,就讓他拜師,當然,我得讓他一隻手。
這半年來,吳奎霖練武很刻苦,每天的訓練時間都在七八個小時以上,而且他的身體素質很強,雖然還沒滿十六歲,但卻是長得人高馬大,身高體重都不亞於成年人。
吳奎霖的練武資質是很強的,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深得武館上下的喜歡,尤其是武館的高層,有意把吳奎霖往武打明星方向上培養,花了很大的力氣去栽培他,想要吳奎霖去打職業比賽,最好拿個金腰帶什麼的,一舉成名。
所以吳奎霖這半年來,有名師教導,又有天賦,自己還肯努力,實力那是突飛猛進,已經和弱一些的職業選手持平了,格鬥能力還強過了吳亞飛這個叔叔,自信心爆滿。
自信爆滿是一個好事情,對於吳奎霖挑戰我的事情,武館上下也是很同意的,因爲寇景是一個妖孽,這一點武館上下都已經得到了默契。
我和寇景在武館練武的次數不在少數,我們每次去對陣,那些教練什麼的都要圍觀,他們很清楚寇景的實力,那是讓他們絕望的程度,呼籲寇景出去打比賽的次數很多很多,所以要是吳奎霖能夠打敗我,然後拜寇景爲師,那是一件好事,他們很同意的事情。
“吳奎霖,十六歲,身高一米七九,體重八十一千克,奎霖,李玄機比你重一些,沒什麼問題吧”
“沒什麼,專業比賽那些選手也會進行減重,然後再補回去,沒那麼多公平可說,李玄機沒有特意進行減重,這已經夠了”
“李玄機,你呢”
“我當然是沒問題了”
“等一下”
“奎霖,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希望李玄機不要真的讓我一隻手,而是拿出全力來,即使是輸,我也要輸得明明白白,畢竟我以後的敵人不可能只有一隻手”
“玄機,你看?”
“今天先讓一隻手,不服,過幾天再來”
我搖搖頭,我說過讓一隻手那就是讓一隻手,如果連一個練武半年的小傢伙都打不過,那我也是白練這麼多年了。
“李玄機,你在看不起我嗎?”
“小夥子,少說一些中二的話,沒有別的問題,那就開始吧,解決了你,我還要和寇景動手”
“你找死,等一下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你別哭”
“希望你別哭纔對”
“開始”
裁判看雙方火氣都差不多了,直接喊開始,然後跳開了。
吳奎霖銳氣正盛,自然是率先攻擊,一開始就展現出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手段,雙手如電一般,不斷的出拳,而且身法不錯,時不時的還來幾腿。
而我則是隻守不攻,用身法不斷的躲避,和寇景打了這麼多次,他的身法我沒有完全學到,但也學了一個皮毛,吳奎霖絕大部分的攻擊都落空了,剩下那些根本無關痛癢,要是寇景來,我保證,他連寇景的衣服都碰不到。
其實這麼久了,我也知道寇景的身法爲什麼這麼厲害了,因爲那壓根不是什麼身法,而是道法,寇景這混蛋把縮地成寸這種神通用得如火純青,再加上戰鬥意識超強,可以提前預判敵人的進攻路線,躲得極快,哪裡打得到,能打到都是故意讓你打到的,就是逗你玩呢。
這是讓我極爲羨慕的手段,可惜啊,我學這麼久還是沒學會,主要是修爲跟不上,連縮地成寸都沒學會,更別說是在這裡實際應用了。
“李玄機,你還手啊”
一個回合還沒打完,吳奎霖就知道他不是對手了,身法上差太多了。
“李玄機,請尊重你的對手”
吳奎霖的教練也在臺下大喊,他知道吳奎霖不是對手,但希望我當一次吳奎霖的磨刀石,幫他磨礪一下吳奎霖,所以只好開口了。
“好的,如你們所願”
我還手了,我只用一隻手,左手始終是抓着自己的褲腰帶,不是褲腰帶要掉下去,而是這樣做就可以不用拿出來了。
“砰,砰,砰”
我一隻手也壓着吳奎霖打,雖然我少一隻手,但我的出拳非常的快,而且出拳極重,打得吳奎霖毫無還手之力。
吳奎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他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反擊,甚至防守都很困難,擂臺上防守,除了躲避之外,基本上用自己的手去格擋對方的攻擊,可是這一次,擋一次他就有被鐵錘錘一次的感覺,根本擋不住。
“砰”
最後一下,吳奎霖的手已經擡不起來了,被我打中了下巴,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比賽結束。
“不自量力”
吳亞飛走過來,看了一眼吳奎霖後說道。
“不是吧,你可是他叔叔啊”
“叔叔怎麼了,這混蛋仗着自己學得快,已經不把他的師兄弟放在眼裡了,這半年在武館打架都打好幾次,我這個叔叔也喊不聽了,活該”
“這麼狂的嗎”
“你才知道啊,所以玄機,你得幫幫我,下次我想揍他的時候就喊你過來,你覺得怎麼樣,你揍他一次,我請你吃一次飯”
吳亞飛說道,半年來吳奎霖可是惹了他很多次,每次都氣得半死,可吳奎霖本來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少年,他講道理人家根本不聽,現在動手他也不是對手了,拿他沒辦法啊。
“別,我這人還年輕,沒興趣當人家的爹”
“玄機,要不要這麼小氣”
“哈哈,開個玩笑,奎霖其實我看着還不錯的,好好練,說不定真能拿什麼金腰帶之類的”
“你要是參賽了,他有個屁的希望”
“我是道士,又不是格鬥家,沒興趣”
我擺擺手,吳奎霖資質真不錯的,今天這場比賽我也不輕鬆啊,被他打中好幾次,都青了。
我不想跟吳亞飛閒扯這個,拉着寇景上擂臺對陣,不出意外,這又是被虐了,差點被寇景打成死狗,算是給吳奎霖報仇了,在休息室,吳奎霖看着我比他慘多了,也是咧開嘴笑。
“李哥,我是真心想學武的,你就不能幫我跟寇老師說說嗎”
“說了啊,沒用”
“爲什麼,爲什麼不收我,我想不通”
“緣分沒到”
“藉口,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緣分到了”
“好吧,我實話實說,其實寇景和我都是一類人,我們收徒是很嚴格的,就是古代那一套,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所以我們收徒要講究一個緣分,沒有緣分那是萬萬不能收徒的。
收下徒弟,也要考察徒弟的品性,基本上前三年都是讓徒弟打雜,觀察滿三年之後再教真手藝,懂嗎”
我對吳奎霖說道,當初師父就是這樣對我的啊,前三年挑水劈柴什麼的,整天就是念經,然後是打磨身體,教一些粗淺的手腳功夫,真正的功夫包括修行都是三年後纔開始學的,師兄弟幾個都是這樣過來的。
“三年,黃金時間都要過去了,這是陋習,不能改改嗎”
“我也覺得是陋習,可是寇景說不聽啊,我有什麼辦法”
“李哥,要不然我做你徒弟吧,你也挺厲害的”
“咳咳,這話別說了,別被你教練聽到了”
我連忙說道,傻孩子,你真的是情商很低啊,武館培養你大半年了,你要改換門庭,這在古代就是叛徒了,現代也受不了這個啊,小心給你穿小鞋啊。
吳奎霖也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看了一下週圍,好在沒人,趕緊閉嘴不說了。
在武館休息了一個小時,我和寇景開車回家,去武館的時間就是寇景當工具人的時間,他老不爽了,不過他拒絕不了,他一拒絕我就跟他算錢,寇景的臉拉得老長了。
過了兩天,我這一日正要出門,忽然接到了慕青的電話,約我在一個地方見面,這讓我有些疑惑,慕青大晚上的找我做什麼。
“陷阱”
寇景對我說道,很乾脆,就是兩個字。
“啥意思,慕青要對我不利?”
“不是慕青,而是別人,你沒發現嗎,最近幾天我們被人監視了”
“你不早說?”
“我以爲你發現了,誰知道你這麼笨,被人監視了都不知道”
“你,算了,不跟你生氣了,什麼人知道嗎”
“聽口音應該是金市那邊的”
“什麼,又是金市,這些混蛋”
我一聽就火冒三丈,金市這些傢伙不是一次兩次來了,我放過他們多少次了,還不死心,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呢,真當老子不敢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