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只覺耳畔呼呼風響,心中一涼,“我的小命只怕交待在這裡了。”
就在那手骨快要觸及強子面門的時候,竟然咔地一聲停了下來。黏黏的,帶着惡臭的液體滴滴嗒嗒落在強子的臉上,強子也顧不得噁心不噁心了,憋紅了小臉,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半晌,那血屍就凝固在這個姿勢,動也不動。
強子大叫一聲,“你媽媽的,我憋不住了!”一邊說着,一邊跳到另外一側,大口大口地喘氣。
墓坑如同一間密室,室裡的溫度越來越脯可供呼吸的空氣也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七個大活人,不被血屍嚇死也會因氧氣不足而被悶死在這裡。
那血屍立馬掉轉身子,向着強子再次撲去。
強子怒道:“這鬼東西怎麼專找我的茬子,當我怕了你不成?”說着話兒,強子把心一橫,揚起手中碟條就向着那血屍的腦袋砸去。噗地一聲,便將那血屍的腦袋砸出一個窟窿。可那血屍根本就沒有知覺,那隻白森森的手骨嘩地伸過來抓住了強子的脖子。強子一時氣憋,就感覺脖子上像套上了個鐵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幫……幫忙!”強子竭力叫道。
春兒提着菜刀衝了過去,照着那血屍的胳膊肘猛地一砍,嘩地便卸下了血屍的半邊手臂。強子眼前金星直冒,重重地坐在地上。那截被砍掉的斷臂竟然在地上緩緩爬動,留下一道鮮紅色的痕跡,那斷臂衝着春兒爬去。春兒嚇得大叫,‘我的娘喲!怎麼又瞅上我了?”然後那截斷臂就追着春兒圍着那口棺材不停地繞圈。春兒累得氣喘吁吁,“兄弟們,我跑不動了,快,快幫忙呀!”
我衝春兒叫道:“把菜刀丟給我!”
春兒將菜刀丟了過來,唰地插在我面前,險些斬落了我的小,我說你孃的真夠狠的。然後拔起菜刀,大吼一聲,對着那斷臂使勁斬落。啪一聲脆響,那隻白森森的手掌被我斬了個粉碎,血淋淋的液體噴了我一臉。我用衣袖擦了擦臉道:“兄弟們,我們把這血屍一塊兒給卸了!”
那失去了半截手臂的血屍,此刻正呆立在棺材旁爆那顆醜陋的腦袋傻呆呆地望着被斬斷的那隻手臂,彷彿在想,咦?我的手臂哪裡去了?
狹小的墓坑裡,七個人,一口棺材,一具血屍,滿地的血水,這副畫面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萍兒叫道:“火把快熄滅了,這裡面沒有什麼氧氣了。”
青兒道:“不行,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我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說着,站起身來,四處敲打。
強子道:“你就節省些力氣吧,來世投胎也有力氣從你孃的肚子裡爬出來。”
血屍聽到了響聲,嘩地掉頭撲向青兒,可憐的青兒頓時嚇得目瞪口呆,眼睜睜看着那血屍迎面撲來。
“小心!”
來不及了,青兒已經尿褲子了,“我的娘呀!”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咔!那血屍在他面前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青兒兩腿一軟,咚地就跪了下來。
強子跑過去扶起他,“瞧你這出息!”
我忽然覺得很奇怪,爲什麼血屍每次都要停下來呢?我將我的疑問講給大家聽,大家也覺得有些蹊蹺。
膽大的強子舉着火把,繞到血屍的背後仔細察看,半晌,他擡起頭衝我們叫道:“大家快過來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