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還知道,67年前的今天,四萬萬同胞相擁而泣;你是否還知道,67年前的今天,一道電波劃越了天南海北。可是在今天,我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三千萬冤魂的哀鳴,我不知道;嘹亮的“君不見漢終軍”,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只記得九一八的白雲黑土,卻不記得今天重慶街頭的酒香?怎一個悲字了得。)
今天看到個笑話,覺得人類已經無法阻止技術宅了。你將手放在屁股下將他坐麻了,再來擼管,然後就感覺到好像是別人幫自己擼一樣。——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我沒想到,這樣輕易地就起死回生了。大夥都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不知道說什麼。
“黃帝之律你們也看到了。其實,就是個工具而已。”巫謝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寶貝,對和黃帝之律朝夕相處的巫謝來說,這東西也就是那個樣子。
我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過了一會兒,巫謝才又對我們說:“你們既然能來到這兒,想必是羋勝那傢伙讓你們進來的吧?”
巫謝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些。只好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在巫謝面前,已經沒什麼好隱瞞的。與其隱瞞被發現,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他有什麼目的?”巫謝繼續問我們道。
“蚩尤。”我老老實實地答道,“他想復活蚩尤,然後爲他所用。”當然,我沒有告訴巫謝羋勝許諾給我相邦的位子。
“蚩尤,一個好懷念的名字。”巫謝的聲音中,多了無盡的荒涼。
“你當然應該知道,你可是上古大巫。”曹老頭笑着說,又在拍着巫謝的馬屁。
“你知道什麼。”巫謝並沒有接受曹老頭的馬屁。這一下,讓我心裡很是受用。
過了一會兒,巫謝才又說道:“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一個故交來。”
“你們不是對手麼?怎麼又成故交了?”圓寂師叔忽然問道,他的臉色有點兒奇怪。
“對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巫謝的聲音中,有些詫異。
“你是黃帝手下的巫師,而涿鹿之戰,不正是黃帝和蚩尤之間的戰爭麼?”圓寂師叔解釋道。
巫謝只是發出個“哦”來,就沒說話了。
巫謝的這種反應,讓我都着急起來。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麼了,說話總是慢吞吞的。而圓寂師叔說的涿鹿之戰,我也知道一些。
涿鹿之戰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從南邊來了個蚩尤,蚩尤有鬍子;在北邊有炎黃二帝,手裡有梳子。鬍子看到梳子的梳子就想用梳子的梳子梳鬍子的鬍子,梳子看到鬍子的鬍子怕鬍子的鬍子梳壞梳子的梳子。梳子不願意梳子的梳子梳鬍子的鬍子,鬍子非要梳子的梳子梳鬍子的鬍子。梳子的梳子梳沒了鬍子的鬍子,鬍子的鬍子梳壞了梳子的梳子。
正在我想着這繞口令版的涿州之戰時,心裡卻忽然一動。接着,就感覺到身體周邊的空間傳來一陣波動。
很快我就發現一個空中忽然出現一個黑洞,從黑洞中有東西緩緩地流淌出來。這東西很快就凝聚成一個人的輪廓,並且顏色在逐漸加深。最後,一個人影站在我們的面前。
巫謝!
巫謝這一招,是HOLD住了全場。我們都目瞪口呆的,這種匪夷所思的登場方式,我是萬萬想不到的。
巫謝看着我們的樣子,就得意地捋了捋下頜的鬍子。
眼前的巫謝,和我想象的那種仙風道骨的樣子是大相徑庭。他個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五的樣子。腦袋很小,大概只有我一個拳頭那麼大。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小的腦袋。而前額卻是明顯的凸起,不禁讓我想起蘇東坡戲謔蘇小妹的詩來:“未出堂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
想到這兒,我差點忍俊不忍。不過,有人忍不住了。
公子珏!
公子珏指着巫謝的額頭,將我剛纔想到的蘇東坡戲謔蘇小妹詩句給唸了出來:“未出堂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
這一下,我們全員都忍不住了,全都笑出聲來。
公子珏的詩一出口,巫謝的臉色就怒了。身體有缺陷的,就跟《阿Q正傳》裡的王癩胡樣,多有忌諱的。而現在公子珏這傢伙,就正犯了巫謝的忌諱。
等我們全都收聲了,卻發現公子珏還在那兒嘿嘿哈哈地笑個不停。一開始我還羨慕公子珏這傢伙的肺活量這麼大,可以將笑持續得這麼久。很快我就發現公子珏這傢伙是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鼻涕更在拖得長長的,掛成明亮的一條。
小樓聽雨更是站在公子珏的身邊,就見她伸手在公子珏的身上連戳幾下,想幫公子珏止住笑。不過小樓聽雨的努力卻是無濟於事,公子珏還是在痛苦的笑着。
公子珏的這種反應,讓我們將目光全都集中在巫謝的身上。這兒就跟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是巫謝搞得鬼。
“玉玉,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小樓聽雨看着公子珏還在痛苦地笑着,她愛莫能助地說道,“這兒不是內力。我已經將你的笑穴給封住了,卻還是沒有效果。”
“是蠱!”圓寂師叔的臉上一變。
說真的,我很討厭蠱的。這種無色無臭的東西,總是讓人很難發覺,等你發覺後也就晚了。還有就是那些蠕動着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蟲子,想想就噁心得要命。
公子珏伸手指向巫謝,斷斷續續地求饒起來。但聲音卻被他那持續不斷的笑聲給分割得支離破碎,聽起來很不舒服。
“我覺得剛纔的笑話很不錯。”巫謝並沒有接受公子珏的求饒,而是對公子珏笑着說道。
這一次,我爲公子珏擔憂起來。大夥都沒想到的是巫謝這傢伙也是如此的睚眥必報。
公子珏的身體都已經笑得弓下腰去,但那恐怖的笑聲卻沒有停止,還在刺激着我的鼓膜。
巫謝看到公子珏接受的懲罰已經差不多了,就幫他止住了笑。公子珏立即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剛纔那一串長笑,將他折磨得夠嗆。
等公子珏恢復得差不多了,巫謝纔對他說道:“不自量力!”
巫謝對公子珏赤裸裸的蔑視,刺痛了公子珏的自尊心。他不顧實力的差距,就躍身向巫謝衝去。
看着公子珏向巫謝衝去,我在腦海中設想了他無數個下場。不過每個下場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公子珏被巫謝一頓胖揍。
結果卻是和我所設想都不相同。公子珏根本就沒機會接近巫謝。他只向前衝了幾步,動作就變得奇怪起來。他一會兒雙臂上舉,兩手張開,好像在抓着什麼東西,身體更是向上用力,看樣子是抓着什麼東西在攀爬;他一會兒忽然雙腳一用力,人就跳離地面,好像在躲避什麼東西似的。這樣奇怪的東西是數不勝數。
小樓聽雨看到公子珏如此,就立刻向公子珏衝去。但等她一接近公子珏,就也開始和公子珏做出差不多一致的動作來。
“幻術!又是幻術!”吃過幻術虧的諸葛神棍立刻脫口而出。
我忙恢復本心,想一看個究竟。但奇怪的卻是無論怎麼尋找,都看不到有任何異常的感覺,只是在公子珏和小樓聽雨的位置處,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但那東西,卻不像是幻術。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不禁疑惑起來。因爲這樣的法術我根本就沒見過。難道真的有這麼厲害的幻術。稍微一思忖,我就高聲問苗如芸:“這是什麼法術?”
苗如芸也是搖了搖頭,她現在一說不清楚。
這時候,圓寂師叔卻說了出來:“我記得有一種法術和這種法術有點兒接近。”
“什麼法術?是不是幻術?”我立刻問道。
“那應該是一種五行遁甲之術,是不是幻術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法術需要外物的協助,但外物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東西。我記得紀曉嵐在《閱微草堂筆記》中提過他朋友會一種法術。就是在院子中放幾隻條凳和桌子,高高低低的。等樑上君子進來偷東西,他卻看到那賊娃子在那些桌凳間穿梭,是一會兒做出翻(和諧)牆的動作,一會兒做出越屋的動作。”圓寂師叔邊思忖着邊解釋道。
圓寂師叔的描述與現在公子珏和小樓聽雨的動作有些相像。只不過對他們施法的巫謝並沒有藉助任何外物,就可以辦到。由此可見,巫謝的功夫絕對在那個傢伙的上面。
不過,公子珏和小樓聽雨的遭遇讓我想得是如何幫他倆脫身。曹老頭更是對着那邊的兩個傢伙高聲喊着,讓他們退回來。但公子珏和小樓聽雨卻對曹老頭的話置若罔聞,好像並沒有和我們在同一個世界樣。曹老頭的努力,就這樣白費了。
才過了沒多久,我就看到公子珏和小樓聽雨都已經氣喘吁吁起來。而公子珏稍一停滯,他就一個倒身下去,看得我更是吃驚起來。我不知道,在公子珏的世界中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他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