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車子越離越遠後,我還是沒忍住往後忘了一眼,這一看我不由大吃一驚,剛纔還倒在路上動彈不得的老人竟然不見了蹤影!這車也就開了不到半分鐘!半分鐘哪怕就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不可能跑出我的視野範圍!
我不由的甩了下腦袋,然後再睜開眼,發現公路上依舊是空空如也!這時,我是徹底的凌亂了!我們還遠沒說着到達目的地呢?怎麼就碰到了這種怪事?
難道藏寶圖中那座墓的墓主人已經知道我們要去騷擾他?他這是在警告我們?可如果他真有這種能力的話幹嘛不直接把我們弄死?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越矛盾!整個人都快瘋了!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我竟然也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快到了湘西,湘西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金爺說了,藏寶圖裡的古墓就在湘西。
都說湘西有三邪,趕屍、放蠱、落花洞女。換做是以前,我是不會相信這些東西的,可現在我卻不敢去懷疑,誰敢保證這些神秘的湘西三邪跟那藏寶圖裡的古墓沒有聯繫呢?
這個時候,不知爲何我突然想起了大學時選修的一門課,那門課叫宗教學,上課的老師是個佛教徒。他每次課都會跟我們講一些靈異事件,不管我們相信與否,他最後總是會留下這麼一句話“你可以不相信這世界有鬼神,但是你必須要對它們心懷敬畏。”
此時此刻,我覺得這句話是如此的有道理,敬畏,或許是我們不能拋棄的一個本性。多一些敬畏,少一些自大,可以讓人變得小心謹慎,甚至有可能讓你遠離死神。這不是害怕,害怕是懦弱,是退縮,敬畏是一種態度,是方法,兩者不能混爲一談。
前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我們終於是來到了此行的最後一座縣城,在這裡休整一晚後我們就要徒步去尋找古墓,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引起他人注意跟懷疑的機率。
晚上,躺在牀上的我還在想着白天老人消失的那件事,我不知道那是個意外還是個警告,不管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來都已經來了,難道還能選擇退縮?就算是墓主人在警告我們,那又如何?這隻能說明他也怕我們,怕我們毀了它最後的安息之地。
第二天天剛放亮,金爺就把我們給叫醒了,趁着人少出發總歸是個正確的選擇。
這次回國,金爺帶了八個手下,每個人都有那麼幾下功夫,渾然就是金爺的八大金剛。
藏寶圖不在我手上,我也不知道那古墓究竟在哪裡,只有跟着金爺走,金爺讓我們往東我們就得往東,讓我們往西就要往西,就像狗一樣被他遛着。
從上午到傍晚,我們走了足足有八個小時,途中就歇了那麼一會兒,整個人困的要死,腿也已經不聽使喚。金爺見我走不動了,就下令在這裡紮營,我也總算能躺會兒了。
七個小時,再怎麼不濟我們也走了有五十里路吧,可這山還是山,嶺還是嶺,不管往哪
個方向望去都是綿延不斷的高山峻嶺。那古墓難道會藏在這深山老林裡?這他媽誰信呢?我甚至已經懷疑金爺是不是搞錯了,才把我們帶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後來我找了個機會對他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金爺卻絲毫不爲所動,已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是頭,他如此堅定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跟着他走咯。
第二天早上,我們又是早早地就起了牀,休息了一晚上我這睏乏的腿不但沒怎麼好轉反倒是痠疼痠疼的,一走起路來就很難受。
白雪看我變成了這個樣子,立即向金爺尋求幫助,金爺只能無奈的讓手下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木棍擔架,幾個人輪流着把我往前擡。我這悠悠然的很是享受。
就這樣走着走着我既然在擔架上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一聲叫喚,然後睜開了眼睛,原來是金爺在叫我。
我一看天也沒黑啊,不知道金爺爲何叫我,便詢問他叫我什麼事。金爺告訴我他發現了一條很隱秘的古道,順着古道應該就能找到古墓,但古道上已經長滿了樹木草叢,跟原始森林已沒太大區別,單個人要闖過去都不容易,擡着我不可能過得去。
我這一聽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即捏了捏我的大腿,發現痠疼感依舊,不過相比較而言已經好了一些。走慢點應該不是事,就下了擔架,在白雪的攙扶下繼續向前。
身處在金爺口中的古道,卻怎麼也看不出它哪裡像是一條路,這裡荊棘遍地,巨樹相連,在我眼中就是樹林而已。
不過剛走了不久,我們就在邊上發現了一個山洞,看那山洞洞口規整的樣子,應該不是個天然洞穴。在金爺的指令下,兩個馬仔去到山洞裡探了一探。他們前腳剛進去後腳就出來了,我正納悶呢就聽到其中一人喊到“金爺,這就一個洞室,看樣子是存放東西的。”
金爺聽後就帶着我們走了過去,我也好奇的跟了進去,發現這是個死洞,但這洞室還不小,頂的上三兩個標準的三室一廳。
看到這人造山洞時白雪也是驚奇,不由的向金爺問了一句“金爺,這古人在路邊修個山洞是爲何?”
金爺隨即說道“這很可能就是一個倉庫,作用跟我們現在的中轉站有點像,也就是說貨物到了這裡,可能就得換一種運輸方式。”
這一開始我還沒理解金爺的意思,但很快我就懂了。我們離開山洞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在距離山洞大概五六十米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條幹涸的河牀,看到河牀後,我才知道那山洞的用途。
按照金爺的吩咐,我們往河牀的上游走了上去,可是走了幾個小時都沒有任何的發現。金爺也不由有些緊張起來,拿出藏寶圖看了又看,嘴裡還一直喃喃道“應該就是在這一片啊!”
我這時也坐不住了,便朝金爺問道“金爺,藏寶圖不是標明瞭古墓的位置嗎?怎麼還找不到呢?”
“你懂什麼?這上面寫的都是古地名,
誰能看得懂?我現在只能根據這藏寶圖標註的地形來判斷古墓的大致位置,哪有那麼快!”我一看這金爺是真的急了,就不再說話。
金爺隨後讓我們就地紮營,他則一溜煙爬山去了。我這個時候就有些鬧不明白了,這墓沒找到,眼看太陽也快落山了,金爺都已經六十多了,還有興致去爬山!這老頭也真是有活力!
走了一天,又困又餓,擡起了帳篷,吃了點面,跟白雪曖昧了幾句我就去睡了。天還沒有完全放黑,秋蟲的鳴叫卻已是湊出了一曲悅耳的交響樂。在這深山裡蟲鳴鳥叫聲中,我安然的入睡了。
一座懸崖峭壁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它雄偉、壯觀、氣勢恢宏!站在它下面,你會情不自禁的爲之感到震撼!
這時,視角突然由下而上,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仙人一般驟然間就來到了這峭壁之頂。我看到兩個個人正在在山頂上搗鼓着什麼,走近一看,他們一籃子接一籃子的在往上運土,看樣子他們是在挖盜洞。
懸崖峭壁之中怎麼會有墓可盜呢?我很是疑惑,便又走更近了一些。這時,我纔算看清了其中一人的樣貌,那臉上淨是些泥土,看得不太真切。他不停的在接籃子倒籃子,我就這樣看着他,看久了,既然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時候,一直背對着我的那個人突然轉過身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不就是三叔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二哥,來先喝口水。”正當我滿腦子問號的時候,三叔突然對另一個喊了聲二哥,二哥?被三叔稱作二哥的不就是父親嗎?父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被抓了嗎?三叔又怎麼會跟父親一起出現在這裡?他不是一直在家務農嗎?
就在我越來越疑惑的時候,盜洞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建華、建平,我挖通了!”建華正是我父親的名字,建平則是三叔的名字,聽到這句話後,我不得不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父親跟三叔此時很是激動,三叔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總算是搞定了,累死我了”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父親則對着洞口大聲喊道“麻子,先出來透透氣,待會我們一起下去。”
洞裡的麻子很快就應了一聲“好!我這就出去。”可是沒過三秒,麻子就突然大喊了一聲“建華,救我!”喊聲裡滿是恐懼!
父親跟三叔立即緊張了起來,三叔已經緊張到掄起了斧頭,父親則還算鎮定,朝着洞口一直在喊麻子的名字。
喊了幾聲都沒有迴應,父親拿起火銃就順着繩子往洞裡下去了,下去時還囑咐了聲三叔“三弟,要是見我沒上來你就跑,知道不?”三叔的臉色已經煞白,他呆呆的點着頭,渾身都已經在顫抖!
父親下去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什麼動靜,幾分鐘後,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那正是火銃開火的聲音!三叔聽到火銃響後整個人已經崩潰,他丟下斧頭就是一陣狂奔,只往我的方向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