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巫謝端詳着就擺放在面前的黃帝之律,他何嘗不知道這根律管上面所附帶的責任。復活那些已經不在世間的傢伙們,再向人類復仇。巫謝將眼睛閉上,那些戰爭所帶來的瘡痍,再次在他的的眼前浮現……
失去家園而流離失所的人們,用驚恐的眼神看着世界的嬰兒,過早將仇恨刻在心中的小孩,屠殺者由於肆無忌憚的屠殺而扭曲的靈魂。猙獰的、哭泣的、痛苦的、不解的……各種各樣的面孔出現在巫謝的眼前。
睜開眼睛,巫謝再次看了看眼前的這根律管。他卻發現那個來尋他的傢伙卻在他沉思時飄然而去,只留下這根律管。
現在,巫謝是不想要也不行了。這根黃帝之律,就放在他的面前。但巫謝卻並不想立刻用這根律管將那些被歷史車輪碾過的人復活,他決定先出去看看,看看這個世界。
等巫謝發現經過多年的戰亂,世界又恢復了平靜。儘管很多部落自此消失,但留下來的人們卻多了一種安寧。
那些經過當年戰爭的人們,死者死矣,沒死的也都升上天去享受人類的供奉了。但這樣的供奉,卻只是象徵性的。不但如此,爲了不使得天上接受人類供奉的人數太多以增加人們的負擔,顓頊更是將連接天地的天梯都撤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都已經淡忘了曾經那場戰爭,大夥都安居樂業,整個世界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樣的結果,讓巫謝很是釋然。他不想再將戰爭帶到世間,用戰爭的殘酷澆熄生活的希望,用屠殺的仇恨代替家庭的和睦。於是,巫謝選擇了一個地方隱居下來。
這個地方,就是距離巫山不遠的北邱市。當然,那時候這兒並不是北邱市。
巫謝的故事,讓我們很是驚訝。我甚至都覺得這只是一個故事,一個只是爲了講故事而講的故事。
“你的意思是當年我們龍族叛變了?”這時候,小吉才問了個早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還不待巫謝和螭龍回答,它就立刻又問起其他的問題:“既然說龍族當時的背叛已經得到龍族族長的同意,那麼我們的族長呢?還有我怎麼不知道有族長一職?它又是誰,好像和我父王很熟識的樣子?”
“當然了。因爲我就是當年的那個族長的哥哥。”螭龍發出一陣笑聲,但這個並不好笑。
原來,龍族儘管從涿鹿之戰中獲得很大好處。同時,在那次戰爭中,少壯派的代表——敖氏四兄弟更是嶄露頭角,它們的勢力得到了極大的擴充。在這種情況下,少壯派和老族長之間就爆發了矛盾。一邊是急等着大展身手的少壯派,一邊是盤踞着族長位置的老族長。
在這時候,老族長卻做出個艱難的決定。它找到了敖氏四兄弟,同意將自己族長的位置讓出來,但同時它也讓這四兄弟保證,在龍族內不再設族長一職。
而螭龍呢,卻是當時龍族族長的哥哥。同時,它還是不肯叛變的龍族的代表人物。就在那天龍族族長同意龍族叛變時,龍族內部也發生了分裂。不同意叛變的龍族成員,很多都在那場分裂中被殺害了。而螭龍,也是負傷而逃。但它並沒有向蚩尤報告,而是自己找了個地方躲藏起來。因爲,它害怕蚩尤聽聞龍族叛變的消息,在盛怒之下,派兵將龍族全部消滅。
再到後來,螭龍遇到了正在世間觀察的巫謝。螭龍就與巫謝來到這兒,一同守護着黃帝之律。
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明瞭了。儘管在我心裡並不想承認這是一段被埋沒的歷史,但我卻又不得不承認。因爲歷史就是歷史,不管你願不願意,它都在那兒,不會改變。
而越是想着掩蓋歷史的人,最後越是會被歷史所嘲笑。在滄桑的歷史面前,一些人的做法,只能像小丑樣,讓人都忍俊不忍。
“所以你就一直在這兒。寧可一個人,守護着那一段被埋沒的歷史?”圓寂師叔的語調都有所變化。他原來都對過去的那段歷史有所懷疑,再聽完巫謝的故事後,他覺得這纔是真正的歷史。
“你沒想過將那些傢伙弄出來?”曹老頭也不僅好奇地問道。
曹老頭的問題,讓我嚇了一跳。曹老頭這傢伙,總是仗着自己年老,說什麼話都不經自己的大腦。倘若他這麼一提醒,讓巫謝忽然回心轉意。到時候,讓那些存在於傳說時代的傢伙都出來。到時候,儒家怎麼辦,一開始一直歌頌的傢伙出來抽自己大嘴巴子,非將孔二氣得從下面爬上來不可。到時候,我們的整個歷史觀全都要改變了。那樣的話,我們的世界豈不是都要亂了?這樣的情景,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巫謝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告訴我們:“那都是過去了。我說過,我不想將戰爭再帶到世間,因爲我已經見過太多的戰爭了。”
巫謝的話,讓我不由肅然起敬起來。就他的思想和做法,絕對會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也許,只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才會知道和平是多麼得可貴。
巫謝頓了頓,對我們說道:“現在,你們還想知道些什麼?”
我現在是有點兒楞。巫謝剛纔的那些話,讓我心裡一時根本消化不了。過了良久,圓寂師叔才下定決心道:“我們是來奪黃帝之律的!”
圓寂師叔的話,讓我們所有人都呆了。大夥都沒想到,一向精明的圓寂師叔,這時候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我們來這兒不是來旅遊的。
“我知道!”巫謝笑了笑。
“但我現在卻又不想用這個東西了。”圓寂師叔這才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圓寂師叔的話,也說出了我的心聲。因爲,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與其讓黃帝之律被人所利用,倒不如讓它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着,永不見天日的更好。
“反正我只是個小女人,所有那些東西和我沒關係。”苗如芸也說出他的想法。
“我還是覺得看看最新出來的蘿拉好些,跑這兒累個半死,還連個錘子都看不到。”曹老頭也大聲說道。
這時候,我卻看出諸葛神棍、公子珏和小樓聽雨卻面帶難色,他們都在躊躇着。他們這次的來是帶着目標的,目標就是眼前的黃帝之律。爲了這個目標,他們甚至都將我們這些人給拉了進來。而現在,圓寂師叔他們卻明顯表示出不想再這樣下去的意思了。儘管我還沒有表態,但他們肯定也想必知道,我這樣的人,更是對政治沒有太大的關係。商人,是對政治沒有太大的興趣的,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
“帥子,你怎麼看?”卻是苗如芸在詢問着我的意見。
我看了看公子珏他們,又看了看圓寂師叔他們。從心中出現,我纔不想管這些呢,我現在最想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一醒轉過來,就是鬧鈴在響,氣喘吁吁地跑上公交車再到公司打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在黑乎乎的地下,遇到這些讓人幾乎都要抓狂的人和事情。
“我們怎麼出去?出去了怎麼面對羋勝?”這是諸葛神棍的聲音。他看到我們這邊都動搖了,就將目前對我們最迫切的威脅給搬了出來。
“有巫謝在,我們怕個串串!”曹老頭卻是非將巫謝給擡了出來。他完全忘記了,巫謝和羋勝的關係應該好於他和我們的關係。
巫謝並沒有回答。
我想了想,纔對巫謝說:“其實,這次我們來同樣也是幫你的。你自己不好將他們復活的,其實,我們可以幫你做到呀。這樣你的良心也過得去呀!”
“你覺得一人之利重要還是蒼生的生命重要?”巫謝反而將了我一軍。
巫謝的一句話,讓我啞口無言。這一次,我真的是沒轍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PS:這是一段木紅自己的臆想。真正的歷史,我們都已經無法還原了。只有從現在的一些歷史傳記中尋找一些被前人粉飾過的歷史。即便是一本《春秋》,還有三個版本來註解。所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看歷史的角度。歷史在我們現在,不就是一個大的“羅生門”嗎?其實,木紅一直認爲,歷史,需要一些不同的聲音。正是這些不同的聲音,才讓我們對歷史更有興趣。歷史,不是刻板的一家之言,而更應該是有異有同的歷史。權威,不一定是歷史的真相;野史,也同樣可以成爲飯後的談資。何必總是弄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弄得那麼學術。接人氣的歷史也何嘗不是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