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鎮定的看着奎大,其實內心裡早已經是一片翻江倒海,腦海不由的也出現了許多的疑問:眼前這奎大還是原先那個奎大麼?假如不是的話,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上我們的?真的奎大去了哪裡,是死是活?河裡那人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容大胖子被拖下洞去了哪裡?那個叫做川哥的人是誰,那張人皮上的鬼臉是什麼意思?
我內心急於的想知道這一切,開口說道:“要我回答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也得回答我的問題 ?”
奎大戲遣的笑了笑,他眼中的目光像看死人般的看着我,隨即他淡淡的迴應道:“好!”
我憑着自己的猜想和一些發現,慢慢的給奎大解答起來:“首先我奎大川哥進入洞口的時候,一切就開始發生了變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盜洞應該是2個吧?而且那並不是真正的盜洞,應該是你們用來迷惑人的吧?”
奎大讚賞的看了我眼:“你說的沒錯,可你怎麼知道有2條墓道?”
我想起了那張人皮上的畫,川哥說過那玩意是張地圖,看來還真的讓我給蒙對了,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想到盜洞的拐角和那道黑影,於是繼續說道:“其實我和你們根本就不是進的一個盜洞吧?雖然不知道你們是用了什麼辦法,迷惑住了我的眼睛。”
我想 其實當我進入墓道那一刻,身邊的一切都發生變化了吧?你們應該先是跟在我的身後,仔細的觀察着我,隨後你們變成兩個奎大來試探我和接近我,讓我認爲其中有一個奎大必然是真的,從而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用的應該是古時候的一種變臉術吧?
奎大臉色一白,吃驚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由慶幸道,看來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我有段時間曾迷戀過夜郎國的傳說,那變臉術就是在某一篇夜郎外傳上看到的,原文是這樣:相傳古時的夜郎國有一種奇異的變臉之術,可以變成任何自己看見過的人,而學過這種術法的人,可以提取被自己砍下頭顱的人的記憶 ,只是要學這種術法,必須得將自己臉上的皮給剝掉,由於這種術法太過邪惡和殘忍,被當時的皇帝給廢除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術法逐漸被人們所遺忘。
奎大臉色蒼白的注視着我,他的眼光十分的毒辣,簡直是恨不得用眼光將我身上的肉給剜下來,他用質問的口氣問道:“如此秘聞你怎麼會知道?”說完他眼裡全是噴涌而出的殺意。
我也盯着奎大,惡狠狠的說道:“這也就是你爲什麼只能變成奎大的緣故吧?因爲真正的奎大早已在山谷裡就死了,我看見的那雙腿,就是你們不小心留下的最有力的證據!而且:容大胖子從墓室逃出來的時候,估計被你們的人在暗中給殺了吧?”
奎大呵呵冷笑道:“記憶裡你只是一個被綁架的青頭,沒想到你的推理竟然如此厲害,不愧爲發丘郎將的後代啊!你說得沒錯,那個傻大個在山谷拉屎的時候,被我給幹掉的,臨死前竟讓他叫了出來,我只好變成了他的模樣跟着你們,隨後我引動蛇羣,將你們逼下我最先設計好的那個盜洞,要不然憑你們也想從那麼多蛇羣裡逃走?而且墓道里的糉子就是我放出來的,目的爲的就是將你們一個個全殺死!”(這裡有必要解釋下,文中所提的發丘郎將並不是古時候的那種官職,而是張邙的父親名叫張丘,以丘字原型的外號而已)
本來我只是試探性的猜測,卻沒曾想容大胖子和奎大真的已經死了,我一臉憤怒的指着眼前的假奎大,急火攻心的怒吼道:“你...你...你...”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略帶着嘶啞,就連指向他的那根手指都在顫抖。我努力的平復着心裡的憤怒,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假奎大依舊冷漠的看着我,他面對我的憤怒毫無動色,似在等待着我繼續開口,他見我半響也沒看口,於是說道:“下面的我來說吧,其實上面只是一個機關重重的虛冢,我將墓室裡的糉子給放出來後,目的是爲了將你們引到真正的夜郎地宮,誰知我將糉子引出後,帶着你跑到通往地宮的秘道,本想趁着多餘的時間裝作無意找出密道的機關,結果引出的糉子不知道什麼願因,竟然發了狂的攻擊我,以前這糉子一直都不會出那個墓室的,如果我在不啓動機關,說不定我們兩個都會死在墓道里,我只能冒着被你發現的風險一拼。”
“我掉下護城河後先游到岸邊,到我要引你去的地方做好安排,在從揹包裡取出礦燈,出來找你,誰知剛游到一半的時候卻遇見了屍蟞,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手裡正拿着那個大胖子的頭顱,在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假奎大頓了頓,冷漠的說着:“本想到了那個地方在悄悄的解決你,讓你沒有絲毫的痛苦,怪就怪你自作聰明,要問什麼就快問,問完我好送你上路!”
“哼,誰送誰還不一定!”我知道奎大和容大胖子已經身死的消息,就沒必要在問了,於是開口道,“川哥也死在你們手中了? ”
那個小子太滑了,而且武功及其厲害,幾次都沒讓我抓到,我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既然川哥沒被抓到,那就證明還活着!我鬆了口氣,想到人皮圖紙,於是發問:“那張人皮圖紙上的鬼臉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想知道?”假奎大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看着我,他見我點了點頭 。
只見奎大將手放到肩骨處,隨即用力的一扯,瞬間將他臉上的整塊人皮給扯落了下來,在不是很明亮的燈光下,露出了一張血淋淋的血臉,眼珠不知道被誰摳掉了露出兩個血肉模糊的孔洞,嘴裡除了兩顆長長的獠牙,其它牙齒已經掉落光了,他隨手從地上撿起剛被踩死的屍蟞就往嘴裡送,隨即胡亂的嚼嚥了兩下就吞進肚裡,舌頭往嘴邊掃了一圈,將屍蟞飛濺出來的汁液和一隻殘留的腳送進了口中。
嘔,嘔,我乾嘔了兩聲,強忍着胃液翻騰,沉重的喘息着:“你究竟是人是鬼 ”?
呵呵,那血淋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血腥的笑容,隨即他一揮手,重新變回了奎大的模樣:“我說我是人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