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不管那是什麼都不要和他們接觸快走!”
雖說走了半天的路大傢伙可都累了,可自打看見了那些人影之後,胖子他們幾個人心裡頭就平白滋生出了一抹濃重的恐慌,並且還認定那些人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很有可能是那些從地底裡好不容易爬出來卻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追趕過來的怪物們。
如果要真是那些怪物,那這兩方面是萬不能接觸到一起的,要不然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滅頂之災而已。
可對方要不是他們所想的那些東西呢?反正總而言之,在這沙漠裡頭除了自己這幫子人,又或者白天遇上又能夠驗明正身的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可信,都要被列入極度危險的名單之中。
不過讓胖子他們萬沒有想到的是,自打這番催促的話說給了瑪卓老爺子之後,這老爺子竟然滿是沉默,就連半屁都沒放出來半個,這可讓胖子他們愁壞了,眼下明擺着這是強敵環飼,自己就在險境之中啊,這要再不當機立斷,那這幫子人的命運不就完了嗎。
可讓胖子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瑪卓老爺子雖然沒說話,但那個看似滿肚子壞水的巴葉卓木卻代替了瑪卓老爺子的位置,很是大聲地吩咐起駝隊裡的每一個人,讓他們趕快聽從胖子他們的吩咐,連夜趕路,好儘快擺脫掉眼前的這個危險境地。
爲此胖子和侯老爺子可就有些不明白了。他們倆在這個時候還想要去詢問一下,那瑪卓老爺子到底是怎麼了?眼下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可他們倆的這番詢問最終還沒等說出口呢,就被錢森用眼神給襠回去了。並且直到他們最終回到了婼羌之後,錢森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胖子他們倆人,很有可能在他們去羅布泊的那幾天裡,瑪卓老爺子也面臨了人生中最大的抉擇,那就是讓他下臺,把駝隊第一把交椅讓出來。
要知道臨來的那段路途上,這瑪卓老爺子雖然處處小心。但處事上卻總是要慢個半拍,雖說能用感情牌來穩定住駝隊裡所有人的情緒。可那畢竟是沒出啥事,真要是出了大事,以他現在的那種狀態來看是,是完全不適合的。
他老了。已經力不從心了,那就應該把地方讓出來,給那些有氣勢敢於拼命的年輕人來幹。
有巴葉卓木的一句話,其他的人連聲都沒吭,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東西之後,翻上駝背就繼續趕起了路來,雖說四周圍是一片漆黑黯淡無光的,而且遠處也是人影憧憧,好像是有源源不斷的什麼東西正往他們這邊趕過來。可那些玩意畢竟沒有這些駱駝的速度快。
雖說這一夜算是驚險萬分,但也正因爲他們走得非常即時的原因,雖然那些東西在胖子他們的身後苦追不輟。但最後終於還是沒駱駝的那種耐力,被遠遠甩在了身後,再都沒有追上來。
而在天亮之後,這巴葉卓木爲了更加的安全起見,鼓勵所有人,讓他們克服睏倦繼續趕路。等天再黑了之後,他們再組織休息。不過在夜裡放哨的人要更加機警,人數也要再多上一點。
雖說他們都已經落了那些東西有近一天的路程了,在胖子他們看來也大可不必那麼小心,應該稍顯放鬆一下,可這巴葉卓木卻並沒有去聽從胖子他的意見,自始至終都應對的滴水不漏,而他們的這種高壓狀態也在第三天的夜裡得到解除,駝隊裡的人也纔算是稍顯安心了點。
等離着婼羌的身姿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裡了之後,巴葉卓木卻不走了,而是站在沙丘上當着駝隊裡所有人的面,開誠佈公地和錢森講起了條件,而他的意思就是這趟買賣要加錢。
之前他們可是告訴胖子他們了,只等他們三天,三天一過不管胖子他們到底出沒出現,他們都會走,可他們非但信守了承諾,而且巴葉卓木還力排衆議地讓大家多等了兩天,這裡外里加一起就是五天的時間,五天的時間裡他們這些人要承擔莫大的風險,這個錢不能不給,而且這次領路駝隊裡可還死了一個人呢。
對於巴葉卓木的要求,錢森可是非常明白的,其實這個巴葉卓木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再進一步樹立自己的威信,好在今後的行動當中,讓大傢伙更爲具有凝聚力,這樣他們就不會一盤散沙,與此同時他們也會在心中樹立一個信念,那就是跟着這巴葉卓木有肉吃,而且要比跟着瑪卓老爺子吃得更香更好更安全。
對於這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來說,這錢森自然是不會討厭,同時也因爲人家說的有理有據,有胖子和侯真人這倆古董在這,這不是人的買賣錢森可是不敢去做的。
於是乎,在又答應多給巴葉卓木四根金條之後,胖子他們這些人才回到了自己最初住下的那個客棧,可讓胖子萬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他的房間竟然來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並且在一番詳談之後,最終改變了胖子今後的命運。
這人是誰啊,這人就是胖子的寶貝徒弟,李玉陽。
自打看見了這李玉陽之後,胖子的第一反應就想要把他給制住,就算是不殺了他也要把他手裡頭的那塊隕石弄到手,進而毀了它,不給李玉陽留下一點機會。
可胖子還沒等動手呢,就被李玉陽滿是謙和的動作給壓下來了,爲此他還壓低了聲音對胖子講,難不成他胖子想要讓侯真人和錢森知道他私會李玉陽,如果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的話,那今後誰還敢和胖子辦事,因爲他腦袋上總頂着一個通敵的名頭。
對於李玉陽的那番話,胖子也確實是沒個對策,在沒辦法之餘他也就只好讓李玉陽趕快進屋,有啥話快說,說完了趕緊滾蛋,下次見面的時候,胖子一定不會留手,非要把李玉陽就地正法,爲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報仇不可。
對於這番話李玉陽也就只是撇撇嘴,並沒有怎麼當回事,反倒還渾不在意地擡腳邁進了胖子的房中,並且毫無顧忌地隨手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胖子的面前。
“說吧,你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找我來,到底有啥事。如果你要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可不怪我對你不客氣,我沒什麼耐性,以前的你是最清楚的。”
再一看見李玉陽神氣十足地坐下之後,這胖子頓時就有點抓狂了,要知道如果他要是開門見山的把事情說清楚還好,即便是再難讓人忍受,胖子他也絕對會壓住那個心火,好把李玉陽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聽清楚。
可現在這李玉陽表現的完全不是那個德行,自打他坐下之後,是一句話都沒說過,只是在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之後就一味的微笑,瞧那意思,就好像是胖子的一切反應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此刻的胖子正被他牽着鼻子走似得。
這種感覺可是胖子那樣的人難以忍受的,可還沒等胖子發火呢,李玉陽卻在很是輕巧地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就由打懷裡頭掏出來一個精巧的物件,而自打李玉陽把這物件掏出來之後,把胖子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那竟然是一方小印,而且這玩意胖子和李玉陽也都見識過一次,那是袁真人的天師印信。
胖子有心想要把那天師印拿在手裡,好看看這這方印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他的那隻胖手還沒等伸到那裡呢,就被李玉陽一下子給拿了回去,放回到了懷裡,並且還一臉邪惡地端詳着胖子。
“你……這天師印你那弄來的,袁真人他怎麼樣了,你……你這個畜生你連他也害,你還是不是人啊。”
眼見這印記胖子一下子就慌了,要知道袁真人是道門名宿,而且還肩負重任,這樣的人被自己的徒弟給殺了,就是別人不說什麼,他這個做師父的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你別那麼激動好不好啊,別看見個大印就以爲那老頭讓我害死了,小爺我沒那麼好殺。再說了,殺了他對我也沒啥好處,那我殺他幹嘛?這印是我從他那借的,要不然你這個胖子也不會好好聽我說話啊,你看小爺我還沒出聲呢,你就一付要生撕了小爺的嘴臉了,咱不至於吧,哪那麼大的仇啊?!”
李玉陽這麼一說,胖子可就不好在發脾氣了,一時間就只是氣鼓鼓地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門邊,凶神惡煞地一拍大腿對李玉陽一通威逼,想要知道袁真人的處境到底是怎麼樣了,李玉陽絕對不和無的放矢,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只要能把袁真人安然無恙地解救出來就行。
“哎,我說你這個胖子可真奇怪,我這是好心好意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你怎麼總是能夠想到我要害你,我李玉陽雖然殺人無數但也是有原則的,那個人如果不要求我乾的話,小爺我纔不下那個手呢,麻煩。再者說了,袁老爺子什麼身手你會不知道嗎?你說就憑着咱倆這身手加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我怎麼害他呀?劉老爺子夫妻倆都已經死了,這世上還有啥能夠要挾他的?”
李玉陽的這番話雖然說的是有理有據,不得不讓胖子相信,但他也從側面說出了自己現在滿手血腥的狀態,一時間是讓胖子極爲的不齒,就連看着他的眼神都能噴出火來。
對於胖子的這個德行,李玉陽先是展露出了一個苦笑,隨着再喝了一口茶之後,他才收起了那份玩虐,問了胖子一句話,“胖子,你想知道那隕石到底是幹嘛用的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