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問:“我失憶了,你爲什麼危險了?”
沈警官苦笑了一聲:“因爲我現在是別人的人質,你既然不認識我了,我這個人質就沒有用了。那他應該會隨意殺掉我了吧……”
我向周圍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人,於是奇怪的說:“你是誰的人質?我怎麼看不到?”
這時候,沈警官的聲音忽然變了,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輕雪,你快離開。這個人不是沈警官,他被附身了。”
我愣了一下,還沒等我有所反應。我又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啊,輕雪,我被附身了,你趕快走。”
緊接着,最先出現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有意思,一具肉身裡面。居然有三個魂魄,還真有點擠。”
這時候,沈警官忽然向我衝過來。他的速度快的要命,像是要把我撞飛一樣。我嚇了一跳,努力地向後退去,可是剛剛退了一步,就感覺身體動彈不得了。
眼看沈警官的拳頭就要砸在我的臉上,旁邊忽然有一道寒氣冒出來,將沈警官的手掌擋住了。
我看的清清楚楚,這寒氣是一把匕首的鋒刃,極薄的刀鋒在空氣中閃着寒光,距離我的眼睛只有一釐米。
我完全嚇呆了,站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時候,有人向後拽了我一把,我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了。
等我爬起來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從小木屋中走出來了。剛纔提着匕首救我的人就是葉默。
我心想:“我這幾天沒事就整他,沒想到他還肯救我。那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誰知道葉默回頭對我說:“你現在也欠我一條命了,咱們互不相欠了。我再救你一次,就變成你欠我了。”
我聽完之後,心想:“看來我這幾天做的事對的。這種人就不能和他講情分。”
葉默看着沈警官:“你是誰?”
沈警官皺了皺眉頭:“你也不認識我了?”
葉默沒有說話。隨後,我聽到一個聲音哈哈大笑。他一邊笑,一邊憑空出現在了無間地獄中。
這人身上穿着僧衣,留着光頭,分明是個和尚。不僅是和尚,還是舍利佛像。
葉默看着舍利佛像說:“你來了。”
舍利佛像點了點頭:“是啊。舍利手骨在這裡,我怎麼能不來?”
葉默沒有再看舍利佛像,而是四處尋找,觀察我們每一個人。
舍利佛像淡淡的說:“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知道我沒有魂魄。所以想要找找看,是誰在操縱我吧?”
葉默點了點頭:“無間地獄與世隔絕。操縱你的人就在這裡。”
舍利佛像笑着說:“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
葉默不說話。
舍利佛像忽然指了指我,微笑着說:“操縱我的人就是她。”
我嚇了一跳,對舍利佛像說:“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什麼時候操縱你了?”
舍利佛像淡淡的說:“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讓葉默把你殺了,那就有結果了。你死了。我仍然行動自如,那就是我錯了。”
我爭辯說:“如果真是我在操縱你,我幹嘛指證我自己?這不是有病嗎?”
舍利佛像微笑着說:“很簡單,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這樣一來。誰也無法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我張了張嘴,覺得他的邏輯簡直是無懈可擊,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分辯。
舍利佛像還在旁邊得意洋洋地說:“葉默,其實你很清楚,我是由舍利子構成的,我的身體無法被摧毀。你想要保命,唯一的辦法,是殺掉背後操縱我的人。”
“你是找不到這個人的,所以就只能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殺掉。”
舍利佛像又看了看我們:“當然。我知道你們是不會甘心被葉默所殺的,因爲……也許是葉默在操縱我也說不定。”
聽了舍利佛像的一番話,衆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中多了一點警惕。畢竟我們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朋友,但是實際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哪個是幕後主使?
舍利佛像微笑着說:“你們還不動手嗎?那我可要動手了。”隨後,他大踏步的向我走過來了。
我苦着臉向後退:“爲什麼總是我,爲什麼你總針對我?”
舍利佛像淡淡的說:“因爲我們兩個有仇。”
我大呼冤枉:“我根本不認識你啊,怎麼就和你有仇了?”
這時候,葉默說:“趙輕雪。現在你欠我一條命了。回去之後把我的房子還給我。你要繼續住也行,得給我交房租。”
我百忙之中還了一嘴:“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幹什麼了我就欠你一條命?”
葉默微笑着說:“舍利佛像,你還不停下來嗎?”
說來也奇怪,舍利佛像當真停下來了。
我扭頭一看,發現葉默的匕首放在沈警官的脖子上。
我瞪着眼睛看沈警官:“是你在操縱舍利佛像?枉我還把你當帥哥呢。”
沈警官苦笑了一聲:“現在我的身體裡面有三個魂魄。是那隻惡鬼在操縱佛像,和我無關。”
葉默對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小錢說:“你去通知黑白無常,把沈警官押出去,不要讓裡面的魂魄跑掉。”
沈警官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得有點猙獰:“你們真的要殺掉我嗎?你們如果殺了我,沈琅也得死,你們不是朋友嗎?”
葉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看樣子。你也失去記憶了,太好了,你的長生術使不出來,我可以全心全力的對付你了。”
葉默淡淡的說:“你還是想辦法活下來再說吧。”
時間不長,小錢已經回來了。他身後跟着黑白無常,無常身後是一大隊陰差。
葉默交代了兩句之後。陰差就把沈警官給押走了。至於裡面的魂魄,在陰差的戒備之下,也沒有辦法逃出來。
我們繞着舍利佛像轉了一圈,果然發現他沒有辦法再動彈了。
黑白無常鬆了口氣:“總算除了這個大患。不過我們倒挺好奇,究竟是誰在操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