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葛霖給她一個淡然的笑意,眸子裡寫着,我不是在威脅和落井下石,只是提醒而已。朱銀寶也心知肚明,像葛霖、烈焰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屑這樣做。只是她到了這裡就成了弱勢羣體,橫豎自己都是被受虐待的對象,尤其在白宮漠面前,以前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現在風水倒着轉,不得不說她的人生悲哀的嗚呼哀哉。
“嶽某有失遠迎,還請白宮主海涵。”
朱銀寶捂着鼻子,擡起半個頭,看見前方從雲翔山莊裡走出來四個人,正與白宮漠說話的最前面哪位大約有四十來歲,想來可能是雲翔山莊的莊主嶽振華,這人她之前聽說過,此人爲人做事低調,且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據說就連衡陽縣最繁華的七彩街也是他出資建設的,因此這裡的老百姓對他是感恩有加。
白宮漠微微點了下頭沒有多餘話,嶽振華見白宮漠沒有回話的意思,也不覺得尷尬,臉上依舊嵌着友好的笑意,微微屈身一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神色泰若自然地說道:“白宮主裡面請。”
白宮漠攜着朱銀寶冷酷地像裡面走去,在走過嶽振華身邊時,朱銀寶瞟到嶽振華眸子裡的閃過一絲別樣的疑色與驚訝,朱銀寶也沒多加理會,只是覺得白宮漠這丫的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吧,好歹人家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到他這裡,竟然變成微小的幾乎快要熄滅的小火苗,朱銀寶心裡頓時激起一層同命相憐的感覺,忍不住側頭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誰知這頭才側到一般,就被白宮漠毫不溫柔地搬了回來。嶽振華倒也是經歷世事之人,自然也清楚白宮漠這個人的分量,一個也不覺得尷尬地上前爲白宮漠引路。
“白宮主,這邊請。”
朱銀寶在白宮漠似挾似拖的情況下,穿過一條條精緻優雅的走廊,一路風景甚好,而一路上嶽振華也在喋喋不休地介紹着他的山莊,可惜她毫無欣賞的情趣,更沒有心情聽嶽振華在說什麼,因爲她的脖子快要被白宮漠給壓斷了,一路上掙扎了好幾次,無果也就罷了,誰知這該死的黑心黑肺的男人竟然將自己一半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更氣的是讓她敢怒而不敢言。
終於到了一棟雅緻的琉璃樓閣,朱銀寶也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二樓,白宮漠終於將落在她身上的重量移開,朱銀寶頓時覺得鬆了好大一口氣,坐在一旁長凳上,半伸着舌頭,一手捂着胸口,努力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她這模樣就像是跋涉了千山萬水似得。
此時白宮漠、葛霖已在嶽振華的陪同下走了進去,走在最後的烈焰滿目無語地走到朱銀寶面前,不冷不熱地說道:“主上進去了你不跟着,還有心情在這裡閒坐。”
聽到烈焰的話,朱銀寶頓時不滿,雙眸狠狠地瞪着他,沙啞的嗓子有些呼吸不順暢地說道:“沒看到本小姐……咳咳咳……”還沒等她說完,又拼命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