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胖子他們倆萬萬沒想到,這石頭窗子被打開之後,窗外竟然是這樣的一片場景。
藍天碧波海天一色,偶爾會有俊鳥仙鶴成羣飛舞,真就和那原本石窗上畫的景緻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一切都是倒着的而已。
不過最讓胖子他們倆人驚奇不已的卻並不是這些,而是那雕刻在是石頭窗子上的景緻最多就只是畫而已,而窗子外面的一切就好像是真實存在似得,它們就和活生生的現實毫無二至,至少在現在看來,他們倆人還沒發現那裡有什麼破綻能夠他們,這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藍天碧空,那溫潤的陽光,一切的一切都如有實質,甚至於迎面拂來的空氣都略帶着一股子海水的腥咸和百鳥的低唱。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此時此刻胖子他們倆不由得捫心自問,難不成就在進入到那封印中的某一刻,自己就已經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一個猶如仙境卻又和他們完全倒置的地界。
而就在他們倆尋思的這個當口上,忽然有一隻海鳥翱翔過來,並且毫不怕生地停靠在窗外的塔沿之上,一時之間怕是隻要伸出手去就能夠藉此機會碰觸到它,而此時的司徒明香也真算得上是膽大包天了,此刻就見她不知不覺地想要把手探出窗外,好藉此機會去觸摸一下那隻海鳥,來切身地感受一下這一切到底是真還是假。
可她這手還沒探出去呢,卻讓身邊的胖子一把給拉住了,此時此刻就見胖子橫眉立目一臉驚悸地詢問她到底想要幹嘛,難不成她還看不出來這裡頭的古怪嗎?
可等胖子說完了這番話,人家司徒明香卻只是泯然一笑,末了才一臉神秘地對胖子說道:“胖子,我又不是傻瓜怎麼能看不出來這裡頭的古怪,可你要知道在我們西方國家,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根本就不敢想象,所以我纔想要試探一下,這窗戶外面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憑着這塔的結構,咱們倆人徒手攀爬就能夠爬到塔頂,可要不是真的那就是另一說了。”
仔細想想這司徒明香其實說的也對,這種時候怕也就只能夠想出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了,反正一切都已經有悖於常理了,不過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探出胳膊去可不行,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好歹,那誰都來不及反應救助對方。
他們倆現如今已然算是身處危險之中,就這麼耗着可不是什麼好辦法,而且司徒明香說的那番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只不過是不能那麼直接,而是要稍顯變通一下。
“哦?胖子,那你說現在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能怎麼變通啊?你看看咱們身邊的這個環境,連個石頭子都沒有,你總不能把你手裡頭的把匕首給弄出去吧?我可告訴你,我包裡的這些東西你可別打那個壞主意,這些可都是咱倆保命用的,能不能在這裡頭活下去可就看它們了。”
“你這妮子可真會挖苦人,我身上的那多符紙不用,跑去用你包裡的那些物件幹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些東西都是幹嘛的嗎?你現在往旁邊閃閃,別和我站到一起,萬一一會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怕我可沒時間去救你。”
既然看似已經有了對策,這胖子自然是要把想法落實在實處,而不是把時間都浪費在鬥嘴上,而司徒明香也知道茲事體大,所以再沒順着話題往下說什麼,而是連忙整理了一下揹包的肩帶,然後靠在窗邊示意胖子自己已經準備妥當了。
眼見與此,胖子連忙點了一下頭算作迴應,隨後這由打懷裡頭掏出來一張符紙,並且在摺疊成了一個三角型之後,就一把順着窗子扔了出去。
不過其結果卻是胖子他們倆人完全都沒有猜出來的,那符紙自打扔出了窗外之後,就飄飄搖搖地扶搖直上,不大一會的功夫後就已經飛上天際再也看不見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倆人心神皆亂,再難分辨出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真還是假的了,所以一時之間倆人可都下意識地把頭探出了窗外,想要去瞅瞅那飄灑上天的符紙最後一眼,只希望自己這一眼,能夠看清楚那符紙最後的結局會是個什麼樣子的。
可倆人卻極盡失望的很,因爲眼前這熱辣的眼光刺眼至極,讓他們根本就很難看清楚那碧空之中所發生的一切,而且一陣陣細微舒服的海風輕拂面頰之後,那面頰之上竟然還平添出了幾抹潮熱感。
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至少他們倆探出頭去的時候,這身子也沒存有過什麼不適的感覺,只不過他們和窗外的一切相違和的是,那些東西可都是顛倒着的,而且一旦由打這窗子跌出去之後,最終迎接他們的不是那片熱土,而是片極度虛無的藍天。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會事,但既然倆人都已經知道了那外面的一切都應該是真實的,那剩下的就只有按司徒明香剛纔說的來計劃,倆人由打窗子爬出去,順着外圍的塔身爬到下一層看看。
可就在他們倆剛剛要隨手整理一下隨身的那些物件的時候,忽然由打那窗外刮進來一陣猛烈的狂風,倆人因爲心裡頭沒有防備,所以頃刻之間被那陣風吹的是幾近亂晃站立不穩,在一個把持不住之後,終於被風颳倒在了地上,一時間腦袋忽忽悠悠地,在那一段時間裡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最爲幸運的就是,這陣風颳的時間並不長久,就僅僅是一小會功夫而已,可等胖子他們倆甩動了幾下腦袋,讓自己稍顯清醒並且由打地上爬起來之後,倆人都沒能夠擺脫掉那陣眩暈,一時之間困苦萬分,不由得扶着牆一陣乾嘔,怕是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倆在這個時候舒服一會。
可等他們倆恢復的差不多,並且再次看向了那扇窗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眼前的一切早已經和之前有所不同了,那內壁上的窗子非但已然緊閉不說,連帶着這塔內的一切設施都翻轉了過來。
眼見於此倆人心下大駭,爲了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連忙快步跑到了那盤旋向上的階梯甬道處,打算看看自己遺留下來的那些逃命的繩索還在不在了,可當他們倆再去看清楚那甬道里的一切之後,卻不由得被眼前的情形驚得有些目瞪口呆。
原來那些繩子還在,而且還依然保持着之前的那種最初的狀態,可現如今這對待他們倆人來說確已經完全排不上用場了,因爲他們倆人已經能夠順着那些階梯登上上面的塔層,並且他們倆已經能夠確認,自己現如今所處的位置,已經完全背離了世間的重力法則,變得和這通天塔一樣,都是相反的了。
仔細想想,既然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那就一定是和剛纔刮過來的那陣風有關,此時此刻他們倆爲了弄明白真相就連忙轉過身去,想要再次透過那窗子往外看看,可沒成想身後的那扇窗子卻早已經閉合上了,並且那上面所繪圖畫的溝壑裡,之前胖子流入進去的陽血早就已經是一乾二淨,點滴全無了。
“胖子,快過來看看呀,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剛纔還好好的,這會功夫就關上了呢。”
可能是略顯受了驚嚇的原因,此時的司徒明香一臉慌亂,在跑到那扇窗子面前之後就用手一個勁兒的摸索,想要藉此舉動來找到其中的玄機,好再次打開這扇窗子之後,再次設法讓那陣風颳上一次。
不過好在此刻的胖子還算是沉穩,在眼瞧着司徒明香即將要失控的當口上,就連忙一拉她的衣袖,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之後,語重心長地對其說道:“明香,明香!你別怕,你別怕呀!這世間萬物即便是再怪異也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而且都存在有兩面性,既然咱們倆能夠違背常理倒站在這塔裡,那就說明一定還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咱倆變回去。
之前玉陽是不是和你提過我們倆在茅山腳下的那段經歷嘛,那一次也是一切顛倒,你看我現在不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嗎?”
仔細想想,人家胖子說的也對,那件事情不是沒聽他們倆說過,而此時的胖子也確實是安然無恙的站在眼前,這司徒明香的精神纔算是安定下來,並且在平息了內心中的那份激盪之後,詢問起胖子現如今究竟應該怎麼辦纔好。
而人家胖子也因此而回答她了,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眼下都已經是這個德行了,那莫不如就打蛇隨棍上,繼續往上攀登這座高塔,也許答案也就在那塔頂上呢。
而且現如今想要回去可是難上加難的事情,總不能由打那封印之中出去之後,就如同是之前的那張符紙一樣,平白無故地消失在天際裡吧。
以前有過從高處掉下去摔死的人,可從來都沒聽說過有直接飛上高空,最後掛掉的,而且現如今上塔再也不是什麼難題了,那還有什麼理由不上去瞧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