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人才會活的久一些。”忽然傳來一道冰涼的聲音,讓朱銀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睛,見白宮漠那有醒着的跡象,難道她已經開始產生錯覺了,完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啊,她還不想成爲歷史上第一個被人壓死在馬車裡的人啊。
“不睡覺,就給我下去。”依舊冰冷的聲音讓朱銀寶回過神,原來不是錯覺,暗地裡鬆了口氣,對於白宮漠這些冷漠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話語,她已經從憎惡到現在的習慣,只要他眸子裡沒有殺氣,她就覺得自己暫時是安全的,這時白宮漠也將她翻了一轉,讓她能夠舒服一些。
白宮漠見朱銀寶乖乖地窩在他懷裡,冷漠的眸子掃向馬車門外,淡漠地說道:“事情如何?”
“方纔接到烈煞的消息,貨物已在運向衡陽的路上,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已全部清理乾淨,左茂林辦事不利,如今已被青平國皇帝左遷至邊疆。”
聽到烈焰不鹹不淡的幾句話,朱銀寶都忍不住在心裡寒顫一番,這才短短几個時辰,貨物她之前是瞭解了,白宮漠之所以到海上也是因爲這批火藥,至於有多少她倒是不清楚,火藥買賣放在這個時代就等於二十一世紀做軍火買賣一樣難,不僅需要強大的實力與後盾,而且抵擋風險的能力要超強。
不然別人一顆子彈就讓你去見閻王,就從這點可以相信白宮漠這人背後的勢力、實力以及能力、效力有多強大。左茂林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太尉,竟就這麼被遷到邊疆,青平國北邊與東遼接壤的地帶,冬天氣溫可以達到零下二十多度,而且條件艱苦的可以想象,一個差不多五旬的人在這裡經得了幾折騰,這是不是也太狠了點。
“你在憐惜別人。”
朱銀寶睜開眼睛,就看到白宮漠沉着眸子冷冷地看着她,眸子裡面的不滿之色隱隱而現,頓時覺得無語,她閉着眼睛也沒有說話,這人難道長了陰陽眼不成。
白宮漠忽然加重按在她腰間的手的力道,頓時痛得朱銀寶哇哇大叫起來,不滿地瞪着滿臉冷色之氣的白宮漠叫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是沒做錯,不過……做了我的下人,不該有的想法最好給我收起來。”
朱銀寶一聽,也不顧自己腰上的痛,連忙嚷嚷道:“有沒有搞錯,這也太苛刻了吧,我已經沒有行動自由,思想自由一下都不行。”
白宮漠眸子裡的陰冷之氣越來越重,手下的力道也絲毫不減,痛的朱銀寶眼淚直打轉,一雙不甘心的眸子死死地瞪着白宮漠,倔強地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如此罪,一遭手癢將自己落到虎口,她自認倒黴,禁錮她的自由,只要不讓她餓肚子,她勉強能接受,但禁錮她的自由還不夠,還要禁錮她的思想,偏偏她在白宮漠的面前又等於透明人,這不讓她絲毫沒有個人空間嗎,試想一個人連自己的思想都不可以有,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白宮漠見朱銀寶隱忍的嘴上都咬出血來,微微挑了挑眉,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也自知自己的手上的力道並不小,之前她又受了傷,她身上所承受的痛不是點八點,但面臨如此,這女人仍舊沒有一絲一毫投降和認錯的意思,不錯,有骨氣,能有多少人能夠在他手下做到如此,白宮漠將自己手上的力道緩緩收了回來,輕輕在她腰間撫摸着,眸子裡的陰冷之氣也緩和了許多,身子倚靠在後面,閉着眸子,緩緩說道:“在我面前,你最好記住,不分軟硬,不分男女,順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