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我們讓人去問過了,那兩個人確實已經走了!而且聽說還是被曹煌他們給逼走的!”黑鬍子拱了拱手,然後恭敬地說道。
綠袍長老揉了揉鼻尖,眉頭緊蹙着,因爲根據之前他的手下,那四個黑袍長老的彙報得知,那兩個人的實力應該比林九還要強一些,對於這種人,藥王廟一貫的做法就是斬草除根!
“有沒有問他們往哪邊去了?”
“這個,聽說他們往西邊去了!”黑鬍子回道,其實黑鬍子心中不解,那兩個高手離開東華鎮,對他們來說明明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可是爲什麼綠袍長老偏偏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覺,難道還要去找那兩個人的麻煩?
“往西邊去了?你們待的山上不就是在東華鎮的西邊嗎?難道前幾天沒有看到他們嗎?”綠袍長老有些生氣。
“額,這,這個,長老,我們當時的情況很不樂觀,所以我就帶着兄弟們都躲起來了,沒敢往外放探子,自從收到藥王的書信,我才放下心來,慢慢地把探子都放了出去。所以可能就剛好錯過了。”黑鬍子解釋道。
“那你說他們去西邊幹嘛呢?”綠袍長老眯着眼睛沉思道。
“嘿嘿!這,這地界那麼大,我哪能知道他們去哪了!”黑鬍子撓了撓腦袋,心想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
“西邊可有個北林寺。”綠袍長老喃喃道。
“啥?北林寺?”黑鬍子哈哈大笑,“那個北林寺可沒啥東西可以搶了,前幾年都被我們給搶光了!”
綠袍默默地看着西方,他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念想,他總覺得如果不馬上除掉那兩個人的話,後果不堪甚想。
“這樣,你派兩個機靈一點的人去北林寺探探情況,一旦發現那兩人的蹤跡,馬上回來稟告!”綠袍長老堅定地說道。
黑鬍子雖然搞不懂綠袍長老爲什麼非得和那兩人過不去,但是長老說的話他可不敢不聽,所以連連應諾,然後招呼了四個人去探消息,然後告訴他們把範圍擴大一下,北林寺附近也查一查。
眼瞅着就要到中午了,該收的錢應該也快收齊了。
黑鬍子對綠袍長老說道:“長老,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要不要去廣場那看看。”
“嗯!”綠袍長老點點頭。
鎮長兒子一看到黑鬍子他們又過來了,連忙拿起賬本起身湊過去。
“大當家的,您看!”鎮長兒子卑躬屈膝地說道,“帳收的差不多了,就還差幾家,應該馬上就送到了!”
正說着,那幾家真的就送錢來了。
黑鬍子一看這幾家人穿的衣服破破爛爛,急匆匆地趕過來。
不由得冷哼了一下。
“如果我沒記錯,這幾家應該是你們這邊地大戶吧,怎麼搞成了這幅模樣!”黑鬍子冷冷地說道。
鎮長兒子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替那幾家人感到尷尬,其實他們家和那幾家的關係都挺好,所以他就想着替他們說說好話,省的被強盜惦記上他們的家產。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可能就是很窮吧,說不準這些錢纔是剛剛纔湊齊的 !”鎮長兒子解釋道。
“哦?是嗎?”黑鬍子又冷眼看向鎮長兒子。
鎮長兒子被黑鬍子盯得很不自在,心想這土匪不會又哪根筋不對了吧!可千萬別把怒火發到我身上來!
鎮長兒子便低頭不語,心中很是忐忑。
黑鬍子也沒心思逗他:“你快去把賬收了吧!”
鎮長兒子聽了這話如臨大赦,正要走開,就又被黑鬍子叫住:“誒!記得讓這幾個人留在臺上!”
“嗯?啊?”鎮長兒子不明白黑鬍子爲什麼要這麼做,心裡不由得爲這幾個人擔憂起來,可是黑鬍子的話此時在這裡就是如同聖旨一般,誰敢不聽啊!
“老哥幾個,大當家的讓你們幾個留在臺上!”
那幾個人交了錢剛要離開,就被鎮長兒子叫住。
“啥?”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心裡咯噔了一下。
“爲啥呀?”
“我也不清楚!”鎮長兒子小聲說道,“可能是你們繳錢繳的太晚了,剛好又被他看到,可能生氣了吧!”
“啊!”
“趙老三!你看看你出的啥主意啊!”
“這下把我們都害慘了!”
那個叫趙老三的皺了皺眉頭說道:”瞧瞧你們的出息,事情還沒個定數呢,你們就開始瞎嚷嚷!”
“別吵了,他們來了!”鎮長兒子提醒道。
“各位!咱黑鬍子又來了!”黑鬍子站在臺上威風凜凜地說道。
就在這時臺下的人都注意到了熟悉的面孔。
“誒!你瞧那幾個不是趙老三他們嗎?怎麼留在臺上了?”
“誰知道呢!八成和土匪有勾結吧!”
“哼!老子爲了借這五塊大洋可是把閨女都給抵押了!”
“嗐!誰不是呢!我把家裡的地抵押了!這幫黑心鬼,我看他們就是一夥的!”
......
“咱黑鬍子可是很講究的,每家就收五塊大洋,還給你們留了點東西,要是一般的強盜過來,早就把你們這邊洗劫一空了,這樣一對比,是不是覺得我黑鬍子夠義氣!”
鎮民們個個麻木地看着黑鬍子,只有黑鬍子的小弟在起鬨聲張。
“嘿嘿!”黑鬍子看到鎮民們都沒有附和他,倒也不覺得尷尬,繼續說道:“當然了咱也知道,大家搞來這五塊大洋也不容易,想來都是找人借的吧!”
這句話倒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
臺下的人紛紛和周圍的人訴說着自己有多辛苦,雖然大家的聲音都很小,但是人卻很多,所以一時之間顯得非常的嘈雜!
鎮長兒子趁機獻殷勤說道:“大傢伙都靜靜,聽大當家的說!”
然後還卑微地對黑鬍子笑着。
黑鬍子也對鎮長兒子笑了笑,但是這個笑卻是一種嘲笑。
可是鎮長兒子根本沒有察覺出來,只覺得黑鬍子對他笑了,以後一定會罩着他!
“大家再仔細看看,你們是不是找這幾個老傢伙借的錢!”黑鬍子指着趙老三他們說道。
聽到這話,趙老三他們心中大驚失色,連連用手遮遮掩掩,不敢讓大家看清楚他們的樣子。
可是所有人早就注意到他們了。
“對!就是他們!”
不知道是誰在臺下大喊着,這一聲下去,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紛紛喊道:“就是他們!”
語氣很複雜,有的悲憤,有的幸災樂禍......
鎮長兒子見狀還想再表現一下自己,讓大家都靜下來。
結果他喊了幾聲都沒人搭理他。
黑鬍子沒有正臉瞧他,只是歪嘴冷笑了一聲,然後用手往下壓了壓,衆人即刻閉嘴,廣場上又安靜了下來。
“大家不要激動啊!”黑鬍子說着就往趙老三他們身邊走過去,這可把趙老三他們嚇壞了!
連連偷摸地小碎步往後退了一丟丟。
“嘿嘿!”黑鬍子朝他們冷笑了一聲,然後繼續朝衆人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雖然是強盜,但是盜亦有道!我們哥幾個爲啥要做強盜呢!
就是因爲老家地地被幾個財主給吞了,我們沒了活路,只能上山落草!
所以啊!做人不能忘本,我們不會欺負窮苦百姓的!
那麼你們欠這幾個狗財主地帳,我黑鬍子今天就做主了!帳全部抵銷了!”
說完之後,臺下一陣安靜!
然後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因爲大多數人都去找這幾家去借了錢。
只有幾戶不窮不富的人家,一點都不高興,因爲這五塊錢是他們自己家的,他們現在非常懊惱,爲什麼當初沒有去借錢呢!
黑鬍子又把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此時所有人都激動地看着黑鬍子,彷彿黑鬍子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一般。
有一些人恨不得現在就對着黑鬍子行三跪九拜的大禮。
“活菩薩啊!”一些年老的人嘴裡唸叨着,他們一開始聽說要收五塊錢,差點就沒去上吊自殺。
如今一聽說這五塊錢的帳不用還了,馬上就對黑鬍子他們感恩戴德,恨不得要給他立個生祠。
全然忘了是誰給他們帶來的麻煩!
“各位先不要着急!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這幾個老東西的家,你們都知道在哪吧?”
“知道!”
“那就好!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時辰,你們所有人都去他們這幾家,抄他們的家,誰拿到的東西就歸誰!”黑鬍子說道。
衆人一臉詫異,似乎都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趙老三那幾個人被嚇得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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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他們家的女人也可以搶!”
“還愣着幹嘛!快去啊!”黑鬍子手一擺,催促道。
這句話一開口,鎮民們似乎都癲狂了!
這是屬於東華鎮所有鎮民的狂歡!
所有人都變成了強盜!
而趙老三那幾個人氣急攻心,有幾個直接被氣死了!
趙老三鐵青着臉,怒吼道:“老子和你拼了!”
然後直奔黑鬍子,黑鬍子翻身一腳踹過去,正中小腹,趙老三痛的直接倒地。
黑鬍子手起刀落,一刀斬掉趙老三的腦袋。
此時鎮長兒子腦袋也是嗡嗡地響!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很害怕火會燒到他這裡來。
“大,大當家的,我,我們家可是誠信歸順的 !”鎮長兒子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連連給黑鬍子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碰出血來了。
黑鬍子一把扶起鎮長兒子說道:”你別擔心,我不是還說過要給你娶幾個媳婦的嗎?我可是那你們一家當自己人的!“
黑鬍子奸笑着看着鎮長兒子。
可是鎮長兒子全然沒有察覺,只覺得聽了黑鬍子這番話,心裡頓時就安穩了!
只要自己家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