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俊推門進來:“乾子,上山去?”
“他們?除了穆圖還有誰?”
“老狐狸啊!在咱們到這兒之前,老狐狸已經提前趕到了”。
我一下樓,就看見一個四十來歲、膚『色』黝黑的光頭,正和穆圖在路邊抽着煙。沒錯,正是老狐狸。在車上,狐狸介紹起了他這些天的收穫。原來狐狸是和我們同一天從北京出發的,只不過他是坐火車直接到成都的。狐狸一個人帶來了我們幾個人所需的全部裝備。
狐狸說,在成都平原的各個角落,散散佈着無以數計的古代文明遺址和墓葬羣,只不過時過境遷,我們無從下手去發掘它們;如果一旦得手,將會找到成片的古蹟遺址。可以肯定的是,以成都西郊的金沙村爲中心,方圓數百里內,必有一個龐大的地下古文明遺址層,歷代的盜墓者們所說的西川金棧,就是這一帶。
……
越野車開到一處濃密的竹林,前面再沒路走了,狐狸點點頭:“對就是這裡了。咱們過去三個人,留下一個放哨的,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就按兩聲喇叭。你們看誰留下啊?”
穆圖沒吭聲,直接開車門下了車。
我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我留下吧……”
他們走出沒多遠,狐狸又回來了:“你這樣啊,要是有巡山的過來,你就說喝多了,胡『亂』把車開到這鬼地方了;要是有警察過來盤問你,你就裝醉不要理他們。總之不管遇上什麼人,你就呆在車裡不出來,也不要多管別人閒事。這年頭啊,冒充巡防的和冒充警察的多了去了,弄不好就是出來跟咱們搶食吃的!”
我點點頭:“放心吧胡哥,這我懂”。
狐狸看看手錶:“最遲我們六點前回來,你心裡要有個數”。
狐狸從腰裡『摸』出一支手槍,把子彈頂上膛,一頭鑽進了黑幽幽的竹林子。
從九點坐到十點,再到十一點,『迷』『迷』糊糊就打起了盹。因爲一直驚着心,不敢睡瓷實了。清晨五點的時候,他們終於回來了,除了他們三個,還多了兩個我不認識的年輕人。
個高的那個人叫鄧一斯,是姚俊店裡的夥計;個子矮一點年紀大一點的,是狐狸的堂弟,沒有大名就一個小名:老偏。
鄧一斯一直跟姚俊過往甚密,自不用說;狐狸倒是不停的給我們介紹他的堂弟老偏:老偏從小就調皮搗蛋,家裡根本就管不了。後來家裡人就把他送到了華山武校去,花錢讓武校的師傅給好好的調教調教。誰知道,老偏還真吃得了那份苦頭,四年下來,竟然成了武校校長最器重的得意弟子。校長帶着老偏全國各地打比賽,雖然不能說打遍天下無敵手,起碼在他那個級別裡頭,已經是出類拔萃了。後來因爲對學校獎金分配極度不滿,老偏就跟校長徹底掰了。
姚俊打斷了狐狸的話:“行了行了,我們跟偏哥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說,咱們今晚上能不能挖通那條地道?”
“我問誰去啊,看咱們的運氣吧!”
穆圖在一旁嘀咕了一句:“那山包下面有沒有墓葬啊?”
狐狸得意的一笑:“老弟這你就外行了吧?哥哥我不是給你吹牛啊,看風水,我不懂,那是老魏的本事;看墓地,當然我也不懂,還是老魏的本事!但是哥哥我懂這個啊……”,狐狸手裡舉着一把電動洛陽鏟說道:“從地底下帶出來的泥土,能告訴咱這下面有沒有古墓。如果下面有墓葬,就會帶出夯土,甚至灰土。現在大多數墓葬都被盜過了,下面的土都被翻花兒了。一般墓葬就在地表下面三五米,最多也不過十米;我這電動鏟能打進30米深,通過帶出來的泥土,哥哥我一眼就能看準下面有沒有墓葬、是哪個朝代的墓葬”。
不光穆圖不大相信,連他堂弟老偏都有些懷疑:“哥,我光知道你對槍械有研究,你啥時候開始研究盜墓了?”
狐狸呵呵一笑:“琢磨挖墳掘墓的勾當,能明目張膽的來麼?我不裝得像點,不早就給弄進局子裡去了嗎?你們也不想想:這年頭,在北京開那麼個玩具店,能養活自己嗎?掙那點還不夠交房租的”。
姚俊跟着說道:“是啊,要不人家怎麼喊你老狐狸呢!明面上就是一個傻b二百五槍『迷』,私底下幹那活,缺大德了:專門兜售各種最新的盜墓裝備——老胡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