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個揹包,被他隨意的丟在了地上,揹包的位置正好在他身後3米的地方。我掃了眼那個洞口,腦袋一轉,何不趁此機會偷襲,若是將他踢下洞去,便可以搶回揹包,只要搶回揹包我還生的機率就會大大增加。
想到這裡便覺頭腦一熱,他孃的說幹就幹。我仔細的觀察了會平臺上的情況,假奎大還是背對着我,跪在那個洞口喃喃低語,他絲毫沒發現廣場上的人已經消失了。
我悄悄的脫下腳上的登山鞋,**的光着腳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隨即我輕輕的朝上面的階梯邁了一步,沒有任何的響聲和異動,緊了緊拳頭,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溼汗,我的精神達到了空前絕後的緊張,直到過了一分鐘後,纔敢繼續往上邁下一步。
人只要勇於的跨出第一步,後面的步伐就不會再那麼艱難。就這樣我躡腳躡手,慢慢的朝跪在地上的奎大靠近。眼看離他的背影越來越近了,“6步...5步...4步...”伴隨着步數逐漸的減少,後半程,我每下腳走上一步心都得狂跳一下,一絲恐懼和興奮在腦海裡蔓延開來。
2步....越來越近了,奎大突然猛地一轉頭,竟發現我就在他身後,他不由臉色鉅變,想要站起身來。我見自己被發現,電光石火之間一把抓起地上的揹包,趁着他反應不及,一腳猛地向他的背部踹去。
奎大剛要站起身,便見我的腳向他踹來,他急忙的想要躲避過我的攻擊,可我這一腳太突然了,他根本就閃避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我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奎大的後背上,他人倒着向後跌去,接着一個不穩栽下了洞去,眼看他就要掉下這無底深淵了。
шшш ★ttκΛ n ★c o
只見他人在瞬息之間,一把扣在了洞口的邊緣上,整個人凌空懸在那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洞中,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假奎大恐慌的開口喊道:“小張同志,救我!”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洞邊,看着那張驚恐慌亂的熟悉臉龐,“這一刻,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那晚,奎大替我們斷後的那晚,他提着鋼管覆沒在人羣之中。”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竟有些不忍和難受,我手漸漸的伸向了他:“抓住我!”
“別過去!”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我伸向他的手。
我急忙轉身,只見石臺的邊緣站着一個身穿運動服的青年男子,他一頭修長茂密的黑髮擋住了額頭,臉色呈現蒼白之色,像失血過多的症狀,此刻他正死死的盯着我,手裡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長劍,那劍上還有鮮明的血跡。
我看着眼前的人,不知爲何沒了先前的恐懼,接着我的鼻子一酸,喊了出來:“川哥!”
隨後又有兩人一前一後爬上了石臺,前面是一個40來歲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破爛的登山服,頭髮很凌亂的貼成了一團,鬢角有絲花白,歲月的滄桑在他額頭刻下了痕跡,眼睛有些紅腫,像是睡眠不足,嘴角掛着少許的血跡。
這人我見過,正是那晚襲擊我們和上面墓室遇見過的鑽地鼠。跟着他身後的是傑克,只見傑克的腿上和肚子上都纏繞着紗布,一絲殷紅將那白色的紗布給染紅了,看來是受了傷!
噠...噠...噠!伴隨着聲響,我眼前出現了一個肉球,不準確的說是一個人,此人留着一個刺蝟頭,也不知打了多少髮膠上去,臉上肥肉橫堆,不過看着十分的年輕,應該在二十幾歲,身着特大號的登山服,肚子大得將登山服撐成了一個圓球。
我人先是怔了下,隨即心裡一陣恐慌:“這人竟然是容大胖子?如果是真的,那我在河底撿到的人頭是誰的?如果是假的,那麼......”我想到着裡時,不由驚懼的看了眼川哥、鑽地鼠、傑克,我總覺得他們的額頭似乎冒着黑氣。
川哥邁着步子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一直注視着他,直到他走到我身旁,略微的看了我眼後並沒搭理我,而是繼續朝着懸掛在洞中的奎大走去。
“別過來、別過來!!!”奎大恐懼的對着走向他的,川哥吼道。
我心裡暗罵着自己愚蠢:“剛纔差點就被他騙了,他可是要置我於死地啊!”若是川哥他們晚來一步,我心裡想想就覺得可怕,我注視着眼前的這一切,想要看看川哥怎麼解決。
鑽地鼠他們三個站在原地沒動,自顧的低着頭並沒有關注這邊,不知想着什麼。
只見川哥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隨即用冰冷的口吻說道:“不要妄想有人會來救你,就在剛纔你的那幾位同夥已經被我殺了。”
奎大震驚的看着冷麪的川哥,頭遙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們都是不死之身,怎麼可能被殺掉?”
容大胖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川哥身邊。奎大見到他後,整個人都懵了:“你怎麼還活着?”容大胖子看着他“呵呵”一笑:“在墓道偷襲我的那個人,頭已經被砍下來了,我順便加了點料,丟在了護城河裡!”
奎大驚慌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弱點是頭?”
容大胖子笑眯眯的說道:“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他話語剛落,便用腳狠狠的踩在了奎大的手指上。
“啊”假奎大傳出殺豬般的吼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口說道:“只要你們肯放過我,我就告訴你夜郎王的靈柩在哪裡,不然你們永遠都妄想找到。”假奎大如溺水的人一般,認爲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停的掙扎着:“怎麼樣、怎麼樣?”
容大胖子收回了穿登山鞋的腳,步眉頭一緊,似乎是衡量着什麼,他轉頭看着身邊的川哥問道:“川哥,你覺得怎麼樣?”
川哥看了眼假奎大,冷淡的吐出一個字來:“好!”
容大胖子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奎大,淡語道:“你說吧!可別騙我們,代價你承受不起!”
假奎大嚥了咽口水:“能先拉我上去嗎?”
“敢跟我容大講條件,你還是第一個。“嘿嘿”你再不說,我直接把你踹下去,3...2...1....”
假奎大最先是堅持着,眼見奎大真要踹他,不由慌張的吼了出來:“我說、我說,夜郎王的靈柩在那條河底......”
“突然”容大胖子猛地一腳朝奎大踹去,奎大瞬間就掉下了那口洞中。洞口裡傳出一陣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不!”這聲音久久的迴盪在黑幕之中,慢慢的變弱,直到完全消失。
我恐懼的看着容大胖子,質問道:“容爺,你不是答應了放過他嗎?”
容大胖子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我,隨即他說了句:“這就是江湖,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對待敵人絕不心慈手軟,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我頂撞了一句:“是我不懂,還是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
容大胖子和川哥沒理會我,直接朝石臺邊上走去。
傑克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予安慰:“難道你忘記了他在河邊要殺你了嗎?其實第一次看見殺人有些害怕也正常,我第一次......”
忽然傳來“轟隆”巨響,我從恐懼中醒來,大聲問道:“石臺怎麼在抖動?難道是地震?”
容大胖子朝我和傑克大吼了聲:“ 快退回來!”
我和傑克並肩走在劇烈搖晃的石臺上,朝容大胖子他們靠過去,整個石臺在不停的抖動着,就像一隻電動馬達般,直到五分鐘後,我才和傑克跌跌撞撞的跟容大胖子他們彙集在了一起。
容大胖子見我和傑克過來了,立即發話道:“我們先退到護城河邊去。”我們剛想順着階梯往下退,卻發現石臺上的梯階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我們一行人正站在90度垂直的石臺上,我一眼往下看去,只覺得頭昏腦漲、雙眼發花。
傑克朝鑽地鼠吼道:“老闆怎麼辦?”
鑽地鼠看了他眼,說了句:“抓緊拿劍那個年輕人!”
川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手中的長劍,給插進了石臺上的青色方石裡。只見那劍身全部沒入了石頭中,只留了一個劍柄在外面,川哥此時正趴在地上,他的兩隻手緊緊的抓着劍柄,奎大也趴在地上,抓着川哥的一隻腳,他發現我傻站着,立即招呼我,抓住川哥的另一隻腳。
我也學着容大胖子的模樣,全身匍匐的趴在地上,緊緊的抓着川哥的另一隻腳,鑽地鼠摟在了容大胖子的身上,至於傑克則是和我一起抓住了川哥的一隻腳。石臺搖晃得更加厲害了,我們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在空中打着轉,石臺上不時的有一些碎石脫落,甩得在空中到處亂飛。
一塊碎石打中了我的背部,立刻嚇得我雙手使勁的抱住川哥的那隻腳,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那四盞青銅燈的底部都焊進了石頭裡,除了火苗不停的搖晃,並沒有要掉落的跡象。
忽然耳畔傳來一陣“嘶...嘶...嘶...”的聲音,仔細的聆聽了下,我發現,這聲音是從石臺中間那黑漆漆的洞裡傳出來的,“突然”一個巨大的淡藍色腦袋,從石臺中間的那口黑洞裡鑽了出來。
我呆滯的看着那玩意,結巴的問道:“這...這...這玩意是蛇頭?
傑克吞了口口水,說道:”好像...好像是!“
只見眼前的蛇頭有水缸那麼大,像香腸般半開叉的舌頭,正吐着芯子,它嘴角還掛着一條沒有完全吞下去的人腿,那條腿的主人好像還沒完全死去,腿不時地抽動一下,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奎大的腿。
巨大的蛇頭轉向了我們,隨即足球般大的三角眼裡,露出了許些貪婪,那蛇一口將奎大剩下的那隻腿吞了下去,隨即整個蛇身開始扭動着,往洞外爬出。
周圍的抖動得更劇烈了,四盞青銅燈同時就滅掉了兩盞,另周圍的空間一暗。我和傑克死死的抱着川哥的那隻腳,我們伴隨着劇烈的震動和碎石被甩來甩去,就像脫水機裡的衣服般,直到那巨蛇整個蛇身都爬出了洞口,這晃動才慢慢的停止下來。
我們全都直接栽倒了石臺上,嘴裡劇烈的喘着急氣,滿臉的煞白和驚懼 ,我吃驚的問道:“容爺,你說這是什麼蛇啊,怎麼這麼大?”
容大胖子見我問,便簡單的解釋了下:“這叫巴蛇,成年的巴蛇可以長到十四五米長,傳說凡是超過20米長的蛇身,就可以進化成蛟,古時候的川國將這種蛇視爲神明,並且將它作爲民族的圖騰,讓萬人供奉和跪拜,那個時候捕殺這種蛇就是對神的不敬,會被丟進萬蛇坑裡,讓萬蛇撕咬,如果那個人有幸不死,就將其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