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九個人在胖子和伍子的帶領下進入峽谷深處去找陵墓的位置,在走的時候伍子把一些東西留給了他們,同時交代了一下他們晚上一定要點一個大點的火堆。
這個峽谷裡面的樹林雖然茂盛,但是比外面的樹林差遠了,樹木從腳底的青石板長出來,按照胖子的說法就是這地方以前修建過大型工程,這些青石板就是證據,這個峽谷裡面的樹林雖說不是很旺盛,但是這裡面的毒蟲很多。伍子教給我們防止毒蟲叮咬的辦法,就是在身上撒鹽水和硫磺。
陽光透過樹葉打下來,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氣氛卻很壓抑,主要原因是昨晚上死掉的人,伍子不是把生死看的很重,而胖子就說哪天我死了你們隨便找個坑把我埋了,也不用哭我,我對胖子道你現在喂蛇了我絕對不管你。
越往裡面走越平整,腳底下的石板已經成了一整塊一整塊的岩石,在四周還有雕刻的痕跡,不過已經被歲月蹉跎成一塊光滑的石頭,要不是還有一些雛形我們還真認不出這石頭曾經雕刻過。
那幾個人明顯心理承受已經到極限,一直蒙着頭走路,眼神裡面透出一種厭煩,胖子悄悄的用下巴指了指他們對我道:“小強啊,你胖爺誤會你了,本來你胖爺還以爲你膽子最小,沒想到他孃的還有比你膽子小的。”我剛想和胖子客套幾句什麼知道就好,胖子話鋒一轉,做作的撓了撓頭道:“今年是什麼世道啊?膽子這麼小的都幹來這地方倒鬥?都吃錯藥了?”當下我沒給胖子好臉色看,心說死胖子你給我等着,開了棺槨之後我絕對讓你常住那裡。
胖子笑了兩聲之後見我沒有理他,便道:“胖爺我開玩笑的,不過你說咱們走了多少天了,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我聽到胖子嘆氣,心裡感覺悲哀,進山已經一星期了,我們還沒有走到目的地,萬一又是大的離譜的墓葬,那我趁早躺這等死。
我搖了搖頭問胖子:“你進過最大的墓葬有多大?”胖子以爲我虛心求教,對我道:“最大的墓葬我也沒下過幾個,不過趕路趕這麼長時間的這還是第一個,你說海禿子是不是傻了?隨便找幾個比較好弄的鬥就得了唄,還他孃的專挑深山老林子裡面的鬥。”
我問胖子深山老林的鬥怎麼了?胖子咂了一口道:“深山老林裡面的鬥一般人都不愛去,一是路程艱苦,二是危險太多,就看咱們現在,六天了還沒有到地方。”說罷又嘆了一口。
我心說又不是我強迫你來的,這時候走在前面的伍子讓我們休息,隨後跑過來道:“你們看看前面是什麼。”說罷拉着我們去看。
當我看到伍子說的東西的時候,我一臉激動,胖子也叫出來:“我靠!他孃的一星期終於看見在什麼地方了!”說罷用力的拍了拍我兩下肩膀。
我也笑了出來,仔細看了看前面的這個破敗的建築羣,前面都是一些老舊的石頭房,但是在這裡面沒有任何樹木生長的痕跡,所以遺蹟很完全的保留下來,不過還是免不了風吹日曬的,我雖然不懂風水,但是這個建築羣的氣勢和規模卻很宏觀,按照胖子的話就是藏風聚水,這地方也是一個風水寶地。
我們都很興奮的跑到這個千年前的建築羣裡面,挨個房子裡面找東西,要是在房子裡面找到寶貝誰他媽傻還去地宮?胖子跟我說這應該是行宮(居住的地方。)不過頭頂都沒有房頂。我問道是不是在這裡修建的人居住的地方?胖子說差不離。然後我又問爲什麼沒有房頂,胖子道這說明古時候的人就知道地震危害大了。
我們興奮的勁頭還沒有下去,一個個都在這個千年前的古城裡面左看看右看看,可是這個古城雖然說是千年前的,裡面的金銀珠寶一個都沒見到,按照胖子的話就是滿地的磚頭,找找還有沒有值錢的剩下的全都拉會城裡當房地產大老闆蓋房子省的買磚頭了。
這時候我們都瘋夠了,找到一個乾淨的小房間裡面休息。說是房間還是露天的,連房頂都沒有,胖子靠在牆上點菸,問我們是撤退明天叫上全部人馬來還是我們幾個先去研究研究一下有沒有寶貝?
我管胖子要了一根菸,點了起來,說道:“我們還是去我們的營地吧,明天我們準備好所有的東西然後在來下地宮。”說罷我問了問衆人的想法,幾乎都沒想法,就是聽伍子的。
伍子清了清嗓子打算說話,這時候胖子突然感覺到什麼一樣,有點不安分,抽菸的時候把菸頭放進嘴裡燙了一下嘴,然後抖了一下把菸頭扔掉站起來看着他靠的那古城牆壁。他看了兩下對我們道:“他孃的不對啊,這牆好像要塌啊。”
我啊了一聲罵道你別瞎說,伍子也問是怎麼回事,胖子讓我和伍子用手摁着牆壁,閉上眼睛感覺,那一剎那我通過手掌感覺到——城牆在移動。
我和伍子對看了一眼,臉上的疑問都有一點明顯,胖子問我們發現什麼了沒有,伍子疑問的對胖子道:“這城牆怎麼可能移動啊?”胖子搖了搖頭對我們道:“難道我們中了什麼機關?”說罷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大叫:“遭了!”然後去看我們進來的時候的門。
我看胖子的這個表情知道絕對有什麼大事,忙跟着胖子的眼光看去,我們進來的門,竟然不見了。
伍子看到門不見了沒有一點慌張,對我們道:“這只是最平常的機關,一會門就出來了。”大奎問他你怎麼知道一會門會出來,伍子說是常識啊。這時候胖子摸了摸四周的牆壁道:“你的常識錯了。”
我看到伍子說門還會回來的時候還有一絲僥倖,認爲門還會回來,經歷這麼多以後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應對各種情況,這時候胖子大叫道:“媽的趕快翻牆跑啊,這牆壁要合攏!”伍子聽到牆要合攏連忙和胖子去看牆壁,隨後臉色刷白,對我們大叫道:“趕快翻牆跑啊!”
我知道他們的這個表情絕對不是開玩笑,和大奎兩個人做了一個人梯,讓那幾個人踩着我們上,結果那個叫麻子的上到一半就下來了,驚慌的對我們道:“整個城都在移動!我們怎麼辦啊!”
胖子看了看麻子罵道:“動你奶奶個頭,就是動到你家你也給我麻溜的滾上去!在留在這裡我保證我們全成煎餅果子!”說罷把揹包背上,和大奎做了一個人梯,讓我踩着他上去,我看了看胖子,踩到胖子的肩膀上面,這時候我發現這個城真的在移動,而且是沒有任何規則的移動,我爬上城牆之後坐在牆頭往下面扔繩子,我坐在差不多五米高的城牆上腿都發抖了,下面有個人已經被嚇傻了,完全就是機械性的,伍子罵了一聲順着繩子爬上來,隨後城牆合攏的空間非常小了,胖子罵了一聲順着繩子往上面爬,待都爬上來之後,城牆發出一聲悶響,合攏到了一起,我們幾個人死裡逃生,臉色都不好看,我們都看了看外面的城,這個城就像是一個無形的機關,剛纔是這個城裡的每一塊牆壁都在移動,沒有任何規則的移動,說白了就是每塊牆壁都在移動,有些牆壁已經合攏到了一起,變成了另外的一個城的樣子。我看着這個驚人的機關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問胖子道怎麼回事?這兩千多年的機關還他媽能動?
胖子明顯收驚嚇不輕,對我們道:“這種機關簡直就是迷宮,如果咱們現在不在城牆上,我還真他孃的不信這城牆會動!”說罷拿起一瓶水灌了幾口。
我看了看還在移動的城牆,心裡有一種悲哀的感覺,問伍子道:“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媽的誰能想到這城牆移動還真會移動!”
伍子也喝了一口水罵道:“踹他奶奶的,海禿子也沒他媽的說這地方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機關,這地方古人是怎麼做出來的?多少年了還能用,還好懸困死我們!”
我嚥了咽口水,那個叫麻子的一臉恐慌,那幾個人已經快瘋掉了,我也快了,伍子見麻子這樣拍了一下頭罵道:“他媽來的時候跟我吹的是上天入地沒有你不行啊,你他媽行,你還真行!”我聽了伍子這樣罵麻子有點想笑,但是在這種環境下也不適合笑,便對伍子道:“我們怎麼辦?是下去之後回去還是在這裡等着機關停止我們在下去?”
還沒等伍子說話胖子搶先道:“我們現在回去恐怕我們的營地以及進來的路都找不到了,現在城已經變了,我們只有等機關停止在下去。”說罷看了看伍子,伍子示意聽我們的。我們現在在牆頭上行動不便,隨便拿出一點食物墊了兩口。胖子看了看錶對我們道:“現在是下午四點,按照這裡的規律是六點半到七點天黑,我們現在先想一下古人爲什麼要建立這個可以移動的迷宮,順便推測一下古墓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我聽了胖子的話點頭示意同意,對胖子道:“胖子哥我沒想到你還有思維這麼謹慎的時候啊。”胖子送我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也不看看咱爺們是誰,不過啊,這機關是怎麼動的?而且這個古城既然是一個機關的話,只用來困盜墓賊有點……有點大材小用了吧?這機關圍困住官倒也綽綽有餘啊。”說罷揉了一下臉,繼續道:“難道修建的時候正在打仗?”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歷史,發現我對這個地方的瞭解簡直太少了,誰修建的,什麼年代修建的,修建這個爲了什麼,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心裡暗罵自己笨隨後便問胖子道:“你能看出來這是什麼時候修建的不?”
胖子看了看這牆,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對我們道:“這牆在什麼時候修建的我還真他孃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問道哪一點,胖子很認真的說道:“這些牆的年齡比我們加起來的年齡都大!”
我心說這他媽不是廢話?便問伍子有什麼高見,伍子有點疑惑的看了看我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對我們道:“現在夜晚已經來了,我們在這個地方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今天晚上大家都別睡覺了,一人守着一個方向,千萬別大意,我感覺我們在峽谷遇到伏擊絕對不是什麼偶然。”伍子的這句話說的我心裡涼涼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問伍子道:“我們是在牆頭站着還是下去?”
伍子還沒有說話,胖子道:“肯定要下去的,我們在高處萬一被偷襲了我們就全折在這裡。”說罷拿出一根繩子,讓我順着繩子下去,我順着繩子下來的時候四周的機關已經停止,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機括運作的痕跡,我給上面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之後他們都順着繩子下來,胖子打起一個燃料爐,我們九個人看着四周,按照伍子的說法就是今晚給你灌了一瓶安眠藥也不能睡覺。
在叢林的時候胖子也是這麼說的,那時候我們在山谷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守着四個方向,才全神貫注的堅持了三個小時,人多會讓人有一種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會讓人放鬆警惕,我問胖子這機關是怎麼動起來的?最起碼的是靠什麼動力啊?
胖子嘖嘖舌頭道:“機關一般銀和石頭,不過這種機關大而全,並不是小而精,如果是小而精的機關就是什麼銷魂釘之類的,但是這種機關我也是第一次見,我也不知道這機關是如何運作的。”
我聽了胖子的話有一種趕緊逃離這地方的感覺,我啥都不知道就跟着他們來這地方拼命!跟着的要是什麼老手也行,一個是貪財的胖子,一個啥都聽我的大奎,該死的揚子在那個村落裡面,伍子是專門忽悠我的,分工真明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