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崩潰

胖子閉了嘴,我則支開了王盟讓他去就近餐館訂餐,這家餐館是我們經常去的,包括小哥最後走的時候吃的最後一頓飯也是在這家,我們經常做的那個包間沒人我們三個獨佔了一個包間,將就餐時間訂到了晚上七點。熟人見面話分外的多我跟胖子兩個人呆在裡間,燒了一壺茶邊喝變聊。胖子這半年一直在倒賣冥器掙了不少錢,在潘家園開了家店生意很好。“天真啊,胖爺老了,你也老了不知道我們還能在一起多久。”胖子說的很煽情一點都沒有原來那種樂觀開朗的性情我也知道,雲彩的去世改變了胖子的性格,雖然他從那種封閉的心情走了出來,但是還是性情大變感覺老了十幾歲一般。臉上的魚紋一顫一顫的,隨着胖子嘴的抖動我的思緒又飄回到我們年輕時候的冒險,那個時候這張臉上還沒有這些魚紋,他還是那個胖子,那個永遠爲我殿後的胖子,這個三角中我永遠是是最受保護的,前有小哥開路,後有胖子殿後。跟他們在一起我永遠有着十足的安全感,跟他們在一起什麼事情都不用我操心。胖子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的講述他掙錢的經歷。不知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唱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喝了口水。頓了頓,接着道“還有一段時間,小哥就回來了。”說話的同時順手點了一根菸。我看見了是軟中華。“要不要來一根”胖子問我,我搖了搖頭,表示抽不慣。我說的也是真的平常中華還真沒抽過幾次,一般都是20多塊的。我問他,“你怎麼突然來了”。他愣了一下,很明顯對於我問得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很意外“你怎麼這樣問啊,我來了你不歡迎啊!”沒有,沒有,我笑着解釋,“就是意外,你都不給我打招呼就來了。”胖子嘆了口氣,又呼出一個菸圈,煙飄過了我的鼻子,頓時我感到肺裡很難受,我清咳了兩聲,胖子立馬看了我一樣“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沒,我辯解到。但是煙味還在飄我忍不了了,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順手抓過了旁邊的紙巾,等我嘴離開紙巾,紙巾上已經是一片黑紅色。我怕胖子看見了連忙想給籃子裡扔。卻沒想到還沒扔出去,就見胖子出現在我旁邊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的紙巾奪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胖子就很奇怪,人雖然很胖但是速度絲毫不慢,人還很靈活,有時候比我還靈活,我跳不過去的地方,都是他跳過去,再把我拉過去的。

胖子把我的手拉開,把紙巾打開裡面的暗黑色的血液漏了出來。“怎麼回事,你到底怎麼了?”胖子一改笑容很嚴肅的問。我知唔着想要糊弄過去。“王盟”胖子大聲喊到,王盟聞聲從外間進來,看向胖子。“天真怎麼了。”我瘋狂的使眼色,胖子擋住我,直勾勾的看着王盟絲毫不給我們打眼神的機會,王盟沒了我的指示只好如實說到,“老闆,老闆肺癌晚期。”說到最後聲音是越來越小,幾乎聽不到。王盟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胖子轉身低頭看我,我沒勇氣去直視他的眼睛,我把視線轉向了別處。“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胖子怒吼到,我感覺到了他很生氣“你他孃的還把我當兄弟嗎,你還是鐵三角里的一員嗎?”他流淚了,怒吼着流淚了,眼淚可以看到嘩嘩給下留來。我站起來對王盟比了比手示意他出去。他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可是在轉身的那一刻,我隱約看見他的眼睛上也有一層淚痕。胖子已經蹲在地上我安慰他“怕啥,我都沒害怕,你哭啥誰剛說的男人不能哭的。我知道我藏着是不對,你放心我以後不騙你了。”“騙我你不騙我了你的病能好嗎?你還能活着嗎?”胖子已經情緒失控了。“我不怕我們去夾喇嘛的時候死在墓裡,我最怕的是你跟小哥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了,你知道嗎天真?”胖子一個50多歲的人了此時哭的像個孩子。“沒事的,胖子我保證絕對不比你先走好嗎?我保證我會好好治療的,再說了我這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啊。”安慰了好一會胖子終於緩了下來。我們又聊了很久這一次胖子很注意了再也沒有抽菸。很快夜幕降臨我看了看錶已經六點多了,家常已經嘮嗑的差不多了,我覺定切入正題,將今天中午大金牙來的事情說了一下。胖子當即拍着桌子決定以150萬的價格將這把黑金古刀搞到手。說吧,他拿起手機就去找店裡的夥計轉錢到銀行卡。我默默的喝了一口茶,看着站在院子裡打電話的胖子,他的背影打在了門上他的背影被拉的細長而又深遠。不多時胖子進來了,他已經吩咐下去了,錢很快就會到賬。“你給大金牙那龜孫子打電話告訴他咱們付錢,讓他告訴那個僱主想讓我們去夾喇嘛是不可能的,你這身子傷不起。”我聽他的話打給了大金牙,無人接聽,我有播了一遍,還是沒人,我扭頭看向胖子,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