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寶在蒼凌夜的府邸住了下來,反正有人管吃管住,這樣的生活倒是愜意,蒼凌夜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三兩天來“教訓”她一次,不過每次都被她氣得怒目而歸。
這平靜的日子一晃就是十來天,朱銀寶半躺在櫻花樹下的貴妃椅上,雙腳翹在桌子上一搖一晃,一邊看書,一邊啃着手中的蘋果。
正當她看得津津有味時,忽然一個殺母豬般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本小姐就看看是長成什麼樣的狐狸精要嫁給夜哥哥。”
朱銀寶皺了皺眉頭,如此美好意境瞬間就被不知那家放出來的瘋狗給破壞了,也對,春天來了,狂犬病發時期,這也正常。
一身粉色衣服,一張小巧精緻的玉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只是眼睛裡充滿了大家小姐的傲氣與不屑。
林香雪一雙大眼睛滿是輕視地瞪着朱銀寶,道:“你就是老遠跑到這裡的商賈之女。”
朱銀寶擡起頭半眯着月牙般的眼睛看着眼前毫無雅緻形象的女子,半餉也未語。
林香雪見到朱銀寶的臉,頓時嚇了一跳,但不愧是官宦之女,倒有些見識,面色很快恢復平靜,換做一副盛氣凌人的神情看着朱銀寶,滿目輕蔑,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本小姐還以爲商賈之女長得有多傾國傾城,今天本小姐倒是大開眼界了,如果這樣也能嫁入皇家,那豈不是連狗都會說話了。”
朱銀寶依然沒有說話,收回視線,自顧啃着手裡的蘋果,這樣嫉妒驕傲的沒有一點水準的人,還不配浪費她的口舌。
林香雪見眼前人根本不把她當回事,頓時怒罵道:“你是啞巴是不是,別以爲你和夜哥哥有婚約就可以如此目中無人,小心本小姐……”
“噗……”忽然朱銀寶口中的一大口茶水全部噴到滿嘴毒牙的大家小姐臉上及身上。
“哎呀……實在是抱歉的很啊,我本來想把茶水吐到亂咬人的瘋狗身上,哪知一不小心就吐到了身份貴重的小姐身上。”朱銀寶一臉歉意地看着眼前頭頂上還頂着一片茶葉的人。
“你這個醜八怪,一定是故意的。”林香雪毫無形象地大吼起來。
朱銀寶咧了咧嘴,兩手一攤,滿臉無辜,她是故意的嗎?她只不過是想要趕走瘋狗而已。
“你們這是幹什麼?”蒼凌夜忽然進過來,皺着眉頭,冷着臉問道。
林香雪見此,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接撲到蒼凌夜懷裡,委屈地哭道:“夜哥哥,我不活了,不活了。”
“香雪,你怎麼在這裡?”蒼凌夜語氣瞬間變得輕柔起來,朱銀寶見此,不禁鄙視一番,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品味,還真不是一般……的俗,當然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想想也不關她的事情,別人喜歡愛誰就愛誰吧,只要不礙着她。
“夜哥哥,香雪本來是來這裡給姐姐問好,誰知姐姐一聽香雪說和夜哥哥一起長大,臉色忽然沉了來下,還沒等香雪把話說完,就一碗茶潑到香雪臉色和身上,還叫香雪滾,說要是再看到香雪到夜哥哥的府邸就要找人……找人毀了香雪的清白……”林香雪說着便委屈地大聲哭了起來,但嘴角卻露出一彎得瑟的笑意,蒼凌夜沒有看到,朱銀寶可是清楚地看在眼裡,不過……
如此低俗爛套的手段,簡直污濁人的眼睛,朱銀寶一個轉身,看也不看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就往前走去。
“香雪,你先回去。”蒼凌夜扯下緊緊抱在他身上的兩隻玉手,擡腳就朝朱銀寶消失的方向走去。
林香雪見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的夜哥哥忽然如此對她,一雙芊芊玉手緊緊地交着衣角,眸子裡露出一絲嫉妒與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