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鋸齒
上一個疑惑來不及解開。下一撥攻擊已經來了。剛失神一會兒女鬼已經站在我身後。白綾纏上我的脖子和手。像條靈蛇一般靈活。叫我無力掙脫。
“青陽。”王二狗啐了一口。將一旁的雷公仗拿起。徑直朝女鬼走過去。並大喊。“你放開青陽小子。滾回你的爛棺材裡面去。”
一剎那。女鬼往後退了好幾步。似乎是王二狗身上有她懼怕的東西。從我身上的白綾也給撤了下去。能夠呼吸的感覺真的很好。我蹲在地上許久才緩過勁來。
見在我們這裡討不到便宜。女鬼乾脆又轉戰到九公那邊。跟青訓站在統一戰線。指甲迅速長出。且都是黑得發亮的顏色。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尤爲滲人。
被困在紅線網中的青訓已經亮出了尖銳的白牙。掙扎着要從裡面出來。
“滾開。”九公將一枚銅錢扔到女鬼的額頭上。深深地鑲了進去。頓時燃起一股藍色火焰。疼得那女鬼齜牙咧嘴。雙手捧着自己腦袋卻因長指甲無法真的觸碰到銅錢。
女鬼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青訓見狀忽然大發雷霆。森白牙齒飛速增長。一舉劃破九公的網。從裡面逃了出來。
九公氣急敗壞。直接衝了上去。現在女鬼暫時被制住沒有了威脅。但是青訓這個時候暴走。身上燃起火焰。幾乎要將房子一起燒起來。雙眼在環視一圈之後。定格在九公身上。似乎在警告九公不要輕舉妄動否它會更加暴走厲害。
“青陽。你給我好好躲着。王二狗你還杵着幹嘛。過來幫忙。”
九公扔了幾枚銅錢在王二狗手上。我懂他的意思。我的身體正在發生變化。也許是前幾次爆發的青陽眼。叫我的身體內部產生異樣。讓這些邪祟都盯上了我身上不一樣的氣息。所以九公希望我可以躲起來。這個他早跟我說過。
但爲什麼要把王二狗叫過去。難不成他一個人搞不定。
銅錢作爲一種交換貨幣在世間流轉多年。沾染了許多人氣。也就是女鬼最怕的陽氣。所以當銅錢落到她的身上就會給她造成巨大的傷害。
可是這種傷害持續的時間不長。過一會兒之後。女鬼竟然直接把它從額頭上面摳了下來。往地上一扔。只見那枚銅錢已經通體發黑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模樣。
九公讓王二狗再扔一枚。但王二狗始終不是行家。一連扔了兩下才扔中女鬼的身體叫她動彈不得。剛站起來又跌倒。算是暫時被制住。又這樣來回了幾次。王二狗的作用就是暫時壓制女鬼。讓她不要搗亂。
而九公則是專心制服青訓。藉着它的腳踩上去。站到它的背上連連插了好幾刀。放了一攤血出來。但是青訓絲毫不在意這些皮肉傷。用力甩背企圖把九公甩下來不成。就準備對我們動手。
邵春被嚇到四處亂竄。嘴裡嚎着救命二字。看起來好笑。反而吸引青訓的注意力。我只好趁機把他拽到自己身邊藏着。青訓又盯上易夢。被王二狗一腳踢歪了脖子。
“敢盯上老子的婆娘。不想活了。”王二狗護着易夢。
就在這時。九公用銅錢在空中布了一個小的陣法。再用力往下按住然後跳了下來：“哈哈哈。叫你猖狂。這下逃不掉了吧。”
青訓慘叫好幾聲。最終無力地癱軟在地。一旁的女鬼也沒了掙扎的力氣。九公站在他們跟前。把青訓的尖牙鋸了下來掛在脖子上。說是這樣可以恐嚇恐嚇那些鬼不要來騷擾人。
九公又唸了幾句。將兩個物體消作一攤濁氣後。這一劫總算是過去了。
“呼……累死老子了。九公你到底把這地圖看明白了沒有啊。這才來幾天。咱們都遇上多少怪事兒了。再這樣下去。我要回去了。什麼寶藏都跟老子沒關係。”邵春畢竟是第一次出來做這樣的事情。早沒了膽子。坐在門邊自怨自艾。嘴裡含了根不知名的野草。
他那模樣讓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坐在門前含着野草等待爺爺回來。對這個半路跑出來的表哥也充滿了親切感。
“這個嘛。還需要時間。”九公又把煙桿子在地上敲了敲。把舊的菸草倒出來添上新的。然後點燃。吞了口白霧出來。
王二狗被易夢拖着去另一所房子的廚房去了。這時候就我們仨坐着。嘮嗑也比較冷清。
邵春聽了九公的話感覺特別無語。我大概明白他的想法。因爲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沒底。九公從一開始就表現出超常的領導能力。又是咱們當中實力最強的人。這會兒連九公都說不知道。還有段時間。那就是徹底沒有引導人了。
他內心多少是失望甚至已經靠近無望了。
“九公。咱不能這樣一直待在這裡等着那些邪祟找上門來吧。我老覺得這裡還有其他的東西。要不然實在安靜得太過頭了。我還沒見過沒有蟲子的鄉下。”我也跟着邵春的話附和。在部落的時候蚊蟲和狼是常客。對比一下。我反而更喜歡部落時候的生活。
現在的寧靜是最讓人不安的。老話不都是那樣說的嗎。山雨欲來風滿樓。但風雨來之前都是寧靜的。
九公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笑着說：“年輕人。要有點耐心好不好。既然藏寶圖上面說了月圓之夜。那麼咱們就等着明天。這事兒就能浮出水面了。再說了。有老子在。你們擔心個毛。這些東西都是蝦兵蟹將。來了額也不抵用。”
“真的。我記得之前某某人摔了個狗吃屎。還差點被野獸給吞了條手臂。”邵春一點沒給九公留面子。一語道出他的真實情況。說着還
果不其然。九公站起來就給了他一腳。當然也是沒有非常用力。僅是意思意思。做生氣狀說：“滾一邊兒去。要是沒有老子你們能應付得過去嗎。”
“是是是。您最牛逼。最厲害。要不是您在。咱哥幾個也不敢貿然就出發不是。”正巧王二狗走了回來。拎着一壺水走了過來。給邵春補一腳。說。“小夥子。說話客氣點。咱九公不是你能取笑的。不過話說回來。九公你這速度也忒慢了點。再等下去我快無聊死了。”
王二狗許久沒有下鬥。這會兒正處於躍躍欲試的階段。但是九公一直不出發。把他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