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讓我別看了,都已經腐蝕成這樣了,即便能看到三瓜兩棗也沒有什麼意思,我也只好作罷,畢竟心裡還擔心廉城的安危,就繼續往下像是壁虎遊牆般而下。
等到我們落到了地面,看到的就是一個長十米寬五米的墓室,其實這叫做棺室更加貼切一些。
裡邊,有着一具放在棺牀上的屍體,屍體乾癟的不成樣,不過並沒有看到什麼冥器,但不能說以前也沒有,可能是被人洗劫一空了。
忽然我就到了一個身影,瞬間他孃的就快哭了,廉城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左摸摸西碰碰的,那感覺就好像瞎子在找路一樣。
胖子沒好氣地說道:“廉城,你他孃的也真是夠了,挖金子呢?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呢?”
廉城轉過頭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說話,便又轉了過去。
我就招呼上面其他人:“下面沒什麼,好像被其他土夫子光顧過,都下來吧。”
胖子還補充到,可以像滑雪似的下來,下面非常安全,至少比充滿黑色藤蔓的上面安全一百倍。
很快,其他人就坐着“滑滑梯”轉了下來,他們可比我和胖子輕鬆多了,不出兩分鐘所有人都出現了,他們下來也就感覺奇怪。
畢竟,作爲盜墓賊不可能把所有的冥器摸光,要跟後人留條路,也是對墓主人的尊敬。
當然,不排除是那種三流的團伙,纔會做這樣人去樓空的事情。
可仔細一想,這裡應該只有老爸、竇林雪等人來過一次,那些非專業的也找不到這裡。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沒有冥器或者說冥器非常少,只有一兩件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武子也發現了一隻蹲在地上的廉城,就問我:“老闆,他在做什麼?”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胖子已經忍不住了,立馬就朝着廉城走了過去,剛走了沒五步,“砰”地一聲,胖子就好像撞在了什麼上面。
他整個人臉都被撞的扭曲了起來,我連忙跟了上去問他這是怎麼了?
可我還沒到胖子身邊,直接也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上,由於我根本沒防備,鼻子一下子就撞外了,鼻血都流了出來。
所有人,看着我和胖子都是一頭的霧水,就好像看兩個神經病似的。
而我心裡卻生出了不好的預感,我頓時好像明白廉城爲什麼蹲在地上,看樣子我們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礙了。
這種力量就像是無形的玻璃一樣,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特殊鬼打牆。
止住鼻血,我變得的小心翼翼,往胖子的地方邊靠邊有手去摸,胖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兒,當我們兩個面對面站着的時候,都不由地呼了一口氣。
但是這一下把我嚇了一跳,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只有我喘息和心跳的聲音,可剛剛明顯胖子也在大喘氣。
我探手一抹心裡“咯噔”一下,頓時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兩個互相隔開,我們兩個隔着這道無形的牆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胖子邊打手勢邊張着嘴巴,我大概看出他的意思是說:“張小爺,這是不是就是竇阿姨說的那個‘不是真的’?”
我狠狠地點了點頭說:“她不應該說不是真的,應該說是假玻璃。”
胖子沒有看懂我的意思,就是比劃說:“什麼玻璃?你還有這愛好。”
我
對着胖子豎起中指,接着比劃着說:“別他孃的廢話了,這裡好像寸步難行,我們退後再做打算吧。”
胖子搖搖頭,指了指後面說:“回不去了。”
我心裡又是一顫便茫然地轉頭看向後面,一看我才明白了胖子的意思。
原來就這麼幾步後,我們就再也看不到身後的人,後面空蕩蕩的一片,只能看到那個我們下來的入口,並未見到武子一行人。
這時候,反而是廉城發現了我們,他不斷地跌跌撞撞地往我們這邊來,不時被無形的力量擋回去,再換一個其他的角度。
足足忙碌了五分鐘之多,他才和我、胖子三個人靠近,但最終還是隔着無形力量,將我們三個人劃分開。
廉城比劃着說:“這裡邪門的很,就像是一個無形的迷宮一樣,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的難走,一不小心就會撞在那股力量上。”
胖子就指指點點地罵他:“廉城,你他孃的不地道了,明明自己着了道,看到我們進來也不跟我們說,居然在地上畫圈圈,難不成這就是你的詛咒嗎?”
廉城搖着頭比劃說:“老子現在的聲音震的自己耳膜都疼,你們能聽見嗎?我發現這個的時候已經晚了,就想要從地上找找有沒有出口。”
“那你看到我們爲什麼不打聲招呼?”
胖子一問,我就張嘴罵他:“你他孃的傻啊,現在我們也無法和武子他們打招呼?顯然這裡邊可以防止聲音的傳播,不過可能他們會看到我們打手勢。”
說着,我就對着外面比劃,同時張着嘴說話,如果他們真的能夠看到或許還能想到辦法救我們,可要是他們也一旦陷了進來,那估計麻煩就更大了。
打了一會兒手勢,也不知道他們看到沒有,我蹦躂的也累了,就換成胖子,這傢伙誇張的表情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不過可能還真的能吸引人的注意。
“嘭嘭……”
兩聲類似敲在塑鋼玻璃上的聲音,在我們不遠處響起,此刻我正看到惡狼拉着擔架上的武子,已經就在我們看似不足五米遠的地方,他正在揮着手嘴裡說着什麼。
我就學着廉城想要如同摸着石頭過河一樣,走了不到一分鐘我放棄了,因爲我彷彿感覺不但無法向着惡狼靠近,反而越來越遠。
在到了一定的距離我就看不到惡狼和武子,擔心會再看不到胖子和廉城,就連忙又按照剛纔的走的步驟,就往回走瞬間惡狼他們有出現了。
就這樣我反覆了實驗了幾次發現,這種奇特的地方,拉開一定的距離之後,就會看不到對方,目測可視距離約莫五米。
也就是說在五米開外的地方,是看不到五米外一切的事物,就連手電也是一樣,出了這個距離五發現照的到,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向着我籠罩過來。
我招呼他們儘量靠攏在一起,不要距離太遠,接着我們又看到了楊紅豔、竇禪、王雲龍等人,不久連竇禪都出現了。
但她身邊沒有了竇林雪,我打手勢問她老媽哪裡去了,畢竟我們對這裡更是一無所知,說不定竇林雪還能想起點什麼。
竇禪搖着手,動着口型說:“我和我媽走散了,現在四處都是這種詭異的力量,我想找也找不到她。”
我數了一下人,我們五米之內,人幾乎都到齊了,只剩下竇林雪不知道在哪裡,我不知道她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還是困在了更遠的地方。
一羣人就好像啞巴和聾子似的看嘴型和動作分析彼此的動作,詭異之中還帶着一絲的滑稽。
最終我們統一把這種力量叫做詭異力量,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麼產生的,但我肯定不會完全相信什麼鬼打牆,鬼打牆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掃了一圈,我發現了一個口子,那出口子就如同狗洞大小,並不是我們下來的那個,看樣子走到哪裡纔可能有希望離開這詭異的地方。
而我一直都在想“不是真的”這幾個字,它究竟是指什麼?不真的是玻璃?還是這種詭異力量不是真的呢?難道是幻覺不成?
胖子從揹包裡掏出了破冰錘,就試着比劃了既然,讓我閃開點。
他動着嘴說的意思就是:“沒有路,胖爺砸出一條來。”
胖子的做法雖然粗暴,但還是可以試一試,只見他掄起破冰錘,“砰砰”地連續砸了十幾下,砸的他的手都麻了。
將破冰錘丟在一旁,就去摸前面的路,一摸結果很顯然,根本沒有什麼作用,胖子嘆了口氣無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忽然我的腦子就閃過了一道靈光,然後握緊拳頭去砸我和胖子之間的隔膜,胖子一皺眉看向我,用嘴型告訴我:“他孃的,砸的老子手快破了,正傷感呢!”
我拍打着,然後用耳朵貼在了那無形的力量上,就示意胖子過來,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一搖三晃地站了起來,走過來就被耳朵也學着貼在了那無形的力量上。
“死胖子,能聽到小爺說話嗎?”我用嘴對着那隔膜大聲地叫道。
胖子明顯被叫的一震,挖了挖耳朵,嘴裡可能是在抱怨我的聲音太大了,這也是很久沒有聽到除自己以外的聲音,
就好像被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恰巧電視的喇叭壞了,忽然又神經病似的好了的感覺一樣。
示意我把耳朵貼上,胖子對着我問道:“張小爺,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我就說道:“我也不清楚,剛纔我注意到惡狼敲這東西發生了生意,你用破冰錘砸也發出了聲音,看樣子這裡不是完全隔絕聲音,只是這種詭異的力量能夠消除聲音,但它始終沒有辦法超越物理學,固體傳聲。”
我和胖子就你一下貼着耳朵,我一下貼着嘴巴互相說話。
其他人也非常好奇,然後都學着我們那樣,此刻我就感覺有聲音的世界真好,我們這羣聾子和啞巴終於找到了助聽器和擴音器。
楊紅豔嘴對着,我們耳朵貼上,聽到她說:“這或許是一個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墓室,我們其實不要以爲這是什麼詭異力量,完全就是一種我們不熟悉的類似透明材料,這種材料的透明度非常的好並且十分的堅固,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賀珍說:“我還是覺得這是一種從未遇到過的鬼打牆。”
竇禪說:“你們有誰聽說過蜀道?”
我說:“就是秦嶺到巴山那條蜀道,李白不是有句詩說的就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可雖然這蜀道是分成的難走,但與我們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竇禪搖頭,說:“我說的蜀道並非是一條道路,而是傳說照中蜀山劍道的一種陣法,可以困人於無形,據說也是從鬼谷子道術中演化的一個分支,進入會產生幻覺,有時候是仙境有時候可能是地獄。”
我好像抓到了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自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