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男人擼完管還能想你,那他纔是真正愛你。——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0日星期三雨
當和苗如芸一回到家,就看到一件怪異的事情。在我們的客廳,有一名不速之客正和曹老頭和圓寂師叔在一起談論。
只聽得圓寂師叔朗聲說道:“你現在坐在離宮,卻面向震位,呈現雷火噬嗑卦之卦象,所以我說你近日有血光之災。但噬嗑卦本爲上上之卦,所以你也不必擔憂。具老夫推算,你應該是痔瘡犯了。”
那個不速之客忙躬身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痔瘡犯了?”他一張嘴,就是一股濃郁的京片子味道。
“因爲從你的口氣中推斷你本爲北方人,北方人喜歡吃鹹的,所以有‘南甜北鹹’之說。而在北邱市,北邱市以麻辣聞名於華夏。像你們這種北方人,怎會吃得習慣。吃麻辣吃多的結果,就和我一個德行,成爲一名‘有痔之士’。”圓寂師叔微笑着說,“再加上這幾天天氣忽變,所以我的痔瘡就犯了。既然我的都犯了,想必你的也應該差不多了吧?”說完,圓寂師叔笑盈盈地看着那名不速之客。
就聽到那不速之客忙誇讚道:“圓寂師叔真不愧是圓寂師叔,能將《易經》的博大精深和如此淺顯的生活常識聯繫在一起,我貝仁奇今日受教了。”
當我聽到貝仁奇的名字,心頭不由一樂。這尼瑪你爸媽要多不待見你,才能給你起這麼一個讓人不待見的名字,不管是“被人欺”還是“被人騎”,這都不是啥子好名字。我怎麼幹遇到這些奇葩的名字,不管是苗人風還是張德凱,到現在的貝仁奇,都快能開個不好好起名字大全了。
而圓寂師叔被貝仁奇這麼一誇讚,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頜,微笑着點點頭道:“其實呀,這都是雕蟲小技耳。可以作爲平時生活消遣之用,你現在應該不再對我們的傳統文化抱有懷疑的目光了吧?”
聽到圓寂師叔這麼說,貝仁奇忙站起身來,深深地作了個大揖:“真是聽了圓寂師叔一句話,勝讀十年書呀。”
貝仁奇這個舉動,讓圓寂師叔也無法在沙發上端坐。圓寂師叔慌忙站起身來,雙手攙扶起貝仁奇:“使不得,使不得,你這樣做真是折煞我了!”
這時候,我才仔細端詳起這個貝仁奇。他是屬於那種人看了一眼就感到整個世界很美麗的那種人。首先是一顆碩大的腦袋,安在一條細細的脖子上,總讓人擔心他的脖子會不會有一天承受不住那顆腦袋的重量,而“咔嚓”一聲折斷了。再看貝仁奇的臉上,坑坑窪窪的,是大坑中有小坑,小坑中還伸出一根長長的毛來,不禁讓人感嘆生命的旺盛。一雙鬥雞眼,還不對稱,一隻大來一隻小,左眼的眸子蒙上一個灰濛濛的東西,估計左眼的視力不怎麼好;酒糟鼻子,泛着紅光;再配上一口大黃牙。幾乎所有的缺點都積聚在他的身上。
這還不算,更要命的是身高和殘廢都等畫上等號了。所以,我現在明白爲何他爸媽要給他起這樣的名字了,誰能待見這樣的人來。
這,整個就是“終生好人卡”榮譽獲得者,通俗地講,就是屌絲中的戰鬥機,光棍中的VIP。
等苗如芸一進入廚房,我就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將二郎腿翹起,仔細看了看貝仁奇。最終,我還是沒忍住,問他:“你認識圓寂師叔?你不會想在這兒住下來吧?”
貝仁奇搖了搖頭,向我伸出手來:“真是第一次看到活得張德帥,真是榮幸呀榮幸。”
貝仁奇這一張嘴,我的眉頭都一皺,心中很不爽:你丫的到底會不會說人話,還活的張德帥,對於我這種地溝油吃不死、毒大米喂不死、舔着皮鞋都可以治病的人,你好意思詛咒我死麼?
不過,面對着貝仁奇伸過來的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還是禮貌性地伸過手去。當我的手,剛和他的手一接觸,就感到從他的手掌,傳來一股很大的力氣,將我的手吸住。緊接着,從貝仁奇的手心處,就傳來一股真氣,刺向我的體內。但這一股真心,在我的體內只是稍稍逗留一下,就被我體內的那股怨氣給逼了出去。
這一下,讓貝仁奇有點意外。他抓着我的手說道:“看了,北邱市還是很有臥虎藏龍之人呀。今日真是幸會呀幸會。”
這時候,就聽到圓寂師叔一聲喝:“你到底是誰?”
“在下貝仁奇?乃是江湖人稱‘一人獨處小樓聽聞“枕前淚並階前雨,隔着窗兒滴到明”,但覺心曠神怡’……”貝仁奇還是誇誇而說。
“說人話!”圓寂師叔皺着眉頭高聲喊道。
“我就是‘小樓一夜聽春雨,明朝深巷賣杏花’!”貝仁奇高聲喊道。
“什麼?”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俯視着這位屌絲之王。
我根本無法將這種屌絲之王和考古協會中的正式工結合起來,這種身材,再配上這副尊榮,說是馬戲團的小丑,肯定有人信。要說是考古協會的正式工,誰相信呀。
小樓聽雨看到我們的反應這麼大,不禁爲他的轟動效應而自鳴得意。就見小樓聽雨的嘴角微微一敲,帶着一副比鳳姐都難看的笑容對我們說:“怎麼,不相信麼?”
我搖搖頭,表示完全不信。
“其實,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小樓聽雨說完,羞澀地低下了頭。
這尼瑪,看你這副尊榮,即使鳳姐當奶奶了,你肯定還能開個“貞操網”,你就是和那個塗世友一樣的永遠站在女性貞操隊伍的最前列。我看着小樓聽雨的話,心中很不爽。誰關心你是不是處女,你是處女我不才不稀奇呢,你要不是處女我才稀奇呢?
“你找我們來是到底有什麼事?”圓寂師叔忙問道。看了,他對小樓聽雨的忽然造訪也是很警惕。
“沒事,沒事。我今天只是來家訪的,代表我們考古協會給你們送溫暖來了。”小樓聽雨帶着一臉神秘的笑容說道。
小樓聽雨這一番話,讓我們很是吃驚。沒想到,她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麼?”小樓聽雨看到我們不說話,又開始問起來。
“你真的是女的?”看着小樓聽雨那短小的身材,還有那副活得很有勇氣的臉,還有那個可以停靠飛機的胸,我疑問道。
“你不信呀……”小樓聽雨長嘆一聲,就開始脫起衣服來。
小樓聽雨這一舉動,着實讓我吃驚不少。我慌忙問道:“你要做啥子?你要做啥子?”
“你不是懷疑我不是女的呢?我證明給你看呀?”小樓聽雨眨着眼睛答道。
我忙將眼睛閉上,哆哆嗦嗦地阻止道:“這個,這個。這個咱就別證明了吧。我信,我現在全然相信。你現在就是說鳳姐是你親姐姐,我都相信。”
同時,我心中升起一陣噁心。這尼瑪,小樓聽雨要是真的脫了衣服,估計我們這整棟樓,都非晚上做噩夢不可。
“對了,人家還有一件很苦惱的事?”還沒等我們再表態,小樓聽雨又開始問起來。
“什麼事?”圓寂師叔在邊上問道。
“就是那個啦,就是那個啦?”小樓聽雨羞澀地說道。從她那坑坑窪窪宛如月球表面的臉上竟然冒出一絲緋紅來。
“那是什麼?”圓寂師叔着急地問道。
“就是人家的胸呀?”小樓聽雨一臉嬌羞地說道。說完,她還捂住了臉。
我錯愕,圓寂師叔吃驚,而剛出來的苗如芸一臉茫然,就連一向很猥瑣的曹老頭也難得地閉上了眼睛……
“哦,哦。”我冷冷地答道,“回去喝聖元吧?那個管用些?!”
“真的?”小樓聽雨一臉驚奇地問我。
我堅定地點點頭。不明白像她這種女人,怎麼會忽然說出這樣的問題來。
“要不,你喝奶茶。最近消息,那個男的都能豐胸。”我忽然想起了最近的新聞,給小樓聽雨建議道。
小樓聽雨邊聽邊點頭。最後,她才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小樓聽雨這一問,我們都是一臉茫然。這,這是客人對主人說的話麼?
不過,大夥都搖搖頭。
小樓聽雨看我們都搖頭了,這纔對我們揮手道:“那我先走了,不送!”接着,小樓聽雨一縱身,一下子從屋中竄到了門口。
只是,她忘記了,在門口,恰好有我剛纔進來時帶的一團泥巴。接着,就看到小樓聽雨的身體,以一個優美的姿勢,在空中緩緩地傾斜着……
什麼是練家子?小樓聽雨絕對會告訴你:練家子就是連摔跤都比我們這些普通人摔得趕緊利索。
因爲,我就聽到一聲很沉重的響聲。那響聲,都讓我不由地爲小樓聽雨捏了一把汗。我怕的是她萬一摔在我門口,到時候,讓我賠她營養費呀誤工費呀這些……
小樓聽雨沒想到,最後以一個這樣拉風的姿勢摔倒在我們的面前。不知道是由於羞愧,還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她並沒有從地上爬起來,而是在門口打着滾哭了起來……
面對這一種情況,我是束手無策,我根本不知道。一個練過武功的人,會這樣在地上打滾撒潑。這讓我們的中國功夫情何以堪呀?
苗如芸剛想過去,我忙對她一聲驚呼:“她是小樓聽雨!”
苗如芸一聽我這麼喊,立刻很吃驚地看着我:“什麼?”
“她就是昨晚諸葛神棍他們提到的小樓聽雨貝仁奇!”我再一次鑑定地說道。
苗如芸還是一副不相信地看着那個在地上正仰天痛哭的傢伙,她肯定不相信那傢伙就是小樓聽雨,就真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一樣。
小樓聽雨看到我們這兒還是沒有動靜,才從地上一個魚躍。她扭過頭,用那雙視力集中的眼睛看着我們:“剛纔人家是給你們開玩笑的啦?”
等小樓聽雨的身影一從我們的眼前消失,我就立刻催促着圓寂師叔給諸葛神棍打電話,讓他立刻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