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些事情你是阻止不了的,比如在馬桶中拼命找媽媽的孩子們,比如每個月讓你心煩意亂的大姨媽。——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4日星期四陰
曹老頭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怎麼吃驚,但他和圓寂師叔在一起這就讓我不得不吃驚。
曹老頭看我來了,蹲在地上招呼我:“帥子,你來了。一塊吃瓜,這瓜真甜。”
看着堆在他們面前的瓜皮,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是你?”我木木地站在那兒,問圓寂。
圓寂師叔並沒有回答我,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現在長伸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將剛吃了一半的那伢西瓜放在桌子上,雙手在脖子上一陣亂順。過了一會兒,他才露出個笑容。
感情,剛纔被西瓜噎住了。
等圓寂師叔緩過勁兒來,就招呼我:“申殘呀,來來,吃瓜。”
他這一招呼,我確定了:正在地上和曹老頭吃西瓜的、將八兩金和李金斗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現在正順着嘴角流淌着紅紅西瓜汁的傢伙,就是昨晚給我補課的圓寂師叔。
“師叔,現在是課餘時間,咱就別提上課時的綽號了?你看,我都沒叫你圓寂,大家相互尊敬下?”聽着他叫我申殘,我心裡就窩火。我比潘長江要高出一大截,過地鐵都要買票的好不好。這一叫,我都和四娘身高成一個檔次了,怎不讓人窩火?
“也對,也對,你今後就叫我師叔吧,我叫你帥子,和申孕一樣?”圓寂師叔入鄉隨俗地說。
不過,圓寂師叔這一說,旁邊的曹老頭就不樂意了。曹老頭忙吐了幾顆西瓜子,小聲地說:“師叔,咱剛纔不是說不再說道號了麼?您就叫我小曹吧?”
“哦,對,對。大家都不叫道號,誰叫道號了別人就拿大耳刮子抽他。”圓寂師叔這一次的提議得到我們的贊同。說完,圓寂師叔就又招呼我:“帥子,來來,吃瓜?!”
看着圓寂師叔那沒沾紅紅西瓜汁的地方對我張牙舞爪的黑色泥土,我一陣反胃:感情,您老將吃瓜和洗手兩步整合到一起了。
“我不吃,你們吃,你們吃。我還等苗如芸呢?”我笑着拒絕了圓寂師叔的好意。
我剛準備走,就被曹老頭的一句話攔下了。
曹老頭說:“帥子呀,你最好還是吃點吧。反正一會你付錢!”
我看着在地上堆成一堆的瓜皮,心裡想到:尼瑪,咱不帶這樣玩的。我自己都捨不得吃西瓜,你倆倒先吃上了。
“我沒錢。”說完,我就開始翻口袋,將口袋翻轉過來,向他們表示我真的沒錢。
想讓我請客,沒門兒!我是那種只知道吃虧不知道沾光的主兒嗎?像我這種給乞丐一張五塊的再從他碗裡拿走五張一塊的人,會輕易吃虧嗎?
看着被我拽出的在風中招展的口袋,曹老頭眨巴眨巴眼睛,忙伸手在口袋裡塞了塞。他塞完纔對圓寂師叔說:“師叔,我今天沒帶錢,你帶了沒?”
“我只帶了工行卡,全國連鎖的那種。”圓寂師叔一臉嚴肅地說。
真是沒見過世面,那個叫銀聯,懂不。尼瑪,你還全國連鎖,我還三年質保呢?弄的銀行跟家樂福、沃爾瑪似的。
這兩個雞賊,誰都不肯掏錢。我心裡暗自慶幸:幸虧今天忘帶錢包,否則,今天挨宰的就是我了。
“老闆,再給我們切個瓜來!”曹老頭喊道。
瓜老闆笑呵呵地抱了只瓜過來,對曹老頭和圓寂說:“沒看出來,您兩位好牙口!”
能不好嘛,瓜皮都吃了那麼大一堆。
這一次,不等圓寂師叔招呼,我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等瓜老闆一切開,就自顧自地拿了一塊啃起來。
沙沙的,甜甜的。關鍵是隻要自己不掏錢的,吃起來格外香。
曹老頭吃了一口西瓜,滿嘴流淌着紅色的瓜汁問圓寂師叔:“師叔,你怎麼知道今天帥子會來菜市場?”
“今天中午,爲師我課了一卦。當時我掐指這麼一算:坐於離宮,正時屬午,度值衡星。衡者,秤砣也。所以帥子今天就一定出現在菜市場。”圓寂師叔笑着回答。
曹老頭忙點頭,嘴裡恭維地說着:“師叔真乃神人也。”
聽着曹老頭的恭維,我嘴不肯閒下來,邊費力地吞嚥着西瓜汁邊在心裡暗罵:神人你妹呀,昨晚他給我補課來着。告訴我今天要來菜市場,在這兒會遇到領路人。結果呢,領路人沒遇到,反而差點被人當成戀(和諧)童癖。
看來,這傢伙忽悠的功夫要比曹老頭高深得多,還將六爻神課都拿出來忽悠了。
“離宮是什麼,我知道有離歌?”趁着伸手拿西瓜,嘴能空閒時,我問道。
“就是南方。”曹老頭回答到。
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忙着消滅嘴裡的西瓜。
“今日乙卯三傳,申、酉、戌爲日之財官,值貴神虎常玄。戌爲地獄,生前曾爲司獄之官。太常爲米麥,附酉金而兼連茹,當買有稻米。兩金重四,本應得米八斤。但寅甲一衝,箕星連動。最終得米八斤四兩六錢。”圓寂師叔又意猶未盡地說着。
曹老頭邊聽邊點頭,嘴裡一連串地溢美之詞。
我吃着西瓜,心裡感慨: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忽悠的水平夠專業呀,比曹老頭的那套厲害多了。
趁着他倆在吹捧和謙虛之際,我又消滅了一塊西瓜。就停頓下來,不是我不好意思再吃了,而是吃得太快,忍不住打起嗝來。
“師叔,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我聽着圓寂師叔那一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地問。
“師叔這是六爻神課,說的是呀。今天七點左右,你不但會出現在菜市場,還會買米,本應該買米八斤,但賣米老闆手一哆嗦,簸箕一動,米就撒多了,最後你就買了八斤四兩六錢米。”曹老頭在邊上得意洋洋地說,“師叔,您看我剛纔說的對不對。”
“說的對也不對。”圓寂師叔笑呵呵地說。
“怎麼說?”我打着嗝問道。
“說對呢,是米數對。說不對呢,你連錢都沒帶,買嘛米?”圓寂師叔回答道。
這纔是神人,還記得我沒帶錢這攤子事。
“帥子,老曹,這個是誰?”原來我們吃西瓜時,苗如芸已經過來了。
還沒等我介紹,就看到圓寂師叔擡頭看了苗如芸一眼。他的眼睛裡,劃過一道精光,但這精光轉瞬即逝。
而苗如芸,臉色一變,身體抖了幾下。
“原來是個喵星人。有趣,有趣!”圓寂師叔笑着說。
看來,圓寂師叔還有點本事,一看就能看出苗如芸的本尊。不像曹老頭,只會流着哈喇子說:“妖,而且非常得妖!”
“師叔,她可是好的。除了喜歡吃魚外,別的可沒辦什麼壞事呀。她連老鼠都不敢吃呀!”我忙在邊上求情道。
我擔心,圓寂師叔這時候萬一想學雷鋒做好事,將苗如芸收了,我張家小樓裡剩下一夥不會做飯的傢伙。你一拍屁股走人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師叔是名道士,不是雷鋒。”圓寂一臉嚴肅地說。
他這一回答,我心裡一下子安心不少。看來,他不會想辦法和苗如芸過不去了,我的廚師算保住了。
“坐,來吃瓜!”圓寂師叔指着桌子上的西瓜說。
苗如芸乖乖地坐在桌子上,拿起塊西瓜啃了起來。美女就是美女,連吃瓜都顯得那麼優雅。哪像曹老頭,滿臉的西瓜子。
“你還買米了?”我看到苗如芸買的菜,裡面還有米,就忙轉移話題。
“嗯!”苗如芸點了點頭,小聲地說着。
“買了多少?”我趕忙問道,想看看圓寂師叔的卦到底準不準。
“八斤四兩,花了我二十一塊。我本說買八斤的,誰想到,老闆手抖了下,就多了四兩出來。”苗如芸回答道。現在,她顯得很拘謹。看來,她從心裡還是害怕圓寂師叔的。
聽到苗如芸的回答,我耳朵邊有個東西在一直響着,嗡嗡的。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說圓寂師叔說我今天會出現在菜市場那是因爲他預先知道,那苗如芸買多少米他怎麼算出來的。難道他有預卜先知的能力。
那,我豈不是守着一個聚寶盆。
“師叔,你看看這期的雙色球開獎號碼是多少?”我興奮地搓着手問圓寂師叔。
“你覺得我會知道麼?我要知道了,我早自己去買了。期期五百萬,次次做熊貓人,還做嘛道士?”圓寂師叔一臉痛心疾首地回答。
我失望地發出聲“哦!”圓寂師叔說得對極了,這要換成我,我要能算出來開獎號碼,我也不會做道士,就只等着買雙色球,非將福彩買關門了不可。
“那股票呢?”我不死心地問道。
“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呀。”圓寂師叔語重心長地回答。看來,也是個大無畏的中國散戶。
得,我發財的夢想又一次破滅了。
“老闆,再開一個瓜來!”曹老頭看到桌子上的西瓜被我們消滅乾淨了,喊道。
瓜老闆笑呵呵地又抱了個西瓜出來,對我們說:“幾位的牙口真好!我們特推出了吃10個西瓜送1個西瓜的特惠活動。”
尼瑪,10個西瓜,想吃死我們呀。
“我先說好,我沒帶錢。”等瓜老闆一走,我就再次聲明。別想着讓我請客。
“沒事,沒事,這次我請!”圓寂師叔笑呵呵地說。
“還是我請,我請!”苗如芸爭着說。
兩個人就關於誰請客的問題進行了爭執。
中國人就喜歡請客,特別是能不請的客時,愈發喜歡請客。最後,弄得大家都不高興。這就是我們說的客氣。客氣客氣,就是客客有氣。
“我說了我請的!”圓寂師叔有點不是很高興地說。
苗如芸一看到圓寂師叔有點不高興,也就不再堅持。
“師叔,這和您課的不一樣呀,您說不是帥子請客麼?”曹老頭看到最後是圓寂師叔請客,和他的劇本有出入,就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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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不帶錢包的。再說了,算卦能百發百中麼?就連孔聖人也才能算到十中六七,都算是占卜大師了。”圓寂師叔回答道。
這一下子,讓曹老頭乖乖地閉上嘴巴。
“師叔,你那兒全國連鎖的卡,這兒是不能刷的。”我好心地提醒圓寂師叔。
爲什麼這麼提醒呢,是因爲我吃過這方面的虧。兩個人出去吃大排檔,說好請我的,最後那傢伙非拿出銀行卡要刷卡。最後,我掏了錢,還落了個他請客的名聲。
“沒事,沒事。爲師自有妙計。”圓寂師叔老神在在地說。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也就不客氣了。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放開肚皮敞開了吃。
一直吃到肚子滾圓,我都不敢打嗝,一打嗝從嗓子眼就向外冒西瓜汁這才罷嘴。
“吃好了沒?”看着我雙手捧着肚子,圓寂師叔眼睛帶着笑問我。
我點點頭,不敢說話。因爲西瓜汁都頂在嗓子眼,我怕一張嘴說話,出來的不是話語,而是西瓜汁。
苗如芸沒說話,自從她遇到圓寂師叔,就一直很小心,連話都沒怎麼說。
“老闆,再拿只瓜來。”圓寂師叔一臉壞笑着喊道。看來,這傢伙心裡另有打算。
瓜老闆樂顛顛地又抱了只瓜過來,他認爲今天遇到財神了。
圓寂師叔半閉着眼睛,等瓜老闆剛將西瓜放到桌子上,圓寂師叔眼睛睜開,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指着西瓜,嘴脣開閉一下,但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看嘴型,好像是發出個“跡!”
放在桌子上的瓜,“嘭”,咧開了,像一個張開的嘴巴,在嘲笑着瓜老闆。
圓寂師叔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說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在瓜裡面加了膨(和諧)大劑?我說吃着怎麼這麼沙呢?”
瓜老闆一看到這情況,先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反駁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加膨(和諧)大劑了?”
“別想蒙我,我看過新聞的。”曹老頭在邊上也幫腔道。
這兩雞賊,爲了不花錢,這樣對付可憐的瓜老闆了。
說真的,要不是我不能說話,我也跳出來了。尼瑪,吃霸王餐誰不願意呀。
“好,好。算我倒黴,我再開一個,再炸了我就認輸。”瓜老闆想着寧事息人。
他傻呀,守着圓寂師叔,別說再開一個,你就是再開十個。別說拿瓜了,你就是拿塊石頭來,他都能想辦法給你整炸的。
果不其然,當老闆再將瓜放到桌子上,瓜又炸了。這次,威力比上次都大,西瓜汁都濺到我身上了。
白襯衣上點綴着斑斑紅點,令我心裡冒火:圓寂,你不想花錢也就算了,不至於也來陷害我吧。
“你看看,你看看。你讓我侄兒身上都沾上你的西瓜了,你還說沒有加膨(和諧)大劑?”圓寂師叔得理不饒人地大聲嚷嚷着。
曹老頭在邊上,也擺出份氣憤的樣子,在幫腔。
瓜老闆,這次傻眼了。他肯定搞不明白,爲什麼一拿出瓜就會炸開。這都能上一個科普欄目《走進真相》了。
“要不,我再拿只。我就不信邪了?”瓜老闆惱羞地說。只不過,這一次,他明顯底氣不足。
“瓜再炸了,就是你在裡面加了膨(和諧)大劑。”圓寂師叔一副消費者受到利益損害時痛心地說。
尼瑪,圓寂師叔你做道士真是屈才了。你要去北電,就沒黃渤什麼事了。
我想站起身來阻止瓜老闆,卻苦於肚子實在太滾圓,克服不了地球引力。最後,只好在地上坐着,看着他們的表演。
瓜老闆,這次,故意抱來只還沒熟的瓜。
結果,還是爆了。瓜上裂開的口子,就像圓寂師叔的嘴一樣張着,嘲笑着瓜老闆。
這一次,瓜老闆徹底輸了。
他哭喪着臉,看着那瓜上嘲笑他的裂口。最後,瓜老闆一手一拍大腿,狠了狠心,帶着商量的口吻說道:“要不,就算你們吃了我四個瓜?”
“這不行,你在裡面加了膨(和諧)大劑,我們沒讓你賠我們的損失就好了。你還要我們掏錢。”圓寂師叔大聲嚷嚷道。
“吃瓜算錢,天經地義。”瓜老闆理直氣壯地說。
“我,我去工商局告你?”曹老頭在邊上,跳着腳嚷嚷道。
“工商局下班了。”等瓜老闆一穩下陣腳,就展示出他生意人的精明來。
“我打315。”曹老頭邊說,邊掏電話。
“你打呀,你打呀。你現在打得通我跟你姓。你認爲我不知道,315除了在3月15號那天打得通,別的時候都他媽的佔線。”瓜老闆一臉冷笑地說。
畢竟,瓜老闆是生意人,還是很知道我們的國情的。
現在,曹老頭一臉無計可施了。
瓜老闆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開始將矛頭對準了曹老頭,催他交瓜錢了:“西瓜是一塊錢一斤,你們吃了我五十斤,本還想着算你們四十塊,現在給我交五十塊錢吧。”
曹老頭當然不幹了,兩個人就在那兒吵了起來。
在瓜老闆和曹老頭吵得正歡時,圓寂師叔笑咪嘻嘻地將頭低過來,看着坐在那兒正使勁憋着不讓西瓜汁冒出來的我,問道:“你是不是很難受?”
我點點頭。
“想不想不難受?”圓寂師叔,臉上帶着賊笑,問我。
我點點頭,後又趕忙搖頭。我想着完了,這傢伙該不是要……
果真,圓寂師叔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將手一揮。在他揮手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兩根指頭對着我指了指。
一股很大的力量,在胃裡翻騰着。這股力量,在胃裡沒頭沒腦地撞來撞去,急着要宣泄出去。
很快,它就一次次地向我喉嚨開始了衝擊。等我剛費勁地將第一股氣嚥下去,它剛嚥到一半處,就與第二股氣融合在一起,又翻身迴轉過來,向我的喉嚨又開始了衝擊。
我將這兩股氣緊緊地壓在喉嚨的地方,臉都繃得發白。這時候,第三股氣體攜着壓倒一切的力量又衝了上來。
“哇—偶—”
我實在忍不住,還不等我扭轉頭去,就吐在桌子上。
一桌子紅彤彤的,偶爾還有幾顆黑色的顆粒鑲嵌在其中。
幸虧苗如芸避開得快,否則,她也要受到連累。
這一吐不要緊,胃就像得到指令一樣,有規律地收縮着。每收縮一次,都會擠出一些西瓜汁來。
我難受地在那兒吐了個痛快……
這一次,瓜老闆愣住了,曹老頭也愣住了,他倆眼光齊刷刷地瞄了過來。
尼瑪,圓寂這牛鼻子,這次讓我糗大發了。
圓寂師叔並沒有看我,而是怒不可遏地對瓜老闆厲聲喊着:“你看看,你看看。你的膨(和諧)大劑害得我侄兒都吐了?”
瓜老闆看着在那兒正吐得爽快的我,只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敢說沒有膨(和諧)大劑,我們去醫院檢查下?我們相信科學?”圓寂師叔義憤填膺地說着。
“對,我們去醫院。我現在就打120?”曹老頭在邊上幫腔着說。說完,曹老頭就又掏電話了。
瓜老闆這次真的懵了。他忙阻止住曹老頭,頭一陣猛點:“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去醫院,你看我兄弟都成這樣了?不去醫院今天事兒就沒完?”曹老頭不依不饒地說。
瓜老闆忙陪着不是說:“咱醫院就不着急去,各位你看這樣行不?你們的瓜錢咱就不算了,今天算我倒黴?”
“我們去醫院……”曹老頭還不依不饒地說。
但被圓寂師叔止住了,他笑着盯着瓜老闆:“我看這個辦法使得。要不這樣吧,你再給我們幾個瓜?”
瓜老闆一聽,忙從瓜堆中選了幾個大的,用塑料袋包好,遞了上來。瓜老闆陪着小心說:“今兒個實在對不住呀,今兒個實在對不住呀!”
等我在邊上吐夠了,我就狠狠地盯着圓寂師叔:尼瑪,坑人也不帶這樣的。不過他實在有兩下,跟他鬥,我肯定撈不到半點好。這股怨氣,也只好埋在心裡。
在路上,圓寂師叔陪着笑對我說:“帥子,你要理解爲師的難處。當時情況有些緊急,你要爲了大我而犧牲小我呀!”
“你怎麼不說犧牲你呢?”我話都沒說完,又感到從胃裡升起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來,忙閉上了嘴。
“要不這樣,回去了就將這幾個瓜給你吃。好不?”圓寂師叔笑呵呵地望着我說。
我緊緊地咬着嘴脣,狠狠地瞪了眼圓寂師叔。現在誰再讓我吃瓜,我給誰急。
“我請大家吃羊肉串吧?”看着不遠處的烤羊肉串,圓寂師叔一臉壞笑地說。
“這次又想讓誰吐?我先說好,我不幹呀?”曹老頭心有餘悸地說。
“都不是,一會城管就來了。我們過去吃,給他說好,吃好了再給錢。”圓寂師叔一來壞笑地回答。
尼瑪,圓寂牛鼻子,你做道士真是道士中的二米三胸圍——奇恥大辱(七尺大(和諧)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