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藏寶圖?李玉陽和胖子一聽這話當時就懵了。
李玉陽是一直的沒機會說他身上有個玉盒和一張羊皮紙的事兒,不過另外一張他到是知道,只是沒機會去看那上面的內容而已,雖然胖子身上的那張羊皮紙是從林靈素的墓裡帶出來的,但也不會恰巧就是一張藏寶圖那麼離譜吧。
永嘉縣誌上曾有記載,林靈素回到永嘉的時候可是身無長物,身邊就只有一個道童而已,而這樣的一個不貪戀富貴的人,他能有個啥的寶藏要留給後人而不放在自己身邊的。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大可不必把那張羊皮紙和他的棺材放在一起,死之前直接告訴人家去哪挖就好了,難道他生前就算出來了自己的墳早晚有一天被人挖開,而那個人還會掀開他的棺材蓋子去搜他的身呢?
對於眼前這個美國妞的話,李玉陽很是納悶,要知道那個玉盒和那張羊品紙都是從那個邪門的道宮裡頭帶出來的,而隱藏的地方也頗爲隱秘,是藏在那個如同沙盤一樣的天宮地府圖下面的。
那麼邪門的地方,在加上藏的那麼隱秘,如果說那張羊皮紙上記錄的是什麼法器屍丹一類妖邪的東西他還會信,可要說是塵世間的財寶打死李玉陽也不會信的。
看着面前倆中國爺們並沒有表態,而且還流露出一腦門霧水的德行,司徒明香此時雙手掐腰一臉嬌嗔的提醒他們倆,如果不信她說的話可以打開那兩張羊皮紙看看啊,不過見者有份,這個寶藏她是挖定了。
聽到這話倆人才如夢初醒,趕緊拿起身邊的兩張羊皮紙平鋪在牀上仔細觀看,這才知道那上面到底畫的是些什麼內容。
第一張應該是李玉陽從那個詭異道宮裡帶出來的,因爲那上面文字造型古拙,而且那副所繪製的地圖也頗爲簡易的很,這麼古老的地圖,如果不是專業學這個的一定會看的雲山霧罩。
不過這圖上可是用篆字清晰地標註出了十個地方,而其中的一個標註倆人也頗爲熟悉,那個標註的內容爲“金壇華陽句曲洞府”。
有這個熟悉的標註,倆人的心裡頭就清楚的多了,感情這張圖應該是老版的“天宮地府圖”啊,可胖子看了半天又說不對,這上面除了茅山的句曲府之外,怎麼其他道教洞天的位置和他知道的截然不同,難道說是這上面記錯了?
想到這裡,他不免再次地想起了茅山下那個奇幻而又危險的道宮裡的那個精緻沙盤,好像那個沙盤上標註的幾個地方也和手裡的這張羊皮紙一樣,雖然看似是“天宮地府圖”但位置卻是南轅北轍,難到那麼污濁妖異的道宮在這塵世裡還有九座不成嗎?
看完了這張圖倆人都沒有再說啥,而是一臉凝重地在拿起另外一張羊皮紙,仔細起看起了上面的內容。
這樣羊皮紙上繪製的內容應該要分成兩部分看,上面的一部分畫的是一個古拙的小村子,雖然從那筆法上看不出來那村子的整體格局好對號入座,但其繁鬧的程度和村民的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上來看,頗有當時北宋那種紙醉金迷不知進取的糜爛之感。
下面的一部分卻畫的是一座八角石塔,這石塔雖然造型沒啥出奇的地方,卻怪就怪在它是倒着畫的,而那塔基也與上面的那個村子一線之隔,看起來好像這塔竟然是埋在土裡的一樣。
雖然沒有顏色,但他們倆卻能看出繪製這幅圖的人是很想要把那座石塔表現的寶光流轉,流光溢彩,而那塔頂之上到底有些什麼東西,繪者沒有標註誰都不清楚,不過這副圖的落款處卻寫着幾個文秀的小字,吾之道統長埋於此,望有德者居之,林靈噩。
這塔裡埋得東西和林靈素有關?一想起林靈素胖子是一臉的厭惡連忙把這張羊皮紙扔了出去,而本該嬉鬧現在卻面無表情的李玉陽卻一把接過了那張羊皮之後,再次平鋪放到了牀上。
“胖子,這第二張畫我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好像是在那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似得。”此刻李玉陽一臉嚴肅地看着那張畫,正兒八經地詢問起胖子。
而胖子一聽李玉陽的話卻是哈哈大笑,那雙眼睛都笑出眼淚來了,並且還裝作認真的問起了李玉陽:“你見過往土裡頭蓋的塔?你是在夢裡見過的吧,別的不說,從風水上講塔就好比一座山,你聽說過有那座山在土下面埋着的呀。”
對於胖子的譏諷李玉陽是不以爲意,倆人尋常的時候都擡槓擡習慣了,所以李玉陽就想還嘴來反駁胖子。
可話到嘴邊他忽然雙眼圓睜在沒說過一句話,而原本還哈哈大笑的胖子也緩緩地閉上了嘴巴,一臉謹慎地再次看向那張畫。因爲他們倆此時此刻都想起了,原來他們還真的見識過一座埋在土裡的塔,爲了封住那塔裡的邪氣還死了一個和尚,而胖子也提及過那塔的名字,通天塔。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男人說話辦事怎麼這麼不痛快,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給個準信好告訴我一聲啊。”一直等着答案的司徒明香此刻有點不耐煩了,連忙提醒起李玉陽他們倆。
“不行,這上面畫的地方太危險你不能去,想也別想。”司徒明香剛把話說完,胖子連忙一口回絕,慌忙中把那兩張羊皮紙折了幾下就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那張圖我都臨摹過了,而且也和我在美國帶來的世界地圖對比了一下,你們不讓我去可以,我自己去總行了吧。”一聽見胖子不帶她去,這美國妮子的臉當時就變了,其實她對那圖裡的寶貝還真沒啥興趣,不過探險卻是她一直從未改變的愛好。
眼瞅着眼前的這個美國妞嘴脣一撅就要離開這間屋子,聽了她的話胖子他們倆全身都不寒而慄,可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讓她放棄此行的打算,最後只好把她再次叫回來說,去可以,但是一切都要聽他們倆的。
司徒明香等的就是這話,說真的大多寶物都藏在墓裡,而墓裡多邪祟這也衆所周知的事情,她一個外來的人驅魔師對着泱泱大國的那些陰靈還真沒啥辦法,如果胖子他們倆真不同意,怕是她會就此打住這個念頭,還是不去冒那個險了。
既然事情有了定論,司徒明香就追着問詢胖子一旦手頭的事情辦完後,他們仨先去那張羊皮紙上的哪個地方啊。
李玉陽他們倆對這事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提出個什麼有建設的意見來,而司徒明香卻不容有他,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來一幅臨摹的圖拍在他們倆面前,用手隨意點指一處道:“就這兒吧”。
李玉陽和胖子是真傻了眼,人家功夫做的太全了,現在就是想敷衍都找不到藉口,沒辦法只好點頭顯答應着,而直到這個時候他們仨的目光才落到那個小玉盒的上面。
“你們別看我,這個小盒子我打不開,我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麼。”司徒明香一看李玉陽他們倆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她輕鬆地一聳肩膀說道。
胖子隨手就把那個小玉盒拿在了手裡,然後一臉謹慎地看起了這個物件。
聽李玉陽說這物件是從那個妖異的道宮裡拿出來的,而且藏的還那麼隱匿,那一定是個不尋常的東西。
這小玉盒精緻異常,上面的雕刻遠山近水層次分明,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盒子太小,並且顏色單一的話,那胖子可真是要仔細地瞧瞧了。
說是盒子,但找了半天也沒再這個盒子上找出個能打開的地方,只不過這盒子上有一面清晰地雕刻着一刪滿是門釘的小門,一把小巧精緻的小鎖頭正好掛在那門鼻上,看那架勢,好像就是因爲有這把鏤刻進去的小鎖頭,這小盒子纔打不開的。
李玉陽也學着胖子湊近觀瞧,看着胖子手裡把玩的那個小盒子,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從嘴裡頭冒出來一句話,而胖子聽了這句話後,差點沒把這盒子給扔出去。
“感覺這小玉盒和那個聚魂匣很像啊。”李玉陽不合時宜的這句話讓胖子陷入了一陣沉思裡,過了一會他才擡頭嘆息,說這個盒子太小上面的東西根本看不清楚,還真不好定論這個東西到底是啥。
聽胖子這麼說司徒明香連忙把這話茬接過來了,就見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放大鏡遞給了胖子後,一臉迷惑地對他們倆人說:“這幾天我到是看了一下,不過那上面好像有些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我是看不懂了,所以下就想要請教下兩位了。”
一聽這話胖子心裡一動,連忙接過那個放大鏡藉着光亮看了起來,不大一會他才常常的一嘆,這東西還真的不是個尋常的物件,它是一件專門用來封生魄的法器,而且一個讓人很熟悉的名字叫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