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芫剛在那株翡翠神樹前站住,忽的一聲驚叫就躲到了天真身後、“封陵獸,它們的戰鬥力非常強!用你的血壓制它們…”。
“啊?你…說什麼?”天真頭疼得有些暈乎乎的也沒聽清剛想再問一遍,莊師兄轉身就扯住他的手臂把衣袖向上一捋、接着拎刀向下一劃,天真看到自己灑血的同時還沒來得及喊疼、就閉上了眼睛又暈死過去了。
莊師兄提起刀尖順勢向四周甩出去,剛剛黑暗中的輕微響動就停下了、應該是那些獸類怕沾染到鮮血暫時停止攻擊了,不過這場面能撐多久誰也不知道。
“天真,天真…”吳司機過來喊他天真也只是微睜了一下眼睛又暈過去了,吳司機立刻吩咐道、“快給他包傷口!”。
“是…”莊師兄也用最快的速度給天真止血包紮傷口,羽芫不解的搖搖頭問道、“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金烏聖王轉世,可他爲什麼會這麼弱呢?”。
吳司機嘆息了一聲、“因爲他現在只是一半善魂靈魄的化身,另一半的惡念已被封印了、所以他,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原來是這樣…”羽芫點點頭又回頭看着天真說道、“雖然他只有一半的生命力,但是在這個異空間裡他的能力卻是最強大的!因爲只有翡翠膽才能打開翡翠神樹中的通道讓你們離開這裡…”。
“你是說…翡翠膽其實是出自這棵神樹嗎?金烏族的‘一日居上枝’力量真正的來源也是這棵翡翠神樹?”吳司機想了想終於是有些懂了,天真之所以能找到古行宮的正確位置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羽芫答道、“兩千多年前,古羽族祭祀神樹中的翡翠膽莫名失落、致使翡翠神樹的異能量場失衡神獸噬血,古羽族也因此幾乎滅族…”。
“這麼嚴重?古羽族遭逢如此大難,應該和那個金烏王脫不了關係吧?”莊師兄看着天真又問道,這種事瞎猜也能猜到結果了。
羽族古社壇中的祭祀神樹中的翡翠膽遺失,而金烏聖王恰好在那個時候得到了一種非常強大的神秘物質開創了金烏一族。這種巧合聽上去十分美好,卻是個根本不存在的設想。
“因爲突發變故部族也分裂成了羽族、赤羽和金烏三個分支,而後來才知道翡翠膽並非意外失落而是…被盜了!”羽芫嘆息了一聲、“金烏聖王利用翡翠膽的異能力求得了長生,傳說中他是可以長生不死的!”。
莊師兄很同意這個說法,好像只要天真小朋友還活着、那個金烏聖王就會不定期的出現,而且怎麼樣也不能徹底的被弄死。
“當年的淳王就是相信了他,所以才策劃了那場政變…”羽芫悲嘆道、“卻沒想到,原來會是一場騙局!”。
吳司機大概也聽懂了這其中的情節,目前也不是追究是非對錯的時候、他和天真都是重傷要儘快脫離險境才行。
所以吳司機向莊師兄吩咐道、“小三爺是我的人、你們之間的約定由我接替他完成,明睿,送這位羽族前輩上路…”。
莊師兄聽着那句‘他是我的人’時勾着嘴角露出個很鬱悶的笑容、“是,聲哥!我也是你的人,都聽您老的…”。
“好,既然你們懂得怎樣做我也就不多說了!”羽芫對着莊師兄躬身一禮、“多謝成全…”。
“不必客氣!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這個應該是吐珠麒麟吧…那個珠子呢?”莊師兄問道、“是原本就沒有還是後來失落了?”。
“都不是,那珠子是聖物!也是祥瑞的徵兆,只有在祭祀的時候纔會出現…”羽芫望向神樹下面的那個翡翠麒麟答道,麒麟仰頭向天的姿態不變、口中所含的寶珠卻不見了,原來是正常情況。
莊師兄挺好奇的又問道、“是因爲祭祀時的某種儀式,那珠子纔會出現?”。
“嗯…沒錯!”羽芫答道、“當時我與淳王大婚之前在這裡祈福的時候那聖珠出現過!但是…但是神樹失衡麒麟噬血,不可輕易嘗試!”。
“好,多謝前輩指點!”莊師兄點點頭,咬破中指在虛空中急速的畫出一個閃着紅光的血色符文、“這個符文可以助你直通黃泉,前輩您一路走好…”。
“有緣再見…”羽芫露出一個很嫣然的笑容,隨着漸暗的紅色光芒一起消失了。
送走了羽芫莊師兄又很鬱悶的看着自己流血的傷口,然後就問吳司機、“聲哥,你看着我灑血就沒什麼表示、怎麼天真受傷你就那麼心疼呢?”。
“這是我欠他的…”吳司機雖然自己都剩下半條命了,還是把昏迷不醒的天真摟在了懷裡嘆道、“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認識我,我只想盡我所能的補償他…”。
莊師兄很有醋意的又問道、“你把自己賠給他還不夠嗎,你又不是隻欠了他一個人的…”。
“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吳司機答道、“餘下的時間也該好好的償還他了…”。
“嗯…真是愁悵啊!”莊師兄只好無奈的轉了話題又問、“按約定的時間二大爺他們也該到了!不過您二位這一個半死一個半殘的,現在從原路出去肯定不行啊…不如打個盜洞出去怎麼樣?”。
吳司機看着天真蒼白虛弱的臉色、又抓着他的手腕診了一下他的脈,這個小朋友的脈相雖弱堅持個一天半日的還不至於有危險。況且他也需要一些時間恢復體力,只靠莊師兄一個人想帶着他們兩個傷殘人員強行打出去也太爲難他了。
“好,現在你是莊家老大、聽你的…”吳司機笑了笑、“咱們人盡其才吧…”。
羽遷帶着幾個弟子和一個長相挺斯文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一起下了地宮,剛進了通道就看到羽薇一個人躺在裡面、她身上沒有傷周圍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羽薇被弄醒時很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思維和記憶還處在一個混亂停滯的狀態下。
“是迷香!她是不小心着了別人的道了…”眼鏡男深吸了口氣又說道、“蔓陀蘿,這麼常見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矇事兒、還能有人中招兒,用迷香的人看來也不是什麼高手…”。
“迷香?他是高手…他…掉下去了,下面都是鬼…”羽薇看着羽遷還有些迷迷濛濛的不是十分的清醒,眼鏡男揮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纔打了個哆嗦好像恢復了些神智,不過還是很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這些人。
羽遷頗爲着急的在她耳邊說了句、“薇姐你醒醒,大老闆急着拿東西就在上面等着,再耽誤下去我們都得死啊…”。
“我…沒死嗎?可是我剛剛看到鬼了,就在下面…”羽薇語無倫次的哆嗦了幾下,站起身就跑、“這下面是個閻王殿,好多惡鬼會吃人的、我要出去,那些鬼會吃了我的!我要出去…”。
眼鏡男一把扯住她又給推了回來,而且很耐心的解釋道、“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覺,是迷香和人爲的心理暗示所造成的幻覺!沒有什麼惡鬼、是你被他們給騙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該懂啊…”。
“啊?那些…都是幻覺…”羽薇閉着眼睛有些虛脫,羽遷看到眼鏡男的手一直搭在羽薇肩上、趕緊過來扶住羽薇擋在他們中間,他喜歡的女人當然不能總讓別人佔便宜。
“小子,陳爺我可是你們大老闆請來的特別顧問!”眼鏡男有些不悅的說了一句、“如果我想在勞務費中再加點籌碼要了這個女人,你們大老闆會不會答應啊?”。
羽薇的目光在眼鏡男臉上停了一下,雖然也覺得對他很反感、但是出於形勢所迫也不能計較太多了。
“你敢胡說…”羽遷剛想發火羽薇趕緊擺手阻止他,而且擠出個生硬的笑臉打招呼、“是陳爺,久仰大名…”。
陳爺貌似很斯文的笑了笑,稱讚道、“到底是聖女啊,這容貌氣度、身材風姿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