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裡面黑乎乎的,楚南迅速地點亮火把,對着裡面四周照了照,沒怪物!他鬆了一口氣。
裡面空蕩蕩的,溼氣很重,而且還有一種發黴的味道,隱約的,還能看到角落裡面有幾隻很肥的老鼠正在膽怯地看着楚南,彷彿楚南再動一步,它就準備跑似地。
燈塔最裡端,有一道石梯沿着四周的石牆盤着往上延伸而去,楚南舉着火把,一步一步非常謹慎地往上走。
走了十數個階梯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就加快了腳步。
盤旋石階梯的盡頭是一個鐵蓋子,楚南用力地將那蓋子給往上撬開一點點,一對賊溜溜的眼睛對着縫隙處往裡面看了看,只可惜,裡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於是楚南只能作罷,將蓋子往上迅速地一頂,完全地掀了開來,然後將火把往上舉。
誰知,先映入楚南眼簾的並不是什麼怪物,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而是一層厚厚的灰塵,這鐵蓋子好像很多年沒有被打開過了一樣,被掀開的時候,揚起了大片的灰。
楚南另一隻手扇了扇籠罩在自己面前的灰塵,然後藉着火把的火光往裡面看去。
這裡面似乎是一間石室,很空,沒什麼東西,對面有一張簡易的木桌和一張木凳,還有一張木牀,不過看起來像是吃灰很久了一樣。
如此乍一看,這地方顯然不可能有人住,若是有人住的話,不可能會沉積着那麼多灰塵,只是……若沒人的話,這燈塔之上的火是誰點的?
帶着這份好奇,楚南整個人爬進了這石室,楚南幾乎每走一步,地上都會揚起一陣灰。
“我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人登上這燈塔了……”
這時候,楚南身後突然地傳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他迅速地回頭望去,只見一黑衣老頭就這麼直直地憑空站在了他的面前,不……不是站着!是浮着……長長的黑衣下,沒有腳。
楚南臉色有些慘白,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不過那黑衣老頭臉色比他更白,白得嚇人,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楚南看着他身上裹着的空蕩蕩的黑衣,裡面猶如真空。
燈塔守夜人,這是個npc,並非怪物!
楚南心中一鬆,問那燈塔守夜人道:“你是誰?”
“我是這燈塔的守夜人。”
廢話!楚南在肚子裡面暗罵一聲,這麼大名字寫在頭上,當然知道他就是這燈塔的守夜人了。
還沒等楚南繼續問,燈塔守夜人主動地說道:“你沒被那羣紅骷髏海盜給殺死,簡直是個奇蹟。”
紅骷髏海盜?楚南乍聽這名字覺得有點耳熟,打開任務日誌看了看,那失落的寶刀不就是被紅骷髏海盜給搶走的嗎?心中頓時大喜,看來當初沒有管這個任務是對的,今兒個在這裡誤打誤撞找到了線索。於是楚南頓時問道:“那你知道當初紅骷髏海盜的船沉在哪裡嗎?”
“原來你知道得還是挺多的,竟然知道紅骷髏海盜當年的事情。”燈塔守夜人咯咯地笑了起來,回憶了一下,繼續道,“當年紅骷髏海盜的船被擊沉在一個叫東海望的地方的附近海域,不過紅骷髏海盜它們是一羣不死的受到詛咒的海盜團,哪怕船被擊沉了,它們也依舊地繼續拖着他們那艘破船在海底裡面漫無目的的遊蕩着,至於現在在哪裡……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啊?楚南一愣,但瞬間明白了回來,難道這船就在這咬人灣?
“只是爲什麼他們不敢靠近這燈塔?”
“這燈塔上燃燒的火,是驅散邪惡的聖火,它們當然沒辦法靠近了,咬人灣是一片邪惡的地方,年輕人,你最好在明日天亮之後就儘早離開吧……”燈塔守夜人最後說了一句之後就漂浮到了牆邊,那邊的石牆上開了一個很小的圓形窗口,他就這樣靜靜地望着窗外的黑夜,不再搭理楚南,那目光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似地。
“唔……聖火?”楚南再次仔細看了看這房間,才發現,剛纔自己揭開的蓋子後面還有一道木梯,剛纔上來的時候是背對着它的,竟然沒看到,現在看來應該是通往上面一層,於是楚南沿着這木梯繼續地往上一層爬去。
這一上去,就是這燈塔的最頂層了,只見那正中央臺子上的火,在習習吹來的海風下,“噼裡啪啦”地正燒得旺。
楚南跑到燈塔的邊緣護欄上看了看下面,只見除了這燈塔附近20來米,外面全被一陣濃濃的霧氣籠罩着,濃霧中一對對閃爍着暗紅色光芒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着燈塔。
“幸好跑得快啊!”楚南心中僥倖地嘆道,那下面的骷髏至少有好幾百。
這個時候,忽地,楚南的目光往北面的海域望去,因爲他看到那輕輕的海霧中有兩點朦朧的光芒正一點一點地靠近着。
“媽的呀!啥時候不到,偏偏這時候到啊!”楚南暗罵一聲,那兩點光芒正是那兩條漁船上的燈火。
那幾個漁農在這個時候過來捕魚,一碰到那幫紅骷髏海盜,豈不是送死?
本來npc的死是不關楚南的事,可若是翠花那男人二牛直接掛在這裡了,這任務豈不是就此夭折了?妹的喲,這是來找出軌證據的,可不是把黑髮人給帶回去啊!
楚南心中也不由得替那兩條漁船上的人一陣急,立刻急忙地衝回到下一層石室裡面,問那燈塔守夜人如何才能擊退那幫紅骷髏海盜,豈知,那燈塔守夜人一聲不吭,繼續地將目光投往遠處的漆黑海面。
無奈之下,楚南只能再次爬往那燈塔頂層,只是就在他正準備上木梯的時候,忽地,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歌聲,悠揚而動聽,猶如天籟。
楚南微微一動容,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美人魚嗎?!
“操你妹啊,這東西也在這個時候出來?”楚南不禁覺得邪門了,三個五星級難度的任務要素在同一時間,全部到齊了!
照理說,楚南應該高興纔是,可惜他這會兒卻沒有半點興奮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