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剛纔他們的稍事休息都已經算是讓他們恢復了大半的體力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如果真要等到那東西由打底下爬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想是想走也都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現在跑也還有個稍顯穩妥的由頭,那就是那些個觸手雖然像是雷霆萬鈞一般朝着他們玩命的電射而來,但它們卻少了之前的那種凌厲,可能是因爲那怪物畢竟還壓在那些石頭底下,自始至終看不着胖子他們的原因吧。
可就在胖子他們跑出去老遠,這洞穴的轉角也都經過了好幾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這一下可把依然還在行進中的胖子他們嚇得猛然一個激靈,一時間四個人都咬緊了牙關玩命的加快腳步,想要儘快地從身處的這條洞穴中逃離出去。
雖然沒有真正地在原地逗留片刻,好看看那怪物到底是在折騰什麼呢,可從那聲音猜都能大概其猜測的出來,它應該是已經藉由着那些觸手的力量,從那石頭堆下頭出來了。
可自打它掙脫出來之後,這哥們就一隻都沒有消停過,每一次乍起的轟鳴聲都能夠讓胖子他們的心跟着胡亂抖動一次,還好那頻率根本就不快,要不然胖子他們早都已經被嚇出神經病來了。
不過就是這樣也足足讓胖子他們後怕了好久,每次跑過一個轉角之後。他們都會下意識地朝着後頭瞅上一眼,生怕那個怪物因此而追來,因爲不管他們跑了多遠。那種聲音還已然在他們身後徘徊不去,就好好像他們是在原地踏步,而那個發出聲響的根源也在不知疲倦的窮折騰似得。
終於,在狂奔了多時之後,胖子他們終於走到了這條巖洞的明暗交界處,這也象徵着他們的這條路已經快要走到頭了,接下來的路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可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的處境才更爲危險了,因爲誰知道那黑暗中到底是藏着一些什麼東西。一路行來他們可連那雌性怪物的毛都沒看見一根呢。
不管咋說,反正現在他們算是停不下來了,只有繼續前進一條路可走,所以在跑動中胖子他們連忙從身上抽出了手電。隨後才毫不遲疑地進入了那片黑暗之中,可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他們的行進速度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拖慢了許多,而這也讓那身後緊跟不輟的聲音越發的接近他們了。
剛開始還沒啥,自打他們進入了那片黑暗之後,雖然他們總是回頭瞅上一眼,雖然那聲音的頻率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過於接近,但他們最終還是沒有看見那個被炸了一下。怒火中燒的哥們。
可這種情形卻架不住時間的考驗,在胖子他們越過一個轉角,最後一眼看向了那遠處如同是窗口大小的光亮所在處之後。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越發高漲,一時間哥幾個連互相知會的心思都沒有了,就只是趕忙抹頭就跑,再也不想回頭去瞅那身後的一切情形了。
那身後頭到底是有啥玩意啊,到底是有什麼東西,能把這幾個殺人都不帶眨眼睛的主嚇成了這個德行。就連回頭的勇氣都已經消失殆盡了呢。
很簡單,之所以懼怕是因爲他們太過於瞭解自己的實力。之所以逃跑是因爲他們早已經滋生出了一種對方難以匹敵的想法。
試問一個暴虐的兇物連炸藥都要不了它的性命的話,那胖子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辦法去幹掉那個傢伙,又有什麼自信去從那個怪物的手中活下來呀。
沒有,完全沒有。別人自不用提,至少胖子他們現在還沒辦法剋制住這種恐懼,同時也不會毫無畏懼的去和這樣的一個傢伙玩命到底。
說真的,如果這羅布泊現在還有人在居住的話,胖子他們或許還會爲了上面的百姓放手一搏,可現在羅布泊方圓幾百里根本就沒有半點人家,他們犯得上去因爲這個和那怪物玩命,最後鹿死誰手還很難預料嗎?
而且雖說那怪物現在確實是受了傷害,大半個身子處於焦糊狀態,連帶着那些遊動不停的觸手也變得滿是傷痕,好多都已經殘破斷裂,汁水四溢,看似已經變得孱弱異常,好像只要費點心思的話,不難把那哥們給根除在這裡。
可有句老話說的好,叫受傷的野獸最爲兇殘,那怪物現在就是受傷的時候,而且從它那種睚眥必報,從它那個心急火燎的樣子也能夠瞅得出來,那怪物憤怒的火焰已經達到了頂點,接下來的就是如同暴雨般傾盆而下的毫無顧忌的報復,而在那種火力全開的情形之下,胖子他們到底是能夠抗住多久,胖子他們可是決然想象不到的。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出去的那條路也都已經在不遠處的前方等着他們了,說白了三拜九叩都完事就差那麼一嘚瑟的功夫了,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去玩命,值得嗎?
不值,當然不值得。所以他們只能夠一面加緊提防四周圍的情況,一面加緊狂奔,好儘快跑出這段黑漆漆地巖洞。
只要到了洞口,即便是那幾條能夠讓他們回去的繩索沒了,他們也依然能夠跳到那地下暗河中徹底擺脫掉現在的所處的危險境地,只是不清楚當他們真的要走那一步的時候,那條暗河有沒有機會能讓他們重見天日,如果真沒有的話,那就只有聽天由命,愛咋辦咋辦吧。
想到這裡,胖子他們腳下的步伐更增三分,人也變得稍顯急切了一點,而當他們再轉過了幾個轉角之後,也終於聽到了那種久違的湍急水流聲,於是乎他們的精神也變得更爲的亢奮,那一身的疲累好像也已經隨着這種亢奮而悄然遠去了似得。
可就在他們真正地發現了這條巖洞的盡頭,而且也要把自己的憧憬付之於行動的時候,在他們的頭頂上忽然一陣惡風襲來,嚇得他們連忙加速狂奔之後挺直了身軀向前一躍,才堪堪躲避開了那看似自上而下的致命一記。
不過當他們由打地上爬起來再想繼續逃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爲胖子他們竟然發現,自己已然在不知不覺之前被那些之前看見的雌性怪物給圍上了,只不過它們現在卻並沒有主動發起進攻,而是對着他們不斷地呲着牙,咧着那四方大嘴,那曼妙的身姿也已然看不見了,現在它們一個個全都趴伏在了地上,如同是一隻只蓄勢待發的雌獸一樣,在等待着什麼。
不用說,胖子他們自然也知道那些怪物到底是在等些什麼,可他們卻不想順着這些怪物的意,因爲那個怒髮衝冠的哥們一旦要是到了這裡的話,那等待他們的下場到底是啥可就不用再去尋思了,而且眼前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這不就等於臨門一腳的時候前功盡棄了嘛。
而這種憋屈的事情自然也是要不得的,所以這錢森在猛然拿出了剩下的那枚手榴彈之後,就打算瞧準時機,把手裡頭的這要命的玩意給扔出去,不過想法雖好,但可操作性卻不強,因爲再怎麼樣也總不能去做那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吧。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扔了那手榴彈的話,這些圍住他們這幫子人的怪物們是徹底倒黴了,可他們這幾個人也沒辦法活着出去啊,所以爲了克敵制勝,更是爲了自己這些人能夠逃出生天,他現在就只能夠壓低了聲音對胖子他們詢問出,能不能讓他們臨時殺出一條血路來,只要它錢森看見了那個能夠把它們一網打盡的機會之後,它們這些怪物是絕對不會在下一刻再繼續活蹦亂跳的。
聽完了這番話之後,胖子他們連想都沒想,一時間各拉刀劍就想要衝了上去,而那些雌性怪物估摸着也是早都料想到了有這麼一齣戲了,所以在看着胖子他們有了動作之後,就一擁而上,想要把他們幾個人就此撲殺在這裡得了。
可讓它們萬沒想到的是,這兩幫子人和怪物還沒等就此動手呢,他們之間的一場惡戰都已經被那身後黑漆漆的洞穴裡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隨後那一陣陣頗有節奏的巨響聲也漸行漸近,雖然現在烏漆墨黑的看不清楚遠處地一切,可大傢伙心都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它又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在場不單單是胖子他們,就連那些雌性怪物們看似也都已經有些慌了,可就在大傢伙都有些無可奈何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那李玉陽忽然一把搶下了那僅剩下的唯一一枚手榴彈,並且用手裡頭的手電光朝着那黑漆漆的洞穴處就照了過去。
“你……你幹嘛!”
自己身上唯一能夠制衡這洞穴裡的物件被人搶走了,錢森自然是大驚失色,並且打算要把那枚手榴彈再次搶奪回來。
可此時此刻的李玉陽卻並沒有太過搭理他,而是一腳把他踹躺下了之後,就連忙一拽那手榴彈的引線,想也沒想地就扔了出去。
要知道那玩意可是有延遲性的呀,李玉陽這麼幹先別說能不能對追過來的那個怪物有所威懾,他這麼幹在錢森的眼裡看來那就是一個自殺的舉動。
這麼看起來,自己這幫子人唯一能夠活着出去的希望也跟着李玉陽的那一扔徹底沒了。
可就在李玉陽扔出了枚手榴彈之後,他卻連想都沒想就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秋水,與此同時還大喊一聲“殺”,並且那冷冽的刀鋒,也朝着離他最近的那位颳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