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奴上的火焰不安分的跳動着,將身旁一米左右的黑暗層照亮。模糊之間,我看到在石廳的正前方有一個朦朧的影子,而這個影子的形狀竟然是一隻似欲展翅飛翔的鳳凰!
一系列的事情走到現在,我已經能猜出一些端倪,鳳凰的圖案和我有某種神秘的聯繫。
子嬰墓的鳳凰靈宮,到石洞內的鳳凰雕刻,再到這裡的鳳凰石雕,一些都在暗示,這尊可以浴火重生的神鳥是某種什麼的暗示。
想起從‘金子聰’屍體下摸出來的冊子,上面所述一些纔剛剛開始,而在子嬰墓所遇到的種種或許都是以後事情中的開胃小菜。
我靠了一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將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在那座龐大的古墓內我們可謂是九死一生,而現在還有許多未知的謎團在向我靠攏,如果是真的,那這座古墓的主人定當和贏子嬰一樣的級別。
不知道這個分析對不對,子嬰隨是末代國君,但畢竟也有這麼個頭銜,能將他來做引子,後面的事情將非常棘手。
鳳凰石雕還站立在石廳中央,我摸索着又將身旁幾尊燈奴點亮。其中兩尊燈油因爲灰塵太多,已經完全發乾,只有三尊正燃燒着最後一點燈油。
現在石廳內的光線比較充足,雖然比不上劉祈那臺強功率的手電,但畢竟比手中的打火機和手機好使。
這尊鳳凰是用黑色的石頭雕刻而成,樣子和子嬰墓中的一模一樣,可是手工卻遠遠不及那尊。
這隻非常粗糙,但其中透發出來的威嚴卻遠遠大於子嬰墓的那尊。
我哆嗦一下,突然感覺身邊非常冷,在手心哈了口氣,用力搓了一會兒,打算找找有什麼可以出去的地方。猛然間看到在鳳凰石雕的下面,還擺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這他娘有點嚇人,不過我沒有叫出聲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可不敢再大呼小叫下去。如果裡面有糉子挺着,這一下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可是仔細一看也並不是這麼回事兒,鳳凰石雕正壓在棺材上面,如果裡面有糉子也不可能將石雕一併給推出去。想着我安下心,靜靜的繞過這兩個忌諱的主兒,摸索着朝另外幾尊燈奴走去。
另外五尊內的燈油已經完全凍住,上面蓋着厚重的塵土,見點不着便放棄了,又躡手躡腳的走到剛纔站着的地方。
期間我也查看過周圍,這是一個二十平米的空間,沒有出口,唯一的進口就是我剛纔過來的甬道。
此地不能久留,鳳凰石雕等物的出現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極限,再呆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又什麼危險。
看着來時黑漆漆甬道,我有些想要退縮,這個地方太過邪門,劉祈他們肯定不會找到這裡來。
看了下時間,離我掉下來已經過了一個多鐘頭。他們可能已經走出那個石廳也不一定。
而我面臨的困難卻非常棘手,這裡通往他們那條路只有一條,而也是
一條非常有難度的路。那個筆直的豎井我是爬不上去了,看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老實的在這裡等死。
合住手機下蓋的時候,我迷茫的看向周圍。也不知道是手機的光芒刺激到了眼睛,還是真的存在,我在那尊鳳凰石雕的背後,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頓時,身體本能的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場景太過刺激,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在這種朦朧的燈光下,面對的是一口神秘的黑色棺材,就算是宋平恐怕都會驚的出一身冷汗。
他大爺的!我心裡暗罵一聲,我就不相信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社會存在這個多鬼怪的事情。
我們一切經歷而來的事情都證明有人在暗處搗鬼,包括‘金子聰’的出現也是一樣,至於我當時腦**現的那些駭人聽聞的畫面不知道是自己經歷過的,還是磁場的控制。總之,一切的背後肯定有人推動。
而剛纔看到的黑影肯定也是人爲的!
我摸出剩餘最後一顆子彈的手槍朝鳳凰石雕後面走去,現在真後悔讓沈麗保管子彈,要是多要幾發過來,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個狼狽。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是人,這一發子彈下去,必須要把他打成腦殘!
下定決心,殺人是沒有這個膽子,但是折磨他個半死不活還是有把握。不過到最後是他折磨我,還是我折磨他,估計就看着最後一發子彈的命中程度了。
端着手槍小心翼翼的走到鳳凰石雕後面,卻發現這邊空空如也,不要說人,就是根人毛都沒有瞅到。
我罵了聲晦氣,莫非剛纔是眼花了!可是那種感覺卻非常的強烈,不至於讓我看錯。
手中的手槍來回掃蕩着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我嘴角不斷的哆嗦,現在既害怕那黑影突然跳出來,也怕他不出來。
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問題,如果他真的是個活人,這一槍下去,保不準直接讓他掛掉。可是要是一直都躲着不出來,這恐怕比殺人還難受,誰都不願意讓一對眸子在角落靜靜的注視着自己!
越是這麼想,就越感覺身後慎的慌,好像真的有對眸子在陰森的看着我的後腦勺。
猛不丁,我一個趔趄。餘光下身後的火焰突然跳動起來,心中暗罵糟糕,這個地方的空氣流動不是很強烈,怎麼會有風吹動燈奴上的火焰?
難道真的有人在我身後活動?腦門的頭髮都豎了起來,頓時間,一股慎人的冷風突然灌入我的衣領,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緊接着就趕緊反過身去,槍口開始不斷的來回掃視。
什麼都沒有,我靠了一聲。火焰還在安靜的燃燒,被我反身的勁風吹動的搖曳了幾下。看來剛纔確實是自己嚇唬自己,這是心理上的恐懼表現。
我安慰着自己,看着空曠的周圍慢慢放下手槍。驀然間,再次感到身後的火焰又跳動了一下。
正準備回頭察看的瞬間,整個身子幾乎石化。回想剛纔過去的
情形,那邊燈奴的火焰還在燃燒,現在又開始跳動……
等等,跳動……燃燒……
想到這裡,我的整個人幾乎快要癱倒在地上。剛纔我明明就沒有點燃那幾座燈奴,怎麼是燃燒的?
頓時間,整個氣氛變得非常詭異起來,陰森的環境下,我突然變得癲狂起來。這裡剛纔我看過了,明明沒有人,而燈奴的火焰,難道是自己自燃起來的?
猛地一個趔趄,我差點摔倒在地上,心臟隨着火焰的跳動開始‘咚咚’的發出震動整個身子的頻率。現在要是環境允許,我可能已經暈倒在地上。
手槍不自覺的又端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的我緊張的瞅着周圍的異動。剛纔身後莫名燃起的火焰跳動,肯定是有人在裡面搗鬼。
提着跳動不安的心臟小心翼翼的在鳳凰石雕的周圍巡視着,四周一片黑影,沒有什麼東西。
我開始慌了,剛纔那影子又開始出現在我的腦中。這該不會是當時控制這件事情的人在存心折騰我吧?
想着我急忙將手槍撐到耳旁,警惕的看着前方的黑暗道:“你他媽給我滾出來,不要以爲我沒有發現你!”
這句話說的我虛汗直流,如果能將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詐出來還好。問題是如果詐出來,我該怎麼對付他?
現在我在明,敵在暗,我的一切舉動都在他的視野範圍之內,如果他要攻擊我,肯定會找一個背光的地方,那將會是我致命的一擊。
這是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現在我能意識過來還不遲。看着周圍逐漸詭異起來的氣氛,我警惕的朝兩尊燈奴的夾縫挪去。
在這裡,我才能環視清楚前方的一切。而我的身後就是洞壁,如果有人想要出其不備的攻擊,肯定會被其擋住。
有了這個保障,我的心臟慢慢的平復下來,但是冷汗還是嘩嘩的往下淌。
剛纔的喊話沒有讓對方露出聲音,看來已經知道了我的膽怯。我暗罵一聲,剛纔應該擺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現在我這個動作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靠了一聲,拍了拍胸口,現在就算對方在我眼前,也沒有什麼害怕的。
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看着前方罵道:“你他娘是個人就給老子出來,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啊你!”
罵完我急忙豎起耳朵朝邊上聽去,除了我不安的呼吸什麼聲音都沒有。接連在夾縫處又罵了五六分鐘,感覺口乾舌燥的,想起還沒有喝水就急忙止住。
這樣搞下去我還沒被折騰死,估計得渴死了。
嚥了口唾沫,看着前方,那個人應該已經走了。我喘了口氣,朝四周看了一下,什麼影子都沒有。
目測了一下進來時的洞口,離我這個方位有五米遠。如果馬力全開的情況下,應該三步就可以衝過去。
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就在打算朝那邊衝去的時候,一聲森然的冷笑在我耳旁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