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涵!你這樣做就不對了!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往別人傷口撒鹽的舉動!別說荔姣是個客人了,就是你的敵人,也不能使用如此苛刻的手段啊!”
我一邊惋惜着這妞怎麼反應這麼快,我還沒看夠呢,一邊拿出了師叔的威嚴,向雪涵訓話。雪涵顯然是有些心虛了,只是惡狠狠地瞪着我,並沒有反駁。
“荔姣,你也不該動手,你只需堅守本心,何必在意別人的言語和舉動。再說咪咪小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回頭我給你找點解決的方法!”
啪的一聲,還沒等我說完,荔姣的巴掌便已經扇在了我的臉上,這一巴掌簡直就是荔姣超水平的發揮,我躲了一下都沒躲開,可見這次她有多麼恨我。
“張獵風,我恨你。”荔姣說完頭也不回地跑回了臥室。這一巴掌我真是捱得太冤了,本來我是一片好意的啊,看來話確實不能多說,言多必失啊。
一旁的雪涵還在呵呵地嬌笑不止,顯然見我氣跑荔姣,她心情舒暢得很。看來我這次拉架還是拉了偏架,雖然得罪了荔姣,但也沒能討好雪涵。
見到兩人間的戰鬥已經平息,我只好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再次來到了院南的房子,師父很隨便地問了句怎麼樣了,我說沒事了。師父又問怎麼吵起來的,我心想我實話實說了有點尷尬,只好打了個哈哈,矇混過關了。
師父說你剛跑完步,稍微有點累,那就先不練力量了,隨便練練手速得了。我心說這哪是稍微有點累啊,整個人都累散架了。
師父帶我進入了一個帳篷大小的側室裡,給我關好門後退了出去,說這是昨天專門爲我準備好的,費了他不少功夫,等我把裡面的二十隻蒼蠅全部抓到,便可以進行下一項了。另外所有抓到的蒼蠅必須是完好的,少一條腿也不能算完成。
我心想抓蒼蠅對我來說可不是件難事,以前經常抓呢。可真抓起來,發現難度比以前大了不少,因爲裡面的蒼蠅個個體型健碩,動作迅速矯捷,簡直個個都是蒼蠅中的戰鬥蠅。
不過難度大才更有挑戰性,於是我便靜下心來,如同老僧坐定般靜止住,尋找捉捕的最佳時機。五分鐘之後,我終於抓住了第一隻,將其放入了備好的瓶子中後,我更是信心十足。
大約用了兩個小時我才把所有蒼蠅都完好無損地捉入了瓶子中,不過這短短的兩個小時,讓我領悟了不少的東西,包括對時機的把握,手腕的轉動,手指間的協調。
僅僅這一項,我便領教了師父的高明之處,同時心中也更加佩服他。不過我出來的時候師父顯然等得有點不耐煩了,說我的速度還是要亟待加快。
出來後師父讓我先去吃飯,此時荔姣和雪涵都坐在了飯桌上,正等待着我到了後開飯。雪涵說你真慢,再晚一會我上學都要遲到了。
我一坐下,荔姣和雪涵便拿起筷子就開吃,簡直跟比賽一樣,我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一邊吃飯一邊問她們和好了沒有,結果兩個人根本不理我,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飯桌上師父又照例講了一些大道理,無非是謙讓別人之類的話,顯然都是說給雪涵和荔姣聽的,不過這兩人裝傻的本事都不差,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師父也只好嘆了口氣。
我心想這兩個小辣椒遇到一個就讓人消受不了,跟她們兩個坐一起真是種災難。同時也羨慕石頑的雲淡風輕,無論何時他都是一副跟他絲毫不相干的樣子。
好在雪涵吃飯的速度極快,只用了幾分鐘,她便吃完了飯,隨手抓了個包,急匆匆地跑去上學了。我心想都大學了還裝什麼好學生,去了無非也是玩。
吃完飯後也沒再休息,師父便領着我去院南的屋子裡訓練。練力量的器械跟健身房裡的差不多,師父告訴我,想要保持足夠的力量,重要的是持之以恆。等回到泰安的時候,只要條件允許,我也要一定保持。
中午飯後師父帶我去了一個河塘,並教了我套動作,讓我進水中練習。這時候還不到下水的溫度,但河水的溫度已經能讓人承受了,我便脫衣下水,在水中練起了那套近乎太極拳的動作。還好此地很少有人經過,否則恐怕我就要引起圍觀了。
師父看我練得差不多後便喊我上岸,待我換了衣服後拿出了釣竿,讓我陪他釣魚。釣魚主要是練心性的,我藉機也好好休息了一番。
總之一天的時間師父安排得都非常緊密,其中見我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師父便耐心指導。吃過晚飯後我們還是跟第一天那樣下棋,一直下到睡覺。
這一天雪涵回家後臉色一直不好,我跟師父都詢問了她,她什麼也不說,自己乾坐着悶悶不樂,連跟荔姣爭鬥的興趣都沒有了。
我發揮死纏爛打的優勢,不停逗她說,到最後她也終於忍不住了,說在學校受了一點小欺負,有點氣不過,但也沒什麼辦法。
我心想英雄救美的時刻到來了,雖然我對雪涵沒那個意思,但要是能幫到她,起碼能讓師父開心了。剛好師父說小事他就不親自出馬了,等鬧大了再喊他,這點小事讓我去調解一下。
我問師父難道雪涵在學校還出過大事,師父說可不是,曾經連老師都打過,還出動過警察。這妮子純屬不怕事大的主,不過她輕易不會招惹別人。
於是我自告奮勇,說是等明天下午釣魚的環節我去幫她解決一下,雪涵這才放下心事,恢復了正常。我記下了她的電話號碼,跟她說好了明天去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第二天我又是按照前一天的套路訓練,不過顯然已經比前一天的情況好了許多,師父也誇獎我進步的速度。中午吃過飯後我便準備去雪涵的學校,石頑擔心我的安全,自己跟隨着我,荔姣說想去看一下雪涵吃癟的樣子,說啥也得讓我把她帶上。
給雪涵打了電話,我們打車很快來到了學校。這所高校雖然不是重點院校,但也相當不錯了,離師父家的四合院不遠,走的話也用不了多久。
進校門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保安很負責任,校外人員在上課期間堅決不讓進。我只好動用了美人計,讓荔姣去跟他們商量。結果荔姣只是對他們笑了笑,我們三人便被堂而皇之地放行了。不得不說,有時候,臉也是張通行證。
爲了不招惹太多的麻煩,我讓雪涵把對方約到了學校的操場,這地方空蕩得很,偶爾有幾對小情侶,也都忙着卿卿我我,根本不會注意我們。
對方很快來到了操場,總共有三個人,當中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小夥,看樣子像個公子哥,家裡多少有點家底。旁邊的兩個人都非常的強壯,估計是跟他混的同學。
我先問了對方事情的經過,如果是雪涵的錯,我打算代替雪涵認個錯,大不了請他們吃頓飯,把事情化解了。如果是對方的錯,那就更好辦了。
公子哥模樣的學生一副非常拽的樣子,根本不屑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警告我,這是他跟雪涵的私事,讓我別閒着沒事自找苦吃。說完還示威般地亮了亮拳頭,好像我再多說一句便要讓我嚐嚐拳頭的味道了。
見他如此說,我只好問雪涵了。雪涵說她這個同學最近死皮賴臉地追她,本來也沒什麼,可是這幾天,他老是用雪涵的樣貌畫畫,而且畫的都是不穿衣服的,畫完了再送給雪涵,讓雪涵欣賞。雪涵見了自然不幹,想要打對方,但無奈不是對方的對手,反而遭到對方更加變本加厲的騷擾。
“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談戀愛本來就是雙方自願的事,我妹妹沒這意思,你就趕緊死心吧,而且你這樣的方式也太過分了,趕緊給我妹妹道歉。”我盯着對方說道。
“我道你MLGB謙,你想死了是吧。”對方根本不是來解決事情的,雪涵之所以能約到他們,估計是靠自身的魅力。
我皺了皺眉頭,剛要喊石頑出手,荔姣已經衝了上去,一邊高喊“死變態”、“臭流氓”,一邊下了狠手。公子哥旁邊的兩個同學需要上去幫忙,結果一個照面便都被石頑放倒在了地上。
荔姣這幾天受了不少悶氣,今天總算有地方發泄了,腳腳都不離對方的要害,我都看着蛋疼了。本來我還幫着荔姣補了好幾腳,以教訓公子哥的出言不遜,但到後來,我只能過去拉荔姣了,在這樣下去,恐怕真得出人命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青年突然從校外的圍牆翻進了操場上,迅速朝這邊走了過來。由於我當時在拉荔姣,身子是完全背對着他。而且荔姣鬧出的動靜太大,根本沒聽到有人走過來。
就在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黑衣人用槍頂在了我的太陽穴上,並高喊衆人住手。
若是換作從前,我恐怕早就嚇尿了,起碼也得狗一樣的求饒了。可經歷那麼那麼多的生死,我首先想到的是他絕對不會開槍,這裡畢竟是首都的校園。而且槍這個東西一般都是嚇人用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沒人會開槍的。
我讓荔姣趕緊停手,石頑也放開了公子哥的兩個同學,地下的公子哥還在不停地嚎叫,甚至連他已經逆襲的這一幕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