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非常羨慕並憧憬着那至死不渝愛情的話,那麼請你喝一杯酸奶,再吃幾顆膠囊。這樣,你就成全了那雙不離不棄皮鞋的愛情。所以說,地球是轉動的,河水是東流的,世上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像木紅一樣,今晚繼續耍萬字大章。)
同樣是節日,當西方人看到了節,我們卻看到了日。——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9日星期二雨
在旋葉真氣的引導下,盤橫在我體內的怨氣又開始向我和張德凱緊貼的手掌一點點匯聚了。
這時候,就聽到旋葉在我旁邊又念着那些奇怪的咒語。這一次,她念得很慢,慢得我能聽清楚幾句:“呢埝芻郲,蜆脦簞膯……”
旋葉沒念一句,就伸手在我的手臂上輕輕地一點。她每點一次,那股緊跟在她剛纔給我輸入真氣後面的怨氣都像得到了指令似的,向前趕快走一步……
最終,這股怨氣來到了我的手掌處。但它們依舊逡巡不前。不但如此,還大有一股掉頭反顧之意。這一下,又讓我的心開始懸吊吊起來。
旋葉一看到了如此緊要關頭,也不敢大意。她嬌喝一聲,伸手忙點會宗、外關兩穴。在她這一點擊下,阻住了剛有迴流之勢的怨氣。
不過,這樣一來。雖然那股怨氣沒有迴流,但它就在我的手掌處來回徘徊。更要命的是,從腦袋處還有怨氣在源源不斷地聚集過來。我吃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就跟得了肢端肥大症一樣變得越來越大,由於皮膚承受不住從體內不斷施加過來的壓力,都變得薄若蟬翼。
更要命的是,在那股怨氣的推動下,我的手背上都開始有細微的血珠滲出來。我知道,那是毛細血管已經承受不住壓力,破裂開來。
旋葉看到這種情況,嘴裡不由發出一聲讚歎。她肯定弄不清楚,爲何那股怨氣始終在我身體中,而並不願意向張德凱這具中陰之屍前進呢?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任何行動的圓寂師叔,看到旋葉面上的凝重,知道事態有些不妙。圓寂師叔一起身,湊了上來,輕聲地詢問着旋葉:“怎麼了?”
“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和怨氣糾結在一塊?”旋葉不確定地說道,“使得那股怨氣並不能從他的身體內逼出來。這還是我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
聽到旋葉這麼說,圓寂師叔的臉上也不由地起了一絲憂慮。圓寂師叔問道:“那怎麼辦?”
“我再想想!”旋葉低下頭,緩緩說道。
看到旋葉並沒有任何進一步行動的意思,我心裡焦急起來。大姐呀,你想想不要緊,還是先考慮下我現在的狀況吧。你看看,我現在的手,都快要變成血淋淋的了。你再不想辦法解決,估計我今後都和擼(和諧)管說再見了。
旋葉低下頭沉思之際,圓寂師叔看出我現在處在的危險地步。他忙問旋葉:“帥子的手,這樣行嗎?”
旋葉再一看我那佈滿細小血珠的手背,忙伸手在我的手臂處又是連點幾下。她這一點,剛纔還被阻礙着無法迴流的怨氣。似江水衝破了堤壩一樣,澎湃着向回歡暢着流去。
雖然旋葉這幾下,將我手臂處的危機解除了,但那股怨氣一返回我的腦袋,又開始發出各種各樣的嘶叫聲,讓我的腦袋如撕欲裂一樣,甚是難受。
不過,這一次好處是,我並沒有就這樣昏死過去。但這唯一的好處也給我帶來了極大的痛苦。由於我的意識保持着清醒,所以,那種腦袋中不停響着的成千上萬的聲音,都要將我逼瘋了。我想伸手在腦袋上敲打幾下,讓疼痛來壓制住這些嘶叫聲,但手臂卻不聽我使喚,還是和張德凱依舊保持着対掌的姿勢。這讓我更是難受。
過了良久,旋葉才又擡起頭,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圓寂師叔。圓寂師叔看到旋葉這個樣子,忙問道:“怎麼了?”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旋葉咬了咬嘴脣,低聲說道。
“什麼想法?”圓寂師叔急切地問道。
“既然這股怨氣並不想從他的身體內出來,那我們就讓怨氣留在他的身體裡面。”旋葉指了指我,低聲着說着她的想法。
什麼?聽到旋葉這個大膽的想法,我心裡一驚。感情你說道的大膽想法,就是這個呀。也就是說,你要對我放棄治療了?
“這,這!”圓寂師叔摸着下頜,看着旋葉,“這樣好不?我知道你有困難,不過,我還是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聽圓寂師叔懷疑她想收手,旋葉擡起頭,不滿地看了圓寂師叔一眼。接着,她才說道:“我的想法是將他體內的怨氣分離開,將怨氣中的怨恨成分逼出來,再將那些對他沒有危害的成分留在他的體內?”
“這,這樣能行麼?”圓寂師叔小心地提出他的疑惑。
“試試吧,弄好了就是個創舉?”旋葉擡起頭,看了我一眼。
聽到旋葉這麼說,即使我的腦袋中不停的幾千幾萬個聲音不能將我擊倒,但旋葉的這句話,卻差點將我擊倒。我心中不由氣憤起來:好呀,旋葉,我待你不薄呀,你現在要拿我做實驗的小白鼠呀?
圓寂師叔聽出旋葉語氣中的不確定成分,臉上不由起了一份憂慮:“你的意思是之前沒做過?”
旋葉點了點頭,最後無奈地說:“目前還有什麼好的辦法?”
“把握有多大?”圓寂師叔不放心地問道。
旋葉搖搖頭。
看到旋葉的頭搖晃起了,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我說,旋葉妹妹,不,姐姐,咱不行了就換個方法行不。我可沒得罪過你呀,說你是道姑還是尼姑的那是曹老頭呀,我可沒說過你是那些只能深夜守枯燈的主兒呀?
最後,旋葉才說道:“我不知道。不過,咱們可以一試?”
“萬一失敗的話,後果會怎麼樣?”圓寂師叔不放心地追問道。那神情那強調,就如同一個病人家屬在不停追問着主治醫生一樣。
旋葉先是出神地思索了一會兒,才又盯着圓寂師叔說道:“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圓寂師叔臉色一變,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擡起頭盯着天花板,也陷入了沉思。看了,他是肯定想到了那可怕的後果。
過了良久,圓寂師叔才下定決心說道:“那就這樣吧?不過,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呵,萬無一失?”旋葉輕蔑地一笑,“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的。你在家裡完全吧,喝了一瓶三鹿,結石了;生病了吧,想治病,結果,吃了一個鞋幫下去。所以呀,世界上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咱別說這麼嚇人好不?這兒還有病人呢?”圓寂師叔一臉的不悅,最後,他又加了一句,“想說,咱們去他聽不到的地方去說?”
旋葉又想了想,才說道:“我還需要幫手?”
“我行麼?”聽到旋葉說需要幫手,圓寂師叔忙毛遂自薦。
旋葉上下打量了番圓寂師叔,才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圓寂師叔幫手的身份。不過,她又緊接着說:“我還需要其他的幫手?”
“是哪個全真教道士麼?他連鬼都看不到?”圓寂師叔忙開始埋汰起諸葛神棍來。
旋葉先點點頭,後來又加了句:“我還要找一個人,他叫玉玉!”
“玉玉?!”圓寂師叔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擡手看向天花板,估計是在他的記憶中挖掘着紅碩的名字。結果,他失望地低下頭。
旋葉並沒有理會圓寂師叔的失落,而是掏出電話就開始播打起來。
等旋葉放下電話,圓寂師叔才問道:“諸葛神棍我知道,畢竟我和他還是同爲老君的傳人。而你說的玉玉,是不是美女?”
旋葉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有很多事情,你肯定不知道?”
聽到旋葉大有要八卦的意思,圓寂師叔也提起了精神。畢竟,這世界上可以有不化妝的女人,但絕對沒有不八卦的女人。
“玉玉本不叫玉玉,他叫公子珏。由於他經常賣弄自己的學問,常對我們說珏者,雙玉也。所以,江湖人稱玉玉。由於他又經常出沒於按摩店,所以,大夥更喜歡叫他按摩玉。”旋葉開始了她的八卦話題。
“嗯,嗯。原來還是個性情中人呀!”聽完旋葉的八卦,圓寂師叔又摸着下頜點着頭讚歎道。
“性情不性情不知道。不過,你不能當面叫他按摩玉。”旋葉囑咐道。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男人嘛,可以理解。”圓寂師叔點着頭說。
旋葉又想了想,才又補充道:“對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個玉玉是孔孟傳人,在他面前,萬萬不可詆譭孔子這些人。還有,他喜歡說一些半古不古的似是而非的話,你就認爲他是個神經病就行了!”
圓寂師叔忙點頭道:“這個可以理解。奇人都喜歡有脾氣。”
正在圓寂師叔和旋葉在屋子裡嘮叨時候,就聽到外面傳出一個爽朗的聲音:“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是文天祥的《正氣歌》。
不過,這個聲音並沒有將《正氣歌》唸完。因爲,他的話被曹老頭打斷了:“去,去。哪邊來的瘋子?”
“道兄,豈不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那個聲音又開始大聲辯解道。
“我管你什麼乎?你再給我不出去,我就拿磚頭向你臉上乎?”曹老頭高聲怒道。
“道兄差矣,汝要知曉‘四海之內皆兄弟’?”那聲音依舊辯解道。
聽到這個聲音,旋葉的臉色露出了笑意。她高興地說:“來了?!”
看到旋葉這個反應,我立刻明白,這個一上來就背《正氣歌》的傢伙,就是剛纔旋葉提到的按摩玉。
旋葉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她接着催促着圓寂師叔:“你快出去,那個老傢伙要糟?!”
圓寂師叔一愣神,不明白爲何旋葉要這麼說。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因爲這時候,從外面傳來一聲脆響,接着,就聽到曹老頭怒不可遏的聲音。
圓寂師叔臉色一變,忙跨步走出房間,高喊道:“按摩玉,切莫動手?”
“道兄,豈可一來直呼惡名?大失主道!”那個聲音又開始說道。
聽着公子珏這種話,我心中都不禁樂起來。這尼瑪那兒是半通不通似是而非的話,這根本就是個不知道哪家精神病院沒關門剛跑出來的傢伙。
不過,圓寂師叔這一出去,那邊總算停了下來。
“這位綱紀,在下剛纔一時手重,還望寬恕則個?”公子珏在外面說着他那特有的似是而非的話。
接着,我就看到哭笑不得的圓寂師叔帶着公子珏進來了,後面還跟着怒氣洶洶的曹老頭。
再一看公子珏,我都要忍不住笑起來,怪不得曹老頭一開始就說他是個瘋子呢。他現在是歐美的粗線條中搭配着日範的細膩,一頭最潮的蓬鬆髮型,深諳混搭之風,再配上那條畫龍點睛的全棉做的混色系腰帶,典型就是名“犀利哥”。
而公子珏卻對我們這些人對他裝扮的高山仰止之心渾然不覺,他先對旋葉唱了個大喏:“葉子妹妹,何事召喚在下?”
看了,旋葉對公子珏這種表現已經習以爲常。她只是淡淡地說:“我現在有件棘手的事,需要玉玉你的幫助?”
“何事?”公子珏說了句簡潔的說。
旋葉指了指我,將我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完旋葉的介紹,公子珏這才圍繞着我和張德凱仔細地觀摩起來。不過,他的重點是放在張德凱的身上。就見他一會兒在張德凱的身上東按西摸的,一會兒又將張德凱的眼瞼翻開,過了一會兒,他還用力地將張德凱的嘴巴撬開,伸手在張德凱的牙齒縫間扯出根菜葉子來。
等做完這一切,公子珏纔不可思議地說:“‘子不語怪力亂神’,豈有身死而復活者之乎?”
這時候,就見邊上站着的張德凱的魂魄,對公子珏就是一陣怒目相向。張德凱,完全被公子珏的舉動弄得出離憤怒了。
但公子珏對張德凱的怒目相向卻一點兒都沒有察覺,他還很有興趣地查看着張德凱的身體,就好像一個小孩子發現個新大陸一樣。
看着公子珏這番表現,我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竟然就是旋葉要請來的幫手。玉玉,你這尼瑪不去當喜劇演員,就是虧了你那身優良的DNA。
“看夠了沒?”公子珏正翻來覆去地看着張德凱時,旋葉在邊上冷冷地問道。
“怪哉,怪哉!”公子珏手拿着剛從張德凱牙縫中扯出的菜葉子,搖着頭一連串地說。
旋葉冷冷地看了公子珏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估計是她現在被公子珏這番表現弄得哭笑不得。
“張先森在家嗎?”遠遠的,傳來諸葛神棍的聲音。
曹老頭忙轉身出去。等曹老頭一轉身,我就看到他的屁股上印着一個異常明顯的鞋印子。怪不得曹老頭對公子珏這麼恨呢,感情他剛纔吃了大虧了。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瘋瘋癲癲的公子珏,脾氣還這麼大。
諸葛神棍一進屋,看到公子珏,就跳起腳來。他指着公子珏罵道:“按摩玉,你把寶貝還我?”
公子珏擡頭一看進來的諸葛神棍,臉色也不由地一變。他也怒道:“忘八牛鼻子,汝可知江湖道義否?”
諸葛神棍一聽到公子珏這麼罵他,將袖子一挽,身子向後一跳,出了屋門。等諸葛神棍拉開架勢,就在外面罵起陣來:“來來來,咱們出來大戰三百回合?”
諸葛神棍那邊一罵,公子珏這邊也開始罵上了。什麼烏龜忘八,什麼牆頭竹筍的一長溜罵了出去。別看公子珏說話是似通非通的,但他罵起人來,卻絲毫不含糊。
等兩個罵得差不多了,旋葉才冷冷地說:“你們罵夠了沒?”
諸葛神棍在外面高聲說:“沒有,你讓按摩玉將我的寶貝還我?”
還沒等公子珏答話,旋葉就怒道:“你們有完沒完?”
看到旋葉發怒了,諸葛神棍和公子珏也就不再對罵了。等他倆一靜下來,旋葉又說道:“你倆的恩怨就別在這兒說了。要記得我們是來客串的?”
聽旋葉這麼一說,諸葛神棍和公子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諸葛神棍這才悻悻地進了屋,他對公子珏一拱手:“要不是看在客串的份兒上,我非拿大耳掛子抽你個幾十塊錢的?”
“汝言差矣,如言差矣!”公子珏迴應道。
“好了,好了。你倆少說幾句會死呀?!”旋葉諸葛神棍和公子珏弄得發了瘋,歇斯底里地喊道。
“就是,就是!”曹老頭在邊上附和着說道。邊說,他還邊狠狠地瞪向公子珏。
公子珏看到曹老頭惡狠狠的眼光,忙驚問道:“綱紀何以動怒?”
“你才綱紀呢,你全家都是綱紀?”曹老頭爆發起來,“綱紀是啥子意思?”
聽到曹老頭這麼問道,公子珏扁扁嘴,不屑地說道:“汝可聞‘綱紀之僕’乎?”
“你就別說了,聽着尼瑪都費勁?”諸葛神棍在邊上沒好氣地說道。
“汝豈可如此粗口。似汝等宵小,豈知吾鴻鵠之志?”公子珏張嘴反駁道。
“就你,還鴻鵠之志,你是壁虎下水玩,還真認爲自己是鱷魚呀?你就是個一天抱着三鹿喝,還想着一天一杯奶,強壯我們的化工產業呀?”曹老頭在邊上開始氣得胡言亂語起來。
不過,曹老頭這一番話,卻讓公子珏動起怒來。就聽他高聲喊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不找抽屁(和諧)眼癢!”
公子珏一念完,我覺得眼前一黑,一個影子從我身邊急速掠過。緊接着,就聽到兩下脆響。
再一看,曹老頭兩手捂着臉,吃驚地看着公子珏。
這一下,圓寂師叔臉上掛不住了。因爲,雖然剛纔是曹老頭先動怒的,但好歹曹老頭也是他的徒侄呀。
圓寂師叔一挺身,就站在公子珏的面前。圓寂師叔對公子珏冷冷地說:“你想做什麼?”
公子珏將手在那深諳混搭風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才朗聲說道:“綱紀罵我?”
聽到公子珏這種半通不通的話,圓寂師叔更是氣上心頭。就見他嘴裡喊道:“跡!”
一個“跡”字剛出口,圓寂師叔已經伸手向公子珏點去。一道白光,從圓寂師叔的手指處射了出去。
公子珏一看到圓寂師叔已經出手,他全並不躲避,而是冷笑一聲:“雕蟲小技耳!”
接着,就看到圓寂師叔射出的白光,在距公子珏身邊幾寸的地方,停滯不前。
圓寂師叔不由地一愣,驚問道:“你也會先天真氣?”
“先天真氣?!”公子珏嘴裡輕蔑地說道,“吾乃浩然正氣,知否?”
“浩然正氣?!”圓寂師叔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接着,公子珏就又唸了起來:“其爲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
公子珏邊念着,身體邊擺出個芙蓉姐姐那標準的“s”型來。接着,公子珏的身體就開始旋轉起來。
公子珏的身體一旋轉,就帶動着周遭的空氣也不由地轉動起來。並且,公子珏越旋轉越快,那周遭的空氣都開始發出“絲絲”的聲音。看到公子珏這番舉動,讓在座的衆人都不由地大吃一驚。大夥都不明白,公子珏這是要做哪出。
過了良久,公子珏這才停止了旋轉。他笑呵呵地看着圓寂師叔,問道:“汝以吾之浩然正氣,與淫(和諧)棍之先天真氣,孰先孰後?”
此刻的圓寂師叔,已經愣愣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他完全弄不明白,公子珏這傢伙,到底是不是腦子中缺少了一根筋。
這時候,旋葉站了出來:“好了,好了。大家別鬧了,現在我們就開始救他吧?”
旋葉的這句話,又將大夥的注意力引到了這個默默坐在地上的我身上。
“你看看,應該怎麼辦?”旋葉問道。
“以吾之間,以吾浩然正氣足矣!”公子珏傲慢地說道。
公子珏這麼一說,正看他不順眼的大夥也都同意了。其實,大夥的意思是想讓他當面出醜,這樣也好狠狠地挫下公子珏的傲氣,不但,是他的浩然正氣。
公子珏一看到衆人全都退後,這才圍着我仔細看了起來。公子珏先伸手在我的手腕處搭了搭脈。
別看公子珏說話很大的口氣,但他還是有一定功夫的。公子珏的搭脈和一般的搭脈並不一樣。
公子珏的手,並沒有和我的手腕產生接觸。他而是從他的手指處放出一絲浩然正氣來,讓他的浩然正氣給我施加壓力。看了,公子珏是在賣弄着他的本領。
等公子珏搭完脈,這才皺起眉頭,嘴裡一連串地說道:“怪哉,怪哉!”
“怎麼了?”圓寂師叔忙問道。
“吾觀其脈象沉穩,兼有雜音。世上豈有男兒身而行孕育之事乎?”公子珏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鬚,疑惑地說道。
“什麼?你說他懷孕了?”聽到公子珏這麼說,諸葛神棍嘲諷道。
公子珏並沒有理會諸葛神棍的嘲諷,而是低頭沉思了一會。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一亮。
等公子珏的眼睛一亮完,他就開始發動起來。
就見公子珏一揮手,將張德凱的身體甩向一邊。他盤膝坐在我的對面,伸出手掌,和我的雙手相對。
公子珏和我的手掌一對,我立刻就感覺從手掌處傳來一股暖流。這股氣流從手掌處急速地涌過來,直奔向我的腦袋而去。
正在我腦袋中四散的怨氣,這時候好像也知道那股暖流是個危險的東西。他們立刻團結起來,和那股暖流對對抗。
這一對抗不要緊,我的頭就感到“嗡”的一下。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向頭上涌去一般。
這時候,從耳朵裡慢慢地鑽進一個聲音來。那是公子珏的聲音:“其爲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
這聲音,初時很小,就似在天邊響起一樣。但慢慢地,那聲音在一點點地加大,也越來越近,就好像一個人邊說着話,邊向我走來一樣。等到了最後,那聲音就不再從耳朵中鑽了進來,而是好像是我自己念出來一樣。從嘴裡發出,再從耳朵中鑽進去。
這樣一來,我腦袋中的怨氣,和公子珏發出的浩然正氣在我的腦袋中開始了一場大戰。雙方都各自佔據着自己的地盤,待到一站穩腳跟,就狠狠地向對方撲去……
這兩股氣在我的腦袋中一番劇烈地搏鬥,但卻是勢均力敵,誰也無法佔據上風。卻誰也不甘示弱,都在尋找着對方的破綻,一便尋找可以一招制敵的勝利機會。
這下,可苦了我了。就感覺到腦袋中是翻江倒海一樣,就如同我一個人被困在一隻旋轉的桶裡,那隻桶在劇烈地轉動着,讓我飽受苦頭……
過了一會兒,公子珏感覺到只是這樣並不能制勝。他就匆忙站起身來,開始一件件地褪去自己的衣服……
大夥都看得吃驚,不明白公子珏爲何這時候要褪去衣服。而旋葉更是臉紅紅的,將頭悄悄地轉向一邊……
等公子珏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只剩下一塊裹羞布時,他又開始褪我的衣服。
公子珏這一舉動,更是讓我大吃一驚。我心裡一陣狂呼:我是猥瑣,我是好色,但我可不是喜歡男色呀。尼瑪,我的處男之身呀……
公子珏這時候,將他的身體和我的身體貼在一起。我立刻感覺到,只奧和他身體向貼的地方,如同有一根根的鋼針,從他的身體中射出,再狠狠地刺入我的身體中。
這些鋼針,在我的身體中開始活泛起來。他們在我的身體內四處亂竄,帶動着我身體中的一股暖流……
最後,這些力量,全部集中起來,衝向了我腦袋中。
這時候,我腦袋中,正是怨氣和公子珏浩然正氣正相交時。這隻生力軍一過來,是高下立判。
那股怨氣,就立刻退縮回去,只是佔據着一小塊地方,努力做着防守。雖然公子珏的浩然正氣這時候佔據了上風,但其現在也無法將那股怨氣完全殲滅。於是,雙方從之前的勢均力敵,變成現在的一攻一守。但現在的情況是,攻者自攻,卻無法攻破那怨氣鑄成的防線。只是在怨氣的外圍打着轉轉,卻絲毫找不到怨氣露出的破綻……
公子珏經過這一番舉動,現在已是氣喘吁吁。雖然他還強力支撐着讓他的浩然正氣發動着進攻,但卻已是強弩之末。最終,聽到公子珏長嘆一口氣,他的浩然正氣就立刻從我的腦袋中退了出來。
公子珏失敗了!
而現在,我和公子珏都是全身的汗水,雙方接觸的地方,更是水澤連連。
公子珏搖搖頭,說道:“敵勢之強,吾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諸葛神棍看到公子珏已經認輸了,忙幸災樂禍地上來。他嘲諷着公子珏:“沒想到呀,沒想到?”
“汝預何爲?”公子珏看了眼諸葛神棍。
“我是說沒想到公子珏可以赤膊上陣。這纔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呢?”一說完,諸葛神棍就開始放肆地笑起來。
公子珏聽到諸葛神棍話中的嘲諷,但他並沒有反擊,而是臉一紅,自顧自地去找剛纔被他褪去的衣服,悄悄地穿了上去。
旋葉看到公子珏已經失敗,上來說:“大夥別相互攻擊了,我們還是想辦法救他吧?”
“吾先小憩,爾等可盡情相論?”一身汗水的公子珏忽然說道。等他一說完,就倒頭在地。接着,從他的嘴裡發出響亮的呼嚕聲。
看到公子珏這幅模樣,大夥不禁咂舌。看了,剛纔公子珏是使出了全力。所以,他現在纔會如此疲憊。
不過,這同時也表面,我體內的怨氣,到底是如何的強大。
旋葉先是蹙着眉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熟睡的公子珏,這才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
原來,旋葉的做法就是以她的鬼谷之法,將我身體內的怨氣引誘出來,再讓圓寂師叔在旁相助,用道家法術將我的怨氣向下相逼。這時候,就輪到諸葛神棍上場了。諸葛神棍要以他的先天真氣的“吸”字訣,將我的怨氣吸過去,將怨氣吸到張德凱的身體內。
不過,由於我體內的怨氣十分厲害。縱使已經導入了張德凱的身體,也不一定能保證張德凱沒事。這就需要公子珏的浩然正氣相助。用他的浩然正氣死死地抑制住怨氣的不好的成分。
到此時,纔算大功告成。
聽完需要這麼複雜的計劃,圓寂師叔他們都是一臉的憂慮。因爲,這計劃看起來很簡單。但每一步卻都充滿了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