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圖突然捂住我的嘴,小聲說到:“別動,看窗戶上……”
我慢慢的扭過頭朝窗戶瞄了一眼,頓時魂飛魄散:在窗簾外面的窗戶上,一個人的頭影在窗簾外側若隱若現,波浪卷的頭髮一直披到嘴角,正好遮住了右邊半張臉;左邊『露』出的一隻眼睛瞪得渾圓,眼睛裡冒出的兇光幾乎都要穿過窗簾了,正在無聲的看着我們。
嚇得我趕緊把頭扭了回來。
穆圖輕聲說道:“怪呀,怎麼只能看見頭,看不到身子啊,你看:好像他在哭啊,眼淚都流出來了……”
怎麼可能呢,這是十五樓啊!對呀,況且是隔着窗簾,怎麼能看的那麼清楚啊!?? 盜墓之驚心詭事45
可是那個人真的正在看我們……我又偷偷扭過頭:媽呀,果然是在流淚,看的同樣很清楚,眼淚正在從左眼的眼窩裡冒出來,正在一滴接一滴的往窗臺上落。
穆圖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我當場就昏過去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亮着燈,穆圖正在在擦拭狐狸拿過來的那把青銅劍。電話是姚俊打過來的,姚俊說一閉上眼就開始做夢,而且總是夢到相同的情景,心裡不免有些發『毛』,就想到我們房間來擠一晚上……但是穆圖掛完電話卻發現,窗戶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算起來,我也就是昏過去十幾分鍾。
穆圖端着一杯水:“乾哥趕緊喝口水,驚嚇過度最容易瞬間脫水”。
穆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都『尿』了……
姚俊拍着穆圖的肩膀:“兄弟啊,還是你最爺們兒,哥真的服了你”,穆圖一擺手:“說那話幹嘛,死人咱見過了,玄屍咱也見過了,那個紅『毛』鬼影子咱也見過了,到頭來怎麼樣,咱們不還什麼事都沒有嘛!剩下的還有什麼儘管放馬過來,不就是樣子嚇人嘛,別的還能有啥呀!”
就這樣,我們東一句西一句,一直閒扯到天光放亮,才各自倒頭睡着。
但是這下我也開始做惡夢了。
而且一連驚醒了好幾次,醒來之後又想不起都夢見了些什麼,只記得場面恐怖,胸口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只有最後被嚇醒時的那一幕,每次醒來都歷歷在目:
我一個人光着身子拼命的往前跑,身後說不上來的的危險和戾氣一直緊『逼』自己不放,一口氣跑到了一個寒氣『逼』人的山洞裡,在山洞的盡頭是一面凸凹不平的崖壁,崖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張面目猙獰的人臉,只能看到左邊半面臉,右邊半面臉被什麼東西遮擋着。那張臉突然像一張紙一樣被什麼東西扯拽的開始扭曲變形,其它部分被擠到了一邊,一張血盆大口驟然張開,並且從崖壁上向自己跟前突出過來,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那張嘴瞬間張到了水缸那麼大,我的整個腦袋被那張嘴吸了進去,但是身子還在外面。
在那個喉嚨裡,我看見一個上身光着上身的女人正在衝自己招手。我鬼使神差的伸出一隻手朝女孩的頭髮上『摸』去,女孩驀地一轉身,我攥住了一縷頭髮,用力一拽,那縷髮絲帶着一張頭皮陡然剝落,呀:在頭皮的覆蓋下面竟然還有一張臉,半張臉長滿了胬瘡,蛆蟲正在肆無忌憚的啃噬腐爛的胬肉;另半張臉皮膚水嫩,還透着晶瑩的光澤,唯獨沒有眼睛——整個眼眶只剩下了黑洞洞的一個深坑……最可怕的就是:這樣一張臉居然像是在衝着我笑,那種淡淡的笑容淺淺的笑意竟然讓我不能自持,身體居然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似乎她也察覺了我的身體反應,一隻手輕輕的攥住了我胯下的命根,我正要陶醉其中的時候,她另一隻手突然舉着一把利刃揮手朝我下身砍了下去……
一天之內,我已經被同樣的夢嚇醒四回了。
雖然這只是場噩夢,但是醒來以後,那種感覺也還是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的感覺堵着胸口。
我已經被那怪夢攪得一點睡意都沒了,乾脆打開電腦胡『亂』瀏覽起了網頁。不一會姚俊和穆圖也跟着起來了。
我正要跟他們講我做的怪夢,姚俊就無精打采的開口了:“真是撞邪了,他孃的一個夢做起來還沒完沒了了”,穆圖很驚訝的“嗯”了一聲:“你做啥夢了,我也是一個勁的重複做一個夢。
“你們不會是做的同一個夢吧,還連着夢個沒完沒了的,什麼美夢啊,說來聽聽”,剛聽到姚俊說那話的時候,我心頭驟然一熱,很是吃驚;可是當穆圖也說連着做一個夢的時候,我心裡反而踏實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