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句話:芙蓉的腿,鳳姐的嘴,頻繁約炮的木子美。——這個就不做語錄了吧
2011年10月02日星期日晴
之所以說驢叔是我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是因爲將材料交給他時,驢叔給我承諾過他會盡量保住我這條命的。現在,正是驢叔兌現他承諾的時機。
我的這個建議,讓撒不管躊躇起來:“帥子,你可知道,驢叔那可是部級呀。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科長,這個忙我還真的幫不了你。”
“你們不是一個系統的嗎?”聽撒不管這麼拒絕對我的幫助,我不由緊張起來。
“我們是一個系統不錯。這樣給你說吧,我現在呢,就跟個街道辦事處主任差不多,人家呢是省長一個級別的。這中間的差距,你也知道了吧。再說了,驢叔可是上頭的呀,這個我就更不好弄了。估計呀,你要見也就只有自己想辦法了。這個忙,我還真的幫不了!”撒不管對我解釋道。
撒不管的解釋,我其實也知道。現在讓撒不管找驢叔,那是斷然找不到的。人家驢叔上次能來這兒,就已經很給撒不管面子了。但現在我的問題是,倘若我找不到驢叔,這次我的日記就不需要寫了。
我看着撒不管,不禁嘆了口氣。這真是,到了關鍵時刻,才發現沒有一個能幫上忙的。你看我平時對這些鬼魂多照顧,這時候,沒有一個能站出來的。驢叔那個遠水,目前是解不了我的近渴了。
“我現在怎麼辦?”我小聲地嘟囔了句。
“你現在有什麼心願,先說出來吧?看看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上的?”撒不管又輕輕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表示了安慰。
憑心而論,撒不管對我還算可以。這次能將情報先告訴我一聲,已經算不錯了;人家知道我馬上要歸他管了,還想到了給我免費辦戶口,讓我可以投胎轉世,算做得仁義至盡了。倘若我再告訴他我的願望是可以老死,估計他也承受不了,我也說不出口呀。
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因爲事情來得太突然,要說現在有什麼心願,那可海了去了。比如我到現在還是個雛兒,比如那個27個G的視頻我還沒看完,比如我還沒有女朋友,再比如我還沒有給我爸媽進到孝道,不是那個“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麼?一個接一個的心願,在我的腦海中閃過。這些願望,卻只是閃過,並沒有停留。
“你先好好想想吧,我將秘書先留在這兒,倘若真的有我們可以幫忙的話,只要我們能幫的上,憑咱們的交情,還是可以打折的?”撒不管對我說道。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倘若你不想再轉世的話,我可以讓你當我的秘書,反正張秘書最後遲早要走的。”
說完這些,撒不管就匆匆地走了。他這個街道辦事處主任,其實也不容易,別看官不大,但事兒還不少。基層公務員,不好當呀。捱罵不說,還有各種各樣的危險。
等撒不管走了,大舌頭對我抽噎着說道:“曬(帥)子,你好可爛(憐)!”
這時候,蔣英瑜在地*身體蜷了蜷,應該是地上冷了。我小心地將她抱到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在燈光下,蔣英瑜的臉上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儘管額頭還是有些高,但這並不妨礙她是個女人。
看着熟睡的蔣英瑜,我的心中忽然出現一個邪惡的想法。現在,蔣英瑜肯定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我馬上就要見黑白無常了。倘若我抓緊點兒時間,也許我可有了結我一個心願。
我愣愣地看着沙發上的蔣英瑜,心中的想法是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但等我想着伸手時,卻又無論如何也伸不出來。
這時候,邋遢鬼在我背後說道:“帥子,你是好樣的!”
“什麼好樣的?”我卻楞了一下。接着就扭過頭去看着邋遢鬼。
“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邋遢鬼緩緩說道,“每個男人都是從處男中走過來的。不同的是有些男人將這身子保留到了最後,有些男人將這身子浪費在途中。我死之前,跟你一樣,都是一段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其實,等你死了,你就會發現,其實那些事情沒什麼?”
邋遢鬼這番高論,讓我覺得他腦殼有包。是個身體正常思想正常發育正常的正三觀社會主義好青年,誰願意最後了還當處男呀,像張三丰那號人物,全國都沒有幾個。我這不是沒房沒車沒錢沒長相嘛,倘若我有錢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拍個29G出來,讓那個傢伙也知道,男人當若做冠希,只是當時已忘然。
但邋遢鬼剛纔的高論,卻將我心中剛纔的那些邪惡念頭給擊敗了。別個都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我現在呢,面對着一大碗回鍋肉,卻想着要出家。
我最後又狠狠地在蔣英瑜那高聳的胸部上停了幾眼,才又扭頭看向了邋遢鬼。屋子中一下靜悄悄起來。
儘管有不高興、邋遢鬼這些傢伙在,但我卻很是想念那些在張家小樓生活過的那些人。我想念苗如芸,我想念圓寂師叔,我想念曹老頭,連張德凱我都想念,現在他們每個人的缺點我都想不起來了,我更多的是想到讓他們過來,可以看我兩眼,哪兒怕只是兩眼也好。
我摸出電話,先向家裡打了個。等電話接通後,我的大腦卻是一片茫然,我不曉得我應該說些啥子,能說些啥子。話語未出,淚已先流。
媽媽在電話中聽我長久沒說話,不禁關切地問我怎麼了。
“沒事!”任憑着淚水從臉龐肆意地滑過,我還裝出一副輕鬆的語調,“我爸呢?”
“他呀,打牌去了!娃兒呀,你在北邱市還好麼?”媽媽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好!好!‘我機械地回答,卻很不湊巧地吸了下被堵起的鼻子。
“娃兒,你啷個老?”我這不湊巧,立刻引起老太婆的警覺,她緊張地問我。
“沒事,沒事。剛纔炒菜時,被辣椒辣到了。”我忙撒謊道。
接下來,媽媽就給我絮叨起來了。一件件生活瑣碎的事情,就開始從她嘴中冒了出來。之前的這些事情,讓我覺得很是煩,但現在我卻聽得津津有味。邊聽淚水邊向下流淌着。
等媽媽講完這些,纔對我說:“娃兒呀,大城市不好混的。不行了就回來嘛。”
“給我爸帶聲好,就說我挺想他的,是挺想挺想的那種。”老太婆的這句話,讓我忍不住了,連手中的電話都拿不穩了。
“娃兒呀,你啷個老嘛?今天你怪怪的。告訴老太婆,是不是遇到啥子事情老?”我這句有些反常的話,讓老太婆不由生疑起來。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我故作笑聲起來,還將之前的失態給掩蓋過去。
接下來,就胡亂地對老太婆說了句,忙完這段了,我就回去看看。
等我將電話掛斷,卻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電話。這時候,並沒有哭,只是一個人在發着呆。我現在也失去了給圓寂師叔他們打電話的慾望了。只是想着一個人靜一靜,只想着給我一個安靜的環境,可以讓我啥子事情都不做,好好地想一想。
不高興、邋遢鬼這些傢伙,看我只是在沙發上發着呆,就悄悄地離開了,返回到他們的屋子中。客廳中,只剩下我跟躺在沙發上醉過去的蔣英瑜。
現在的蔣英瑜,已經無法再引起我任何的想法了。我的腦海中,開始了回憶。這回憶,就如同一部並不精彩略顯拖沓的電影。而我,則是唯一的觀衆,卻看得津津有味。
當你回望時,你就會發現,自己的人生,往往就是一場最大的糗事。爲了一個失去了再也無法挽回的東西而悶悶不樂,爲了能引起自己心愛的女孩注意而假意去欺負她,爲了得到一個虛榮的成績而付出並不值得的努力……
等這幕電影落幕後,我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時候,蔣英瑜忽然從沙發上翻身而去,奔着廁所就跑了過去。立刻,我就聽到驚天動地的嘔吐聲……
蔣英瑜吐完再回到客廳,她看着我奇怪地問道:“帥子,你哭了?”
“沒有!”我撒了個沒用的謊言。
“那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還有我衣服上怎麼這麼溼?”我的謊言,並不能欺騙掉蔣英瑜。
蔣英瑜的聲音,將躲在屋子中的大舌頭等鬼引了過來。
大舌頭看着蔣英瑜,就抽噎着說:“曬(帥)子……曬(帥)子他要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忽然的消息,讓蔣英瑜的腦袋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