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機器？
我真的想在這個時候帶着幾分譏諷的意味向養父說上那麼一句，你真的當這是在看科幻電影不成？但是，旋即養父所說的，卻讓我直接排除了科幻電影這個狹隘的題材……
“這兩起案子真不簡單？”
“如果簡單，你認爲會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喃喃道：“非人所爲。”
“的確是非人所爲。”養父肯定的點了點頭。“其實，到了目前，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非人所爲。試想，無論兩起案件哪一起，在如此密室的環境內，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殘殺被害人呢。除此之外，在這兩處殺人案中，完全是沒有留下半點可以做爲查線的線索。如果，真的是人所爲，那麼，試問，想要達到這種種條件又需要滿足多少不可能的條件？”
劉大富想了想，道：“的確。在幾乎處於密封的條件下，又下以如此殘忍手段，怎麼可能是人所爲。”
吳化接道：“那就是鬼？”
“鬼？若是鬼殺人，這並一個不可能的事。但是，關鍵在於，鬼魂的能力如果沒有達到一定的條件下，根本不可能殺人。只能經誘騙，引導去殺人。”
“爸，那你不一定的條件是什麼？”
“想要鬼魂殺人，必須鬼魂自身怨恨，再加上吸收了過多的怨力。如果沒有達到厲鬼的實力，完全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然而這個問題，警方已經給予了我們所有的答案，根據三名死者的生前詳情，根本就找不出這個真正擁有這個能力的厲鬼。”
當時，王剛的確不避嫌的讓我看過卷宗，在這其中，有詳細記錄被害人交際人脈，甚至，連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都記錄在案。如果真的是因爲這三個人無意之間，得罪了某人招來這場災禍那麼還可能情理之中。最關鍵在於，三名死者，不分年幼，更是在完全獨立的環境遭受了相同的殘殺手段。
這怎麼可能？
就連警方都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無論殺人方法，以及周遭環境，完全可以認定是一人所爲。這三名死者完全沒有半點聯繫，卻遭受了相同的手段。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殺人犯是在隨意的殺人。
但是，再根據所有的事實論證，在這種條件下完全處於不可能的人爲情況。這個時候，就連王剛這個公務人員無神論者都已經心裡開始隱隱相信了某些不可能成爲事實的事實。
“爸，你的意思，昨晚所做的法事，已經完全肯定了這一切的同時，而你又在這個時候掌握到了新的線索。而這線索就是關於厲鬼的？”
養父道：“厲鬼？我剛纔之所以承認這是非人所爲，無非是根據所有的事實所得出來的結果，而這個你們自己心裡也清楚明白。但是，實際上通過昨晚上的法事，所得來的結果，這又並非是厲鬼所爲，而是人爲所致？”
這前後推論，完全是顛覆了我們心中所有的想法。
這個時候，就連我都帶着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養
父。“爸，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啊？剛開始還承認是不是人所爲，現在說到最後又是人爲所致？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一時之間的確很難解釋。”
“不對。”
養父怔了怔，看向我道：“又有什麼不對？”
“爸，你自己就算已經肯定了這一切，但是，你在這個時候並沒有立刻通知王剛，反而，做出了一個讓我都無法弄明白的舉動，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去找以前的毛開師叔。這兩起案子的確詭異，但是，你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去見幾年都沒有聯繫過的毛開師叔呢？”
“乾兒，你的意思？”
“我覺得爸，你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這背後的真相。”
養父遲疑了半天，喝了口茶水，說道：“不是肯定，只是猜測。就像我剛纔所肯定的一樣，這應該是人爲所致。至於……”
養父還沒有說完，我立刻就接了下來。“這個人爲所致並非普通常人，至少應該是擁有一定道行的邪惡術士。爸，不知道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養父站起身來，衝着我們擺了擺手，或許是因爲我們太過麻煩，讓他產生了反感，擺了擺手說道:“別說了，別問了，一會有客人，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他說完，直接沖沖上了樓，然後，去了洗浴間洗梳了一下。
這個時候，我們三師兄弟即便是拋開了之前的疑問，但是，在養父離開的這個時候無疑又給了我們新的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所最終鎖定到的這個人，就是按照養父所言的客人。
吳化看着我問道：“乾哥，要不要在這個時候通知王剛？”
我搖了搖頭。“我們都沒有肯定的事，怎麼告訴他。剛纔和爸說的，其實歸根結底都無非只能算得上是我們私下的討論，根本登不上臺面。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問王隊長這幾天到底有什麼進展。”
我旋即拿起手機，撥打了王剛私人電話號碼，接通以後，自然是一番寒暄客套。“王隊長，閒話也不用再扯了。我想問問，除了上次的瞳孔成像技術，你們又發現到了什麼？”
王剛的語氣陡然一沉，起初是報着碰運氣的概念才求助於養父這裡，但是，沒有想到事過幾天之後，依舊無功而獲。這個時候，他縱然非常清楚甚至承認養父的手段，但是，實際上卻是對於案件來說根本沒有半點進益。“別說發現，甚至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昨日，又有一起類似的案件發生，死者是一箇中年婦女。因爲，案件來得太突然，而且，案件的本身與上兩起案件幾乎沒有半點差別，所以，我也就沒有及時的通知你們。”
“又死了一個？”
“是的，我接收這個案子已經令我非常頭疼，上司已經由一個星期的時限，迫令我必須更短的時間破除此案。否則，這三起案件一旦傳出，必然會引起市恨的恐慌，到時候，一團亂局，我這個小小的刑偵人員又如何能夠承
擔得下。”
我明白王剛現在承受的壓力。所以，最後，我也只是安慰了他兩句，但是，在字裡行間裡卻透露着養父或許有可能能夠查明真查的玄機，至於王能能不能領會，我也無法得知。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聰明人，我所吐露的玄機他應該能夠有所覺察纔對。
安平齋真的是過於太冷清了，以至於，已經很多天以來，除了我們幾張熟悉的面孔再也見不到他人。如果按照以前我的想法來看，引誘養父再入這個行當，現在算起來的確是我不對。畢竟，這麼多天以來，連一單普通的生意都沒有上門，那麼，也就導致我們何來收入，何以生存。
好在，在這之前我們僅僅只做下的爲數不多的生意之內，就賺取了不少的利潤，而這些利潤再加上我們經營以前的小賣部這麼長的時間，目前爲止至少在生存上面這個問題，還沒有爲我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困擾。
養父回到安平齋，就一直呆在二樓樓上，我上去瞧了幾次，都發現養父在按照道法玄門煉法，所以，整個下午都沒有去打擾下。
晚飯的時候，我將養父叫下樓來，在吃飯的同時，我無意之間又談及到了案件的事，甚至，將最新得獲的信息一併的告訴給了養父。
“又死一個？”
“就是啊。爸，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儘快的查出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
“師父，除魔衛道，這可是你當初告訴我們的。”
養父衝着我們示以眼色，說道：“玄門中人的本份，我豈會不清楚。只是，這件事的確有些麻煩，非我一人所能夠爲之。”
劉大富問道：“你的意思是需要那個客人？”
“差不多。或許，也只能是碰碰運氣。”
時間流逝，轉瞬之間，吃過晚飯，這個時候已經是將近十點時間。然而，在我們幾人準備睡覺的時候，捲簾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去開門的是劉大富。“我是來找師兄的。”
劉大富愣了好幾秒，最終回過神來。“請進。”
剛開始，我一直以爲養父故意拿話編我，但是，誰曾想真的在我們安平齋來了一名陌生的客人，而這人又偏偏直呼養父爲師兄。
按照之前所得出來的結論，那麼，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這位年過七十，老太龍鍾的老者，極有可能就是養父口中所指的被師祖逐出師門的毛開師叔。
養父下了樓，見到來人，客氣的行了一禮，而此人也行了一禮。
“上茶。”
我趕緊屁顛屁顛的倒了一杯茶，遞到客人的面前，我看似無意卻似故意道：“師叔，請喝茶。”
“他就是當年那個？”
“是，時光荏苒，沒有想到，這轉眼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到這個時候我們還不明白此人的身份，那的確應該可以說是太傻了。吳化和劉大富趕緊的朝着他行了一禮，所得到的迴應是他口中所說道的人丁興旺。
（本章完）