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行人數不多,只有我、胖子、賀珍、惡狼、韓斌和王雲龍六個人。
大家彼此都認識也不再需要熟悉的過程,我也比較贊同這樣倒鬥模式,再加上武子我們七個人已經綽綽有餘。
期間我問過賀珍關於九天星羅盤和帛書的事情,九天星羅盤解開了,並非是標記着路線,而是某種機關的開啓方式。
很有可能是墓門之類,當然也可能是其他的東西,我已經幾次推測有誤,也就不敢再妄下結論。
至於帛書,賀珍解不開,就連她老爸發丘掌門也束手無策,我心裡有些無奈,看樣子還是要回去問問老爸,或許他對那個古國的墓要比其他人瞭解。
胖子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拍張照片給老爸發過去,讓他給看看,說不定還真的對我們這次行動有幫助。
我就便照做了,並說明了帛書的出處。老爸發來短信說會盡快破解,如果有消息就會給我打電話,我也只能等。
賀珍所說幾個家族倒鬥,並非像上次那樣,而且我們張家和賀家一隊,竇家和楊家一隊,大家各走各的,如果碰上了就互相照應,碰不上各盜各的。
武子則是到了他們那一隊中,這是他通過惡狼告訴我的,畢竟何家已經容不下他,而竇家的掌門竇林雪和老爸不對頭,吸納了他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像武子那樣的高手,沒有人會覺得他礙手礙腳。
我們出發了,目的地是哈巴河縣外的北部山區中。
在我的臆想中,不管是西藏還是新疆都是那種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
可是,在面對海拔兩千米一座座山峰,裡邊長滿了密集的西伯利亞冷杉,讓我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東北的大小興安嶺之中。
草木不高但非常的尖銳,經常可以刺穿我們的衣服扎進肉裡,那種不斷地刺痛感,以至於在了後來都麻木了。
賀珍已然成了我們這一羣人的首領,其次就是惡狼和韓斌,這種山地樹林,他們比我們要懂得多,而且這裡的動物種類豐富,水流清涼甘甜,屬於旅遊的好地方。
只是,必須小心草原蝰、極北蝰、腹蛇等蛇類,這都是聞名世界的毒蛇。
還有就是大型的野獸如貂熊、雪豹、猞猁等,要是下水摸魚還要考慮哲羅鮭和西伯利亞鱘等大型淡水食肉魚類。
如此一說,頓時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顯然我們第一場考驗是來自自然界的動物,尤其是毒蛇。
這種稍不留意就可以要人性命的軟體動物,上次倒鬥被玉環蛇圍攻險些喪命的經過,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我們這一次並非是盜墓,而是想要見識一下那個傳說上萬年前留下的壁畫,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畢竟,這種級別的鬥,基本可以追溯到太多神話裡的人物,如伏羲、西王母、九天玄女,那絕對可以說是真正的神墓了。
我已經做好了遇到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中華五千年文明歷史,而我們卻是可能要去探索更早的文明歷史。
這已經遠遠超越了盜墓和考古,完全就像是準備發生人類第九大文明奇蹟一樣。
一路上除了非常累,偶爾碰條小蛇竄出幾隻猞猁之類之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基本能吃的都被我們打了牙祭。
幾乎就是在傍晚,我們到了傳說中史前文明的那座山,沿路是可以看到人類活動的痕跡的,看來是一些考古專家和歷史愛好者的足跡。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巖洞,四周沒有多少草木。
一眼就可以看的到,打開了手電反握着匕首走了進去,
地上有些潺潺的溪水,不知道從哪條巖縫裡流出來的又流向什麼地方。
也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甚至我們還到了一些現代化的食品包裝袋,被短短的水草掛着,上面已經開始發綠。
看樣子這裡已經有很多人光顧過這裡,我們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批而已。
走着走着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非常的悅耳動聽,好像是從洞的深處傳出來的,我立馬站住。
他們問我怎麼,讓他們仔細聽:“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你們聽聽。”
看這樣一聽,反而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說可能是自己出現的幻聽了。
可剛走了沒有三步,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無法有言語或者文字來形容我所聽到的這種聲音,只能說聽在我耳朵裡空靈,彷彿這個聲音帶着魔力一樣在召喚我。
見我停下,胖子就叫道:“我操,張小爺你他孃的怎麼又停下了?不過是來踩個點找點線索,你至於這麼疑神疑鬼的嗎?”
我說:“不對勁啊,我還是能聽到那個聲音,你們聽。”
賀珍說:“可能是水滴聲,在這種溶洞內一般都會有石鐘乳的,所以水滴在上面的聲音很不一樣,頭一次到這種環境中確實會形成一種幻聽,其實你是被那些水滴乾擾了。”
王雲龍說:“張小爺沒事的,怕他個錘子,老子挺你。”
我說:“還是小心點爲好,別他孃的一會兒蹦出個三條腿的蛤蟆,再把小爺嚇死。”
衆人呵呵一笑,就繼續往前走,大約走了三十幾米深的時候,頓時大片的彩色繪畫展現在我們的眼前。
描繪着一些當時的狩獵的情景,一羣人正追着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跑,我就湊過去用手電去照,看看這是在獵殺什麼。
從繪畫上來看,那是一隻從未見過的生物,比畫面中的人要大上三倍,頭上有着兩隻豎起的耳朵,像是一隻大狐狸一樣,只不過有三隻腳。
繪畫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看出個大概。
我如此近距離去看,最讓我吃驚的並非是這隻獵物,反倒是那些畫中的先民,他們個個用動物的皮毛蒙着眼睛,彷彿一羣盲人一般在圍殺這隻獵物。
緊接着就是獵物中了標槍的場景,已經被刺成了刺蝟,那些先民揮動一些條狀的物體在慶祝。
再向下看,畫面就出現了一個主人公,從繪畫上胸和臀部來看,應該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穿着一身淡黃色的裘皮,無比的尊榮華貴,類似是這些先民的首領。
“你們看她的模樣,應該是個女王。”
賀珍指着繪畫上說道:“你們覺得她是西王母?還是九天玄女?”
在這裡邊,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屬於力量型的,倒鬥掘墓他們都比我強。
可要是說到古代歷史和一些古董,我自然比他們加起來就強得多,我就用手去摸就覺得不會是這兩個人。
在《山海經》中記錄,這兩個女人都是半人半獸模樣。
上古時期也應該說得過去,因爲當時人可能還沒有完全進化成現在人類的模樣,有條尾巴長些鱗片什麼的也是非常可能的。
在傳說中,女媧、黃帝、炎帝、蚩尤等等大神都是人獸同體,有人說是進化問題,也有人是故意而爲之。
當時某種神秘的宗教儀式,把人和最強的動物合體,然後成爲人類中的戰神。
像女媧傳說是蛇身,而古代人對於蛇這種造成傷口不大,卻能置人於死地的動物非常的恐懼和忌憚,以至於最後成爲了祭拜的神獸。
賀珍說是女王,這讓我
想到在中國古代也只有武則天一位女性稱帝,可要說到上古,那就要涉及到當時的母系族社會。
女人在當時扮演的角色絕對是一家之主的象徵,因爲她們除了能做男人都能做的事情,最主要還能生育後代,而且母性成長要比男人快的多。
而且在當時那個時期,人類的壽命幾乎都是在十幾歲,最多二十幾歲就死亡,而且男性和動物中的雄性差不多,大多會選擇單獨生存,所以遠遠遜色女人爲首的家族。
就拿我爺爺輩的人來說,一家至少要有六七個以上的孩子,可見這屬於一種文化和基因的傳承。
胖子盯着那女王說:“看樣子這些先民狩獵成功之後,把獵物的皮毛獻給了女王做衣服,這應該是一副獻衣領賞的記錄彩色繪畫。”
剩下還有很多類似的繪畫,女王看着日月星辰,手裡拿着某種祭祀的東西,然後好像有一顆巨大的隕石從天外而來。
接着就是撞在了地上的場景,滿目都是烈火、地震、海嘯的場景,看的讓人歎爲觀止,那絕對是一次不雅於冰川時代的巨大變故。
如此讓我想到,有人曾經說過,中國西部的高嶽地區,是因爲一顆巨大隕石撞擊而形成的,可信度雖然不高。
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尤其是我看到了這些敘事的彩色繪畫,更加讓我無法辨別這是傳說,還就是當時真實的場景。
我們繼續往裡邊走,忽然我再次聽到了那詭異莫名的聲音,就彷彿在我耳畔一般,搞得我實在沒有心情再看下去,裡邊的彩色繪畫實在是太多了。
但,連續記錄事情的卻只有這麼幾幅,其他都是一些雜亂無章的東西,看得人一頭的霧水。
直到我們走動了繪畫的盡頭,但這溶洞深的出奇,居然裡邊還在不斷的延伸進入,而那種聲音更加的清晰可聞。
瞬間,胖子他們也都聽到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到達是什麼。
我說:“好了,就到這裡,你們看再往裡邊就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也不知道里邊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你們也聽到了這種聲音,我們還是出去爲好。”
沒有人反駁我的話,我們一行人就往回去走,可剛走了沒有幾步,一道黑影就從遠處走了過來。
由於距離太遠,我們只能看到那個影子正在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行走,明顯不像是人。
“抄傢伙。”惡狼喊了一句。
瞬間,我們就把傢伙事拿了出來,就看着那影子的靠近。
忽然,那影子就停了下來,然後筆直地站在了我們手電光都快照不到的地方。
我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忽然那影子就挺立的更加高了起來,足足有兩米。
而同時我也看清楚了這東西的真實模樣,嚇得我顯得摔倒,其他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條胳膊粗的黑色大蛇,渾身上全是花斑,頭背部有一個深色倒V形斑,幾乎可菱形差不多的腦袋直立着,正用一雙漆黑而怨毒的眼睛盯着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賀珍輕聲說道:“是蝮蛇。”
胖子就連忙去揹包裡摸槍,嘴裡罵道:“他孃的,這麼大的蝮蛇,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山洞裡?胖爺要不要這麼倒黴?”
惡狼說:“我在南邊當兵的時候,在大山中見過這種蛇,當時我的一個戰友不小心被咬了一口,不出三秒鐘都犧牲了,而那條蛇只有大拇指那麼粗,這條也忒他孃的大了。”
賀珍說:“它現在也在害怕我們,畢竟我們人多,這蛇不敢發起輕易攻擊,它不動我們也不動,這種畜生不會和我們糾纏的時間太長,很快就會換方向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