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鴛相抱何時了,鴦在一旁看熱鬧。——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苗如芸這麼一說,我還是相信的。畢竟,妖怪一家親嘛。
邊上的曹叔看到蔣英瑜剛纔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立刻着急起來:“我說,張大師,你就讓你的秘書趕快住手吧?”
我忙勸導氣得要暴走的蔣英瑜:“大小姐,您就消消火。別現在就用猛藥,你要是一不小心,將整間屋子弄塌了。到時候,鬧騰的就輪到我們了。”
“誰是你的秘書?”蔣英瑜反問道。
我沒想到在時候蔣英瑜還鑽這種牛角尖,而曹叔也不由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都有了疑惑。他現在不由地開始懷疑我這個北邱市翹楚的陰陽大師的身份來。
“姑奶奶,我是你的秘書還不行嗎?”我氣得火衝百匯,血灌瞳仁,“咱先消消火。火大了對皮膚不好?”
果真,一聽到我說火大對皮膚不好,蔣英瑜的氣就消了很多。手裡的白光也消失了。
我心裡打定主意:說什麼不能娶這樣的女人。不惹她生氣還好,一惹她生氣她給你來這麼一下,非灰飛煙滅不可。
不過,我可不敢表現出來,忙陪着笑對她說:“就是嘛,咱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誰和你論我們了?”蔣英瑜氣鼓鼓地瞪了我一眼。
看來,她還對剛纔我和她那一吻耿耿於懷。這讓我心裡很不爽:要不是打不過你,老子非讓你知道我張德帥也是有脾氣的人,也是個很man的人。
我尷尬地笑了笑,轉頭去問曹老頭:“你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曹老頭抹了抹臉上的塵土,嘴裡嘮叨着:“看來,這次要來個狠的不可了?”
“別告訴我還和剛纔那個一樣?”我看了看剛纔蔣英瑜劈的那一下。地都被她劈得焦黑了。
“不會,不會。我是要將那個東西揪出來。他奶奶的,竟敢給我玩陰的?”曹老頭咬着牙狠狠地說道。由於太用力地咬牙,他的腮幫子鼓得老高。
“你注意着點,別將房子弄塌了。砸到小朋友就不好了。”看到曹老頭已經下了決心,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我就默默地退到一邊。
曹老頭看了看光禿禿的屋子,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後,曹老頭向我招了招手。
我一過去,曹老頭就悄聲地問我:“你看能不能找一碗小米,再給我找只香爐來,還有幾根香來?”
我擡頭看了看這一覽無疑的屋子,低頭答道:“這裡的環境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讓我去哪兒給你找這些?”
“那我也就沒轍兒了。”聽到我這麼回答,曹老頭黯淡地低下腦袋。
看到曹老頭這樣子,我心裡一緊:尼瑪,你不早點說。早知道,我偷也給你偷幾個來。不過目前,要這些是不可能的。
我轉頭一想,窮人還不是一樣過年。這都什麼時候了,咱也就別講究了。
我俯身就開始脫曹老頭的皮鞋。曹老頭一驚,立刻跳起來,嘴裡嚷嚷着:“帥子,你要做啥子,你要做啥子?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這都什麼時候了,咱也別講那麼多了?找錢要緊。”我湊在曹老頭的耳邊低低地說。曹老頭的鬢髮摩挲着我的臉頰,很曖昧。
曹老頭一聽我這麼說,抓着皮鞋的手也鬆開了。將頭一揚,一副大義凜然英雄就義的樣子對我說:“你要溫柔些,這可是我第一次?”
“誰不是第一次。”我對曹老頭惡狠狠地說道。
曹老頭將眼睛一閉,手就上移,開始伸向我的腰間。當曹老頭的手一碰到我的腰,我忍不住打個寒戰,驚呼道:“你要做啥子?”
“你不是說這個麼?”曹老頭明顯地一愣,脫口而出。
“我是要脫你的皮鞋,你都想到哪兒去了?”他奶奶的,明白了曹老頭的意思,我感到陣陣噁心。我可沒有斷袖之癖分桃之義,再說了,即使有,我能看上你這種糟老頭子麼?
“那你怎麼說誰不是第一次?”曹老頭反問道。
“我是說我第一次給男人脫皮鞋。你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忍着噁心回答。
“哦,我還認爲你也看過印度的性經,知道要從腳先開始呢?”曹老頭臉紅紅的說。
“那個事情忙完了再說。回去我們再研究。”聽到曹老頭這麼一說,對學術的愛好讓我不禁眼前一亮。真是學無止境呀。
當我將曹老頭的皮鞋脫下來後,曹老頭愣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究竟想幹什麼。
我從地上抓了些塵土塞進皮鞋裡,站起身很滿意地看了看我完成的傑作,拍了拍手得意地說:“香爐有了。”
曹老頭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我做的香爐,問道:“你怎麼不用你的皮鞋?”
“這不是地上有土嗎,多髒?”我隨口答道。
“那你就好意思用的皮鞋。我就不嫌髒了?”曹老頭氣得就要跳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就別拘這些小節了?再說了,你不是有襪子嗎?”我盯着曹老頭破了個洞的襪子,說道。
看到事已如此,曹老頭也只好默認了,伸過手裡,問我道:“帶煙沒有,我今天沒帶煙?”
我將多半包的龍鳳甩了過去。曹老頭抽出三顆來,點燃後插進塵土裡。這樣,香爐就算被我們湊了出來。估計這要是天師看到我倆這樣弄,非氣得吐出三升鮮血不可。
曹老頭又抽出一顆,甩給了曹叔。曹叔接過我們的煙,撇了撇嘴,那意思肯定嫌這煙太次,不上檔次。但還是叼在嘴上。曹老頭自己也抽了起來。不過,他很自然地將我剩下的煙裝進了口袋。
曹老頭吐出穿煙霧,問我:“那小米怎麼辦?”
“這,這。“我抓着腦袋,想了想才說,”小米肯定找不到。童子尿可以不,那個管夠?”
“算了,算了。心誠則靈。”曹老頭一聽到我這麼說,搖了搖頭,笑得很苦澀。
“是呀,上次我們不是還用口紅畫符來着。不一樣有效,心誠則靈。太上老君在天也會理解的。”我盯着曹老頭誠懇地說。
看到物品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曹老頭用右手中指在地上畫了個“十”字叉,將小腿壓在上面,再將右腿壓在左腿上,採用單盤式,席地而坐。
由於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妖邪,曹老頭就念叨起總攝咒:“都天雷神,三界之尊。威動上帝,誅斬兇羣。天上地下,地府幽冥。降伏妖怪,誅攝地神。三界奉命,敢有不遵。五雷猛吏,霹靂風奔。魔王束首,鬼妖刑身。護持分野,救度人民。天真奉命,地只舉申。急急如律令。”
隨之,從地面,慢慢地涌出淡淡的黑霧。
“要出來了。”我手裡捏着一把汗。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會不會是殭屍,抑或是隻面目猙獰的傢伙,我的心加速跳了起來。
忽然,我感到胸口一緊。不由地低頭向下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立刻跳了起來。
因爲,就在我站的地方,慢慢地鑽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來。
這顆腦袋下,還帶着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的是什麼,我沒看清。
“愚昧的人類呀,竟然敢阻礙本大爺午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那隻毛茸茸的腦袋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