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的殿宇中,雪花在飄落,大地上,一灘鮮紅的血液流淌着,道道煙霧飄起,給人說不出的感覺。
而在血液之中,一尊人影耷拉着,趴在地上,周身被血液染紅。
“你不能殺我”
那尊人影緩慢的說道,聲音小的可憐,但卻似乎是他僅有的力量,後背上,一根根瑩白色的骨骼暴露在空氣中。
在他身旁,一尊人影站立,雙眼卻並未看着他,那人周身火焰流轉,戰意騰騰,宛若一尊無上戰神臨世,強大的可怕。
“我是凝血宗當代弟子,誰都不可以殺我,不可以”
邪玄用盡所有的力氣,雙眼耷拉着,沒有神采,身軀旁,是一塊塊破碎的戰甲,失去了光鮮。
這一刻的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侮辱以及死亡的驚恐。想起昔日的點點滴滴,邪玄害怕了。曾幾何時,他也像雷炎這樣,無視身旁求饒之人,而自己,更是殘忍的將之身體破開,食其血液。
一想到這裡,邪玄才知道,原先的自己,是有多招人討厭。然而,在他的心中,卻滋生出了報復。
我若不死,必將蛻變,殘忍是何物,我就是主宰!
邪玄心生記恨,知道今日自己難逃一死,但卻依舊奢求活着。
“凝血宗又如何,再強的存在,都有隕落死去的那天,我雷炎,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管你背後是怎樣的存在,都要死”
雷炎淡淡的說道,心中雖然有些忌憚凝血宗,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根本無法善了。
若是今日放過邪玄,難保他日會出現什麼問題。
“是麼,我宗門人雖少,但殺了你,絕對是翻手間的事情,你的確強大,但還未成長,終究是螻蟻,何以和我宗門對比,有本事,就殺了我,到時候,你也得陪葬”
邪玄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隨後不在言語,眼中,流露着懊悔。若是先前自己離開,或許現在,根本就不會這樣,原本倚靠的戰甲,卻無用。
“轟”
一聲巨響,只見,邪玄被一腳踹飛,在空中,留下一抹血色彩虹,生機幾乎快消耗光。
就在這時,雷炎眉頭緊皺,空氣中的煞氣在突然間倍增,溫度極劇下降,原本雪白的大地,不知不覺中,出現了一抹煞紅色。
“好濃郁的煞氣”
孟浩忌憚的說道,連他都感覺到了,而在戰場中的雷炎,就更不用說了。
漫天的雪花落下,讓他感覺後背發涼,彷彿有雙眼睛在暗處看着自己。
“好濃郁的煞氣,莫非是他來了?”
血冥戰呢喃道,眼中流露着深深的忌憚。他說的人,乃是一個怪胎,強大的可怕,曾越境斬殺過天驕的存在,讓人忌憚。
“你知道?”
孟浩看着血冥戰,疑惑的問道,他雖然已經入世很久,但有些存在,依舊不知道。
“你可知道,血煞宗?”
血冥戰忌憚的說道,神情有些變化。
“血煞宗?隱世大派,以殺人爲修煉的血煞宗?他們怎麼來了”孟浩呢喃道。
血煞宗,乃是隱世大宗,門中有多少弟子,不得而知,但卻個個強大,以殺人進行修煉,凝練血煞之氣。
此刻的雷炎,看向了山嶽之下,血煞之氣,就那裡最容易,而山嶽之上,卻是棺槨。
下一刻,雷炎揮動雙拳,砸向那裡。
神秘女子還在棺槨中,若是有人驚動了她,一旦發怒,他們,恐怕也難逃一死,畢竟女子曾讓他們守護百日。
衆人也察覺到了山嶽下的波動,盡皆衝向了那裡,棺槨中的女子,太強大了,她說的話,人們不敢違背。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在理會邪玄,似乎他,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
山嶽下,深雪堆積,原本瑩白色的雪花,不知何時,被渲染成了紅色,一股濃郁的煞氣不斷的自此地蔓延開來。
雷炎第一個抵達此地,二話不說,拳頭猛的砸下,宛若要將整座山嶽砸碎一般。
一聲巨響,漫天的雪花揚起,巨大的山嶽,一動不動。以雷炎的力量,完全可以砸碎一般的山嶽,但眼前的山嶽,通體被火光包裹,難以撼動。
“第一次見面,就如此招呼,不愧是敢與血凝宗對着幹的存在,不過,也未免太囂張了”
雪地中,一尊人影出現,一頭黑色長髮被血所染,紅豔的可怕,那雙眼睛,更是宛若火山一般,彷彿隨時會爆發,那容顏,剛毅而又霸道,道道血煞之氣沉浮,周身更是被血煞之氣包裹,可想而知,他的殺伐,有多深厚。
看着來人,血冥族之人眼中都流露出了忌憚,作爲魔界頂級大族,別人不知道,他們又怎會不知道。
眼前的人,強大的恐怖,一身血煞之法,震撼古今,絕對可以稱的上是血煞宗歷代修煉血煞之法領悟力最強存在,一身修爲,更是無人知道,只因,見過他動手的人,都死了。
“果然是他”
血冥戰雙眼漸沉,雙手的力度不由得加大,血刃也停止了顫動。孟浩,也是如此,眼中流露忌憚。
血煞宗與他儒家是一樣的存在,都是上古最強宗門,但如今,卻落寞了,就算如此,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只因上古繁盛,好東西,自然不少。
然而,雷炎卻無懼,只因他,根本就不知道來人是誰。
“你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如若不然,只能一戰”
雷炎傲然的說道,周身氣血澎湃,三大本源釋放,氣勢比之強盛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頭白髮漂飛着,說不出的飄逸,雙眼宛若星河般深邃,周身血氣化作真龍呼嘯,九尊虛影站立四方,宛若無上存在,披靡蒼天。
“走,若我猜的沒錯,上面的棺槨中,肯定有不少的好東西,既然大家都在這,何不分享”
血煞淡然的說道,聲音時而沙啞時而寬厚,給人怪異的感覺,周身的血煞之氣更是傳出了淒涼的吼叫聲,宛若逝去的人,在怒吼。
原本給人安詳的大殿,在一瞬間,變得有些讓人不適,特別是那淒涼的吼叫聲,完全改變的此地給人的感覺。
一股陰冷的氣血,在此地蔓延。
“你就是血煞宗當代最強?血煞?”
血冥戰平淡的說道,另一邊,暗中對着雷炎傳音道“此人要小心了,非一般人,很強大,”
“有我強大麼?”
雷炎淡淡的說道,雙眼漸沉,一點也不在乎,戰鬥,有何所具?甚至在他的心中,希望眼前的存在,能夠與他一戰。
這一路走來,他一直堅信,只要自己,能夠蓋壓蠻荒塔所有同代,自己,方纔能有獨擋之力,成就無敵存在。
眼前的人,給他忌憚的感覺,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正是值得一戰的存在。
“不知道,沒人知道他有多強大,只知道,與他一戰的人,都死了”
血冥戰忌憚的說道,看向那被血煞所包裹的青年,眉頭緊皺。
“能有戰無極厲害麼?”
“有可能”
血冥戰凝重的道。
“既然如此,我倒想試試”
雷炎淡淡的說道,與血煞相對視,隨時可能大戰。
另一邊,血刀也皺起了眉頭,血煞宗在上古,可不是一般的宗門,那可是魔界頂級勢力,以殺證道,當之無愧的殺神,宗門中,每一個人的手中,染血最少百萬以上,更強的,完全無法預計。
正因爲如此,血煞宗方纔落寞,從最頂級的宗門,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但今天,血刀皺眉的原因卻是,眼前的少年,很不凡,或許可以令血煞宗再一次昌盛起來。
那眉宇間的氣質以及眼神,無一不是在述說着那種上位者的氣息,以及披靡天下的氣質。
“雷炎,此人,要小心對待,若要戰,必須下死手”
血刀淡然的說道,隨後一步邁出,立於棺槨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同時,血冥族也飛了過去,守護棺槨。
大殿中,邪玄趴在地上,生機幾乎喪盡,隨時可能死去。
“看你這架勢,是要與我一戰麼?”
血煞淡然的說道,彷彿一點也不着急,周身血煞流轉,說不出的邪惡,一雙眼,猩紅無比。
“這句話,應該我問題,你若走,相安無事,你若不走,大不了一戰”
雷炎淡淡的說道,雙拳卻不由得捏緊,龍聲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