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往回撤!”
蘇喬朝車上人做了一個回撤的姿勢,身邊幾輛車同時離開了王館長的別墅。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有機會靠近這了。
蘇喬返回途中就跟蘇青聯繫上了蘇青,蘇青聽到他說王館長的別墅安保配置後,他面前的那張黃花梨木徹底報廢!
砰!
衛星電話傳來清清楚楚的梨木震碎聲,一邊是菲傭那無助的慘叫。蘇喬電話掛也不是,說話也不是。
過了半天,蘇青終於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朝話機裡說了一句:“你先歇一歇吧,還是安排兩個人盯着王宅門口。”
“嗯!”
蘇喬臉上一陣冷汗滑落,如蒙大赦。
……
上海別墅被異常人等盯上的消息,在蘇喬離開王宅的同時就被管家老楊傳到了北京的王館長耳朵裡。不過相對於蘇青,王館長表現可就有些輕鬆了。
“看來,魚兒要上鉤了!”
他的嘴角露出莫名微笑,臉上幾顆麻子再次因爲笑容而綻放開來。
“什麼好事情?”
張義滿休息了這幾天,順道也跟蘭心研究了她們手上長的殘月痣的問題,期間張義滿更是假借排查血緣追溯的關係,重新將陳家底細瞭解了一遍,而蘭心,自然是說的明明白白了。
這會兒,一屋子人正準備看接下來虎子是否願意合作,跟他們一起走趟香港,順帶帶幾個御林軍的人,應付青雲會安插在香港的阻力。
王館長說魚兒上鉤了,一下子將張義滿的好奇心撩撥開了
。
“管家老楊來電話說,咱們上海宅子有人盯上了。”
“喔!”
“我看咱們得加緊聯繫上孫教授,然後抓緊回到上海,不然讓這幫客人等的不耐煩了,那不是很失禮!”
如果王館長他們在上海,這幫人估計也能抓到兩個了,但是他不在家,家中就留下老楊一個人主持。而別墅裡養的那上百號退役特種兵,因爲天生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頭,自然是不太願意聽候老楊的調遣的。
“孫教授聯繫上了嗎?抓緊問下小吳。”
王館長在這件事上,對吳帥有些不耐煩了。
“我聽小吳說,他親自去研究院查過了,孫教授已經退休多年,現在好像已經搬到城郊去住了。而且聽人說,孫教授現在就一個人住,他老伴已經去世了,女兒也移民加拿大了。”
蘭心這幾天一直忙着聯繫孫教授的事情,看到吳帥忙裡忙完,還要處理公司事務,還要安排御林軍應付虎幫,又要忙着找孫教授,真是夠他忙的。
“看樣子,咱們要上門拜訪了!”
“恩,上午小吳說,地址已經覈實過了,沒有問題,在密雲水庫上游挨着延慶區的方向,聽說老爺子身子骨還健朗,平常喜歡種點花花草草,溜溜鳥什麼的。”
“那行,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這老爺子,今天先準備好上門的禮物。”
王館長自然精明,商場混跡多年了,待人接物以及處理人際關係,可以說得上是國際公關級別的。別說是平常應付一個退休老教授,就是陪重要領導人接見外賓,他都有他的禮節禮數。
而在華夏國情與其他國情不一樣的背景下,王館長也是與之相適應有多種應對手段。
對於孫教授這種深藏功與名,一生搞研究的考古工作者,他是十分崇敬的,雖然自己不屑也不想這麼做,但別人做到了,他是打從心底欽佩這種人的。
按照毛爺爺說的,他們就是無私奉獻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對於這種淡泊名利的人來說,一點小禮物就可以了,兩瓶紅星二鍋頭,一包故鄉老煙,外加一打學術報紙,以及兩罐正山小種紅茶就成了。
在拜訪孫教授之前,他早就做足了功課,而按照他吩咐的,小吳已經開始在採買這些東西了。
小吳在百忙之中,張如鐵跟劉東蘇七三人卻陪坐在虎子牀頭,這小子這兩天受到的波動實在太大,而他又是一個喜歡硬撐的人。雖然因爲好幾次壓抑過大而暈厥過去,但是醒來後,虎子依舊是一臉憤懣之情。
“我鬍子一定要手刃這幫王八蛋,虎幫是我創立的,我也有本事把他徹底粉碎在歷史的滾滾煙塵當中
!”
看着虎子那一圈黑眼圈,還有纏在身上的紗布,張如鐵笑道;“虎子兄弟好脾氣啊,我喜歡,不過,有沒有想好跟我們合作呢!”
“我答應你們,不過,幫完你們之後,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
虎子已經認定張如鐵是御林軍背後財團的大少爺了,所以他把自己的底牌翻了出來。
“什麼事?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範圍內,我一定滿足你!”
張如鐵也是一個豪爽之人,他信守諾言,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會辦到。
“幫我把虎幫除掉!”
“這個?只要你虎子願意,並不是你意氣用事,我當然樂意幫你這個忙。”
幫忙剷除京城四虎之一,造福一方百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關鍵這話還是出自創立虎幫的虎子說的,這讓張如鐵高興的同時,再次懷疑了起來。
“你得想清楚你說的,回頭如果反悔了,可不能說我們趁火打劫之類。”
“不會!”虎子揉揉太陽穴道,“我想清楚了,成天這麼打打殺殺,也沒什麼意思。不是你算計我,就是我吃掉你。我也有些累了,打算把自己創立起來的虎幫剷平後,出國隱居,了卻餘生吧!”
張如鐵跟劉東蘇七三個人頓時一臉驚愕,沒想到虎子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這怎麼覺得有種金盆洗手的感覺呢。
別看名字叫虎子,幹活估計也挺虎的,但剛剛說出這番話來,那簡直就是古代豪俠脫離江湖恩怨後的金盆洗手發言啊。這樣的話一出口,怎能不讓大家感到驚愕。
“這個忙,我幫定你了!”
張如鐵拍着自己胸口說道;“就算你不幫我們走香港這趟,我也會幫你,因爲你讓我看到了古代俠士之風啊!”
這一代青年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武俠情結的,而他們生活在卻沒有古代那種真正的快意恩仇,於是人世間中,但凡出現了一點類似的情景,他們這幫青年就生出了一種精神上的共勉。
後來的人們稱這個年代爲:武俠情懷最恣意生長的年代!
雙方談好了條件,虎子也對御林軍的實力深信不疑,之前擔心死於非命,現在看來只是多慮罷了,而根據談好的條件,吳帥會調撥一批最頂尖的御林軍成員,由虎子領導,一起經上海直飛香港,然後整個全程保證王館長這羣人的香港聯展之行。
而爲了配合整個王館長的聯展之行計劃,蘇婉蘇七暫時留在北京,直到他們從香港參展回來爲止。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明,陽光異常溫暖,打在初春時節,長安街上已經摘下了用來迎接春節的喜慶燈籠,換上了迎接香港迴歸的巨大橫幅
。
早晨的天空,京城的空氣異常地好,一行人打開紅旗車窗,耗油的發動機轟鳴之間,朝着密雲水庫上游奔去。
天空有飛鳥,水中有游魚,喜愛冬遊的老爺子已經活過了八十歲,當紅旗車放緩速度,走在了一條鄉村公路上的時候,一車人也算是被空氣中滿滿的負氧離子給餵飽了。
“新聞聯播上說,今後京城環境會每況日下,咱們趁着空氣好,多呼吸他幾口吧!”
劉東愉快地打起了響嗝,把早上吃的狗不理包子味散發到了空氣之中。
“呸,以後京城天氣要真是變壞了,一定怪東子你吃多了狗不理。”
張如鐵打趣道。
“那我豈不是禍國殃民了,哎,罪過罪過,我可是國家建設四化的五好青年啊,看來這京城,我可不能給他添堵啊,回頭,還是少在這地方呆吧!”
“去你的,先找到孫教授家再說。”
張如鐵將油門再次一轟,一行人遠遠看到了遠處的一處沿水而建的木頭房子。
“差不多快到了吧!”
蘭心揉着眼睛問道,她說話的時候,胸前的一對尤物也是上下跳動,看着極爲活潑。
噗!
張如鐵差點沒剎住車,車輪外濺起了一地沙塵,驚起了一地飛鳥。
“前面不好走,先把車停在路口吧!”
王館長整了整外套,一條圍巾將自己重新裹在了微暖之中。
“嗯!”
一行人朝前走了幾百米,終於靠近了這座木屋。
汪汪汪……
中華田園犬發出一聲脆響,聽不出是警告大家不要靠近還是歡迎大家。
“孫教授,請問這裡是孫教授家嗎?”
王館長聲音繚繞道。
這種粗狂而又雄渾的聲音也就他王館長才擅長了,打小就出生在東北,更是習慣了大嗓門,所以在這戶外,他的聲音放大的同時,也在還原着他曾經青澀的年華。
“咳咳,什麼人?”
一道有些佝僂的聲音出現在了衆人眼中,在那佝僂的身影除,田園犬正興奮地搖着尾巴,一副巴結討好的樣子朝衆人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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