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休息夠了,有力氣準備找出路的時候,我的手碰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之所以說奇怪,那是我碰到它的第一個念頭,那是一隻揹包,我感到奇怪的是,爲什麼這裡會有一個揹包,更奇怪的是自己正好就在這個揹包的旁邊休息。然而現在我考慮不了那麼多,我需要裝備,需要光源,在鬥裡沒有光源和裝備那就是死路一條。
我拉開了拉鍊,手伸進去,一會兒我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是一隻防水礦燈。
當有了光源,吳我幾乎有些興奮的想要跳起來大喊幾聲哈里路亞的時候,目光所及的某個球狀物卻讓我心臟狠狠一顫,那是一個琉璃球。
讓肖馳和龍二發狂的琉璃球。
當我看到這顆球的時候,內心一陣絕望,這就表示你奔跑了大半天,並沒有走出這條甬道而是回到了原點。這點認知,幾乎讓我崩潰。
這個時候我有了別外一個認識,這個墓道的構造就像一個迷宮,它有很多條墓道,但是它們都通到這裡,也就是說這裡有可能是這個墓的中心,這當然只是我的猜測。
那揹包爲什麼會出現在這也就可以解釋了。
我站在那裡有些慌亂,意識到自己竟然能回到了這裡,那麼肖馳和龍二也會回到這裡,到時怎麼辦,肉搏嗎?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就是自尋死路。菜鳥果然還是菜鳥,唉……
我把揹包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想從中找一些可以防身的東西,“嘩啦啦”的一陣響後,滿眼都是壓縮餅乾以及一些罐頭,我心想這人倒底是有多能吃,不過好在還留下一樣有用的。
我拾起那把看起來有些鈍重,刀身卻異常短小的刀具,也算是得到了一絲安慰,就差沒把肖馳那個混蛋的祖宗問候一遍了。
整理好揹包背在身上,我走向了琉璃球的方向。我想要知道龍二和肖馳發狂的原因,當然我不會冒險地陪上自己的性命。雖然是菜鳥,我還是蠻看重我這顆腦袋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琉璃球現在看起來似乎比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要大一些,好似它正在成長一般,想到這,我搖了搖頭,心裡直道不可能。
我用刀碰了碰琉璃球,球輕輕的動了動,並無異樣,此刻的球體看起來再普通不過,沒有任何色澤,灰暗的躺在那裡,如果不經意的一看,還以爲是某人遺棄的玩具。裡面也沒有看見那個孩童般的物體。
我把它裝進揹包,打算找到來時的路出去再說,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唏唏嗦嗦詭異的聲音,細聽之下,類似於人類的呼吸聲。如在耳邊炸響,我剎時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誰,誰在哪?出來。”
我顫着聲喊,手拿着礦燈快速的掃向四周,四周除了牆壁並無異樣。
糉子我不怕,我就怕那種你看不見也無法預知的危險。
雖然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事,好歹還有一個胖子或者悶油瓶在身邊,此刻隻身一人,我不禁牙齒打顫,心裡真沒底。
聲音持續的在耳邊響起,但這時我已經發現了異樣,那就是這個聲音是從我的身後發出來的,準確的來說,是來自於我身上的揹包。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扔下揹包,有光線從拉鍊口未拉合的縫隙間傾泄出來。
琉璃球……
我的第一反應,這是琉璃球的光。
光線越來越強,幾乎如同白晝,我感覺到了灼熱,聞到了一絲烤焦的味道,那是揹包的味道。
當揹包一點點被燒融,我早已經退到了甬道的另一頭,看着光線漸漸暗去,曾經在耳邊響起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此刻清晰的在甬道的盡頭響起,我扯了扯衣領,汗水浸溼衣衫,粘糊糊地巾在身上,被火烤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受。我沒有胖子的那種惡趣味,如果他在這,他一定會說,胖爺我今天免費蒸了個桑拿。
我不知道該說自己慶幸還是倒黴,別人倒了半輩子都沒碰到一個糉子,我倒好真應了胖子那句話,他媽的就是一吸引糉子的體質,活該倒黴被糉子追着砍。現在更是扯蛋,超級無敵糉子王也被自己趕上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發誓再也不下鬥了。嗚……
讓小爺看看,這所謂的糉子王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緊握着刀向甬道深處緩慢挪去,呼吸聲近在眼前,而眼前的卻是……
當機中……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琉璃球,雖然它已經裂成了兩半,而坐在球體邊緣的那個生物卻是我見過最美麗的人類,如果他可以算人的話。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線條分明,五官精緻的猶如被細心雕琢的美玉,及腰的長髮包裹着他裸露的上身,微揚的脣角,清澈明亮的眼眸透着迷離的色彩。單手托腮,全身散發着一股陽光男孩般的暖意,怔怔的看着我。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有點像悶油瓶。
“你…你好!”我有些結巴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有種感覺,他不會害我,就像悶油瓶不會害我一樣,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我開口向他問好。
那人站起身來,笑了笑,努力的動了動嘴角,似乎在學我說話,好半響,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生澀而僵硬:“你好!”
他的笑容很純粹,純粹到不含一絲雜質,我竟然很想靠近他,親近他,
我忽然有種想要大笑的感覺,本以爲會是一場生死搏鬥,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番情景。
這讓我有點哭笑不得,我試圖上前去拉他,意外的竟沒有遭到拒絕,我笑了笑,靠着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那人歪着腦袋,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嘴裡‘嗯’了一下,似乎並不清楚我在說什麼。
我笑了笑,伸出手道:“我是吳邪。”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伸出來的手,慢慢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握了握他的手。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果斷的下了結論,眼前之人純粹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連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於是我決定給他起一個名字。
起名好起,隨便一個就好,偏偏我就不是隨便的一個人。
於是,想了幾十個名字寫在地上,寫一個問他一下,他不是搖頭,就是一副被驚到的表情。
一個小時後
“凌天,好不好,好聽又霸氣。”
我笑着問,我在地上寫了幾十個名字之後,被他搖頭否定後,又想了幾個,決定不問他直接採用其中的一個。
他點了點頭,眼睛裡有着亮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