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紅彤彤的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這樣的天氣,對於無所事事的人來說,是難得的好天氣,可對靠着一畝三分地過活的百姓來說,連續兩個月未曾將一滴雨,這樣的天氣,簡直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在昨夜的時候,凌雲就己安排妥當,所有人都是各自行事,一早就分散開來。
凌雲一身書生裝扮,身旁的白蓮花,一身白色的衣裙,再加上她滿頭的銀髮,使的路人互相指指點點議論起來。
凌雲望着指指點點的衆人一邊走一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哈哈哈!”凌雲的話引起了衆人的鬨堂大笑。
有一些膽大點兒的,大聲道:“我說這位公子,看你也算是長的儀表堂堂,怎麼就陪着一個老太太上街,你看這頭髮都白了,還美女呢!”
“你……”
凌雲雖說生氣,但也堵不住衆人的口,無奈下也就不再去理會,直接向着護國寺而去。
緊隨在凌雲身旁的白蓮花,漸漸的放慢了腳步,和凌雲拉開了距離,一滴滴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凌雲帶住腳步,回身一望哭泣中的白蓮花,也不管衆人的觀望,連忙上前伸手擦了擦白蓮花臉頰上的淚水,輕聲問道:“白姐姐怎麼了?爲何會無故哭泣?”
白蓮花左右看了看,看着指指點點的行人,有些哽咽道:“郎……郎君……嗝嗝……妾身給你丟臉了……”
凌雲瑤搖頭苦笑道:“亂想什麼呢!隨便他們怎麼去說?咱們無須理會,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無論前面的路有多坎坷,我都會陪你走下去。”
“郎……郎君……”
不顧衆人的指指點點,凌雲伸手牽過白蓮花的手,一邊走,一邊哼起了後世的流行歌曲:
能不能讓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說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擔心讓你一個人走
我想是因爲我不夠溫柔
不能分擔你的憂愁
如果這樣說不出口
就把遺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
你的美麗讓你帶走
從此以後我再沒有
快樂起來的理由
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
你的美麗讓你帶走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
可不可以你也會想起我
……
一曲唱罷,街道兩旁再也沒有指指點點之人,有些被凌雲的歌曲吸引,開始議論起來:“我說,這什麼曲子?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管他什麼曲子,好聽不就行了……”
“就是就是,這位兄臺說的不錯……”
可隨着凌雲的歌曲唱完,沒想到想安慰一下白蓮花,卻看到白蓮花哭得更加厲害,簡直就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怎麼了白姐姐?”凌雲有些疑惑的問道:“是我唱的不好聽嗎?”
白蓮花鼻子有些抽泣着搖搖頭道:“沒……沒有,妾身是開心,雖說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妾身覺得,這是世上最好聽的曲子。”
輕輕的用手指,擦去白蓮花臉上的淚水,凌雲心道:“這流行歌曲殺傷力還真是高,以後要是勾搭美女,咱就先用流行歌曲將他擊倒。”
同在此時,魏忠賢府邸書房中,魏忠賢站在書架前,胡亂的翻看着一本不知名的書。
陰陽雙劍柳殘陽和柳殘月恭恭敬敬地站在魏忠賢身後,略微的彎腰,眼睛直盯着腳面。
魏忠賢將手中的書籍丟到書案上後,轉身對着柳氏兄弟道:“信王府的護衛送來消息,信王今天要去護國寺進香,如今已經離開了王府,你們帶二十名護衛前去劫殺,記住,千萬不能讓人認出來。”
“卑職領命……”
護國寺,位於北京城內西城,始建於元至元二十三年(1286),初名崇國寺。明宣德四年(1429)更名大隆善寺,成化八年(1472)賜名大隆善護國寺。又名護國寺,又稱西寺,與東寺隆福寺相對應。寺規模宏大,是京都名剎。
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看起來那麼挺拔蒼翠,那映在綠樹叢中的寺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紅的朝霞之中。
此時香菸繚繞,絡繹不絕的朝拜者趕到這裡,他們雙手合十,舉過胸、額、頭,然後平撲在地上。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許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朝陽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擡頭望廟頂,令人眼花繚亂。那一個個佛爺凸起的臉也宛如夏季夜空數不清的星斗,它們神態各異,千姿百態,起伏的房檐,雕樑畫棟,一聲聲的鐘聲不斷想起,顯的是那麼的莊嚴肅穆。
凌雲牽着白蓮花的手,正站在寺門口翹首觀望時,朱由檢也在王承恩的陪同下,來到了寺院之外。
躲藏在寺院門口的糟老頭兒的人,剛準備蒙面之時,一下就殺出二十來人,直奔朱由檢而去。
“殺啊!”
一些香客看着衝殺中的蒙面人,紛紛撒腿就跑,有直接遁逃者,也有躲進寺廟者。
朱由檢看着衝殺過來的人心道:“小云子演戲演的真像,居然找了這麼多人。”
本來朱由檢和凌雲就定好了計策,所以此刻的朱由檢卻是不慌不忙的盯着衝殺過來的二十多個蒙面人,心裡也就不是多擔憂。
距離朱由檢只有五六步之遙的凌雲,看着這麼多蒙面之人心道:“尼瑪,這不科學!小爺只不過安排了四個人,怎麼會殺出這麼多人來?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寺廟一旁正準備蒙面的糟老頭等人,看着殺出來的這麼多人,也都愣在了當場。
南宮雲有些不解的問道:“公子還安排了別人?”
“沒有啊!公子身邊沒有這麼多人,那些錦衣衛又靠不住,今天出來的就我們四個。”雲飛燕和陸燕萍輕聲道。
聽完幾人的議論,糟老頭這才恍然大悟,使勁兒一拍大腿,高聲喊道:“不好!殺人了……”
正在疑惑中的凌雲,聽到糟老頭的喊聲,頓時恍然大悟,對着身旁的白蓮花道:“不好,有刺客!”
猛然間出來這麼多的黑衣人,周圍進香的香客,立刻就嚇得四下奔逃,場面開始混亂起來。
朱由檢看着混亂中的場面,扭頭望向不遠出的凌雲,也是疑惑不已,眉頭微微一皺心道:“這小云子就算是演戲也不用搞得這麼興師動衆啊!這要是落到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手中一個人,咱們的計劃不就被人知道了嗎?”
可就在此時,爲首一個黑衣蒙面人,抽出手中的三尺青鋒,只見劍身之上看起來灰不溜秋,顯然是塗抹了毒藥。
爲首之人手中的長劍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殺向了朱由檢,長劍直奔朱由檢的胸膛而去。
眼見朱由檢危在旦夕,凌雲移形換步,將真氣運到了極致,如同流星一般直奔朱由檢而去。
就在長劍距離朱由檢只有一寸之遙時,凌雲一把抓住了長劍,鮮血瞬間就從指頭縫隙中流了下來,長劍上的毒素立刻順着血液流竄,鑽心的疼痛使得凌雲直皺眉。
見手中的長劍被人抓住,黑衣人略微的一遲鈍,就在這一遲鈍時,凌雲將真氣運到極致心道:“尼瑪!小爺還以爲現在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哪知你們卻是想要殺了小爺的靠山,小爺以後十幾年裡還要指望小檢子呢!”
想到這,凌雲高舉已經發紅的烈火純陽掌,奔着爲首之人的胸膛就是一掌。
“噗”
黑衣人直接被凌雲一掌擊飛出十來步遠,口吐鮮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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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後退一步,擋在朱由檢的身旁小聲道:“殿下小心,這不是我的人,他們是刺客。”
說到這,凌雲從衣角撕下一個布條將自己的手臂紮起來,防止毒素的快速蔓延。
可是,這些刺客怎麼可能給他包紮的時間,只見略慢一籌的黑衣人,見凌雲一掌擊飛一個黑衣人,高喊一聲:“大哥......”
轉而看向凌雲,雙目中殺機四射,惡狠狠道:“傷我大哥,老子要你命......”說完便將手中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一招十字追命殺向了凌雲。
緊隨凌雲趕來的白蓮花,怎麼可能讓黑衣人傷到凌雲,就算是自己身死當場,血濺五步,他也不願意凌雲受一絲的傷害。
只見白蓮花雙腳一點地,凌空躍起,身體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一個大旋轉,一腳踢向了黑衣人的手腕。
白色衣裙,滿頭的銀髮,再加上她那美貌俊秀的容顏,就如同渾身佈滿了冰雪的仙子一般。
猛然間遭到偷襲,黑衣人只好收住攻勢,閃身避開了白蓮花的一腳。
哪知白蓮花剛一落地,甩手就射出兩柄小飛刀。
“嗖嗖”
只見寒光一閃,小飛刀直奔黑衣人的面門而去。
黑衣人不敢怠慢,使了一招鐵板橋避開了白蓮花射來的兩柄小飛刀。
哪知白蓮花射出小飛刀後,不但沒有停頓,反而乘勝追擊,跨步上前,來了一招掃堂腿掃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用手中的長劍一點地,整個人凌空躍起一丈多高,一招白虹貫日,腳朝上,頭朝下,手中的長劍剛準備向着白蓮花的頭頂刺去時,剛剛加入戰團的糟老頭一記穿雲縱,竄到了黑衣人的身前,真氣運轉,運轉大力金剛掌,直奔黑衣人的腰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