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把編號003那個箱子打開,換傢伙?”
王館長披着件軍大衣,一邊狠咂了一口煙,一邊對劉東說道,劉東立馬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手裡的手槍彆着就走到了放置行李的地方。
這些行李箱跟飛機上的航空箱差不多,只是渾身用綠漆塗了一層,堅實耐用,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裡頭放置的東西,更是隻有事先放好的人才知道。不過從一個個大小一致,差不多的箱子看過去,除了編號不一樣之外,其餘都是一模一樣。
王館長說要打開編號003的行李箱,劉東也不含糊,把罩在一堆行李箱上的帆布揭開,一下子就找到了要找的行李箱,再用勁一拉,整個足有上百斤的箱子就被拖了出來。
“是不是這個?”
劉東一邊往外拉着箱子,一邊跟王館長說道。
“恩,就是他,咱們男的,一人換一把,娟子,你過來,給我們大家裝子彈。老張,你爺倆先頂着。”
剛剛還頂+二十來米的狼羣此刻正在逐漸縮小包圍圈,看樣子,估計是在沙漠裡挨餓受凍了不少天,一個個走的都是有些顫抖。
王館長走到箱子跟前,輕輕在左右兩個開鎖的地方輕輕一叩,砰地一下,綠色的行李箱蓋轟然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來。
“靠,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點說,害我半天拿這玩意在手上,真不順手。”
劉東看到裡頭是兩排輕機槍,槍口跟扣動扳手的地方,油封的開口都還沒打開,上面還有幾行看不明白的英文字母。一邊埋怨着王館長,順手就抽出了一把。
這正是搞到的那批北美貨,十支還在美軍中服役用的可拆卸自動安裝輕極。這種輕機槍的特點就是方便安裝,利於攜帶,後坐力小,便於長途奔襲使用。
這種輕機槍用的是步槍子彈,所以相對其他一個型號的機型用一種專門的子彈,這是輕機槍另一個卓越的地方。如果需要埋伏射擊,當做火力點來用的話,這輕機槍前面可以裝上一個簡單的腳手架,採用臥式射擊,性能更爲優越。
劉東比劃之間,槍上的油封已經被他撕掉,接着便裝上了十來發子彈。另一邊,潘娟正在跟子彈夾裡裝子彈,看樣子那背在身上的子彈夾,估計足足能裝上百發子彈。
“來,大鬍子,接着,看看這傢伙好使!”
劉東隔着張如鐵五六米遠,啪地一下就把手裡的輕機槍給扔了過去,王館長連連皺眉:這可是老子花大價錢從美國佬手裡搞到的,你傢伙一點都不會愛惜。
還擔心槍掉在地上,張如鐵卻是一個低身接住了輕機槍,手裡的沙漠之鷹此時也重新放回了腰間,拿起輕機槍就對準了走在最前面那匹狼。
看着狼羣越來越逼近,王館長跟劉東動作也跟着加快了起來,在場所有人,除了蘭心跟易卜拉欣兩人外,都有用槍過的經歷。別看西日阿洪跟鐵木爾兩個牧民,在野外放牧的時候,也是隨身一管火銃子,偶爾也有碰上使用步槍的經歷。
此刻,見到輕步槍這玩意,兩個穆斯林臉上都是一陣興奮,比起之前用的火銃,這麼先進的玩意簡直在他們眼裡,就是造物主的恩賜。也可能是出於男人的英雄主義情結,見到這麼好的武器,兩人都是自告奮勇來到王館長身旁,毫不含糊就接過了手裡的輕機槍。
接下來,北佬孫,蘇墨,還有王館長,劉東兩人,都是人手一挺輕機槍,走到了張如鐵周圍。潘娟跟蘭心兩人,一邊把彈夾裡的子彈找出來,準備一會兒給他們換子彈。
張義滿執意用強弩,一來是之前在守林的時候就用習慣了,二來是因爲這次買的強弩確實很合他的口味,無論是從威力上還是外觀上,都符合了他心目中的要求。
狼羣見一大夥人沒有做出一絲威脅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守着,而張如鐵一羣人身後,易卜拉欣死死護着拴駱駝的木樁,駝隊中已經響起了越來越煩躁的聲音。
”大家先一字排開,東子,你槍法好,你在西頭,我在中間,老孫你跟我堂叔在我的左翼,一會兒看我開火,大家一起開火。”
說這話的時候,狼羣已經靠近了不到十米。張如鐵安排的空檔,所有人都在緊急調換位置,狼羣見人羣中換來換去,或許是看到了距離越來越近,走在最前面的幾匹狼動作倒是越來越矯健,越來越亢奮,看樣子,張如鐵他們早就被當成了他們的囊中物。
領先的頭狼,體型高出其他狼羣,身上的毛盡是灰色,一條大尾巴緊緊貼着地面,看樣子像是一把大掃帚。他前腿張揚,後腿微微曲到了一半,一看就是準備往前猛撲的動作。
八米、七米、六米……
大家的心臟就幾乎蹦到了嗓子眼,張如鐵的命令卻始終沒有下達,在他最近的鐵木爾,額頭虛汗掛了一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油光滿面。
“砰!”
“給我狠狠地打!”
張如鐵瞄準了頭狼,一槍打了出去,本打算命中那頭狼的腦門,卻就在這時候,頭狼一個猛跳,向前奔出了兩米,幾乎就快貼到了大夥身旁,也躲過了子彈。
一旁其他人,聽到槍響,又看到頭狼突然躥起,立馬也跟着開了起來。‘啪啪啪’子彈飛響,原本鐵桶一片的狼羣,開始變得慌亂而無序,有好幾匹狼都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一頭栽倒在了沙地上。
看見周圍同伴倒下,其餘狼羣紛紛哀嚎,整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橫衝直撞,朝着人就猛衝了過來。
頭狼躲過張如鐵第一發子彈,再次起身的時候,張如鐵已經往前走出了一步,不過眼下距離太近,他沒有打算用開槍的意思,而是把機槍拉好,露出前面的隨身刺刀,對着頭狼就是一個猛刺。
“咻!”
刺刀劃破夜空發出冰冷的聲音,對準頭狼身上就刺了過去。那頭狼倒也機靈,一個尾巴猛掃,只是腿上捱了一刀。
‘嗷嗚’一聲,頭狼頂着劇痛發出嘶鳴,一個前傾起跳,一張血盆大口迎面朝着張如鐵就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