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我聽得非常真切,一時間警覺起來,手中的短刀在思想短路的剎那掉在了水裡。劉祈緊握的手槍也牢牢的端在手裡,警惕的看着剛纔落水的地方。
此時不要說我們倆,就是野狗和血貓也在瞬間警覺了起來。倆不停的掃視着周圍,喉嚨內不斷髮出警惕的‘嗚嗚’聲。
在我們周圍真的有危險存在。
我內心的驚恐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高度,而這種高度的來源正是來自於水聲的來源地。現在的我終於知道上一次進來的時候,野狗也血貓發出那種警惕的‘嗚嗚’聲爲的是什麼,那正是來自外界的危險。
劉祈謹慎的用手槍朝四周掃了一圈,最後渡到我的身邊,從手裡拿走手電,搭在手槍上,擋在我的身前。
不得不說身邊的野狗,此時的它也知道了危險的來臨,一個激靈急忙馱着血貓躲在了我的身後。因爲身前有劉祈的擋護,我開始慢慢安定下來,可是一想到現在身處的環境非常詭異,汗毛還是不由自主的豎立了起來。
我們已經徹底安靜下來,但是那該死的聲音卻和我一樣開玩笑一樣也安靜下來。這時的我們雖然有手電的幫助,但是在這種濃霧的環境下,可視度幾乎爲零,手電此時的作用只能增加我們的危險。
因爲同樣處於黑暗的環境,手電的光亮勢必會暴露我們藏身的地方,而敵在暗我在明,如果對方蓄意想要攻擊我們,肯定會尋找到一個非常好的位置,給我們造成致命一擊。
我伸手打算讓劉祈將手電關閉,但是剛剛伸手卻又生生止住。眼下手電雖然見我們暴露,但是卻可以給我生出一些膽量。
對方的身份還不能確定下來,如果是那個自稱是‘金子聰’的人,像他那樣常年生活在深淵之內,對於黑暗中的東西可能已經練就的和貓科動物一樣敏感的視覺,手電的光亮根本就他無用。
想到貓,我一下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去做。伸着的手突然改變方向,摸了摸血貓的腦袋道:“一會兒要是黑暗中有任何危險,你能發現麼?”
劉祈在我話音剛落時就道:“我們現在立身的地方並不是單純的黑暗,即便此時是白天,在這麼濃重的霧氣內能見度也是非常低。血貓雖然有夜視的能力,但卻不是蝙蝠,你現在說這些根本就無用。”
我吃了個啞虧,摸着血貓的手又縮了回來,看着劉祈道:“那你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劉祈咬了咬牙道:“現在先不要說話,我看對方在這種霧氣濃重的環境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我們真正的地點。一會兒我們分頭,只要他敢出來,另外一個就拼死的打。”
劉祈的話說的有些讓我發笑,他這個人平時說話和做事並不是這個樣子,怎麼現在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呢。
看來危險的還可以分好多種,對於恐怖而又直接的危險,劉祈會顯得非常謹慎小心。可是遇到這種折磨
人心神的危險,就算是一個多麼淡定的人,也會氣氛的說出這種搞笑的氣話。
不知道劉祈是不是就是我說的這種人,總感覺他從我們進入深淵石洞開始,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但是他的這個提議對此時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只要拋出一個誘餌,另外一個人埋伏等待對方過來,我們就可以化被動爲主動。
我非常同意這個決定,順勢就打算朝一邊走去。
劉祈突然在身後拉住了我,我先是一驚,一驚他發現了危險的來源,緊張的對他做了一個口型道:“來了麼?”
劉祈明白我的意思,擺手打着啞語道:“你過去的時候小心一點,那邊我沒有去過。”
我心嘆靠,他沒有去過的地方我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免得有什麼危險導致自己被纏住。看了眼右側的地方,我用手指了指,劉祈點頭示意我朝那邊走去。
小心翼翼的在水裡撲騰了幾下,不敢發出任何水聲。野狗馱着血貓緊緊的跟在身後,此時的它們倆也意識到了我們的用意,緊閉着嘴巴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等確定好安全的地方後,我這才朝劉祈那邊看了過去。我和他的距離應該有五米遠,但是因爲濃霧的關係,我已經看不到他手中的燈光,聲音的傳導應該還是可以的。
屏住呼吸靜靜的看着那個方向會不會出現什麼詭異的場景來,可是等待了將近有五六分鐘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的響動。
我心裡琢磨着是不是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選擇了離開這裡?可是一想也不大可能,如果離開,至少也有點浮動的脫水聲,可是除了兩次落水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現在危險還沒有bi近我們,劉祈雖然被霧氣遮擋住了,但是憑感覺應該還在石雕的附近。我深深地舒了口氣,看着身邊不斷飄動的霧氣,手中緊緊的握着短刀,靜靜的等待着劉祈那邊的打鬥聲傳來。
接着又等待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劉祈那邊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我站在水裡一動也不敢動,漸漸的有些發急,本來想走過去,但是剛剛想要動身的時候,一邊的野狗馱着血貓又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它們倆剛纔沒有發出聲音,就證明在我身邊並沒有什麼危險存在。想着我移動了一步,朝劉祈那邊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突然又燈光刺破了濃烈的黑暗。隱約中看到劉祈慢慢朝我這邊走來,我小聲朝那邊道:“危險沒有出現吧?”
任何表情,不知道他爲什麼要來到我這裡,不過想問又不好意思去追問,剛纔他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閉門羹的滋味兒可不是很好吃的。
野狗和血貓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不但沒有回來的跡象,就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一丁點來。
我轉身看了看劉祈,霧氣太過濃重,距離我如此之近,我只能看個朦朧的輪廓。隱隱約約,在他的
身上我嗅到了一絲怪異的味道,這種味道非常奇怪,一下子又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味道。
浸泡在水裡非常難受,加上水池這邊寒氣又非常的重,沒過多長時間的雙腿就開始發麻,伴隨着點點的痠疼。
時間也過的不少了,可是危險的人物依舊沒有出現,我看向劉祈沉聲道:“他是不是已經走了?你打開手電看看吧。”
劉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着。我瞥了他一眼朝前面看去,突然間,一聲慢悠悠的划水聲從前面傳了過來。
我驚了一下,這他娘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纔就隨便提了一下,現在竟然就朝我走過來了。
想着我急忙握緊手中的短刀,橫着格擋在身前。劉祈在這一刻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等待我跑過去,他在給這個人致命的一擊。
火堆我來跳,在心裡暗自唸叨了一句,雙手抓住短刀,等待對方這個人離我越來越近。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一個忽隱忽現的念頭終於被我撲捉到。
剛纔問道劉祈身上的味道我曾經聞過,那不是怪異的味道,而是屍體上散發出來的臭味。
屍臭!
我靠了一聲,這他孃的究竟是屍臭。我和劉祈呆這麼長的時間,從來都沒有在他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現在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我還沒有完全的想明白,前面的划水聲突然中止,緊跟着劉祈的聲音竟然從前面傳來,他小聲道:“金子聰,你剛纔在說什麼?”
大爺的,劉祈在我身前?
饒是在寒冷刺骨的水中,我的身上還是滲出了一身冷汗。真正的劉祈在我身前,那麼我身邊的劉祈會是誰?
難不成我剛纔和一個對我們存在危險的人呆了好長時間?這他娘就和在子嬰墓中經歷的事情一模一樣啊。
我哆嗦一下,不敢去回答劉祈的問題。現在危險已經在身邊,如果我徹底的暴露了對方的行蹤,不知道會不會在我還沒有逃離之前就將我按在水裡。
萬般無奈之下,我學着野狗的‘嗚嗚’叫了一下。對面的劉祈聽到了聲音剛走了一步又突然停了下來,接着問道:“金子聰,你身邊站着的是誰?”
這句話剛一說出來,我的腦子嗡了一聲,心中的驚恐已經到了無法附加的地步。我和劉祈中間隔着這麼濃重的霧氣,我看不到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看到我。
現在根本就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只感覺雙腿發軟,可是手中卻沒有一點的停滯,還沒有回答出來,就抓緊短刀,生生朝身邊的人劈去。
這一刀的力度用的非常大,也非常的迅速。但是身邊的這個人卻比我更加的迅速,在我的短刀還沒有落在身上的時候,就聽到噗通的一聲,那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抓住這個短暫的空隙,我奮力朝劉祈那邊跑了過去,驚呼道:“看水裡,水下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